“流星,他的情形怎么样?”徐美静问,口气中夹带着一丝的着急。
“你放心,他的情况良好,我想他就快醒了。”
“那太好了。”徐美静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当她一回头,对上了蓝可人那一副若有
所思的神情,一双眼睛老往她身上瞟,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人,你在看什么,干?用那种眼光看我?”徐美静火大的问。
“我在想……你为什么对他特别关心呢?她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哪有!你少胡说。”徐美静心虚的嗫嚅。当然,这么重要的商品,她得要特别
关照他才行,毕竟这攸关她丰厚的赏金。
“是吗?”蓝可人一脸的不信,她的态度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的态度不
同。
依蓝可人以前所认识的徐美静,她眼里除了钱之外,根本容不下任何东西,现在竟
义务性的去照顾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这其中必有问题存在。
“蓝可人你这是什么表情,怀疑我吗?”徐美静挑衅的瞪着她。
“我是在怀疑你大有问题!”
“什么大有问题,我看你才有问题!”
“是你!”
“是你!”
“是你才对!”
“不是我,是你!”
两个人好不容易和好了又再度吵了起来,真是天生一对的欢喜冤家。这时候床上的
人好像被她们的吵架声吵醒一样,有了动静。
“咦?”孟流星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好像动了一下,随后他发出低沉痛苦的
呻吟声。
“他好像醒了耶!”
徐美静和蓝可人放弃争吵全挤在床边,正等他睁开眼清醒过来。***
“你们是谁?”这是他睁开眼睛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放心,这里是诊所,我是医师。”
“医师?!”
他的意识浑浑沌沌的,好一会才了解她在说什么。
“流星,他怎么傻傻的,脑筋是不是撞坏掉了?”徐美静在她耳边悄声问道。
“你不必怕,他只是麻醉药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缘故,所以反应才会有些迟顿。”
这时候蓝可人向前跨了一步,以完全公事化的口气问:“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
字吗?电话号码?还有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枪伤?”不愧是做警察的,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他头都搞昏了。徐美静皱眉,“他现在才刚醒来,你怎么要他
一下子回答那么多问题。”
孟流星出面打圆场,“可人,美静说得对,所谓欲速则不达,我了解你想早点结案
的心理,但是病患才刚醒来,依他现在身体的状况不适合做笔录。”
“那好吧!那他至少也要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好让我回警局查一查他的资料。
”蓝可人退而求其次。
“名字?”他双手抓着头发,脑袋里一片空白,思索不到任何的记忆。
孟流星似乎察觉到他的神情有异,“你怎么啦?”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忘了,我记不起我的名字,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他情绪显得相当激动,手
抓着头拚命摇着,嘴里痛苦的呻吟。
失忆?!蓝可人回头与徐美静和蓝可人面面相觑,这下可糟了!***
“他怎么样了?”见孟流星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徐美静淡淡的问道。
自从知道他失去记忆以后,徐美静对他也兴致缺缺了,还以为他醒来以后自己能领
到一笔丰厚的赏金,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竟然失去了记忆,她的美梦也跟着破碎了
,一个失去记忆的男人有什么用?
“我刚刚给他吃了一颗安眠药,现在他已经睡了。”
“他怎么会失去记忆呢?”
“这可能是因为头上的那一击使他丧失了记忆,不过我预测这只是暂时性的,过一
段日子,他就会慢慢想起来的。”孟流星分析给她们俩听。
“一段日子?!一段日子是多久?”瞬间徐美静的眼光写满了希望。
“不一定,或许是一个星期,也可能是一个月或是更久也说不定。”
“也许是一辈子也想不起来。”蓝可人大胆的假设。
孟流星附和她的话,点头。“也有这种可能。”
“问题是,这段期间谁来照顾他?”三个女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
。
“人是谁捡到的就由谁负责。”蓝可人提出这建议。
孟流星和蓝可人的眼光同时转向徐美静。
徐美静则拚命摇头,“你们看我干??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没那闲工夫哦!”
“我是警察,有时会有突发状况发生,所以没时间照顾他,而流星必须替病人看病
,不能时时守在他身边,所以除了你之外,我看没有任何人选了。”蓝可人不管她的抗
议,继续发表自己的论点。
她反对的大声吼叫抗议,“我不要!”
孟流星和蓝可人异口同声的说:“这可由不得你。”
就这样,在她们两人协力的压迫之下,徐美静哭丧着脸,没办法反抗的乖乖接受她
的命运。***
望着街外的景色,绿色的草坪占了一块小小的天地,周围种了玫瑰、百合和兰花等
花朵,阳光透过窗子一束束的照进病房,使得房间充满了明亮以及朝气。他坐在病床上
伸长脖子凝视着窗外,一阵熟悉的车声从远而近,最后在门口停了下来,一位身空白色
衬衫和蓝色牛仔裤的长发女孩走下车。
是她!他的心情正因她的来到而高兴着,他看她走进大门正和孟医师聊天,脸上露
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不由得他的嘴角也缓缓上扬。
每次只要见到她的人,他的心情就会特别的愉快,看着她充满女人味的一举一动和
潇酒且大而化之的个性,他就致命的被她吸引着。她几乎每天都会来这看他,但却很少
与他交谈,在他面前她是冷淡的,就连一个笑容也懒得施舍,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讨
厌了,就连孟医师和蓝警官对他都比徐美静对他好多了,但是偏偏他的视线就是控制不
住的老往她身上瞟,他发觉自己好像愈来愈在意她了。
看她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耐心的等待着,叩!
叩!门敲了两声,首先推门而入的是孟流星,跟在孟流星身后进来的是徐美静,他
的眼波随着她的身影转,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你今天身体的状况还好吧?”
“嗯。”
“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答的漫不经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孟流星感到有趣,他好像被徐美静给迷住了,这也难怪!在她们这一群美女当中,
美静或许不是长得最美的,但她的独特教人难以忘怀。
“你喜欢她吗?”孟流星刻意压低嗓子,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不让徐美静听
到他们在谈些什么。
蓦然,他的脸像火烧般浮起两块红晕。
他??的开口道:“你……你怎么……会问起这个?”不必他说,他脸上就写满答
案了。
“男孩子干?这么扭扭捏捏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的手掌往他背部用力一
击,差点把他内脏给打出来。
“我……我……”他一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孟流星看他支支吾吾的,整个人红得就像快烧了起来,不禁在语气中加入几分调侃
的味道,“喜欢就去追呀!”
“可是我……”
不等他说完,她立即自作主张对徐美静说:“我先走了,美静,你要好好照顾他,
知道吗?”孟流星故意制造机会给他与徐美静单独相处,毕竟他们还要共同相处一段很
长的时间。
“喂……”徐美静来不及唤住她,孟流星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房间只剩下他们俩,诡异的气氛和往常一样迅速的包围着他们。他不知道要说些什
么,脑袋瓜里找不到话题,尤其看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害他的心情也七上八下的。
“你要吃水果吗?”最后是徐美静打破了僵局,要是等他开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
候。
他欢喜的直点头,这是她第一次自动和他讲话。
“吃水梨好吗?”
他点头,不管她要喂他吃什么东西,就算是穿肠毒药,他也会满心欢喜的吞下去。
徐美静看他天真无邪的模样,像极了五、六岁纯洁的小男孩,又看他憨憨的笑着,
像个名副其实的傻小子,难不成丧失了记忆,连智商也跟着减弱了?八成是。
***
一个月后,他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孟流星、蓝可人和徐美静聚在小客厅里,讨
论他出院以后该把他安顿在哪。
“他伤口复原得很快,再过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徐美静愣了一会,“他的记忆又还没恢复,出院以后你要他去哪?”
“理当出院以后还是由你负责照顾他喽!”
“怎么又是我?”徐美静愣了一会,“这次打死我也不干!”
“美静,你也得替我们想想嘛!”蓝可人好言相劝,“你知道我的工作时间不定,
根本照顾不来丧失记忆的傻小子;而流星比我更忙,再说诊所里只有两张病床,如果他
长期占用,那其他病人怎么办?”蓝可人说这话是要她晓明大义,要她贯彻牺牲小我,
完成大我的精神。
“要我替你们想,那谁来?我想一想?”她又恼又怒没好气的说,“蓝可人,你是
警察,警察是人民的保母吗?怎么不是由你来接手?”
“警察是全民的保母,又不是他一个人专属的保母,况且我每天忙着追捕犯人,哪
有那个美国时间去照顾一个丧失记忆,且行?像个小孩子的大男人。”蓝可人两三下的
把问题丢了回去,这下让她无话可说了。
徐美静又把问题的指针转向孟流星,“那流星你呢?你是医师、他是病人,你怎么
可以把你的病人丢给我照顾呢?”
孟流星脸上保持着笑容,不疾不徐的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是你把他送到
我这边来的,人又是你捡来的,你就得照顾他。”
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暴躁的大叫。“你们都有理由,就把他硬塞给我照顾,你们
太可恶了!”
孟流星和蓝可人纷纷塞住耳朵,以阻止她愤怒的吼叫声穿脑。
“不如这样子好了,咱们就去问问病人他的意见,毕竟攸关他的事,应该由他来决
定。”孟流星平静的建议道。
蓝可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没意见。”
“美静,那你呢?”流星转问她,征求她的赞成。
徐美静想了想,这也是个不失公平和公正的好方法,于是她点头答应了。“我也没
意见。”
他不可能选她吧!照顾他一个月,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他应该感觉到她对他的厌
恶才对。
“不过事先得先说清楚,不管他选谁,那人绝不可以赖皮,这你们同意吗?”孟流
星慎重的宣布道,得到其她两个当事人的同意。
“行!”蓝可人干脆的一口答应。
接着她们两个把眼光调向徐美静身上。
“有你们两个当事人在,就算我想赖皮,我也赖不掉。”
徐美静讥笑的撇撇嘴。
孟流星和蓝可人互相换个得意的眼神,脸上自浮起一朵教人打从心底发麻的微笑,
使得徐美静有种被戏弄的感觉,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被耍了,但她有股很不祥的预
感。***
“我要跟着你!”他对徐美静道。
我的天呀!不要!”
他的一句话,就像把她打入了万丈深渊。
“接受事实吧。”蓝可人拍拍她的肩膀,一张惋惜的脸孔安慰她。
“我不要!呜……”徐美静靠着孟流星的肩膀,真是欲哭无泪,她怎么会那么“歹
命”,难不成最近没有烧香拜佛,好运渐渐走下坡了?
“美静,他就交给你喽!”蓝可人话一说完,就跟着蓝可人的后脚踏了出去。
徐美静怒瞪着半躺在病床上伤势已好得差不多的男人,一脸的怨怼。
是他毁了她以往平静的日子,早知道就不应该捡他回来的。“你说!你为什么要选
我?”有三个人给他挑却偏偏选上她,想我死呀!
他也看得出来她正在发脾气,却不知道她气从何处来。他傻呼呼的回答道:“你是
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想跟在你身边报答你。”
他在醒来的时候,从孟医师口中得知是她救他一命的,从那一刻起他对她就怀着感
恩的心情。
她的手不耐烦的往后一挥,“我只不过把你送到医院来,救你一命的是流星。”
“话也不是这么说,”他激动的坐了起来,手握紧拳头,“要不是那晚你见我倒在
路边就伸出援手,也许到了隔天一早,我就已经因为延误就医去见阎罗王了。”
“话虽如此,但真正救你的是孟医师,你要报恩找她去,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我会的,”他平静的说道,“我会找机会报答孟医师的。”
“不用找机会了,现在就可以,你留下来帮忙,不但是报答孟医师更是报答我。”
徐美静开始使出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但他却坚决的摇摇头。
“不要!我要跟在你身边。”
“为什么?”她的声音变得尖锐。
“因为我需要你,难道你要?弃丧失记忆的我吗?我只有你可以依靠而已。”他眨
眨眼睛,徐美静没有忽视他脸上闪过的一丝狡猾,她不由得提高警觉,也许他并不如外
表中的单纯。
“不是还有孟流星和蓝可人两个人吗?”
“可是她们不是你呀!”他嗫嚅道。他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一样,那一只水汪汪
哀凄的眼眸凝视着她。
徐美静心一暖,在他热切的眼神下软化了心肠,举旗投降,“好吧,你把东西收一
收跟我走吧。不过我先说明,要当我徐美静的米虫,其一、你必须遵守我定下来的规则
;其二、就得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
“嗯……请问得要有什么本事?”他迟疑的问题。
徐美静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会知道的。”
那是一栋看起来十分荒废古老的二楼洋房,外墙已是油漆斑驳,树滕爬满了整间房
子,庭院里杂草丛生,草已经长到有半个人的身高了,树木也乱得没人修剪,茂盛的树
叶遮尽了每一个角落,更增添几分阴森森的阴气,像是久无人居住的鬼屋。
徐美静拉开生锈的铁门,由于轮轴久未转动所以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捂住耳朵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噪音。勉强把铁门拉开只有一个人能通过的缝隙,她闪身穿了过去
,他跟了上来。
突然阴风阵阵,他全身起了寒颤。
“你怎么住这么恐怖的地方?”
“恐怖?!会吗?”徐美静挑挑眉,并不这么认为,这里环境好、空气佳,最重要
的是没人打扰。”
她用钥匙开?笨重的木门,门一推开,望进眼里的是满屋子的淩乱不堪,客厅旧椅
上堆满了衣服、地上丢满了垃圾。因为刚刚看过庭院的荒芜,所以他对屋内的混乱不感
到特别的惊讶,惟一庆幸的是没有看到蟑螂满天飞、墙上结满蜘蛛网、老鼠乱爬的情形
。
“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始整理了吧!”她下了一道命令。
“整理什么?”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她。
“难道你没看到你眼前的一片脏乱吗?”
他点头,“我看到了。”
“这就是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为!”
在他搞不清楚状况之前,徐美静塞给他一枝扫把要他开始清扫,“对!这就是你的
工作。”
“可是我才大病初愈,你就叫我工作……”他认为这是惨无人道的行?。
徐美静截断他的话,“我说过我不养光白吃饭的家伙,要是你不愿意,欢迎你走出
这大门,这大门永远?你敞开。”
她指着敞开的大门。
他叹了一口气。不做行吗?他只好拾起丢在地上的书本以及衣服,认命的做起收拾
工作。他整整花了两个小时把客厅打扫得一尘不染,完毕以后,他瘫软的倒在地板上,
他累坏了!没想到打扫房子竟会让他感到这么累,尤其房子的主人是个不爱干净、东西
又喜欢乱丢的女人,光是让东西归位就花了他不少的时间。
忽然,一杯清凉的饮料凭空出现在他眼前,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把饮料放置在
他手中,他感激的望着徐美静。
“谢谢你!”他一口气喝了一大口,顿时消除了他的炎热,精力也回复了一大半。
徐美静静环顾四周,手指往桌面上一抹,清洁溜溜,一点灰尘也没有,她又检查了
一些死角,结果令她非常满意。“嗯,不错,你打扫得满干净的。现在,我就跟你说一
下规矩吧!
你可要听清楚。”
他如捣蒜般直点头。
“第一、这个家里面所有的家事必须由你来负责,包括洗衣、煮饭、打扫等等,统
统你都得做,这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他兴奋的像个小孩子,眼中的光彩好比那青石熠熠发光。只要能待下
去,她说的他都愿意去做,但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些家事自己到底会不会做。
他的爽快让她很高兴,“既然你没问题,咱们就来谈谈第二个规矩吧。”徐美静顿
了顿语气说:“第二个规矩很简单,但你必须严谨遵守,那就是我的房间以及地窖没有
我的准许,你不准进去,知道吗?”
“为什么?”他的好奇心被她的神秘勾了起来,难道那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吗?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遵守这个规定就行了,聪明的话就不要问也不要去追
究,要是你违背我的规矩的话,后果你自行负责。”他语气中夹着浓浓的警告味。
在她的三申五令之下他愈来愈好奇了,但他只能把那份好奇心掩藏在内心深处,他
可不希望因一时的好奇心而被赶了出去,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浓密的黑烟从厨房里冒了出来,薰得整间屋子乌漆抹黑的,把原本已打扫好一尘不
染的客厅再度蒙上一层层厚厚的黑垢,徐美静闻到一股严重的烧焦味道,她从房间里冲
了出来。
“你在干??火烧厨房呀!”
真给她说中了,一阵阵黑烟正朝着她迎面扑来。她暗叫糟糕,该不会发生火灾了吧
。
她拿起摆在客厅墙角边蒙尘已久的灭火器,祈祷它还没过期还能用,她打开保险栓
,喷口对向厨房,她用力一压,白色的粉沫往浓烟的源头喷撒。
那个家伙该不会还在那里面吧?徐美静忧心忡忡。
过不了多久,浓烟散去,整间厨房报销掉了,那些黑垢和白色粉沫,即使清洗了几
百年也不可能恢复原来的风貌。
幸好他平安无事的站在厨房中央,整个人被黑烟薰得快变成木炭了,头顶被一层厚
厚的白色粉沫覆盖着,使得他一头的黑发变成了白发,他现在的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徐美静瞪着始作俑者,瞧他一脸的抱歉,他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他几乎把整间厨房
给烧掉,虽然没有烧成功。
“对不起!”他轻声嗫嚅道。
徐美静板着一张脸,有着风雨欲来的气势。她深吸几口
气,缓和一下怒火,即使如此她吐出来的话仍是锐利无比。
“你在搞什么鬼,想把我整间房子给烧掉是不是?”
愈说他愈惭愧,头低的快与地面平行。“我很抱歉!我原本打算煮晚餐的,没想到
会搞成这样。”他再度道了一次歉。
“算了!”徐美静挥了挥手。
她能期待一个丧失记忆的家伙?她做些什么吗?明明知道不可能有所期待的,她却
偏偏以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算是她的失策。
“你把厨房打扫干净,今晚我们吃泡面吧。”徐美静连骂也没骂。
如果徐美静骂他,他或许会好一点,但她却什么也不说,使他更加的内疚不已。“
我很抱歉,今晚得害你吃泡面,不过你放心了,明天我一定会煮顿丰盛的大餐补偿你的
。”
徐美静闻言色变。明晚?!难不成他还要继续搞下以为她实在是不敢有所期待,她
连忙拒绝。“我看不用了。”
再给他搞下去,那还得了,难保下一次不会把她整间屋子给烧掉。
“这怎么行呢?”他相当坚持,“你放心好了,下次我会注意一点,不会再犯相同
的错误。”
瞧他一脸的真挚,徐美静不忍拒绝只好苦哈哈的笑着,“请问你会煮菜吗?”她期
望他点头说会,但事与愿违。
他摇头,“不会,但我想照着食谱做,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是他说的,徐美静可不怎么敢相信,明天还是多准备几瓶胃肠药好了,她
可不敢再期待他的厨艺会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