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咒为了一声。
他不该小看那群流氓小混混的,原以为只是单纯的一群飙车少年,哪知道他们手上
竟握有枪枝,他一时不察,肚子就遭袭击而破了一个洞,幸好,只是击中他的腹侧而未
击中要害,可是温热的血液不断的从他的伤口流了出来,他捂着伤口想紧急止血,可是
血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出。
“Shit!”他咒了一声,看着双后沾满了自己鲜红的血。
早知道会这样,也许他应该乖乖待在宴会里,不要想偷溜就不会遇到那些胡作非?
的小子了,那些不良少年看他开著名贵的轿车当下就拦住他要跟他勒索,他当然是拒绝
了,可一群人就围着他痛殴一顿,原本他还占上风的,没想到有个青少年却开枪射击他
,在他受伤的情况下,当然不敌众人的手脚。而他好不容易逃出了包围,可是自己也受
到了重伤。
他苦笑着。这下也完蛋了,在这半夜淩晨时分每个人都在好梦正酣,平日白天在这
小巷子偶尔还有路人经过,现在想要有谁会来救他岂不是痴人说梦话了?除非是梁上君
子才有可能半夜不睡觉。
他有办法支撑到白天吗?恐怕早已失血过多了,他脚步蹒跚的一双手掩着伤口,一
双手靠着墙壁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困难的迈出步伐。不行!他不行死在这里!想想他
正值英年时期,岂能那么早逝。
他摇摇头,现在他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他眨眨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前面不远的路
灯照着路面是显得如此的遥远,额头上有温湿的液体滑了下来,是汗?他用手背抹去那
汗珠,没想到他看到自己的手背也同样的沾上了鲜血,原来不是汗,他额头上也流着血
。
他记起来了,那些小混混中有一名浑小子用铝制的棒珠往他的脑袋瓜子用力一敲,
好像是敲破头了,难怪他的头痛得要命。
这些家伙最好不要给他捉到,要不然他准会加倍偿还他们所给予他的,“风云格月
”的戒训──以眼还眼,以牙不牙。
王八蛋!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情景,最后转化成黑暗,他这时候就算有再坚
强的意志力也没有用,他的肉体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砰的一声,身体往前扑不支倒
地。
在黑暗完全吞没他的意识这前,他的脑袋里不禁倒转了过去的种种。可恨!他还有
很多帐没有跟阙洌算呢,他不甘愿就此死去!
***
寂静的夜里。
徐美静望着满江红的帐簿,她不禁烦躁的抓着头发,仰头大叹。这个月又是赤字,
只有支出没有收入,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喝西北风了。
但是,这个月所接到的案子,不是拜托她寻找失踪的小狗,就是要她捉奸。拜托,
她又不是侦探,虽然有时她会客串一下,但她主要的职业是保镳,可不是什么蹩脚的三
流侦探,再说这种小问题何需她出马,所以她把案子全给辞了,却可怜了她的荷包,已
经好久没吃饭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会饿得变成皮包骨。好,从明天开始,不管大小案件她都照
单全收了,为了肚皮只好勉?其难。
咕噜……徐美静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坐椅上,好饿!
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一整天了,她除了喝下几杯水外,她至今还未进食,冰箱里面空
无一物,看来她不上街是不行的,要不然到明天早上的时候,她早已饿死在自己的屋内
。
外面的天色一片黑夜笼罩,午夜钟声刚好敲到十二点钟,连闪烁的霓虹灯也已熄灭
,除了几盏明亮的路灯外,尽是一片黑漆漆的,再加上诡异的风声令人毛骨悚然。
为了安全起见,徐美静带上她的“武器”──几把轻巧薄利不到十公分的柳叶刀,
她把它藏在外套内里,按着朝离这五百公尺距离远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商店前进。
当她走在路上,除了两、三辆快车飞过以外,夜是宁静得吓人,皎洁的明月也被乌
云掩盖,她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行色匆匆,一时没看路就被个东西绊个四脚朝天,跌
在地上吃?
屎。
“妈的,王八蛋!”
徐美静从地上爬了起来,揉揉自己被跌疼的屁股,“是哪一个缺德鬼?把东西乱丢
在这,真是欠扁!”
她泄恨的重重踹了那包不明物体一脚,突然间,那包不明物体竟发出呻吟声,吓得
她跳离五大步。那是什么东西?还会动?
把徐美静吓得魂不附体,随后她冷静下来,缓缓靠近那包不明物体,她慢慢蹲了下
身,小心翼翼的把它给翻了过来,才看清楚竟然是个人。
是哪个死没良心的把他扔到这里的?
长得还满帅的!徐美静藉着微弱的光线在旁欣赏着,只不过身上沾满了血渍,还有
大大小小的刀伤,其中最严重的是他腹侧所中的枪伤,血源源不止,再这样下去他会因
为失血过多而一命呜呼,变成一条死不瞑目的冤魂。
真是的!她今天到底犯了什么冲,连杀人的事也给她碰到了。
她探探他脉搏,心脏还很有力的跳着,还有得救!
看他身上的衣服被割得破破烂烂的,但西装料子却是挺好的,八成是个有钱人家,
说不定救了他,可以领到一笔丰厚的赏金,那么她暂时可以不必担心生活费的问题了。
徐美静想着想着不禁眉开眼笑。
好!这个人她救定了。因为同是中华民国的一分子,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
“美静,你是从哪捡到这家伙的?”
孟流星眼光打量看着躺在病床上身上尽是大伤小伤的男人,看他长得一派斯文的模
样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是我在马路上捡来的,看他身负重伤就把他送过来了。”
“你会有那么好心?”孟流星简直不敢相信,若不是太了解她,还以为她真的那么
有同情心,其实她做任何一件事都一定有她的目的存在。
徐美静倒也生气,她也不是不懂得自己的众人,她这个人向来不做亏本的事。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医好他就行了。”
孟流星耸肩,专注她的医疗工作。
这时候一位美人儿踏着高跟鞋答答的声响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古曲美人的脸孔搭配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性感的红唇勾引男人们想一亲唇泽,
可惜美人有刺,她蓝可人在警界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带刺玫瑰,碰不得的。
“她怎么会来?”徐美静皱着眉头,凝视着她逐渐走近的身影。
“是我打电话叫她来的。”孟流星不等她逼问,先行招供。
“找她来干什么?凑热闹呀?”
“你别忘了,他身上带有枪伤,不报警是不行的。”孟流星在徐美静耳边提醒她。
徐美静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那么多警察为何偏偏
找上她?”
孟流星一脸无辜的说:“电话是她接的,我有什么办法?”
蓝可人终于在她们对话结束后,走到她们的面前,“美静,咱们好久不见了。”
“是呀!是好久不见了,你上次向我借的五千块钱该还给我了吧。”徐美静一开口
就向她要钱。
蓝可人扯动嘴角干笑着,“美静,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见面就讨着要钱,多
伤感情呀!”
徐美静从鼻子里重重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你老是欠我钱,我怎会一见面就跟你讨
着要钱呢?我就怕你在我一转身的时候,溜得不见人影,那钱我向谁要?”
蓝可人十分不服气,“我蓝可人什么时候欠钱不还了,只是最近手头不太方便而已
。”
徐美静脸上勾起一抹冷笑。
“那么说,钱你还是没得还喽!”
“我不是说不还,你是知道我们做警察的,一个月薪水少得可怜,只能在领到薪水
的时候才能还你。”
“幸好我一开始就没有踏入这一行。”不仅钱少而且调薪固定,要是她当了警察到
时候她岂不是吃西北风。
“我真搞不懂你和?睛,”说到这,蓝可人就喃喃抱怨着,“当初我们三个人一起
进入警校,可是步出校门后就只有我在当警察,而?晴跑去开什么鬼征信社,一天到晚
就是帮人家捉奸;而你呢,我更搞不懂,抱着警校第一名的荣誉毕业,竟然跑去当人家
的保镳,我真佩服敢用你的人。”
“我倒很庆幸我没有当警察,不仅没有自由,还被上司管得死死的,有什么好?”
她们为了这个问题已经足足辩解了有三年之久。
“好了,你们两个,”孟流星夹在她们两人中间打圆场,“区区五千块,也犯不着
反目成仇嘛。”
蓝可人把矛头转向她,“你也是,一流的医学系毕业,有机会进入大医院里就职,
没想到你情愿待在这一间破烂的小诊所里。”
“哪里破烂了?”孟流星依然笑着,“我觉得这样很好呀。”
“人家甘愿待在小诊所里也用不着你管。”徐美静替孟流星反驳道。
“好了,用不着为了一笔小钱吵得面红耳赤。”孟流星极力劝架,怕她们吵得一发
不可收?。
徐美静和蓝可人一听,调头转向孟流星,锐利的眼光直直逼近。
“你是医师,少说一个月的薪水也有六位数字以上,你当然不会明白我们的辛苦。
”
“是、是、是,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很辛苦,这样总行了吧!”孟流星无可奈何的
翻翻白眼,早知道劝个架也有事她就不要管她们,任她们去吵好了。
“咱们言归正传吧!”蓝可人一把话题倒回主题上,她们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严肃凝
重,不再像刚刚那般轻佻了。
“流星,那人的情况如何?”
孟流星拿起病历表,“他身上各处都有刀伤,所幸伤口不会很深,但要小心细菌感
染,而他的腹侧中了一枪,我已经把弹头给取出来了,还有,他的头部好像受到什么东
西撞击似的,可能会有脑震荡。”
“那么说,以他身上的伤来判定犯人可能不止一个人,至少有两个人以上。”
“会是抢钱吗?”孟流星问。
蓝可人和徐美静同时摇头。“不太可能只是单单的抢钱而已,通常抢匪大多数是抢
了就走,不可能去蓄意伤人的。”
“这么说也有道理。”
“我想应该是帮派寻仇吧。”徐美静提出这个可能性。
蓝可人点点头,“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是一切还是等到他醒来后再询问他好
了。哦!对了,你们有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什么可以证明他身份的文件?”
“这你就得问美静了。”孟流星把问题?给她。
徐美静摇摇头。“他身上除了那一套破烂的西装以外,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这
让她失望了好一会,她还以为有什么油水可以捞。
蓝可人皱眉,“那么我们就无法得知他是谁了,也没有办法通知他的家人。”
徐美静搞不懂这有什为难的,“反正他醒来再问他不就得了。”
“那他什么时候才醒来?”
“这就得看他的情况而定了,照理说明早他就会醒来了。”孟流星用她的专业知识
判断。
“是吗刹那太好了。”徐美静笑逐?开,他一想到有丰厚的赏金可以拿,她就乐不
思蜀了老半天。
“你在笑什么?”她的笑容太诡异了,教蓝可人起了怀疑。
“这你可管不着。”
“笑话!这要是给他知道那还得了,要是她从中阻挠的话,那煮熟的鸭子岂不是白
白飞走。徐美静在心中想着。
“管不着就管不着,你以为我喜欢管呀!”蓝可人冷哼一声,把注意力全转到躺在
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仔细一看,他长得还挺不赖的嘛。”蓝可人的眼光细细的打量他熟睡的脸孔。
徐美静蹙眉,十分不高兴蓝可人接近她的“商品”,上前拉开蓝可人,把她整个人
往门口推去。“你现在可以回去了,等他醒来后,我会通知你的。”
“喂!你等一等……”
徐美静不等她开口就把她踢出门外,并把门给锁上,任她在外面叫嚣了半天,依然
置若罔闻。
“徐美静,限你在一秒内给我打开门。”蓝可人高亢的声音,即使在屋内也听得很
刺耳。
她隔着铁门对着蓝可人说:“你再吵下去,若把左邻右舍给吵醒了,小心人家告你
制造噪音。”
“徐美静,算你狠,你给我记着,明天你就完了!”蓝可人低吼着。
“你闭嘴吧!”徐美静也回了她一句,可不信她能拿自己奈何。
蓝可人站在屋外瞪着反锁的大门,无门可进她只好离去。
徐美静回到了诊疗室,刚好对上孟流星带着暧昧的眼光,像是睢出什么秘密来了,
“你干??你那是什么眼神?”徐美静被她瞧得浑身不对劲,恶气的问道。
“美静,老实说你是不是对躺在病床上男人有兴趣?”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徐美
静张大的嘴已差点忘了阖上。
“谁告诉你,我对他有兴趣来着?”
“不正是你。”
“我?!”徐美静又惊又疑,“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还说没有,”孟流星露出促狭的脸孔,“要不然刚刚可人接近他时,我怎么看到
一个女人醋劲大发的样子呢?”
天地良心呀!只不过是她胡猜乱想罢了,徐美静真是含冤莫白。“事情不是你想的
这样,我是为了……”
“我明白、我明白……”她一定是害羞的关系。孟流星肯定的想着。
她到底明白什么?徐美静两眼翻白,有无语问苍天之感。
都是他害的!徐美静把错全怪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她醒来后,她肯定
要狠狠的A他一笔赏金,就算?她的声誉牺牲做一点补偿吧!***
孟流星惊愣的看着她狼吞虎咽袭扫食物,没多久原本堆满桌的食物,一下子就被解
决完了,她还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头。
“还有没有?”徐美静转头问她,眼中充满对食物的期盼。
“你还要吃呀,”她简直不敢相信,“你胃口真的很大!”
孟流星把冰箱里的冷冻食物放在微波炉里微波一下,把微波好的食物放在她面前,
让徐美静食指大动,垂涎三尺的看着眼前的美食。
“你吃慢一点,没人会跟你抢。”孟流星不敢恭维她的吃相,简直就像非洲来的饥
饿难民。
徐美静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的说:“我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早已饿得前
胸贴后背去了,现在的我足足可以吃下一条牛。”
“结果却把我冰箱里的食物全搜括去了。”
“徐美静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会付钱补偿你的损失。”
孟流星很大方的说:“没关系,算我请你好了,只是别忘了下次再请回来就好了。
”
这是哪门子的请刹那跟没有请一样嘛!亏她脸儿不会红燥。
徐美静在心中暗嘀咕着。
“不过话说回来,你干?一整天没吃东西,减肥啊?”
“减你的头!不是我自夸,我就算再怎么吃也不会胖,这就是我最大的优点。”徐
美静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
孟流星在嘴边暗嘀咕着,“如果不是为了减肥会一整天不吃饭刹那请问大小姐,为
什么你一整天会没吃饭呢?她皮笑肉不笑的问。
“哦!我忘了。”
她简单的回了一句,却教孟流星差点昏倒。天底下竟然会有人忘记吃饭的,这种人
实属不多,也许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会忘了吃饭?”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再加上我一整天都在书桌前整理帐薄,午餐以及晚餐已错
过时间忘了吃,到三更半夜的时候我才结算出来……”
孟流星想起她是数学白痴,对帐薄最头疼了,她能结算的出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徐美静又滔滔不绝讲了下去,“最后我肚子一直在叫,结果我打开我厨房里的冰箱
一看,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后来我因为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打算到附近的二十
四小时便利商店走一趟,那知半路遇到那家伙。”那家伙指的就是躺在床上身负重伤的
男人。
“所以你就把他送到我这里来,顺便打我冰箱里的食物的主意是不是?”孟流星替
她接了下去。
徐美静干笑的点点着。
“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孟流星没好气的说。
徐美静酒足饭饱之后,不雅的打个大哈欠,手揉揉眼皮,吃饱饭以后就想睡觉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孟流星的卧室走去直扑向大床,头一沾枕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不管孟流星在一旁大呼小叫。
“喂!这是我的床,你应该睡客厅才对,不应该占用我的床位。”没人理她,因为
徐美静已经睡死了,正与周公下棋厮杀。
“真像一只猪,说睡就睡。”孟流星咒?道。
没办法喽!孟流星只好今晚与她同挤一张床,希望她三更半夜不会把自己踢下床。
***
好重!
孟流星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从恶梦中一惊醒,全身满头大汗,好可怕的
恶梦!她梦到自己被一只猪压得不能呼吸了。待她一清醒才发觉这不是梦。不过压在她
身上的不是一只猪而是一只象腿,重达一百公斤左右。徐美静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孟流星
身上,难怪她会恶梦连连。
“你这家伙,连睡觉也不能好好的睡。”孟流星气愤的一脚把她踢下床,而她依然
还是打着鼾声呼呼大睡。
她不由得自言自语。“你这家伙真了不得,踹到床底下还能睡,不知道是不是睡死
了。”孟流星不管她了,拉起棉被盖住身子,最后自己也去梦周公了。
***
隔天一早,徐美静从睡梦中醒来以后觉得腰酸背疼,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竟从床上
跌到床底下去,也不知道自己怎会跌得毫无知觉。
“这一觉可睡得真累。”
她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慢慢的从床底下爬了起来,转转脖子、扭扭腰、动动肩膀,
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反而觉得更累。
她看了一下闹钟,九点半!她回头看孟流星还在睡,是时候了,该叫她起床了。“
流星,你醒一醒。”
“嗯……她吵什么吵嘛。”孟流星被她吵醒,显得并不怎么高兴,她将棉被拉高盖
住头,不堪其扰。
徐美静将她的被子抢了过去,孟流星温热的身子一接触到冷空气就不由自主的发抖
。
徐美静好心提醒他,“九点半了,离你诊所开门的时间只剩只剩下半小时了,你还
不起来准备。”
孟流星还是一副很想睡的模样,“我不管了,昨晚要不是你三更半夜跑来敲我的门
吵醒我,我也不会忙到淩晨两、三点才睡觉。我还想再睡,今天就休诊一天吧。”她话
一说完,抢回她的被子,倒头睡她的回笼觉。
“不行!”徐美静把被子掀了起来。
孟流星死抓着被子不放,大声抗议。“为什么不行?这诊所是我开的,我要今天休
诊就休诊,医师是我在当又不是你在做,你快放后,把棉被还给我!”
被子被她们拉过来拉过去的,谁也不肯放手,双方用尽吃奶的力量来争夺,你来我
往的,倏然间,徐美静毫无预警的放开手,等得孟流星因冲击力太大而跌个四脚朝天。
“徐美静,你是什么意思?要放手也不说一声。”
孟流星摸摸后脑勺,觉得星星在四周围绕,怒火浮了上来,整个人也清醒了,没那
个心情再睡下去了。
徐美静不理会她的埋怨,清楚的说:“我是不反对你今天休诊,但你别忘了诊所里
还有一位病人正等你去伺候他,等到他完全清醒以后,我不管你要睡多久就睡多久,我
不会再打扰你。”
“你放心!是醒来的时候他会自动醒来,不用你瞎操心。”
她意兴辣阑珊的说。真是见色忘友,就为了一个男人也吵她,把她闹得天翻地覆的
,真是没良心!
徐美静扁着朱唇,一脸的不悦。“我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你不要强人所难了好不好,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不
过,我可以向你确定今天之内他一定会清醒。”
徐美静勉勉强强的接受她的答案,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响得又快又急,打破一清
早的宁静。
孟流星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可能是个急诊,美静,你帮我开门。”
徐美静先跑出去开门。孟流星以最快的速度脱掉睡衣,换上一身白色工作服,随后
她也跟着冲了出去。
徐美静一拉开门,出现在她们眼前的不是什么伤患,而是一脸怒气冲冲的蓝可人,
她直觉的就是想关上天门,但蓝可人不等她关上门,前脚往门内一踏进,用力推开门,
手指着徐美静的鼻子上吼大叫。
“徐美静,你昨晚为什么把我反锁在门外?”她毛发直竖,像一只生气的母狮子,
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徐美静把她的手指弹开,理直气壮的说:“谁叫你办完了事还不肯走,我只好亲自
请你走喽。”
请她走,哼!倒不如说是赶她走来得适当。“主人又没请我走,而你也不是住在这
一幢房子里,你这客人凭什么资格赶我走。”
“你别忘了里面的男人是我“捡”来的,所以我有义务留在这,那试问你凭什么赖
着不走。”
蓝可人不服气的回嘴,“凭我是个警察。”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警察也不能私闯民宅呀!”徐美静反唇相稽。
“这不是民宅,这是一家诊所,难不成警察也不能来诊所看病吗?”蓝可人十分的
得意洋洋,开始佩服自己的机智聪明。
徐美静嘴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诊所十点开门,现在九点四十五分,你说,这
不是私闯民宅又是什么?”
这下换蓝可人哑口无言了,两个人在你争我闹的情况下,完全忘了主人在不在现场
,简直是喧宾夺主嘛!在一旁的孟流星开始发威了。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这一吼,总算让她们两个意识到她的存在。“可
人,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她劝蓝可人平息怒火,随后又转向徐美静,以不得违抗
命令的口气说:“美静,你也快点向她道歉。”
徐美静也颇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她知道要是惹恼了孟流星的话,可别看孟流星平
时好说话的样子,一火起来,可不是普通的凶悍,说不定孟流星会把她连同蓝可人一起
踢出去。
“对不起!”她淡淡的说。
她没有鞠躬哈腰、不恭不卑的道了歉,但蓝可人知道以徐美静那种任性的个性,要
她道歉已属不容易的事,要不是看在孟流星的面子上,她恐怕连甩都不甩自己,根本不
必说到跟自己道歉了。
蓝可人也只好勉?其的难接受了,要是再计较下去的话,也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好吧,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原谅你。”她好像说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孟流星很高兴她们终于和好了,因为她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了。
“走,咱们现在就去看看病人的现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