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
眼中的人儿
突然
变成不是你
但却像是你
可真的不是你
头……好痛、好痛!
「哦——」捧着疼痛的脑袋,她辗转的翻着身,似乎不肯醒过来。
她全身的每一处关节都像是被人用大榔头敲过似的,奇怪?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跑过一场竞争激烈的马拉松赛跑啊!为什么全身的肌肉竟会如此的酸疼?
她试着挪动一下大腿。
「痛!」大腿内侧立即窜过一阵阵的痉孪,逼得她不得不张开眼睛——
「哇啊!」
瞬间,一道高八度的女性嗓音在房内扬起,尖锐的分贝数绝对可以被列入取缔噪音的范围。
「吵——死人了啦!」一道好听且低沉的男性嗓音马上不满地抗议出声,「要叫就叫小声一点。」
「哇啊——」似乎是鼓足了肺活量,刚才那道毁天灭地的女性嗓音再度响起,可她才刚喊出口,小嘴便立刻被一只大掌捂住了。
她睁着黑黑圆圆的大眼睛,眸底写满了恐惧与疑惑。
在她混沌的头壳里列出了好几个问号!
问号一:这里是哪里?
问号二:我怎么会在这里?
问号三:我的衣服呢?
问号四……呃!其实就是最最霹雳的一个问题——
他他他……是谁啊?!
「哇啊!」这回从她的小嘴中发出的则变成高十六度音,那种气势简直不输给「惊声尖叫」那部惊悚电影!
「天啊!」司马炎尘再也睡不下去了,赌气地用双脚把被子一踢,一骨碌的坐起身,不耐烦地搔搔头发。「小姐,你有起床气是吧?」
「我……我……」她赶快用小手捂住双眼,却依然可以看见他那副昂藏的男性裸体。
宽肩、实臂、平坦硬挺的胸膛、小腹,还有小腹底下的——
「哇啊啊——」她又发出第三次的哀嚎,余音——呃……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司马炎尘这下子总算是真正的、彻底的清醒了。
这女人!干嘛像是活见鬼似的?!而且,以她的目光扫射的方向看来,他……竟然就是那个「鬼」?!
哦喔~~他懂了。
「你的精神可真好啊!是不是想再来一回?」在他脑海中个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男儿本色」,他暧昧的伸出「老鹰抓小鸡」般的魔掌,让她再度开始叫个没完没了,还欲罢不能呢!
「哇啊哇啊哇啊啊啊——」
「闭嘴!」她以为自己是在唱三重奏啊?拜托!他的耳朵都快被她炸聋了。
司马炎尘没有多想,长臂一伸,便将她纳入怀中,顺势欺身压上去,嘴先找到她的,开始进行「消音」工程。
「唔唔唔……」她惊吓且生涩得不知该怎么反应。
柔嫩的舌尖反覆被他噙住、吸吮……模仿着做爱的律动。
她温润的嫩唇令他百尝不厌,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汲取她口中甜甜的蜜津,倏地,他浑身亢奋得马上起了反应,几乎就要「冲锋陷阵」。
她则是无辜地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即使隔着一层被子,她依然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正一路焚烧到她的肌肤上。
一切都似乎在燃烧、融化……
正当化学作用大肆在她女性敏锐的感官中放肆侵袭时,他已开始拉扯隔在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障碍物。
「不!」她乍然惊醒。
就在他错愕停顿的一秒钟,她突然一鼓作气的用力推开他。「救、救命啊!」
「救命?!」这项指控倏地劈入他的脑袋里,一下子突然变成解不开的乱码。
她她她……在说虾米碗糕啊?
「你、你不、要、过、过来,不、不要、过来!」她抓紧被单遮住胸前,并乘机跌跌撞撞的滚下床,又慌慌张张的想爬起来。
可她的双脚却被被单缠成一团,瞬间又摔了回去,还重重的跌了个狗吃屎!
「喂!你没事吧?」司马炎尘的身手虽然够矫捷,但还是迟了一秒,他根本来不及拉住她。
「呜……好……好痛……」软唇一扁,她的眼眶几乎是在瞬间盈满泪雾,仿佛随时都会泄洪似的。
「你是怎么了?别哭,我不碰你就是了!」很奇妙的,她脸上的神情竟勾勒出他心底从未产生过的淡淡情愫。
他竟对这样表现的她,兴起一股疼惜的感受。
他以修长的手指仔细的为她揩拭泪珠,另一手则很自动的绕到她背后,轻轻的拍抚起来。
「你……你……」虽然她在哭泣,但却深知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她还没有问。「你、是,谁?」
◇ ◇ ◇
这……算什么史上无敌超级烂的烂问题?
司马炎尘立即面色不善地眯起眼。
「喂!你有一点恶劣喔!什么叫做『你是谁』?」她最好给他差不多一点,不要再玩了!
「就……就是你……是谁?」谁在玩啊?她微愠且有点委屈地微微摇头,浓密的黑发泛着天然的光泽。「我又不、不认识你,你、你你……」在她肠枯思竭之际,终于找出一句指控的话语。「你强、强、强……」
「是啦!我知道我粉『强』啦!」司马炎尘马上「不好意思」地挥挥手,要她不必太夸奖他。
「不、不是!你强、强……」
他含笑的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冷冽的精光,但脸上的笑容却益发的灿烂开朗。
「是啦是啦!来来来,不如我再来『强』你一下好了,甜心。」他一边说话,一边毛手毛脚的朝她的身躯摸过去。
嗄引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救!救!救……」命哪!突然,她白眼一翻,「咚」地一声,娇小的睡美人又重新倒在地上。
「喂?!」司马炎尘看得瞠目结舌,他真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就这样「死死昏昏去」!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
无奈地摇摇头,司马炎尘直接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浴室传来淅沥哗啦的放水声,然后停止了。
他弯腰将她抱起,又走向浴室。
嗯!接下来可就是超高难度的事了,他必须抱着她跨入浴缸。
小心小心,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终于完成这项「不可能任务」——轻轻的让她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左手探入水中扶住她的纤腰,让她的娇躯栖息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唔!」司马炎尘不由得发出一记闷哼,因为,她丰润的俏臀正若有似无的磨蹭着自己的重要部位……
忍着心底难耐的感受,他右手拿起一块香皂,开始往她的玉臂皓腕涂抹。
白色的、香香的泡沫愈来愈多,他涂抹的范围也愈来愈大,他的动作愈来愈轻巧,心情也愈来愈温柔……
香皂的泡沫沾上她的双峰,在红蕾的尖嫩处滴落下来。
那情景实在很养眼,害他一时手好痒……他终于忍不住偷捏了一下下。
「嗯哼……」好听的嘤咛声立刻从她的小嘴中逸出。
她突然头一偏,姣好的颈侧香肌立刻呈现在他眼前,他毫不客气的低下头、张开嘴,唇贴着她的肌肤用力的吸吮,享受着那份接触的快感。
水温在瞬间自动地沸腾起来!
司马炎尘赞叹地握住她左边的浑圆,感受到她心脏跳动的速度。
扑通、扑通……
他不禁回想,她刚才问他他是谁?
「我才要问问你又是谁呢?甜心。」司马炎尘边咕哝边开始回味昨晚的无限春光……哦~~那是多么的香艳刺激啊!
司马炎尘赶快吸回已流出嘴角的不雅口水,心底承认,她真不是盖的,昨晚他俩的激情还真是有够「吓吓叫」呢!
这女人简直是正宗小辣妹,和他这个情场老将完全分不出高下,在那种激情游戏进行中,他们光「厮杀对阵」就已经筋疲力竭了,哪来的时间想到要询问彼此的名姓?
事实上,他们根本就「嗯嗯啊啊」了一整夜咩!
反正这也不是他头一回的一夜情了,对于那些来来往往的女人们他从不花费脑力去记忆,那可是两相情愿的事,事后一拍两散,这女人理应没有什么不同吧?
但……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的不同耶!
至少,他从来不曾被女人刺激到失去控制;至少,他从来不曾见过哪个女人在与他共度春宵后,竟然敢「翻脸不认人」得这么彻底!
昨晚的她,娇辣得像一团火,她的胴体有如长春藤般缠绕着他,红滟滟的唇不断的吐出一声声销魂蚀骨的呻吟,她根本就可以说是个道地令男人丧失理智、为之抓狂的魔女。
可今早的她却懦弱得仿佛刚失身的清纯小处女一般,拼命的想遮掩住赤裸的胴体,而洁白的贝齿则像是控制不住的不断打颤,那模样看起来既无辜又紧张,还带着一丝的不安感……
真的像极了一个犯了天条的小天使刚被眨入人间。
「魔鬼和天使啊……」司马炎尘不禁莞尔的一笑,想起昨日他曾许下那如玩笑般的愿望。
唉!他会不会想太多了?
洗浴总算告一段落,最后,他打湿毛巾,轻轻的擦拭她那张犹残余着浓妆的脸庞。
女人使用化妆品,通常是为了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更有精神且美丽,但是,司马炎尘却发这个常理用在她身上,似乎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洗净铅华的脸是那种小巧的心型,肌肤有如最细致的娇嫩花瓣,她的眉儿细细、嘴儿嫩嫩……天哪!他差点忍不住又想咬上一口啦!
不成!他告诉自己,她还在「死死昏昏」当中,他才不会占她这种下三烂的便宜。
「等你醒来,我们该谈谈了。」他用大毛巾胡乱地替她抹了两下,抓过自己的浴衣替她穿上。
衣袍太松,领口处几乎可以看到她圆润的胸,而腰带也必须折成两段,才得以绕在她婀娜的腰肢上。
重新将她放回床上,司马炎尘拾起被丢在地板上的衣服,豹纹短裙、长筒靴、黑色蕾丝内衣裤……
他突然注意到这些衣物几乎都是全新的,胸衣的环带上甚至还标示着价格标签,似乎使用者根本还来不及取下。
这意味着什么?司马炎尘不禁眯起鹰眼,他体内倏地升起一丝怀疑的因子,这令他忍不住张开戒备的羽翼。
很显然的,这并不是一名无聊到想在PUB里泡哥哥的千金小姐,而是一个「相中」自己,并企图接近他的女人!
可惜他并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一阵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倏地响起,那是他的手机音乐。
他接起手机回覆。
◇ ◇ ◇
那阵响亮的命运交响曲穿入她的耳膜,刺激了她原本已呈关机状态的脑袋,「啪」地一声打开电源,她不得不清醒的眨了眨眼,接着,便怀着无比好奇的心开始张望四周。
床头几、地毯、窗帘、日光灯,在这整间米色色系的寝室里,应有的设备简单又一应俱全。
但对她而言,这里简直是陌生得不得了,她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听到司马炎尘对着她称呼「小姐」,她马上反驳道:「我不叫小姐,妈咪都叫我小妹,大哥哥。」她好整以暇的说分明。
「小妹?!」现在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她她她……在他俩昨晚才做完「爱的体操」后,她居然还叫他「大哥哥」?!
司马炎尘一时愣住了,他完全不明白这个女人现在在搞什么把戏?
「你叫『小妹』?」都什么年头了,E世代的父母竟会替小孩取这种没营养的名字?
「对呀!」她对他泛出一脸灿烂的纯真微笑,拍拍小腹。「人家肚子饿了咩!」
「嗄?」就算是在与其他帮派搏性命时,司马炎尘也从来没有这样感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过。
这到底是是——「什么跟什么嘛?」他不自觉的咕哝着。
「什么是『什么跟什么』?那是什么意思?」被他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她从被窝里钻出来,一脚把被子阳到一旁,毫不思索的就朝司马炎尘的胳膊一搂,还把脸颊贴上去,似乎在感受男性肌肤硬实的温度。
「呃?」司马炎尘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只能呆呆地顺着她的话接下去问:「什么是『什么跟什么』……」噢~~天哪!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呀?
「都是被你给传染的!」司马炎尘恨恨地赏了她一个大白眼。
「咦?」她立刻惶恐的眨眨眼,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全身。「人家每天都有洗澡澡,身上都嘛是香喷喷的,不会传染臭臭给大哥哥啊!」
「是吗?」不过,他的笑是写在脸上,疑惑却在心底翻腾。
女人竟会「善变」到这种程度吗?
他不禁更进一步的确认,怔怔的看着她,他都还没说话,她已哇啦哇啦的叫出声。
「我要吃麦当劳。」软软的、如童音般的声音又响起,她拼命的摇着他,仿佛讨糖吃的孩子一般。
「你很吵耶!」等一下下都不行吗?
感觉中像是就快要灵光一现地想到什么似的,却这样被打断,他心情粉不爽的好想扁人,语气也连带的不驯起来。
她被他突然有点凶的口气吓得瑟缩了一下,悄悄的松开了手,她怯生生的想溜回被窝里躲起来。
司马炎尘想了老半天,等他回过神,才发现她已不见了,而床上的被子则呈小丘陵状鼓得满满的。
「哈罗?」从后头掀开一瞧,可不是刚才的美少女!「你怎么了?」干嘛用棉被包住自己?想当蚕宝宝吗?
一阵模糊不清的咕哝声从被子里传出来。
司马炎尘必须倾下身,把耳朵贴在棉被旁才能勉强听到,「不可以出去……爸爸打人……妈妈打……回家……家……」
司马炎尘的面容一僵,他一语不发地再度拿起手机,快速且低声的对守在外头的手下交代了几句。
在他说话的同时,她其实就已经很好奇地想要探头出来听个究竟,可惜,恐惧的心理阻挠了她,她左思右想,还是乖乖的缩着吧!
她才刚这么痛下决心,棉被外头便传来敲门声,她只听到应门声,来来去去的脚步声,然后、然后便是香喷喷的——
「麦当劳!」她立刻忘我地跳起来大声欢呼。
虽然身上还披着棉被,她的双眼却早已迫不及待的锁定住他手中拎着的纸袋,上面印着大大的M字。
「我要吃麦香鳕鱼堡,还有薯条、还有可乐、还有玉米浓汤、还有苹果派、还有……」
「停停停!」再「还有」下去,司马炎尘的头都痛了。
「统统给你就是了。」他一骨碌地把纸袋往她的怀里塞。
「YA!」她迫不及待的打开纸袋准备大快朵颐。
看她那副如饿狼扑羊的神情,司马炎尘马上打消了趁她边吃边问的念头,决定等她吃饱喝足后再跟她说清楚、讲明白。
半个小时过后,她终于心满意足地拍着微微胀起来的小肚肚。
「呃!」还顺便打了个饱嗝。
「你呀……」司马炎尘摇摇头,朝那张已被沾酱染得五颜六色的大床看了一眼,得到一个结论,他的床此刻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大字来形容。
「大哥哥,人家肚子饱饱了,小妹想回家了耶!」解决了口腹之欲,她又再度想起原先的愿望。
「你家在哪里?」司马炎尘真的只是随口问问,压根没指望她会回答。
他心忖,这女人反反覆覆的,看来脑子可能真的是有点秀逗秀逗,不过……完蛋了!他昨晚还跟她很快乐地手牵手、心连心,一起上床去耶!
「我家在阳明山上……」没想到她却很流利的说出一个明确的地址,真实得令他不得不纳闷。
「那……电话号码呢?」他再试了一次。
「我家的电话号码是……」这次她的回答更快,快得就像是……家长要求小小孩背诵自己家的电话和地址一般。
这情况有点出乎他所能预期的!
司马炎尘不发一语的冷冷凝视着她,浑身刻意散发出一股寒飒的气息。
好可怕喔!她竟能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不友善眸光,对他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气势恐惧万分,她委屈地扁了扁小嘴,往后缩靠到床头边。
「呜呜呜……」
司马炎尘立即就心软了。
也许是因为她那种仿如小兔儿似的可怜兮兮的神态、也许是因为她那种走在迷雾间却摸不着头绪的茫然,也或许是因为她那双蒙着泪雾的大眼睛,更也许是因为……
唉!司马炎尘无声地叹息了。
口头上,他虽然没有认输,但是,心底却有着一股败下阵来的无可奈何。
唉!不如他就跟她去看看究竟吧!
「好吧!」他慵懒地拿起黑色毛衣,挂上墨镜。「我送你一程。」
◇ ◇ ◇
「小妹?」华丽的别墅大门缓缓的开启,一名中年妇人推着一名坐轮椅的男人出现在他俩面前。
「小姐,你可回来了!」妇人露出安心的笑容。
哇拷!居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你就是她老哥?」司马炎尘略略感到意外地吹了一记口哨,很直接的打量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英挺的五宫。
真没想到——竟然是「他」耶!
「哼!」对方仅用斜眼朝摆出一副痞子样的司马炎尘睨了一下。
「哥哥。」她根本没注意到两个大男人「相见欢」的场面,只是有些迟疑的、低声的、甜甜的叫唤。
「嗯!」方伦亚淡淡的瞟了妹妹一眼。「快点进去,洗澡、睡觉。」
「好。」她听话地直点头,再对等在一旁的中年妇人害羞的说:「王妈妈,陪人家睡觉觉。」
「好的,小姐。」妇人也像是在对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说话般轻哄道:「还是你的肚子饿了?要不要先去吃点心?我有烤苹果派喔!」
「YA!YA!我要吃。」她一路欢呼的走进大门。
确定妹妹与奶妈都走远了,方伦亚才郑重地回头看着司马炎尘,「是你送她回来的?谢谢。」
「不客气。」哇拷!这家伙干嘛用防贼般的眼光看着他?他可是好心兼鸡婆的送他老妹回家耶!
「好啦!没事我就先走人了。」他摊摊手,掉头想往自己的红色小丰田走去。
可他的脚才抬起来一步——
「等一下!」方伦亚终于开尊口了。
嘿嘿嘿!就在等你这一句,司马炎尘坏心的暗忖。
「什么事?」他跩跩地抬高下巴,慢吞吞的回过身。
方伦亚熟练地从轮椅旁摸出笔及一本小本子,没几秒钟便龙飞凤舞的书写完毕,撕下后递给他。
「这是现金一百万元的即期支票,拿了这笔钱,你必须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全都忘掉,明白吗?」方伦亚冷着俊脸警告道,但话中的含义却字字认真。
哦~~是吗?
「这么好康?」敢情他是被人当成牛郎啦?
接过支票的司马炎尘好笑地把玩着那张支票,脸上露出漫不经心又不在乎一切的痞子样。
哼!只不过是小混混一个,愈早打发愈好!
方伦亚在心底如此想,口中则毫不留情的下起逐客令,「滚!」
◇ ◇ ◇
方家算是在亚洲商圈中一个有头有脸的家族。
夹带着雄厚的资产,方家的曾祖在台定居,并开始经营属于自己的王国,由于克勤克俭,外加吃苦奋斗,短短的数十年间,竟拥有点石成金的美名,事业蒸蒸日上。
到了第三代,由方伦亚的父亲接手家族企业时,一切却都走了样。
方丘作是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当上一代赚回十倍的财产时,他马上花出百倍的金钱,他的奢华行径迫使方家祖父不得不放弃这个不成才的儿子,直接培养方伦亚成为他的接班人。
司马炎尘不厌其烦地翻读着方家的调查报告。
「就只有这些吗?」终于他抬起头问,口气中似乎有着强烈的不满。
「是。」手下郑伊颔首。「请原谅。我们真的很认真的去调查有关方伦亚妹妹的资料,但不管怎么调查,所得的资料中却永远只有她是方伦亚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叫方心亚,其他的……」他做了个「莫宰羊」的手势。
司马炎尘颇感意外地挑挑眉。
这可真的是奇怪了!
凭他所掌控的「哨子」——也就是地下情报组织,居然还会有查不出来的资料?
他记得除了上回调查琥珀姐的天使伴侣之外,任何讯息只要一到他的手中,他绝对能追根究底的将所有线索连其祖宗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没什么难得了他,但看看现在,他他他……居然又再凸槌了?!
「再继续查。」司马炎尘以指关节敲着桌面,「不管什么样的小事都要一网打尽,辛苦你们了。」
「OK!」郑伊点点头。「老大,你是不是在发春了?」正事一谈完,属于男人的「重口味」话题马上就出笼,显然,他上回那一夜情的事迹已经在手下间传开了。
由于司马炎尘本身就不是一板一眼的人,所以,他的手下自然也就跟着不三不四、没大没小罗!
整个「哨子」组织就是这样「打」成一片。
「呿!」司马炎尘没好气的嘘了一声,倒也不想隐瞒心腹。「她……很特别。」
「特别?」郑伊皱起眉,拿起那份调查报告,翻看着上头所附的彩色大头照。「哪里特别啊?」
也难怪郑伊会有此一问。
大头照上的女孩面容虽然姣好清丽,但是,她的妆扮却老八股得很,两条麻花辫很「复古」地垂置在两肩,大半个脸孔上还挂着一副大大圆圆的黑框眼睛,看起来……呃!简直就像是卡通中樱桃小丸子的好朋友小玉嘛!
嘿嘿!她当然粉「特别」,而且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特别」……
一看司马炎尘像是在想什么似的,仿佛有古代人因练功而走火入魔的态势,郑伊耸耸肩,不打算再打扰司马炎尘的「起肖」。
本来郑伊是想离开房间,却又临时想到一件事。
「对了,老大,小石榴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说她和她老公决定要把这第三度蜜月旅行再加长程期,下周六他们八成赶不回来了,要你多担待担待——」
「WHAT?!」司马炎尘闻言立刻跳脚。「她敢?!人家只不过是环游世界八十天,她玩了快半年还不过瘾啊?她昨天晚上几点打电话回来的?为什么不叫我听?」
小石榴就是石榴玉,也是「哨子」的副首领。
「哨子」就是由他们这对死党胼手胝足共同打下来的江山,也因此,对于石榴玉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他头上,司马炎尘真的开始不爽了,可恶!见色忘友的家伙,她怎么可以这么赖皮啊?
「啊!她嫁人后就愈来愈不务正业,连『哨子』里的事也撒手不管了!我怎么会那么命苦啊?难道是天妒我司马炎尘的英才吗……」
够了!这话能听吗?粉恶耶!
郑伊赶紧捂住耳朵,拒绝收听司马炎尘那没虾米营养的碎碎念。「好了啦!老大,昨晚有谁去打扰你『休息』吗?」
咦!怎么突然转移话题?司马炎尘马上就想起昨晚与方心亚共度的旖旎风光。
「呃!这个嘛……嘿嘿嘿……」他赶快装傻笑的带过那教他说不出口的事。承诺第几次答应要对你负责只是我想的与你想的可能会同吗
方心亚怔怔的、第N回注视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奇怪?在她的双峰上、俏臀上、手臂上、大腿上怎么都有数不清的红色痕迹?
「噢……」有些较严重的瘀青,轻轻按下去甚至还会有一丝疼痛。
每次都这样!那A按呢?
她从来都不晓得自己会在哪天莫名其妙的醒来,然后发现自己竟然一身都布满奇奇怪怪的「伤痕」……
幸好,只要涂些凉凉的面速力达母,没两天就会好了,可是……
这是什么「病」呀?
她曾经偷偷问过王妈,但王妈总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又非常肯定的告诉她这种「病」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只是绝不能随便对别人诉说。
她乖乖的点了头,心中却依然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