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上下全忙成一团,里里外外皆有人在高声呐喊著送药、请大夫、拿毛巾、捧热 水。
但这些仓皇的吵杂声却始终进不了躺在状上昏迷不醵的容云翔耳里,他躺在上头 冒冷汗、脸色苍白,却连一句梦呓也没有,整个人已呈昏迷状态,他的样子看得容家人 心好痛,尤其是容老夫人,已不知晕了多少次了。
“云翔……你别吓娘,别吓娘呀!”容夫人焦急的握住容云翔的手,眼泪不禁滑下 脸庞。
门外有丫鬟大喊“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容夫人拉住刚进屋的大夫。“大夫,你要救救他——”
“容夫人别急,先让我诊视一下……”大夫先审视最严重的部位——头,然后又抬 起容云翔的手,才刚抬起,昏迷中的容云翔便疼得皱眉呻吟。
“我看我得先将容二少爷手中的竹管取出来,请先准备一盆热水、一盆冷水和数条 毛巾。”
容翼翔赶忙命人去准备大夫所交代的东西。大夫坐在畔,实在不知该从何拔起, 因为若这样将竹管拔起,肯定会血流如注,而他实在没把握能及时止住血,若没适时止 血的话,他有可能会因失血过多而丧命。
“大夫?”容翼翔看出了大夫的犹豫。
大夫清清喉咙道:“请将容二少爷压住,等会儿拔出竹管的时候他可能会因巨痛而 有所挣扎。而且必须有个人在我拔出竹管的时候,用沾冷水的毛巾前后紧压住伤口。” 大夫又说:“请给我一把刀子,我要将衣服割开。”
大夫将伤口附近的衣服割破,露出了伤处,伤口因竹管的外力刺入,四周呈青紫状 ,看了不免让人触目惊心。
“我要开始拔了。”
容翼翔马上命仆人压住容云翔的臂膀。“容长,你压著二少爷的臂膀,不要让他挣 扎。小玉,你拿两条沾冷水的毛巾待命,等大夫将竹管拔出后,马上用冷毛巾前后包住 伤口。”
“知道。”
两人马上动手,待一切全就位后,大夫深吸了口气握住竹管,“我要拔了,我数到 二一就拔出来,你马上按住伤口。”
容长压住容云翔的肩头。“大夫,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二……三——”
大夫将竹管拔出,容云翔也跟著厉声喊:“啊——”他的脸痛苦不堪,冷汗直冒。
“云翔……”容夫人心疼得直唤他的名,差点就要奔到边去了,容老爷连忙抓住 她。
“别过去,让大夫好好诊治,我们先出去。”
“我怎能放著云翔一个人痛苦而离去!”容夫人老泪纵横。
“你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有翼翔和婷儿在这里就够了。”容老爷抓紧容夫人。
“老爷……”容夫人哭倒在容老爷怀里。
“娘,你就先去歇著吧,有我在这里就行了,我会看紧的。”容翼翔连忙劝著容夫 人。
“走吧!”
“翼翔,你一定要看紧,有什么事一定要立刻找人来通报一声。”容夫人拗不过丈 夫、孩子的劝说,只好和丈夫先行离房。
容翼翔在两者离开后,立即问大大:“大夫,现在只剩我们,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
“二少爷的伤势除了手臂上的外,还有就是头部。”
“有大碍吗?”
“二少爷现在还呈昏迷状态,小人尚不能妄下断语,一切能等他醒来再做诊断,我 会开个药单,请大少爷抓齐这些药,药以三碗水煎成一碗,每隔一个时辰就喂二少爷喝 一碗。至于手臂上的伤,在以冷毛巾止血后,再以热毛巾袪瘀痕”
“云翔……会醒来吧?”骆婷试探地问。
“请大少奶奶不用担心,二少爷会醒过来的。”大夫边写药单子边回答。
骆婷想想,朝容翼翔道!“我先去看看杨姑娘的情形。”
* * *
杨羽蝶自从被容家人救回容家后,已换下足踝上的药,也吃过了止疼的药,但她问 了好多丫鬟、仆人,却没人愿意告诉她容云翔的伤势,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容家的人,是她害他变成这样,是她害他受伤的,若不是她说谎 欺骗他,他也不会跑到深山里找寻不存在的“蒙利珍果”,当然也就不会受伤。
“杨姑娘。”骆婷走了进来,在边的椅子上坐下。
“大少奶奶!云翔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骆婷才坐定,杨羽蝶便拉著她直 问。
“你们全都下去吧!”骆婷示意下人都下去,然后又命身旁的丫鬟在房外等著。
“大少奶——”
“杨姑娘,就别叫我什么大少奶奶,叫我婷儿,我叫你羽蝶,这不是很好吗?”
“婷儿,你告诉我,云翔的伤——”
“大夫已经将手臂上的竹管拔出来了,也开了药单,不碍事的。”
“真的没事吗?他的头流了那么多血,他的手臂上全是血,全身都是血,真的不碍 事吗?”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虽然因为头上的伤而有些昏迷,但大夫说不碍事,他会醒来的。”
听骆婷这么说,杨羽蝶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随之放下,轻吁了口气。“我能不能去 看看他?我想看看他。”
“你安心在这养伤——”
杨羽蝶打断骆婷的话。“不!?请你让我去看看他,让我待在他身边照顾他好吗? ”
“你现在也是带伤之身,不适合照顾病人,而且你还有体力吗?瞧你的脸,苍白得 吓人,我怕云翔还没醒,你就先倒下了。”骆婷轻摸羽蝶的脸颊,满是不舍。
“不会的,我身体好得很,只是足踝受了点伤,真的不碍事的。求求你婷儿——” 不见到他,她不放心。
骆婷思忖了会儿。“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让人扶你到云翔房间去吧!”
“谢谢你,婷儿。”杨羽蝶含著泪水满心感激地道谢。
骆婷忽然语重心长地问:“羽蝶,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为什么云翔会上山?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他又是怎么受伤的?我们有好多疑 问待厘清。”
她不能隐瞒,因为他们有知道的权利。“全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杨羽蝶开始将所有事情的经过告诉骆婷,从庙里和容云翔相遇开始一直到在山上的 一切,无一遗漏,只除了……令人脸红的亲密关系。
骆婷边听边叹气,“这是我第一次见云翔这么认真,甚至可以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 而甘愿自个儿受重伤。”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该怎么请求你们的原谅 ,是我害他变成这样的。”杨羽蝶哽咽地说道。
“你别这么说,这种事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所谓谁对谁错 ,虽然云翔以前的感情生活是复杂了些,但我知道他这次是认真的,为了得到你的感惰 ,他能够不顾危险的跑上山好几天就只为了找你想要的东西,可见他是真的对你动了心 ,真的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杨羽蝶哭得更厉害了。她当然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她想起了郁悔姐,郁梅姐 为了容云翔,等候了多少日子;而她,却如此幸运的得到他的感情,她该怎么去面对这 一切?
骆婷见羽蝶烦恼的皱眉,拍拍她的手道:“你别烦了,一切都会顺利解决的,云翔 也会没事。”
“我现在就想去看他,我要在他身边待著,直到确定他完全没事而且醒来为止。”
“好,我让人扶你过去。”
* * *
杨羽蝶一来到容云翔的房间,马上在边坐下,望著他苍白无血色的面容,她的心 就好痛,又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处,包覆伤口的白巾沁著斑斑血,她轻抚著他的手,眼 泪随即滴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了保护我,而甘愿自己受重伤……”
“杨姑娘,云翔没事的,你别太激动。”容翼翔在一旁安慰。
杨羽蝶下了个决心,转身乞求容翼翔。“请让我在这里照顾他好吗?”
容翼翔和骆婷面面相觑,交换了眼神,容翼翔才开口。“好吧!”
“羽蝶,你自己也受了伤,别太劳累,若不行就让小玉照顾。”
“不,我不会累的,婷儿你放心,我不累,我会好好照顾他。”
“那我们就把云翔交给你了。翼翔,我们出去吧!”骆婷拉著容翼翔离开。
来到屋外,骆婷向容翼翔说明一切,甜甜地笑:“我想,云翔这次是动了真心。”
“只希望他别又是贪一时新鲜,而是真的决心安定下来了。”容翼翔仍无法完全认 同骆婷乐天的想法,毕竟,在他心底,云翔就像是坏事做多的贼,想一下扭转本性是很 难的。
“你该对云翔多一点信心,他既然能为了羽蝶而独自上山,足以证明他确实想要羽 蝶。”
容翼翔泼了骆婷一盆冷水。“他哪次不是为了某件事不择手段,我想这一次八成是 因为杨姑娘一再拒绝他,才激起了他心中想要掳获她的决心,或许他会上山也是为了博 得同情、取得杨姑娘信任,好让杨姑娘相信他的‘真心’。”
骆婷一听,柳眉马上倒竖。“你就不能对自己的弟弟多点信心吗?”她若有所思地 望了容翼翔一眼,“何况,你以前不也是这样,为了一切不择手段。”
容翼翔一听急了,耳朵也跟著红了起来。“那……那是不一样的,到后来我娶了你 不是吗?”
“这么说,你原本是不想娶我的啰?”骆婷转身背对著容翼翔。
听骆婷这么说,容翼翔更急了,连忙从身后抱住她。“你别这样,你明知道我不是 那意思。”
“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你是啥意思?反正男人全都一个样,我想……你应该也不 例外吧!”
“婷儿,你再这样我可要教训你啰!”
“好啊!反正你是真的不想娶我的嘛……”
容翼翔迅速扳过骆婷的身子,二话不说地印上惩罚之吻,这热切的吻让她差点喘不 过气来;一会儿后他才放开她,待她娇喘回复后,他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还想考验 我吗?”
骆婷摸著红通通的脸蛋,娇项地骂道:“你好讨厌!”
“讨厌你还肯嫁给我?”他紧搂住她,脸色转为正经,“我看杨姑娘骗云翔的事最 好别让爹娘知道。”
“嗯,我想也是,我们得想个谎言圆了云翔上山、受伤的事。”
“这个我们待会儿回房里可以慢慢的想,不过现在有个更重要的事要厘清。”
“什么?”
“若云翔对杨姑娘不是真心的,杨姑娘该怎么办?”
“我想也是,照现在的情形看来,羽蝶肯定已经完全接受云翔了,但若云翔只是图 一时新鲜,和羽蝶玩玩的,那对羽蝶来说无疑是很大的伤害……可是,我们又不能确定 云翔是不是真心的。”
“这样好了,是不是真心就以婚嫁做标准,若云翔伤好后,同爹娘提及要娶杨姑娘 ,那就表示浪子回头,他已经彻底从以前喜爱流连花丛的容云翔蜕变过来;但他若迟迟 没有提出,我想,你必须和杨姑娘说一声,好好安慰她。”
“你倒是把最难解决的事推到我身上来了,你可真是爱我喔!”骆婷咬著牙瞪著他 。
“别这样嘛,你就委屈点吧!”
“瞧你,故意把我说得那么伟大,给我戴高帽子,你这人真不像外表那么忠厚,看 来我真是遇人不淑。”
“现在才发现遇人不淑太晚了,我们回房去吧!”容翼翔拉著骆婷直往前走。
“你那么急著回房做什么?”骆婷跟不上容翼翔的脚步,直喘著气。
“我要让你这伟人赶紧怀孩子。”
容翼翔的一番话又惹红了骆婷的脸。
* * *
一天过去了,容云翔仍没有转醒的象,杨羽蝶坐在边照顾了他一天,丫鬟端了 好几次药来,可是容云翔正处于昏迷中,几乎每喂一次药汁,就吐一次药,结果能喝下 去的药汁却没多少。
“杨姑娘,二少爷又该喝筑了。”小玉将碗端在羽蝶面前。
,对于二少爷连连吐药的举动,她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再这么下去,二少爷要到 何时才能醒来。
“给我。”杨羽蝶接过碗,心里烦透了。若云翔再这么吐药,该怎么办才好?有没 有办法不让他吐药的……她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办法,不过……“小玉,你先下去好了 ,二少爷就让我来喂。”
“好。”
小玉依言退下,并将门带上。
小玉一退出房,杨羽蝶立即扶起容云翔的颈,让他的头抬起来,自己则犹豫了半天 ,才将药汁含入嘴里,对上他的口将药传入他口中。
虽然他们之间已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但这以嘴喂药的举动还是让她红了脸,羞得她 直想找地洞钻。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再把药汁吐出来;于是她又依样喝口药喂他,如此反 覆数次;喝一碗药虽然费时甚多,但药汁却全喝完了。
她用衣袖擦干他嘴边残余的药汁,再将他的头放下。
其实她坐在这儿一天,一直没注意到自己足踝的伤,现在见他喝了药,放下心后, 才发觉自己的脚已快失去知觉了。
她索性坐在地上,让腿平放在地,自己则趴在边盯著他。
当她的目光触及他受伤瘀青的额头时,她的眼泪立即滴了下来,她从没想过他竟会 这么不顾危险的保护她,以自己的身体去抵挡危险。
她还记得自己前些日子是如何的逼退他,甚至赏了他数掌耳光,以言语骂他、刺激 他,但他却毫不退缩的以这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心意;当他命人到醉红楼去帮她赎身时, 老实说,她表面上虽表现得很不屑,但其实心里是无比的兴奋,只是一见到郁梅姐伤心 欲绝的愁容时,一颗兴奋的心也随之坠落。
或许先前会以那种态度对他,是因为她不相信一个常上青楼寻欢的男人会真心付出 感情,因此才处处排斥他,甚至对他撒谎来考验他的真心。
其实,或许早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时,自己就爱上他了吧,只是她一直将这种感觉压 抑在心底深处,不愿去面对它,直到在山中时才真正的肯定。
想著想著,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逐渐沉睡…… * * *
睡梦中的杨羽蝶感觉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正摸著她的脸颊,她努力睁开眼,在适应 了光线后,她发现那冰冰凉凉的东西其实就是容云翔的手。
她紧张的握住他的手。“怎么那么冰?你好点了吗?”
“你……一直都在这里照顾我。”他漾起虚弱的笑容。
“嗯,我想确定你没事。”
“我没事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我。”她责备道。
“因为我不愿让自己深爱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
他的话惹红了她的粉颊。“你的头还痛吗?”她伸手摸摸伤处。
“不痛了。”
“那我去告诉婷儿——”
她才狼狈地站起身,他便喊痛。
她赶紧又低下身审视。“哪里痛!?”
“全身都在痛,这里痛得比较厉害——”他比比胸口。
她娇嗔道:“你好过分!居然故意吓我,我不理你了——”她站起身扶著桌子、柜 子,一跛一跛地往门口走去口
“好痛——”他又开始呻吟了,她原本不想理会他痛苦的喊叫……可是,她发现他 的声音听来好像真的很难过。
她赶忙回头,瞧见他一张脸直冒冷汗,这会儿她才知道事态严重,赶紧喊来门外的 心玉,要她去通知容翼翔和骆婷。
一行人匆匆来到,大夫审视容云翔后,下了个结论“这是二少爷的头曾撞到东西而 引起的疼痛,没什么大碍,实际上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没跌断颈骨,他额际上的 伤我会作些药膏让他擦。”
容翼翔一听放心不少,转头对容云翔咆哮:“你呀!别叫得那么大声,让杨姑娘以 为你出了事,也差点吓死我们。”
“大哥,你能不能有点手足之情,我是病人耶,你的嗓门放小点嘛!”容云翔虚弱 地抱怨。
“病人?你哪点需要人家同情了?爱追姑娘嘛!你活该,这是报应。”
容云翔听了可不服气了。“可是小蝶儿她值得我这么做啊!”
杨羽蝶羞红了脸,猛瞪容云翔。
容翼翔听到他弟弟回答的话感到十分满意。
“翼翔,我们去告诉爹娘,说云翔没事了;他们一定急坏了。”
容翼翔搂著骆婷的肩膀,离去之前略有所指的对容云翔说!“这事你自己看著办。 ”
“大哥,我的事我有分寸。”容云翔赶人了。
一下子,房里又只剩容云翔和杨羽蝶,羽蝶坐在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让容云 翔好生心疼。
他伸出手抱著她,轻柔的问:“你的足踝好些了吗?”
她不敢告诉他,为了照顾他,她的足踝肿得更严重。“好多了。”
“真的吗?”他抬起身往下看,脸色骤变。“比之前肿还说好多了,你欠人打屁 股!”他愤怒极了。
“真的好多了,比较不会痛——”
“还说谎!”他生气的命令她!“上来。”
“啊?”
“躺在我身边。”他语气稍嫌霸道。
“不好,这是你家——”
“你要我抱你上来吗?”他倏地换了张哀怨的脸,苦苦地道:“我是个病人,你要 我伤得更重吗?”
她猛然起身后退。“不行,这是你家,我不能这么做,这样不好。”
“鬼才相信这样会不好!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而且我的伤会好得快些!”
“你那么大声吼叫,不怕头又痛吗?”
她一说,他立即捧住头又开始哀叫了。“我的头好痛——”
“我……我不相信你,你又想骗人了,大夫明明说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了,你还想骗 我。”她有点犹豫。
“这次是真的,我的头真的在痛,而且是……好痛、好痛!”他痛苦的皱眉。
她被吓到了,连忙移了过去,才刚接近畔,整个人便被抱住,嘴也被封住。
“唔……你……”她一张开口,正好让他有机可乘,他马上以舌尖侵入她的口中, 恣意地与她的舌交缠,她挣扎著要抬起头,他的手就压得更紧,让她没办法离开他。
到最后她已全然跌在他身上,身躯被他紧紧抱住,他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放 开——”还好他现在有一只手受了伤,无法使力,所以她才能轻松地推开他。
“你过分了!”她怒瞪著他。
“不会啊!”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突然传来了容夫人焦急的声音。
“云翔——”容夫人一进门便直奔旁。“你吓死我们了,怎么会跑到深山里去呢 ?”
“我……”
“还好是杨姑娘的喊声救了你,要不然我们还我不到你呢!”
奇怪?娘的话有些怪怪的喔!
“杨姑娘,真是人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喊叫声,我们还真找不到云翔呢!”
杨羽蝶也觉得怪怪的。
“娘,我没事了。”
“没事?要不是你贪玩,到深山里找什么长生不老药,又怎么会受伤?你真该打! ”
跟著进门的容翼翔、骆婷则在一旁暗笑。
容云翔顿时明白,一切都是那两个人搞的鬼!该死的容翼翔和骆婷!
“杨姑娘,真是抱歉,我们会找人送你回去的,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照顾云 翔的病,为了表示感谢,我会让帐房拨些银两,算是答谢你对云翔的照顾。”
杨羽蝶一听脸色瞬间刷白。她突然觉得有些讽刺,自己一向最喜欢的银两,如今却 成了她最看不起的东西;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欣然接受,而且是乐不可支;但此刻,她 只觉得受到了侮辱。
容云翔发现了羽蝶受伤的表情,他的心也跟著感到一阵刺痛。“娘,不是这样的, 你别听大哥胡说。”
“胡说?我可没胡说。”
“我要娶小蝶儿!”
容云翔的一句话让屋内的人全呆住了,就连刚进门的容老爷也被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爹、娘,我说我要娶小蝶儿为妻。”
“你这不孝子,你以为没人晓得她是做什么的吗?”容家老爷愤怒不已。
“小蝶儿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我要娶她!”容云翔的态度很坚决。
容翼翔试探地问:“云翔,你是真心的吗?你确定你不是因为一时新鲜而想娶杨姑 娘为妻?”
“当然!我爱她!”
得到答案,容翼翔和骆婷满意的点头。但其他人却显得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