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汀王国外交部长秘书在日本遭到刺杀一事自然掀起了轩然大波,在隔天,不只是日本媒体也都陆续派记者前来探访此次事件。
哈斯汀方面,外交部长史莱尔表示对此事感到悲痛,并且不明了为何自己的秘书会在异国无端被谋杀。王国的女王陛下也在日本首相透过外电致歉时,表示对此事的遗憾,并希望日方尽速抓到凶手。
日本为了不希望让才刚刚萌芽的邦交蒙上阴影,警视厅自然是全力出动,誓言无论如何也要抓到那个胆敢谋钉他国外交人员的笨蛋。不过,尽管蒂娜的事引起两国高度重视,哈斯汀外交部长访日的行程依旧不变。今天中午,史莱尔在应邀与日本首相餐叙之后,一行人于下午三点来到高尔夫球场。
日本方面,自然是出动大批人员保护首长安全,飞鸟也率领几个特勤保安人员随行保护部长。另外还有其他三名特勤人员则留在饭店保护部长夫人妮雅及庄羽鹤,包括也被部长要求留下来保护妮雅夫人的魏。
刚刚抵达高尔夫球场,今日参加球赛的另一个主角翩然抵达——神谷光彦。
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飞鸟便随着他们从一个球洞走到另一个,一直维持着适当的距离。
日本首相技术不错,史莱尔也不赖,但神谷光彦是真正的高手。
有好几个洞,他都是漂亮的Eagle,杆数低于标准甚多,可以说是职业级的表现。
影山飞鸟克制自己不要望向他,但她还是不觉将眸光定住他,尤其是在他打Eagle时,性感的嘴角便会冲着淡淡微笑,总让飞鸟一阵双腿发软。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她忍不住斥责自己,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啊,仿佛那晚在他书房时的事情从未发生,为何只有她还如此心猿意马?
但静下来!影山飞鸟专注于你的任务。
但这平静不过维持几分钟,她注意到神谷光彦的脚步已经开始因不停的走路而不稳,她不觉心疼,虽然他神情依然平淡,但她知道他正忍着腿部的酸痛。
他根本就不应该从事这种运动的,这只会更加重他腿部的负担而已。
她真想开口要他停止再这样折磨自己,但最终她 只能默默看着他打完十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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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这件事,或许我们可以另约时间详谈……”
“不方便吗?或者……“
影山飞鸟隔着一堵厚厚的墙侧卫细听着,无奈她再如何努力,终究也只能抓信只言片语,怎样也无法听清全部对话内容。究竟他们在洗手间里谈此什么?
她咬唇陷入沉思,待回神时却发现隔壁低声交谈的语音已经消失了。她急忙从女用化妆室走出来,迎面却撞上一个男人。
他双手抓住她肩稳住好身子,她抬眼,惊慌地迅速退离他。
他默默凝视良久,毫无波痕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他吧?刚才该就是他跟部长在洗手间里对话。
“谢谢你。”她别开眼眸,匆匆向他道谢,转身就想离去。
“午夜十二点。”神谷光彦略微沙哑的嗓音忽然自她身后追上她。
她凝定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卫朵。“什么?”
“我在贵饭店对面的俱乐部等你。”他静静一句。然后若无事然,率先通过她身旁离去,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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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羽鹤跟踪妮雅夫人。
根据部长的行程表,晚上他将接受日本几个商界人士的邀约前往一间俱乐部聚餐,大概近午夜才会回来。于是妮雅决定出门逛街,并且拒绝了特勤人员的保护。只要求魏跟着她。
只要求魏跟她?莫非借口幽会?或者有更深一层目的?庄羽鹤迅速在心中盘算着。
无论如何,她必须跟上他们。这次任务到现在依旧毫无进展,蒂娜死后更加扑朔迷离,她需要线索,不能放过任何机会。于是,她让留下来的两名特勤人员以为她睡了,迅速潜下楼,叫了计程车追上那两人的座车。
车子穿过热闹的市区,来到临近东京湾的公路上。接着,两人在一座建筑精细的跨海大楼边停下车,由魏护送妮雅上桥。庄羽鹤跟着下车。
原来他们俩真的只是来幽会的吗?
她微微苦笑,仰头凝望着桥上依偎的两条人影,肩并着肩,面孔都是朝向在霓虹掩映下显得晶莹璀璨的东京湾,仿佛正在享受着良辰美景。
她轻声叹息,看着那两个人卿卿我我心底不觉升上一股落寞。在桥下寻了块大石头坐下,怔怔地凝视着水面。忽然,身上的行动电话铃声响起。
她接起电话,“庄羽鹤。”
“羽鹤,我是清风。”蓝清风低沉却微带焦虑的语音传来,“我刚刚打电话到饭店给你,没人接。你现在在外头吗?”
“东京湾。”
“东京湾?”他提高语音,“你到那里做什么?!”
“我跟着妮雅和魏来的。看样子他们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现在正在情话绵绵呢。”
他敏感地听出她语音的落寞,“你不开心?”
她一凛,正想冲出口质问他为何那样想时,远处一束直直向她照射而来的车灯刺激着她眼瞳。她禁不住轻呼一声,直觉地想闭上眼。
“怎么了?羽鹤。”蓝清风在电话里焦急地喊着,他听到羽鹤的轻呼声,同时也听见了一阵汽车车轮尖锐利过地面的声响,那声响弄得他心慌意乱,急急抛下一句,“我马上赶过去——”
但庄羽鹤却没有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她紧绷的神经集中在那辆恍若野兽般觊觎着她的白色轿车上。
那辆车的目标是她。她惊慌地发现这一点,身子不觉一晃,缓缓向后退。
她退后一步,那辆车便逼前一步。她深吸一口气,举起双腿,迅速堵住上桥入口。
她只得转过身,躲到一根桥梁后当成掩护,一面取出藏在长裙底下的迷你手枪,对准车轮就是一发。装着来音器的手枪安安静静地推出一颗子弹。
轿车里的人似乎没有料想到她手上有枪,一时反应不及,右前方的车轮被击中,车体一阵打滑。
庄羽鹤抓住这难得的瞬间,迅速往另一头逃去。她奔至妮雅他们停在桥下的深色轿车,试着能不能拉开车门。
车门,却是锁得紧紧的。她考虑着是否能开枪射穿车窗,却忽然记起这辆车配备的是防弹玻璃。
该死的!难道她只能选择在这里被逼得无路可逃?
但还是必须逃的,因为她发现白色轿车里的男人已经下车,右手握枪,枪口对准她。
她蹲下身,以这辆车的车体做掩护,躲过一枪。但还有另一发,再一发,那家伙一连射了五枪。对方的手枪也装了灭音器,庄羽鹤几乎只能依硝烟浓厚的味道来判断子弹的落点,所以她尽量伏低身子。
然后,他忽然停止射击。她听见他换子弹匣的清脆声响。
没子弹了吗?这是她的机会,她悄悄探出一颗头确定了那人站立之处立刻就是一枪。
她的枪法可比那家伙冷静多了,何况他又毫无掩护,大腿马上中枪流血。
他腿步一阵踉跄,嘴里迸出一声尖锐诅咒:“该死的!”
庄羽鹤站起身,趁他右腿半跪在地来到他身后,手枪指着他后脑,“双手举起来。”
男人身体一僵,犹豫数秒,终于还是乖乖抛下枪,举起双手。
“是谁派你来的?说!”她喝令道,语气毫不容清,“你最好识相点,本小姐可没时间陪你在这边耗。”
“说得好。”一个不怀好意的语音忽地在她背后响起,“我们也没多少时间陪你在这边耗。”
庄羽鹤倒抽了一口气,感觉冰凉的格管贴着她肩部,“你是谁?”
“你说呢?”男人低低笑着,嘶哑的嗓音让人奇特地不舒服。
“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她极力维持语气镇定,虽然心中早已被恐惧占领。
“我们是职业杀手,只问酬劳,不问对象。”男人冷冷地。
她试着与他谈判:“我国你也别轻举妄动,虽然你控制了我可你的同伴也在我控制之中。”
“怎么?还想与我谈条件?”
“只要你放过我,我自然也放过你的同伴。”她勉强自己自信满江地说道。
“你的命值美金一百万。”
美金一百万?他要的只是钱吗?那就好办了。“我可以给你双倍。”
“双倍?”背后的男人似乎被她挑起了兴趣,语气微微一变,“你有那么多钱?”
“这样的价码我还付得起。”
男人沉默不语,被她用枪抵住背部的那一个也不说话。她亦闭紧唇,知道在这样的时刻若再出口只会显露自己的惊慌不定,丧失谈判的筹码而已。
“你究竟是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庄羽鹤悄悄松一口气,“哈斯汀王国女王陛下的表姐。”
“看样子这次我们真的逮到大人物了。”身后的男人语气平淡,她却敏感地听出其间隐藏的兴奋,心跳也跟着加速。
“如果我不接受的话这妞儿可是会杀了你,跟你同归于尽。”身后的男人语带讽刺地。
“那就接受吧。顶多我们三七分账。”
男人闻言狂笑,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小姐,我可以接受这笔交易,不过还有条件。你必须想办法让我们平安出境,我们可不想为了赚取更高的酬劳而客死异乡。”
“没问题。”她立即答应,“我会以外交人员的身份送你们出境,可以免通关。”
“好,够爽快!就姑且信你。哈斯汀女王的表姐应该办得到小事吧。”他将枪管稍稍离开她,“抛下你的枪。”
“先抛下你的。”庄羽鹤反过来要求他,“我怎知你会不会出尔反尔?”
“这样好了,你可以先转过身来。”
“好。”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一面仍将枪管紧紧抵在各叫柯尔的男人背部。
然后,她呼吸一紧。映入眼帘的是国际知名的职业杀手,在哈斯汀的情报网络中也收集了这人的资料,冷酷、嗜血、认钱不认人是他最显著特征。他不是在几个月前才被美国联邦调查局收押的吗?怎么逃出来的?有人帮助他?
“是谁雇你来杀我的?”她再问一次。
“交易完成我自会告诉你。”他冷冷的灰眸闪着凌厉光芒,“现在先显示你的诚意。”
“我知道。”她微微颔首,一面找着行动电话,这才发现它掉落在方才她坐的地方,“我的行动电话在那边。”
男人顺着她的眸光望去,摇摇头,“用我的。”他静静一句,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欲递给她,忽然又收回来,“你想打给谁?”
“给我你瑞士银行的账号,我可以请瑞银经理立刻汇款给你。”
“是吗?”他微微一牵嘴角,“告诉我号码,我来打。”
她告诉他号码,“这是瑞银总行经理的专线。”
男人照办,果然,总行经理一听见她的名字语气立即恭谨起来,“郡主有什么吩咐?”
“他问你的吩咐。”男人微笑,将手机递给她。
庄羽鹤接过电话,知道他已经相信她的真实身份,并且也确认交易的可行性。看来,自己性命暂且无忧。她深吸了一口气,以轻快的语气和话筒另一端的人寒喧几句,然后便切入正题。
“达克,从我现金账户转两百万美金出来。”
“两百万美金?转到哪里?”
“你等一下。”她用眼神问那男人,男人立刻会意,告诉她一串数字
她点点头,正欲复述那串数字时,远处忽然出现一个男人身影,他一面缓缓走向这里,一面高声喝道:“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该死!”男人诅咒一声,忽地目露凶光,“你竟然有帮手!”
“不,你误会了——”庄羽鹤惊慌莫名,手一颤,行动电话落了地。她看着男人面容一冷,伸直右手准备扣下扳机。
她心惊胆战,出于本能立刻矮身一个翻滚,暂时躲开男人射击范围。然后,她左手触及地上一个矿泉水空瓶,她瞪着那个塑胶空瓶,在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际,她领悟到这个瓶子是她生存的惟一希望。于是,她拾起瓶子,一咬牙,深深吸一口气。接着,在男人向她射击的第二发子弹前纵身跳跃入水。
“该死!”男人诅咒一声,追上前去,朝湾面她沉下的地方连续射击数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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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怎么回事?”妮雅见情况不对,也跟着从桥上走下来,一面尖声喊着:“我听见水声,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这里曾经发生枪战。”魏静静一句,冰绿色的眸子望着两个男人匆忙离去的方向,“你看我们的车子。”
“什么?!”妮雅的反应是震惊的。她依言转头一看,果然在车窗以及车门处发现几处凹下的弹痕。她不禁语音发颤,“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魏沉吟不语,神情若有所思。
“刚刚是不是有人掉下东京湾?”
魏点点头,“好像一个女人。天色太暗,我没看清她的脸。”他略显多余地解释着。
妮雅的眸子却也奇异地闪过一道光,“你没看清?怎么办?我们要通知日本警视厅吗?”妮雅试探地问他。
魏只是冷冷一句:“别惹麻烦,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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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鹤,你在哪里?”蓝清风喊着,愈来愈无法掩饰语气的慌乱,“羽鹤,回答我!”
他茫然失措,在东京湾这座有名的桥梁附近寻着,掌中一个迷你 的黑色仪器规律地闪着红光。应该在这里啊,根据羽鹤行动电话的讯号,她应该就在这附近才是。为什么他找不到她人影?莫非他已来得太迟,她已经、已经——
他蓦地狂喊一声,眸光像失去焦点般光芒涣散,身子则像头受困的野兽不停转着,“羽鹤,你在哪儿?回答我!”他哀求着语声已带哭音。忽地,地面上一个微弱亮光吸引他目光,他蹲下身凝神细看,发现那个亮光来自金属碎片。
子弹!
他全身一凛,立刻联想到这金属碎壳或许正是曾威胁庄羽鹤生命的不祥之物,手上的红外线追踪仪霎时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羽鹤、羽鹤…….”他颤抖着语音,只觉心碎神伤,激情欲狂。
不,不会的!羽鹤不会死,那样美好的女人不能就那样轻易死去,不能!
他真不该离开她的,他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他明知在蒂娜那件事后她可能有生命危险的,竟然还留她一个人在饭店。他不该抛下她一个人到东京警视厅,不该一心一意只想着要查出害蒂娜凶手的真实身份,却忽略了她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者下一个目标。
如果她真的遭到不测,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羽鹤,你回答我吧,求求你!”他再次扬声高喊,语气几近绝望。
忽然,一阵细碎的水声夺取他全部注意力,他迅速奔至栏杆边往下望。
是水泡。本来沉寂无波的湾面忽然激起一圈圈水涡。他屏住呼吸,心脏亦在那一刻停止跳动。
终于,他看见某物渐渐浮起一物,抬起一张苍白清秀的容颜。
羽鹤,真是她!她竟然从水面下浮上来了。
蓝清风不知该如何形容内心阵阵的波涛激荡,他咬着唇,眼前一阵矇眬。
他伸手紧紧握住她极力伸长摆在岸边的双手,拉她湿淋淋的身子上岸。然后,紧紧拥她入怀,“羽鹤,你怎样?还好吧?他焦切地问,脸颊紧贴住她的。
她无力地一拉嘴角,举起还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塑胶瓶,“它救了我。”
她极轻极细一句恍若吐出轻微叹息,然后头一偏,晕了过去。
蓝清风努力对她做了人工呼吸,双手压缩着她的胸膛,挤出肺叶内的积水。令他诧异的是她体内的积水 并不多,她像并没有严重的溺水迹象。他举起落在她手边的塑胶空瓶。
她说是这个空瓶救了她。他微一凝思,性格的唇角觉轻扬。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啊,懂得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信这个储满空气的空瓶,含住瓶口当做呼吸管。她想必潜在水面下很久了吧,一直靠着这一点点的氧气保存着意识。这个女人,他摇摇头,心内是对她既佩服又是浓浓的心疼,只要她雷峰塔继续潜在水里几分钟或许就会真正地失去意识。
究竟是怎样的生死关头让她被迫做出这样的冒险?他不禁拥紧她下颌抵住她湿漉漉的秀发。
“羽鹤,幸好你没事。幸好——”他幽幽叹息。
“我没事了。”一声细幽幽的语音忽然自他下颌处飘上来,他又惊又喜,手指轻柔抬起她脸庞,“你醒了。”他说话的模样像随时要跪下来感谢上苍。
她怔怔地凝望他,幽深的黑眸蕴着柔情婉意。他——呼吸不匀、语音微颤、眼眶竟然是红的,显然是为她担忧到了极点,甚至或许曾流下眼泪。瞧他看她的模样,他抱她的模样,仿佛怕她会一下子又忽然消失在他眼前,非要好好抓紧不可似的。
“清风。”她一时柔肠百转,忽地双手扣住他颈项,主动印上一吻。
他一怔,在她蜻蜓点水碰触他后好一会儿,仍然陷于半失神状态。
她温柔 凝瞒他,“我很好,别担心。”
他以更加温柔的眸光回应她,好一会儿,方低声开了口:“是谁?羽鹤。”
“我不知道。”不需多言,她便明白他想问什么,摇摇头,“只知道那男人是国际职业杀手,却不晓得是谁雇用他的。”
“职业杀手?有人雇职业杀手来杀你?”蓝清风先是一愣,忽地咬住牙,一股暴风雨般的狂怒席卷他全身,黑眸闪过凌锐的锋芒,“该死!我非查出是谁不可!他逃不掉的!”
她既高兴他为自己如此心绪激昂,又不希望他如此心神不宁,不觉伸手轻抚他面颊。
“东京警视厅查到那个谋杀蒂娜的男人是谁了吗?“她轻声问道。
“时田总一郎。以前曾在神谷财阀旗下和航空公司担任飞机空服员。”
“神谷财阀?”庄羽鹤蹙眉,“那天做东宴请我们的不就是他们的指导者?”
蓝清风微微颔首,“神谷光彦。”
“难道他们跟蒂娜事件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他简单一句。
她却没好气地瞪他,“别瞒我,清风,CIA不可能不知道他底细。边我这个哈斯汀的小情报官都知道,神谷财阀在东欧拥有军火工业的多数股份。我还听说神谷财阀在东欧拥有军火工业的多数股份。我还听说神谷财阀很可能曾经介入好几个新兴世界小国的战乱。”
“这也只是传言而已。”
“那这一次呢?这一次的事件会不会真跟神谷财阀有关?”
蓝清风长叹一口气,“希望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们便很可能被扯进比间谍案更惊人的内幕中。”他半是调皮、半是无奈地朝庄羽鹤眨眨眼,“有可能小命难保。”
庄羽鹤悚然一惊,忽地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那个指使暗杀她的人可是个有能力出一百万美园高价的富豪,绝不可能是寻常人物。暗杀计划失败第一次,必须还会接踵而来第地次。
她不觉全身一阵冷颤。莫非他们俩真的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