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你再不快一点,我可是要先走罗!」袭飞坐在重型机车上,不高兴地对着仍待在屋内,动作慢吞吞的盼盼大喊。
不一会儿,一抹小小身影快速从屋内冲出。
「妈咪爹地,我出门上学去了。」盼盼回头大喊,手中提着背包,以最快速度往袭飞的方向跑去。
「哥哥,你好坏哦!等我一下又不会要你几分钟。」她喘吁吁的嘟嘴抱怨。
「谁叫你这个大睡猪,每天早上都赖床,动作又像乌龟一样慢得要死,害我老是快迟到。」轻轻捏下她小巧的鼻子,袭飞无奈的将手上的安全帽,套在盼盼的头上,并细心地帮她扣好。
「我哪有,都是那个笨闹钟,才摔三次就寿终正寝,害我都没时间去买新的。」盼盼理直气壮的将自己总睡过头的原因,全推到那个可怜无辜,买不到两个礼拜就裉她摔坏的新闹钟上。
「凭你那种连失火都叫不起来的死猪睡法,就算有十台闹钟在你身旁,我想也无济于事。」袭飞露出一抹疼爱笑容,伸出手搔弄盼盼的头揶抡着。
「胡说,我才不是这样子。」盼盼涨红脸大声抗议,气嘟嘟的瞪向袭飞。
「好啦!」他用力敲了下盼盼的头。「快一点上车吧!再不走,可真的要迟到罗!」
「可恶,就爱捉弄我。」盼盼心有不干的抱怨嘀咕。
「抓稳哦。」感觉到她已紧紧环住自己,袭飞便发动车子,用力摧动油门,朝学校方向前进。
*
「终于赶上了。」盼盼赶在教授进教室前,以最快速度冲到座位上。
「又睡过头了吗?」隔一条走道的同学关心的询问。
「嗯,我的闹钟又被我摔挂了,我爸妈又对我没辙,所以没人叫我。」她露出一抹苦笑。
「只要这教授的课别迟到就好了,其他教授的课晚一点到是无所谓。」身旁同学好心提醒盼盼。
「我知道。」盼盼不好意思的傻笑说道。
这一堂课的教授,是出了名的严格又爱当人,绝不容许学生上他的课迟到或早退,也不准在课堂上打瞌睡。
「再这样下去,被他盯上是迟早的事情。」盼盼皱着细眉一脸担忧。
「嘘!他进来了。三这时,坐在前面的同学,好心转头提醒仍在自怨白叹的盼盼。
一看到老教授踩着缓慢的步伐走进教室,盼盼赶紧挺直身躯,张大双眼,装作精神饱满的模样。
她暗自祈祷,自己千万别再和上星期一样打瞌睡,睡到撞到嘴——
第二堂下课后,盼盼宛如解脱般大呼一口气,在老教授离开教室后,立刻重重的趴在桌上。
「好累哦。」打了一个极不文雅的大哈欠,盼盼闭上眼,想趁下课这十五分钟好好补个眠。
「楚盼盼。」
就在她趴下不到一分钟,即将睡着的时候,前头突然传来呼唤的声音。
盼盼痛苦地抬起头,想看来者是何人。
三个班上的女同学站在她面前,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有事吗?」
「你和阎袭飞学长是什么关系?」三人中站在中间,看来像头头的女同学口气恶劣的质问盼盼,
「什么?」盼盼迷迷糊糊的揉着双眼,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三人。
「少装蒜,你每天都缠着阎袭飞学长一同上下学,未免也太不要脸。」
愣了一会,盼盼总算明白眼前这三人的来意,这下她清醒多了。
「不关你的事,我也无须向你报告。」遍过头,她懒得浪费时间在这些专门找碴的人身上。
「你!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对阎袭飞学长死缠烂打,否则有你受的,不要不知好歹。」被盼盼不把她们放在眼中的态度给惹恼,女子愤恨的用力踹了一下盼盼的桌子,撂下狠话吓她。
「不知好歹,我不知好歹?」盼盼生气的站起身,直视警告她的女同学。
原本念在眼前这三人,是因为喜欢袭飞而嫉妒自己,又是同班同学,所以不想和她们计较。
没想到,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你们才无理取闹,没事找人碴,你们不觉得很无聊吗?想知道我和袭飞的事,你们不会去问袭飞?装得像大姊头,你真以为我会怕?问人事情要有礼貌,你们的父母没教你们吗?亏你们还是大学生,这点基本礼貌都不懂,我看你们连小学生都不如!」
她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这几个人真是搞不清状况。
「你……你不要太嚣张!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迟早会被阎学长抛弃。」
「谢谢你的提醒,就算我被袭飞抛弃又如何?总比某些人只能羡慕干瞪眼还强。」她冷眼笑看极为困窘的三人。
「你……你,好……楚盼盼,你给我记住,我绝对会让你不好过!」
想不到平时看来单纯,待人总是温和有礼的楚盼盼,也有这样难缠的一面。
恶狠狠瞪了盼盼一记,三名女同学才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盼盼无奈的叹口气坐了下来。
她根本不希望和那三人正面冲突,谁要她们太过分,得理不饶人,今天要是忍让她们,下次说不定会更加得寸进尺。
「讨厌,害我唯一的小睡时间都错过了!」她痛苦地抱头呻吟。
幸好今天的课只剩下两节,她轻拍粉颊提振精神,「再两节,再两节就好了!」
*
午餐时间,大批学生走出校门准备用餐。
袭飞和两名同样帅气的男同学,一起站在大门前,似乎在等人。
经过的女同学,都情不白禁地向二人投去爱慕的眼光。
「还没出来吗?盼盼可真是慢。」袭飞的好友之一白仕德,伸长了脖子,不停朝来来往往的人潮中张望。
「急什么?她知道我们在这里,自己会来这和我们会合。」魏铭凯——同时也是袭飞好友,静静靠在大门旁,连头部懒得抬的提醒白仕德。
「哦!来了来了。」看到盼盼娇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人群中,白仕德高兴的大叫。
袭飞缓缓抬起头,瞧见盼盼正往自己的方向跑来。
「对不起,仕德哥,铭凯哥。等很久了吗?」她气喘不已,一到达三人面前时连忙开口道歉,脸颊因奔跑而微红,模样十分迷人。
「刚才教授晚下课,所以迟到了。」她吐出小小舌头说道,样子十分俏皮。
「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到而已。」白仕德回道。
「是啊!二十分钟前才到。」袭飞调侃道。
「咱们快去吃饭吧!晚了可找不到位置了。」魏铭凯轻笑提议。
「好。」盼盼习惯性地走到袭飞身旁,勾着他的手臂,彷佛那是她唯一的位置一般,完全没发觉四周对她投射而来,充满敌意的眼神和羡慕的目光。
而一旁的魏铭凯和白仕德,则是早就习惯了。
四人走到学校附近的面店,在里头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袭飞,你今天怎么又迟到,你忘了今天第一堂课的教授,早就盯上你了吗?我记得从开学到现在,他的课你已经迟到了七次,想被当重修啊!」吃饭吃到一半,白仕德好奇的问袭飞。
他记得以前袭飞是从不迟到的,但自从升上大四后,也就是从盼盼进入他们学校后,他就开始迟到了。
闻言,盼盼内疚的偷瞄着袭飞。
「没办法,有一只母猪老爱赖床,当她的专属司机,还得兼作叫床人员,当然老是迟到啦。」袭飞一脸无奈口气极为悲惨的表示。
「我不是母猪!」盼盼涨红脸,不服气的为自己叫屈,心中的内疚在听到袭飞说自己是母猪后,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都要怪那个该死的闹钟不耐摔,买来没多久就坏了!」
盼盼一张嘴嘟得高高,装出无辜模样,试图引两人同情。
「对。那就真不该怪你,盼盼你不要在意袭飞的话。」白仕德瞧她一脸可怜兮兮样,便安慰道。
「仕德哥,你真好。」
「别再聊了,快吃,等会还要送你到车站。」袭飞瞪了一眼白仕德,又伸手敲丫敲盼盼的头。
「对了,哥哥。」盼盼突然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再度不悦的盯着袭飞。「今天我又被我们班三个拥护你的女同学找碴。」
「找你的碴?发生什么事?」魏铭凯十分感兴趣的问。
她一脸无奈地看着袭飞,「她们很仰慕你,而我又老跟在你的身边,大概看我不顺眼,跑来问咱们的关系,还警告我以后不准死缠着你。你知道吗?从我和你同校开始,来找我质问的女孩子,到现在少说也有二十个,你就不能收敛一下,少到处乱放电吗?我可是十分困扰的。」她的口气像受尽委屈的妻子。
「后来怎么样了?」白仕德一脸担心,深怕盼盼被人欺负。
「这还用问。」袭飞以十分平静的口气,吐出这一句话后,又继续吃着眼前的午餐,似乎早已了解盼盼会如何做。
「哦,怎么说?」魏铭凯和白仕德好奇的异口同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