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顺利进入了祠堂后,果真瞧见一颗闪耀炫目七彩光束的龙珠!
它嵌在一块透明的四方石内,应该就是春拓所说的“灵光石”吧!
龙珠色泽浅晕含光,灵光石质晶莹剔透,两相搭配下是这么的清灵绝美、光可鉴人!
她缓缓走近它们,淡淡地说:“为了你,我伤透脑筋,也伤透了春拓的心。真不知道牺牲那么多到底值不值得?”
晶晶伸手抚触右面,这才发现那颗龙珠真如春拓所言,整个包裹在灵光石里头,而且这石质坚硬,绝不是她想拿便拿得出来的!
再看看这石身的底部完全封锁在石座上,也就是说这颗龙珠是经过三重维护,除非击碎石座与灵光石才可能取出。
但灵光石与龙珠整体相衔,就怕她一个运气不稳,连带伤了珠子,那她可就对不起春拓了。
眼看午时将近,她若再不将它取走,等春拓药性消褪后赶了过来,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于是晶晶打定主意从石座下手,心想若能击碎它,便可将龙珠与灵光石一块儿先拿回去了,
但无论哪一种角度施力都有可能损毁龙珠,于是在无法施展全力下,她击出的每道掌风都成空拳,它依旧文风不动,一点儿异状都没!
糟了,难怪春拓要她死心,说她根本带不走它。
她懊恼地跪在地上,万分伤心绝望。难道在她毁了春拓对她的信任后,还得输掉这颗该死的珠子吗?
一想起耶律春拓,她蓦然联想起“凌空飞掌”!
它的优点不就是可避免伤及前方物体,而击毁目标物吗?
晶晶重拾希望,虽说她的凌空飞掌不过只有六成功力,但她相信老天会帮忙她的,她一定能顺利得到龙珠。
她绝不要白白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说什么也要将这颗毁她一辈子的龙珠带回去给爷爷,然后再回来找春拓赎罪,即便他不再要她,打算恨她一生一世,她也无怨无尤。
晶晶定下心开始运行功力,全神贯注在那石座上,但求自己这一击能我到生路——
霍地一道掌风击出,石座应声而碎,晶晶立刻收气上前接住直坠而下的灵光石与包裹在里头的龙珠。
她含泪悲切地笑出声。得到它了,她终于为爷爷得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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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珠被窃之事传出,耶律休哥简直气坏了,他命令六个儿子一定要在三天内将东西追回,否则要他们几个兄弟全都别回府邸了。
至于“引狼入室”的耶律春拓自然而然成为众矢之的,被削得里外不是人!
“我说春拓,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会被女人玩垮在床上,至于那个单晶晶……呸!真是个表裹不一、虚情假意的女人。”耶律晃月的火爆脾气发作,劈头便将耶律春拓和晶晶骂得体无完肤。
“晃月,别这样,晶晶并不像这种人,她一定有苦衷的。”牙儿说什么也不相信晶晶是存心利用存拓。
“牙儿,你一向心软又天真,自然会被骗了。”耶律晃月唯有对她会这般好声好气。
“或许她真有不得已的苦衷。”李瑕也忍不住替晶晶说话。
“得了,什么苦衷?分明是利用春拓的妇人之仁来达到她潜入咱们府邸的目的。春拓啊,亏你和找是同胞双生,居然会这么……”耶律秋人收住活,没把“蠹”这个字说出口,但耶律春拓又怎会听不山来怩?
“你们行行好,别再口诛春拓了。”耶律焚雪看不过去,帮腔道:“我们认识的单晶晶不是那种人,会这么做一定是受她爷爷指使,亲情爱情难以抉择下,她选择了亲情,这也是人之常情咧。”
“无论如伺,她这样欺骗春拓总是不对,我去找她,替春拓出口气。”耶律秋人说着就要离开。
耶律春拓伸手一拦,截住他的去路,“我去。”
“春拓!”耶律秋人眉一拧,“你可以吗?这一去不怕又难过美人关?”
“祸既然是我闯的,我自然得摆子,让我去。”
他一定要去亲口问问她,她的良心何在?居然在他付出真情真爱后以这样的手段回报他。
原本也是愤恨难当的他,事后仔细想过这整体局势,似乎也不再恨了……
毕竟她一开始就表明了她要偷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最后甚至说出-她要的就是龙珠,怪只怪他自己不设防,将龙珠的位警告诉她,让她有机会灵活运用凌空飞掌的特点将它偷走!
他已不知是该赞赏她聪明,还是痛骂她无情了?
“你们说,春拓能去吗?”耶律秋人转向众兄弟,希望有人能站出来与他一同拦阻春拓。
“让他去吧,秋人。”做大哥的耶律风云终于开口了。
“大哥!”耶律秋人才想抗议,却见大哥神情严肃,他改抓住耶律花穆的肩,“你说呢?”
虽然他与春拓两人个性迥异,向来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怎么说他们也是一块儿在娘胎中待上十个月的挛生兄弟,他绝不准有人欺负春拓,何况还是个居心叵测、心如蛇蝎的女人咧。
“我也赞成他去,唯有他去了,事情才会圆满完成。”耶律花穆黯紫的眸光闪了闪,意有所指道。
“你们……”
“行了秋人,被骗的人是我,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也是我,你火什么?精力真那么旺,何不去找个女人发泄发泄?”耶律春拓抿唇一笑,掩饰心中的苦涩与疑惑。
“春拓,你别冥顽不灵,小心被那女人给卖了!”耶律秋人黑瞳灼灼,焚烧着愤怒的火焰,“一开始她女扮男装,后来又故作无辜向你学习凌空飞掌,最后本性全露,把你对她的好砸得粉碎,难道你还瞧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我就是得去看看她的本来面目,才能彻底对她绝念。”耶律春拓依旧面带笑容,“既然大伙都赞成我走这一遭,那我就出发了,你们尽管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将龙珠索回,不会让你们被我连累。”
“我不是怕被……喂,春拓!”耶律秋人尚未将话说完,耶律春拓已举步离去。
“别追了,秋人,他懂得我们的意思的。”耶律风云喊住正欲追去的耶律秋人。其实他心底的想法并不俾他们这般消极:他相信春拓一定能将龙珠追回,说不定还另有“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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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春拓单枪匹马来到单府外。
这一路上他顺道赏尽燕云一带的富庶景观,难怪宋国弄丢了这块土地怎么也不甘心,老是想尽办法要夺回。
他更想了解的.是这块晶晶生长的地方究竟有何不同,居然会养出一位如此可爱却又令他心痛的小女人。
才到单府门外,他立即被守卫给拦了下来,“你是谁?”
“我找你们家大小姐,晶晶。”耶律春拓露出潇洒迷人的笑容,醇厚的声音宛似轻风拂面般畅意,竟然把同为男性的守卫给迷得一愣!
当他恍然清醒后,立即搓搓脸道:“我们大小姐不见客。”
“哦?”耶律春拓眉一攒,“为何晶晶小姐不见客?莫非她被限制了行动?”
“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难怪她没回来找我。”耶律春拓松了一口气,凝聚在心头的疼终于稍稍舒缓。
“你说什么?”守卫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要见单立单大人。”既然见不着晶晶,他就先会会那个始作俑者。
“你又要见单大人!你究竟是……”守卫从他贵气的穿着与器宇轩昂的气势中察觉他的不凡处,迟疑地问。
耶律春拓播头轻笑,看来他若坚持不报出身分,这名忠心的守卫是不可能放他进入了。
“平南将军府左院大王,耶律春拓。”
“咧?左……左院大王。”守卫一惊,立刻跪下,“小的不知是大王驾到,失礼处还请大王恕罪。”
“起来吧。”撂下这句话后,耶律春拓便迳自往内走去。
他甫进单府,俊魅出色的外表即引来不少仆人丫发的注目礼,而大门守卫则是紧张地越过他奔进大厅,对正在厅内端坐品茗的单立通报道:“禀大人,左院大王驾到。”
单立眉一扬,似乎早有心理准备,“请他进来。”
待耶律春拓一踩进屋内,单立即眯起老眼打量着他。
“你就是那个让晶晶茶不思、饭不想的男人?”
“既然单大人开门见山的说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我要见晶晶。”耶律春拓镇定地微笑道。
单立猛然发觉眼前的男人虽看似年轻,说话声音也轻柔慵懒,却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不可能,她不会见你的。”他立刻拒绝道。
耶律春拓却不恼怒,只是将这大厅巡视过一遍,随即飘忽一句:“龙珠在哪儿?”
“要珠子更不可能。”单立面色阴沉地说。
耶律春拓双目一眯,正欲说什么,突见大厅门口出现一道纤细身影!
“晶晶!”单立也看见了她,忙不迭对她大声吼道;“你跑出来做什么?快回房去。”
“春拓……”她仿若未闻,直接走向耶律春拓。
果真是他!当她听说府邸来了位异常俊逸的男人时,想到的人便是他。
“对不起……我本该去向你陪罪,但走不出府邸。”晶晶噙着泪道。
“为什么骗我?”他朗星般的黑眸闪过一抹深沉,愀然地瞅住她。
晶晶心头一颤,晶莹的眸宛如两枚易碎的水晶。“我是不得已的,绝不是有心的。”
“姑且不论是不是有心,我只问你对我可有一兰情分?若有,为何能这么简单拍拍屁肢走人?”
他恨的不是她偷窃一事,而是她离去的洒脱与毫不留恋。
“别这样……别用这样的口气…我受不了!”晶晶掩住耳,不愿去面对他犀利无情的批判。
她是辜负了他一片保情,她是欺骗于他,可对他的爱却是千真万确,为何他不能站在她的立场想一想呢?
“够了!”单立猛一柏桌,“耶律春拓,虽然你贵为左院大王,但也设权利对晶晶这么说话,难道你是想与我硬碰硬?”
“爷爷,您不要这么说。”晶晶立刻跪在他面前,“是我们不对,我们不该偷人家的镇府之宝,您把东西还给春拓吧,反正我们也取不出龙珠,根本没有用咧。”
自从她将珠子带回家后,爷爷请了不少玉匠石工,希望能顺利将那块困住龙珠的灵光石击碎,但试了几回仍无法成功,以致他脾气更为暴躁。
“你这丫头简直是吃里扒外!”单立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是您也不该骗我说您病危。”晶晶赌气说。
眼见他们爷孙俩争论不休,耶律春拓只是静作壁上观.当然,他也已由这段对话中明白了晶晶当时的无奈与苦楚。
“晶晶!”单立震愕万分,难以置信自己亲手抚养阪大的孙女会为了一个外人与他争辩是非。
女大不中留……真是女大不中留……
“好,若要我交还龙珠也成,但你必须通过考验。”单立为免与晶晶产生摩擦,暂先退让一步。
“什么考验?”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耶律春拓也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我已把龙珠藏在我府中的‘藏宝阁’内,你该听说过我们单府的藏宝阁机关重重,若非有上好的窃术与破机关技巧,即便武功再高强也闯不过去的。”单立志得意满,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爷爷!”晶晶大声惊呼,“不可以……太危险了!”
藏宝阁机关可是她师父神怪老人所创,除了她以外,没有人闯得过去,而此刻就算是她想将偷功与破机关的技巧传授给春拓,也来不及了!
“我同意。”耶律春拓倏然回身问她:“晶晶,你愿意教我吗?”
“这……”她看向单立。
“可以,就让晶晶教你。我给你三天时间准备,第四天子时一过开始闯关。”单立压根儿不信耶律春拓可以在三天时间内学到什么,毕竟、晶晶这一身窃术可是花了八年的时间苦学钻研。
“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还有一个要求。”耶律春拓撇嘴笑说,似乎对这个挑战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好,你说。”
“当初在平南将军府晶晶曾与我打赌,谁先学会对方武学就得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晶晶虽学会凌空飞掌,但不过是六成功力,不能算数。这回若我闯过关卡、章回龙珠;我们的赌局是不是就算我赢了?”
单立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好,可以。”
“您可为见证?”耶律春拓再次确定。
“行,食言者不得好死”单立当场立誓。反正这小子只界是在虚张声势,他才不会怕他呢。
“那就一言为定了。”耶律春拓俊容抹上自信与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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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拓,你为什么下这个赌注?”午后,晶晶不顾被单立知道的后果,偷偷来到了耶律春拓的房间。
“因为我要拿回龙珠和另一样东西。”他眯眼看向她,对住她魅惑低笑。
“啊?”晶晶心头一层,难以置信龙珠和灵光行竞比他的性命还重要。“你是故意的,气我偷了它们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倘若赞了,你必逃不过藏宝阁的重重机关。”
“傻瓜,没了龙珠,我爹也不要我这个儿子啊,”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低喃,却如同重斧般狠狠劈向她的心坎。
“它真的这么重要?”她颤着声问,不知不觉中已淌下泪。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偷走它,它不单单只是颗珠子,还负有守护耶律家先祖魂魄之责,丢了它就等与丢了祖宗牌位,你说它重不重要?
晶晶垮下双肩,这才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即然如此,为何爷爷还要处心积虑得到它严
“这都是传言惹的祸。”耶律春拓冷然地笑,“由于我们极力维护它,看在外人眼中自然觉得好奇,以讹传讹下它就变成了可庇佑富贵的神奇龙珠了。”
想必单立也是受此蛊惑,才会叫自己的孙女冒险行窃。
这下晶晶更是惊惶无比,她居然害得耶律家的祖先不得安宁,这……这……这该怎么办?
“春拓,你是不是还恨着我?”她愁容满面地问。
闻言,蛰伏在他心底保处多日的哀痛又一寸寸地翻涌上来,即便耗尽心力也遏止不了这样的疼……
“是还有点儿。”耶律春拓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里头更含带着几许浓郁。
他那阴暗的眼神、覆上沉郁的俊容、瘠症带涩的嗓音……无一不揉痛了她的心。
“对不起……”她悲恸的逸出这三个字,“我是逼不得已,爷爷以病危的消息欺骗我,让我不得不——”
“我恨的不是因为你偷了它,而是你狠心离去,不带一丝眷恋的抛下我。”
“不,我爱你咧,春拓……”
就算他会厌恶推开她,就算他会出口骂她无耻,她也无所谓了。晶晶抛开一切矜持投入他怀中,亲吻他刚毅的唇角,方正的下巴……
“你不会明白我有多想你,回来后我恨不得飞回你身边,即使你恨得要杀了我,我也没半句怨言,可是爷爷限制我的行动……我一个人锁在这里,见不到你,好苦好苦啊。”晶晶窝在他胸前,泪如雨下地倾诉,只求他能相信她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