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在一起了?”高桥瞪向满面春风的齐立恩,恨得牙痒痒。他只离开一个月,他居然就……有女朋友了!
真是没义气!
难怪今天小齐这么好心邀他到家里用餐,说是有事情要告诉他,原来,小齐故意要伤他的心。
“对。”齐立恩与司徒绽红对望一眼,热力电波让坐在他们对面的高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我飞到日本去的一个月里?”他不敢相信,小齐居然办到了!
“是啊,就是没你在才摆得平。”司徒绽红对他挑眉。“干吗?你觉得立恩移情别恋了,心里很难受吗?”
“他八成回去要扎草人,拿针扎你了。”齐立恩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不超过一公分的距离:“这个人的心胸只有这么宽大。”
“去你的!”桌下飞来一脚,却没准头,踢空了。
改变姿势避开他的齐立恩顺势把司徒绽红拥得更紧。“这是我的口头禅,不许借用。”
“噢,可爱的绽红,你伤了我的心,你还没看清吗?他……他是个……同志!”不甘心玩具被抢走的高桥使出狠招一记。
司徒绽红挑高双眉。“哦?那他为什么要追我?我可不容易追耶!”她又瞄瞄身边人。嗯,长得是很像啦……
“因为他要向自己老头子证明他的性向,不得不找个够辣的女人——就是你。”高桥指证历历。死女人,抢走他的小齐,那他以后玩谁啊?
“你胡扯!”齐立恩快咬人了,他扳着她的脸,两人面对面,“绽红,别听他的,他啊,男女通吃哟!”
“哦……”她暧昧的眼神飘向高桥。
“那杂志的事情呢?你爸知道吗?”气坏的狭心症人士拼命挑拨离间。
齐立恩考虑将他踢出家门,再将他列入永不往来户。“你一定要全天下都跟你一样没人爱才高兴吗?”
“别人我管不着,不过你不行!”因为他是他的玩物兼宠物。
“杂志的事不用烦了,始作俑者全收购了。”司徒绽红懒懒切进两个男人无意义的争吵。“至于流落在外的……反正下星期会有另一段故事,台湾人民是健忘的。”
齐立恩歪头看她:“你是说赵梧桐把上万本杂志全买去了?”难怪他要去搜购还买不到。
“还销毁呢!这就是疼老婆要付出的代价。”赵梧桐花了不少钱,还送她一件迪奥新款的洋装——她拒绝不成,因为那是他老婆的赔罪礼,她可不想不给黑道人物面子,而且她也很喜欢那件洋装。
自此之后,她决定要改掉恶习,不再接受男人的礼物,就算是男朋友的,也得有名目才收。
她可是为了立恩才改的哟。
“噢,你们真讨厌。”高桥眼一转,又开始使坏心眼了。“小齐,我们以前那种玩玩就算的日子呢?你从前不用帮女朋友做饭、陪女朋友聊天的啊!”小齐居然还会做菜给他娇贵的女朋友吃,他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会相信。
“那你们以前都做了什么?”终于中招。司徒绽红推开男友,缩到沙发角落,来回瞪怒他们。
“呃……”齐立恩被瞪得频频冒汗。
“问问他在美国是怎么跟我野的。”高桥再送上一拳。贼笑看着在吵架边缘的男女,人生最大乐趣莫过于此……
“齐立恩?”妒妇挑眉,脸色很难看。
“那是年轻嘛!出国了没人管,当然就野了嘛……你不能怪我的过去。”他努力找借口,再不行,他连“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都可以用上。
红颜稍缓。“就像你不在意我的过去一样?”她觑着他,还在抓狂与宽恕之间犹豫。
“要这么说也可以。”他小心翼翼,惟恐一个不小心激怒了娇滴滴的女友。
唉,哪个人没过去?给了自己原谅的理由,司徒绽红撇去胸臆间剩余的怒气。
“立恩……”她笑着勾着他的颈子,往他脸上啄几个香吻。
“绽红……”热恋男女目中无人的交才拥吻。
敌不过热情之泪的恶徒倒进沙发里。“噢!反胃……”
“哇……”没想到她也有趴在橱窗前,望着里头的东西流口水的一天。
齐立恩才被她遗开片刻就找不到她,结果在这间她最爱的双C店外找到她。
“怎么不进去看?”每次陪她逛街都是酷刑,直到他发现她只要看见她喜爱的品牌,她就比他更加煎熬,他就再也不厌烦了。
她那双眼发亮又强忍欲望的模样,像是在糖果店外流连的孩子,让她的“可爱”再记上一笔。
终究忍不住,他还是想疼疼她。疼心爱的女朋友,这是天经地义的。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她惊跳一下,被抓到了!
直起身,她还记得先藏好流口水的蠢样再转身。
“没什么,这季的颜色我不喜欢。”她笑得很灿烂,拉着他要走。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穿那件应该不错。走,我们进去看看。”他仗着身强体壮,把她拉进店里。“不要啦……”看了她就想买,可是现在又没有金主可以让她剥削,所以还是眼不看为净。
“当你的生日礼物吧!今天买的都算。”他知道她委屈了,从前她可以轻轻松松拿到这些东西吧?
司徒绽红摇头,不接受这个理由。“我还有半年才过生日呢!”
“那就先过。”
她皱眉。“可是我已经想好生日礼物了耶!”她真的已经想好了啊,下一季的新货。
“嗯……那就当庆祝我们的交往吧!”理由百百种,不信找不到。
她又摇头。“这样也不行,不合理,我们交往超过三个月了,早就过了庆祝的时候了。”
“是吗?那……”买东西有这么累吗?想买就买吧!他又不是会舍不得的人,疼她都来不及了。“就算是我们终于赶走死命想拆散我们,然后抢走你的高桥的庆祝礼好了。”她很配合地帮他解围。
“你真聪明,不愧是能把高桥气死的大功臣!”他在惊艳于他的俊美的店员前送给情人一个疼惜的吻。“好,开始买吧。”他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我只要……那一件。”她指着一眼就看上的雪纺洋装,六位数字可不是她现在这种工作负担得起的。自从她“从良”之后,可不敢多想这些高级奢侈品了。
“然后呢?你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可是不能穿太少的,像这种袒胸露背的就不行!”齐立恩比她还兴奋,扫看着精品店里的衣物。
“不要,我只要这一件,不然我不买了。”她很坚持。
“好,随便你。”齐立恩脸色平常,但冷淡的语气任谁都感觉得出他心情不佳。
“让我开。”两个人僵在停车场,僵着俏脸的司徒绽红紧握着钥匙不放,而齐立恩伸向她、掌心向上的手一直没放下过。
“这是我的车子,为什么让你开?”他的臭脸让司徒绽红虽然买了新衣,心里还是不舒服。早知如此,她就不买了,买了才出事。
“因为看过几次你的开车技术,我觉得你开这车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他想他已经老了,受不住太多的惊吓,身子骨也不耐撞了。
司徒绽红双手叉腰,为他的话不满地嘟着嘴。“我开车怎么了?”
齐立恩叹息。“你根本不知不觉,是吗?让我开!”他坚持要拿钥匙。
“为什么?因为你强壮有力,想掌握全局?”她讨厌男人的自以为是,总认为女人开车是件蠢事……
“不,我只担心你的小短腿踩不到刹车。钥匙给我。”仗着身高高她一截,他不客气地修理她。“小短腿!我这双腿短到哪去了!你给我说清楚!”司徒绽红气呼呼地拉高裙子,露出修长的美腿。
这回,齐立恩倒是分神了。“你可以再拉高一点。”他口干舌燥,不介意再看一点美丽风光……发现他饥渴的眼光,她低吼着放下裙摆。“我的车,我开!不然你自己用走的。”她坐上驾驶坐,懒得理自大的男人。
“好好好……”还能不坐吗?上了车,齐立恩还是忍不住抱怨。“你真的要开?我还是坐计程车好了。”
“你还说!”带火眼神扫向他。
有前车之鉴,他还是在她情绪不佳又开车时,安静一点是最佳选择。
两人争了半天,终于还是让司徒绽红坐上驾驶座,原因是她担心在生闷气的他会撞坏她的保时捷,连做个钣金她都负担不起的。
立恩他在气她不肯多买吗?他还是不了解啊……
难道他想变成之前她利用的男人?蠢蛋,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啦!她想要做他喜欢的那种女人,自食其力……
她觑着放在后头的购物袋,自厌地哼了一声。改了才怪!
不过起码是收敛了。
“以前你什么钱都让男人出吗?”齐立恩出声了。
“没有哇!起码我车子的油钱是自己出的。”因为和那些男人出去,都有车子可以接送,所以她只得自己养这只超会吃油的怪兽了。
“你——”他手痒,想掐死她,但是要为一个毫无羞耻心又没良心的女人进监牢太不偿得了,顺手抓来她丢在后头的蓝色抱枕又掐又扭……
司徒绽红望着他咬牙切齿抓着抱枕猛扭的动作,小心翼翼藏住笑容,以免他手中被扭得不成形的,变成她的脖子。
“很多钱还是要自己招呼的。像房子的税金我也得跟姐姐们分担啊;假日就没便当了,只好吃自己喽;还有,有时找不对目标,只得自己忍痛掏钱喽……”
她还说!抱枕表面的布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几乎破碎。她肯接受别的男人的礼物,却不肯让他多疼她一下?不公平!
“不然呢?我穷嘛!”她似乎听见哔剥声,他要把她心爱的抱枕扭坏了啊……
“穷?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你……全身上下哪一样东西没超过你一个月的薪水?名牌服饰、手上刺眼的钻戒,还是你正在开的保时捷?”齐立恩就事论事,点出大家心里的疑惑,当然身为男朋友的他,是疑问最深的人了。
“鞋子才一万哪……”她哝咕。“还有,麻烦你放过我的抱枕,它是无罪的,而且,它也符合你刚才所说的条件。”
齐立恩瞪着手中的抱枕。一个抱枕要一个OP的薪水?抢人也不能太过分吧?
“你到底是哪来的?哪家养的?口口声声说自己很穷,品味一流,又……”长得又超级娇贵。
她叹口气,看来是得让他真正进入她的势力范围了。“这样好了,带你去我家逛逛。”她转了方向盘,没打灯又随意切道,后头有喇叭声响起。
“那好。”无暇心惊刚才可能的撞车,齐立恩为她的让步欣慰。
她总是似有若无地在两人之间隔起一道他穿不过的墙,他能碰触到的只有少部分的她,现在他期待将会看到的。
车行到极为僻静的郊区,正是齐立恩曾经听她同事说过的高级住宅区。
他觑着开车的人,怎么都无法相信她是她自己所说的那种人。
穷人?啧!从八字、面相到手相到星座命盘,她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如果她是穷人家,那他可以当乞丐去。
“到了。”司徒绽红把车子停在一栋有着宽阔草皮和大闸门的宅子前。
“这是你家?”齐立恩纳闷地瞪着大宅,猜测她是不是又拿他寻开心——他极度怀疑她和高桥属于同一类的,只要能把他惹火,她就会笑得很开心……就和高桥一样变态。
“放心,这只是个空壳,东西都是旧的,因为我们没钱买。”下车,开门,她领着一脸不解的齐立恩进家门。
“我知道,因为太穷了。”他淡淡嘲弄。
司徒绽红面对他,点点头。“因为我妈和我们三姐妹把我爸的钱花光了。”
望着她认真的表情,齐立恩在相信和把她当经神分裂者之间挣扎。他闭了闭眼,他没胆问她那笔被她们挥霍的金额。
见他极力忍耐,她却不打算给他答案,就让他继续烦恼吧!“我家的确很豪华,有名车、有华服,偏偏就是没有钱。”
“不会把房子卖了,搬家住普通一点的房子吗?”齐立恩打量着所谓的豪宅,满意地点点头。够华丽,很适合她。
“卖房子要付税金、买房子也不便宜,而且还得新购家具,更别提我们三姐妹都很忙,哪有空搬家?而且住习惯了,也不想搬。”所以大概以后每年她们三姐妹都得为沉重的税金含泪咬着牙赚钱。“我听错了吧?”男性皮鞋的脚步停住了。这种理由可不是常人想得到的。
他终于懂了。司徒绽红满意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我们三姐妹是落魄的千金大小姐。”
“咦,漾在家,她又没工作了吗?漾?”她娇呼着,听见沙发上有人应了一声。
“不是约会吗?哦,带人回来啦!我看看……嗯,是很可口。”司徒漾然毫不客气的,拿她精准的视线从头到脚把齐立恩扫了一遍。
嗯,很有型,只是有点太秀气,不过他的身材不错,应该还算耐操……是红喜欢的那型。红会把人带回来,可见事情大条了。
可口?齐立恩苦笑着打招呼,他该告诉她们,男人才觉得绽红很可口呢!
“大姐你好……”他坐进柔软的意大利进口沙发,他知道这组价值四十万,他前两年也送了同组给他家母亲当生日礼物。
一头红发的司徒漾然赶忙举起手:“停!等一下,你叫我大姐?”
他伸手把想坐到另一只沙发的司徒绽红拉到身边坐下,抛个“你别想逃”的眼神给她,等她乖乖坐好,才面对司徒漾然。“你是绽红的大姐不是吗?”
司徒漾然一脸惊恐。“问题是你比我老耶,你几岁?”
“三十二。”
司徒漾然挑眉,恨得直用眼睛戳着他俊美超越女人的脸。“你驻颜有术。”
“无所谓,相由心生。”司徒绽红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没想到他也是老家伙了,是他不禁人激的脾气让她忽略了他的年龄。“你三十二岁?怎么跟十八岁似的,嘴巴一开就可以看到肠子。”
他自弃地嗤笑。“不然怎么会让你吃得死死?”
“你自己活该要上勾。”司徒绽红对抓起电视遥控器开始拼命转台的人挑挑眉:“你怎么在家?”漾最爱赚钱了,她说有了钱才能安心、才能买名牌来满足自己,可是最近她似乎常常待在家里……
司徒漾然白眼用力一翻。“哼!别说了,我居然又碰到那个瘟神,你知道吗?我才发现,我三份工作的公司,全都是那个瘟神的耶!真是衰到底了……红,你觉得这双凉鞋怎样?”
司徒绽红低吟着藏住羞红的脸。“呃……我鞋子太多了,不想买了。”她看都不敢看,怕露出她遮掩不了的渴望。
她确信齐立恩正觑着自己,她不想被他发现这个坏毛病……正巧电话声响起,她起身接电话,省去面对刚才差点和立恩吵起来的事情再被翻出来。
“你带坏我家的红!”司徒漾然突然臭着脸指控齐立恩。
“怎么说?”他双手一摊,笑看与女友长相个性都大不相同的司徒漾然。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总会挑出我喜欢的名牌衣物,然后骗那些色男人帮她买,再拿回来贱价卖给我,现在可好了,就算我有钱,也没货源了。”全都怪他把她家的小红拐走“从良”去。
“真是对不起……那大姐你是穿几号的鞋?”齐立恩笑盈盈地问。
“二十四号半。干吗?换你贱价卖货给我?”问题是最近她的收入有问题,偏偏正巧又有新货上架,害她饱饱的银行户头急速消瘦,速度之惊人让捶心肝。
“对啦!以后要名牌请自己忍痛掏荷包买,我家立恩可不是让女人压榨的。”挂回电话的司徒绽红笑盈盈腻回男友身边,又突然想起他们还有一点小小别扭,想退开,齐立恩将她锁在怀里,紧紧的,不肯松开。
两人对望一眼,凝睇着对方眼中的期待和无辜,齐立恩嘟嘟嘴,挤出个可怜表情,司徒绽红赏给他一记娇腻眼神,眼波交流中,短暂的怄气就此结束。
“可是没要你虐待自己。”他小气得不肯放过她。
“没名没分的,我干吗花你的钱?在别人看来,你只不过是另一个贪图拜金女美色的色狼。”她梳着长发,对这个话题十分反感。
果然坏事做多,报应上身了,这回她不想剥削人家,这个没心机的“人家”还因为她的手下留情抓着她死缠烂打呢!
“这会比你明明很哈那些名牌精品,却只能趴在玻璃橱窗上还难过吗?我都不在乎被他们说了,你还客气什么?”对,既然决定要抛掉他那可笑的道德规范,他还怕被人指指点点吗?反正他曾经狂野过——即使年代久远,他相信内心的厚颜无耻依旧存在着。
司徒漾然露出鄙夷之色:“司突绽红,你真的做出这种事?趴在人家橱窗上?”
“要你管,我不信你没做过这种事。”司徒绽红轻易封上姐姐的嘴。她现在她没空磕牙,顽固的男友快把她搞疯了。
傻瓜,不懂吗?因为你不同啊!她瞪眼,心里直骂。
“好,反正我会开始想值得庆祝的事,然后每想到一件,就带你逛一次街,反正你也忍不住不买东西,对不对?”他笑眯眯地凑向女友,偷亲她的香颊。
司徒绽红瞪眼,一掌推开他。“齐立恩,你不可以这样!”
“我想这样就这样,你这个落魄千金大小姐管不着!”住豪华别墅、开名车、穿名牌,她高贵得像是名家千金,偏偏银行户头里的数字却从未破六位数,这种生活真是奇异!噢,她真是奇葩。
落魄千金?他敢用她的话来嘲笑她?
“死孩子,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打死你!”司徒绽红抓起桌上的时尚杂志往爱跟她作对的男友身上猛拍。至于挨打的男友,一肚子气又怕天生蛮力的他一挥就把他娇小的女友挥到天边去,只得闷着头任她发泄。
忍忍忍……反正爱上了她,就是要忍。
司徒漾然在旁看戏看得高兴,几乎要忘了自己最近衰运连连。
喔,红这个男朋友不错哟,能把可称为“优雅代言人”的红气得抓着东西乱砸,还能闷不吭声地忍……
唉,她家小妹有没有点脑筋?别把人家吓走了啦,敢碰红这个“男人杀手”的女人可不多,阿弥陀佛、天王保佑,这个男人最好永远别清醒。
“啊,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刚才是你应征的公司要你明天去应试。”司徒绽红找个空向姐姐报告。
司徒漾然双眼一亮。“真的吗?太好了,终于有回音了……我寄履历给好几家公司,他有没有说是哪家公司?”
“有哇!可是……”司徒绽红一脸为难。
知妹莫若姐。司徒漾然长长一叹。“我懂,你忘了。”
她家优秀的妹妹,玩弄男人一级棒,但说她少根筋一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