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恍惚的余震中,她隐隐意识到,情况有点走样了!
他的大笑牵起胸膛的肌肉,宛若打鼓似的敲得她耳朵一阵嗡嗡做响,恍惚中,她忆起两年前曾看过这片光裸的胸膛,有着多骇人的纠结肌肉——
妘曦倏然弹离他的胸膛几寸之远,再度奋力的试图挣扎出他的胸膛。
但不只有片肌肉纠结得令人倍感威胁的胸膛,就连他一双坚硬钢臂也掐得她手指发疼。
“你胸前这么多肥肉,为什么不少吃些?”她嫌恶的抱怨道。
“这不是肥肉,是‘肌肉’。”他一脸深受侮辱的表情。
肥肉跟肌肉有何不同?还不都是肉吗?
但此刻情况非可寻常,她可没啥心思同他在这咬文嚼字!
“反正你这儿的肉一坨坨的堆起来,看起来实在挺吓人。”以失忆作为掩护,她说得爽口极了。
“吓人?”永瑼低头瞥了眼自己因长年习武练出来的肌肉,不知多少姑娘爱煞了这片充满阳刚男人味的胸膛。
“你当真不明白侮辱了男人引以为傲的尊严,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他黑着脸,毫不客气的捞回她已溜出大半的身子,威胁性十足的低吼道。
“放放开我!”他像是雷声的低吼震得她耳朵发疼。
“你没有尝过吧?”从这句话就能知道,她对男人有多无知。
而他打算让她彻底体验一下他无远弗届的男性魅力!
“尝什么?”她哪有空!妘曦头也不抬的继续撬着他粗壮的钢臂。
“这个!”
冷不防的,她专注的小脑袋倏然被巨掌抬起,温热、濡湿的唇就这么“咬”上她微张的唇片——
“呜——呜——”救命!他定是气她说他肥肉太多,一时恼羞成怒想咬死她!
她用力挥动手脚,死命的挣扎着。
她的一颗芳心暗许的元勋贝勒还没个结果,王府里头还有几大箱今年春天才裁制的新衣裳,为今春的春酒宴准备的胭脂水粉也都还堆在橱子里,她不能死的!
但出乎意料的,他的报复手段十分温和。
没有激烈的啃啮、狠咬,他以轻柔得让人胆跳心惊的方式摩挲轻刷着她的唇,来来回回像是要从她嘴里逼出什么秘密似的。
她是宁死也不屈的!她紧闭起唇瓣,宣示她誓死抗敌的决心,直到一团湿软却异常坚实的不明物体企图撬开她的牙关——
他不只啃她的嘴,还想咬掉她的舌头!妘曦一惊,更是拼了小命的咬紧牙关,硬是要保住舌头。
不愧是机灵狡猾的永瑼,深知闯关无望,他很快放弃了闯关的企图,再度以方才那团柔软滚烫的东西轻刷哄诱着她为他绽放双唇。
她对于他既不猛烈也不粗暴的报复举动感到难以理解。
尤其是身体周遭骤兴的一股热浪更是袭得她浑身发软,只得紧巴着他结实的胸膛,抵挡那一波高过一波震悸得她不知东南西北的惊涛骇浪。
糟糕,她的呼吸怎么会越来越困难?
他嘴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湿软绵腻弄得她全身难受死了!
她忍不住要怀疑起他是不是对她下了什么蛊咒,她怎么会莫名的浑身虚软、发烫,连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她以残存的力气勉强睁开眼,发现他一脸莫名的沉迷、陶醉,像是正品尝着甚么上好的珍肴似的——原来他是肚子饿了,拿她的嘴当点心!可恨!
“放——放开我——我快被你——咬死了——”她终于忍无可忍的用力地推开他。
“顽固的小东西!”他退开身子笑骂道。
总比被你咬掉舌头来得好!妘曦余悸犹存的横他一眼。
她听府里头的丫头们说过,猪舌、鸭舌能烹煮成菜肴风味特殊,就没听过人舌也能吃!
“我们这样真的不好!”他怎能动不动就抱她,拿她当点心吃?
“我们就快成亲了!”
永瑼意犹未尽的盯着她闪着潋滟光泽的樱唇,心不在焉的咕哝道。
她的滋昧着实甜美醉人!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可一点也不想嫁给他!
“可是,我甚至不了解你,怎能糊里糊涂嫁给你?”对!快打消念头,好心放她一马吧!她可怜兮兮的垂下眼。
“你想了解什么?”
他像是兴致来了,搬了张椅子坐到她床边,等着她说下去。
糟糕,这痞子还真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大有见招拆招的本事,她得小心应付。
“像是你的个性啦,你怎么会想娶我?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这些。”她应付似的扯了两句。
“我的个性,就跟你刚刚‘猜测’的八九不离十,至于娶你跟我们的过去就更好解释,当然是因为我们爱得难分难舍嘛!”永瑼懒洋洋的扯出一笑。
胡拉!妘曦憋着气恨骂道。仗着她失忆,他的牛皮诌得更离谱了!
“可是我实在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她扶着额降,悄悄抬眼偷觑着他。“更何况,你的相貌、个性实在跟我心目中理想的夫婿有很大的差距,我实在难以相信我们会——唉!”她故意哀怨的叹了口气。
“我会再给你一点时间的!”他神情愉快的宣布道。
“你真的不打算、不考虑、不看看其他格格——”
“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永瑼拍拍她的小手,愉快的起身。“这事儿等你伤痊愈了咱们再商议。”
再商议?那这是不是表示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
霎时,妘曦喜孜孜的笑了,突然觉得额头上这伤受得好值得。
“我走了!”
你早该走了!妘曦毫不客套的朝他摆摆手,认真的钻谋起等她伤好了该怎么同他“商议”,争取谈判胜利。
“对了,妘曦格格!”冷不防的,他突然回过头来。
“干嘛?”她心不在焉的抬起头。
空气瞬间凝结在两人目光交接的一刹那!
他骤然挑起的眉头以及一脸正中下怀的得意表情,让她嘴边的笑意逐渐消褪。
她她竟然应了他的叫唤!
永瑼唇边逐渐扩大的贼笑,让她顿时明白,她中了他环环相扣、布局缜密的圈套,真正老奸巨猾的人是他!
但这不能证明什么!她强自镇定的安慰自己。
只是一声唤,她失了忆,但或许还勉强记得住自己的名字
但最糟糕的是,她竟然一点也反应不过来,只能端着一脸的错愕震惊,傻傻的望着他,一桩浅陋的诡计昭然若揭。
“我只是要提醒你——”他缓缓扬唇牵起一抹眩目的笑。“别忘了下个月的婚期。”
太有意思了!这游戏还有得玩哪!抛下一个笑容,他从容的转身而去。
直到那抹可恶的身影消失许久,她还迟迟回不过神来。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没有失忆,从头到尾他只是故意看她像个傻瓜似的自说自唱?
还有——那下个月的婚期又是什么鬼?!
“开什么玩笑,你们竟然一声不吭,一伙人偷偷密谋着何时要把我嫁出去!”
方才裹在妘曦头上那一大花布巾,如今散落一地像堆破布,而额上被砸出一个大包的妘曦,正气急败坏的站在破布堆里叫嚣。
“阿玛吭了,但你却硬要说是阿玛故意替你制造烂机会,死也不肯露脸。”修王爷闲闲的弹着指甲,显然已料到她的兴师问罪,早备好说辞。
“那——事后您也该通知我一声啊!”起码她可以多想些对策应敌。
“这几天你老是跑得成天不见个影儿,就算见到你,你也老推说没空,你不想听,就算到你耳边敲锣打鼓吆喝着,你也不见得听得进去!”知女莫若父,可悲啊!
“您没瞧见我因遭逼婚而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狠心为贪图富贵荣华逼迫我?”
“被盘子砸昏?你也还真敢提!”修王爷的冷哼极度不屑。
“盘——盘子?”她撞上的不是偏厅里质地石材上好的青花石?
“怎么着?自个儿闹别扭却气人一屋子和乐,活该被小鬼手里刚舔干净的盘子砸昏!”修王爷骂着。真不知她这阴阳怪气的别扭性子哪养来的?!
“刚——舔干净的盘子?”妘曦硬生生地咽下喉头不知该上、还是该下的那口气。
“不过你别担心,那只盘子被小鬼舔得干干净净,亮得能拿来当铜镜了!”
她惨白、震惊的脸色实在骇人,修王爷意思性的勉强安慰她一句。
额上的伤随着她暴跳的青筋隐隐作痛起来,让她踉跄得险些站不住脚。
堂堂一个修王府的格格,竟然被一只盘子砸昏——还是个挂着鼻涕的小鬼舔得没半分油渍的盘子?!她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她——她可是堂堂修王府的妘曦格格,京城里众所皆知家世、气质、行为举止皆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优雅淑女,却让一只油腻腻的盘子给砸昏了脑袋?
“唉!你没见到你当时跌个狗吃尿的样子有多滑稽?!幸而六阿哥有气度没当笑话看!”修王爷一副千恩万谢的谄媚样。
惯端着矜贵与优雅,却上演一场荒谬可笑的闹剧,瞧她方才还在房里、在永瑼跟前故作柔弱,把娇弱得不胜打击的王府格格扮得活灵活现,他却存心看她笑话似的任她装模作样。
原来只有酣然昏迷的她没搞清楚事情始末!
“我说曦儿,这六阿哥相貌堂堂、又有气度,将来分明是作大事的料,你若敢冒着砍脑袋的推掉这门亲事,可就是跟阿玛——不!是跟瓜尔佳的先祖过不去。”
“再说,瞧你这身拗脾气,也惟有六阿哥受得住,你就赶紧嫁一嫁,免得夜长梦多啊!”
妘曦向来骄傲的自尊这回损伤不轻,就连她阿玛一席平时定会叫她火冒三丈的话,连一个字也没传进她的脑子里。
“我说曦儿,这桩亲事你到底如何决定?”修王爷决然的口气中大有摊牌的意味。“咱们修王府上下是生、是死,就全凭你一句话了。”
是生、是死,全凭她的一句话决定?
妘曦茫然的抬起头,发现这种主宰、决定一切的感觉,竟然比被推上断头台还糟。
尤其在他以逼婚为手段的恶劣行径后,她更坚决打定主意绝不嫁给他!
眼前只得先行缓兵之计。
“随你们高兴!”她艰难而近乎屈辱的开口。
忍住愤羞的泪,她倏然转身快步得近乎跟蹈的走出大厅,甚至不想听见背后自以为搞定顽石的阿玛,欢天喜地的欢呼声。这种杀剐由人的感觉有何值得庆贺的?
一股泛上鼻腔的悲凉酸意,只能任风吹去。
事情终究要图个解决!
她既然笃定不愿嫁给永瑼,就得想出个可行的办法出来
但眼看成亲的日子逐步逼近,攀了门皇子亲的修王爷净是眉飞色舞,整日精神抖擞的部署吆喝着,一伙裁缝、工人、仆役活像战乱似的,每天搬着弄不清名目的东西进进出出,设法摆出与身份显赫的皇子结亲相衬的隆重场面来。
眼不见为净,是她眼前惟一的对策,阿码询问的一干意见全被她的冷眼挡了下来。
向来极重面子、爱排场的阿玛也乐得大作主张,上上下下将已够富丽堂皇的宅子,弄得更像是皇帝宫殿似的金碧辉煌。
事情实在不能就这么下去了!
阿玛、大哥的立场清楚明白.全倾向了恶势力的一面,额娘看似安慰的晓以大义,也全是要她什么“以大局为重”、“忍辱偷生”之类的劝服,她始终顺服的以沉默回应。
但光是沉默终究不是个办法!眼前除了她自己,谁也帮不了她,尤其是一想到她渴慕了好几年的元勋贝勒,一股排山倒海的勇气竟骤然涌升。
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天的念头逐渐在脑中成形,现下再没有比这个更圆满解决的办法了!这个计谋不只能促成她跟元勋贝勒,也顺道撮合了她最好的密友沁芷,该是两全其美之计。
对!她可是妘曦格格,她有她不容屈折的骄傲跟尊严,不是那群用心不正的人能随意支来唤去,更非能秤斤论两卖的东西。
她不惜用最决断的方式让所有人知道,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去。
半个时辰后,她已在宁王府焦急的来回踱蹭起大厅里顶级的地毯。
“你究竟喜不喜欢永瑼?”妘曦不耐的再度第十八次开口问道。
从踏进宁王府大门以来,她的问话毫无进展,却足足看沁芷一脸痴迷的傻态近一个时辰。
沁芷是她最好的朋友,虽然温吞的个性跟急躁的她是截然不同,但在一干骄矜的格格里,却让她看得最顺眼。
无奈她却喜欢上永瑼那家伙,这一点,曾经让她很难谅解,但看在她是元勖贝勒的妹妹份上,为了将来姑嫂的和谐,她也只能眼不见为净。
“我——我当然喜欢!”宁王府的沁芷格格红着小脸,娇羞的点头道。
“那好!那这件事你肯不肯帮忙?”她干脆挑明问道。
“可是——我怕——”要她这未嫁的闺女做这种事,未免太——羞人了!
更何况,六阿哥高大英挺的身躯、俊美的相貌、俊俏迷人的亲切笑容,怕是被他那双有力的钢臂环进怀里,她就颤得浑身瘫软——
想着,沁芷格格又娇羞的抱起胸口,陷入了恍惚。
“沁芷!我们可是好朋友,今天这个忙你非帮我不可。”事情紧急,妘曦可没什么耐性看她做白日梦了。
“再说,你不也一直爱慕永瑼?如今可是个大好机会,既能助朋友一臂之力,又能寻得如意郎君,若你真不肯,就是个傻瓜了”
“可是,这么匆忙——”她连献身的心理准备都还没做好。沁芷格格又羞又慌的绞着手指。“再说,我这样不是等于陷害大哥?”毕竟是亲手足,这样设计大哥实在不妥。
“我有什么不好?犯得着说成是陷害吗?”妘曦狠敲她一记。
她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口才一流、头脑也挺灵活,好得没得挑了!
“你是很好!”沁芷格格为难的选择适当的词汇。“但我大哥对于女人——态度很特殊。”更贴切点说,是他对女人没兴趣。
“你觉得元勋贝勒会对我没感觉?”妘曦有些担心,就怕自己拿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大哥他始终专心在工作上,从来不把儿女私情挂在嘴边,心思很难猜测。”更何况妘曦始终不敢主动接近大哥,这份生疏,难怪五年了还去不掉。
妘曦凝重的叹了口气。这也是她最担心的问题!她的计划已早把每一个环节、流程全打算妥当,其中却不包括当事人的感情归向这一项。
这么多年来,她同沁芷交好形同姐妹,却始终跨不近淡漠的元勖贝勒一步。
也难怪她喜欢归喜欢,感觉却始终遥远而不真实。
“你想,若事后他发现这锅煮成熟饭的生米是我,会不会失望?”
“这很难断定,大哥的心思我实在没摸清过。”沁芷耸耸肩,继而惴惴不安的拧眉转问道:“倒是六阿哥届时若发现房里的人是我,他会不会……大发雷霆?”说不定一气之下还会把她安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原来,从头到尾她们两个女人心里所担心的是同一件事。
但时间紧迫,她哪有时间再去多想?
“不会!”永瑼会快乐的当成是天外的飞来艳福。
“好——好吧!”为了六阿哥,她豁出去了!
“沁芷,你真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特别是这一刻!
“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磨蹭够了,沁芷格格终于稍稍定了心,怯生生的问道。
“送信!”
奇妙的是,到这关键的一刻,妘曦的心竟稳稳沉静了下来。
“六阿哥!寝宫外有个修王府下人求见。”
一大清早,着好衣装正准备出宫的永瑼就听闻小太监来报。
“修王府?”永瑼挑起眉,沉吟半晌。“传他进来。”
“是!”
小太监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就带了名年轻的仆役进来。
“奴才叩见六阿哥!”仆役诚惶诚恐的拂袖顶礼,好半天连头也不敢抬起。“这……这是我家格格要小的专程给六阿哥送来的信。”
“妘曦格格要给我的信?”他不动声色的接过太监递来的信,打开一看,里头果真是一封署名为妘曦格格的邀约信。
让人吃惊的是,信中竟要他在明日子时到修王府西阁一会,有要事相商!
这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永瑼百思也不得其解。
向来避他惟恐不及的妘曦,怎会突然友善起来,更诡异的是,还不顾闺女的清誉,竟在深更半夜要约他到西阁商量事情。
难不成她想通了,准备用这种方式求和,联络感情?
不,不对!这事看来定不单纯!依这丫头的性子绝没那么容易放弃。
这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上回扮失忆被识破还没让她死心?
“你回去禀告你家格格,就说我已经收到她的信,明日定会准时赴约。”他决定见招拆招。
“是,小的这就回去禀告格格。”仆役站起身,便急急忙忙的离去。
甩起长辫,永瑼后脚也紧跟着出了宫,欲前去探个口风弄清事情始末。
“永瑼!”
巧的是,他才一出宫,就在大街上被御骅叫住,就连元勖贝勒也在。
“骅,你来得正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刚刚你府里的奴才送了封信给我。”
“信?什么信?”日前皇上示查的案子还没有头绪,他能送什么信进宫?
“你妹子写的,约我明晚子时到你修王府的西阁一会。”他莫测高深的笑着。
“那丫头!简直不害臊。”御骅有些羞恼的怒骂着。若要回心转意也不是这种狂热劲儿嘛!
“你当真以为她是要约我半夜谈心?”永瑼笑着摇摇头,神情间似乎已隐约知道什么。
“难不成她还有准备了什么额外的娱乐消遣?”御骅怪叫着。
“挺像她会做的事。”永瑼悠悠的笑了。
“永瑼、御骅!”冷不防的,一旁始终未曾开口的元勖突然开口。“我也收到了妘曦的一封信。”
两人一惊,警觉的不约而同转头紧盯着他。
“也是约我明晚子时到修王府的西阁一会。”元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有些抱歉的看着御骅。“方才是碍于御骅的关系所以没说,如今听来似乎事有蹊跷。”
永瑼拿过信迅速看了一回,发现两封信上一字不差,就连一点也不秀气细致的龙飞凤舞笔迹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惟有上头会面地点是西阁第二间跟第三间房的分别。
永瑼拧着眉,仔细推敲着这大费周章的举动背后的意图。
同时约了他跟元勖到西阁,她一个人如何分得了身,意图又是为何?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为了拒婚连这种荒谬的主意也想得出来,难不成她想来个一箭双雕?!”一旁的御骅忍不住怒骂着。
一箭双雕?永瑼微微抬起头看着他气恼的脸,突然间,被他这句话给点醒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永瑼从容的缓缓勾起了笑。
若她心底真是打着这个主意,那就真是一箭双扬了。
“永瑼,我们去还是不去?”元勖等着他的下一步举动。
“废话,当然是不去了!她摆明了……”
“不!我们准时赴约。”永瑼打断御骅的话,不慌不忙的说道。
“什么?”
在两人错愕不信的目光中,永瑼扬起一抹胸有成竹的慵懒笑容。
那笑容让他们不禁要为不自量力的妘曦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