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爱人
扑克牌真爱占卜:红心同花顺一心心相拥,甜甜蜜蜜。
楼茵茵整个人被揪着跑。
原来欧阳的温情主义只能维持两个月,现在开始要对她施暴了!
她气炸了,一路骂着,“骗人的大骑士!丑陋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讨厌!可恶!混蛋!”
欧阳鹏将她丢进她的房间,还把门关上,并朝她逼近,黝黑的脸孔和她的只隔着两寸距离,胸膛在呼息间还会碰到她的身子。
他一定不安好心,要对她伸出魔爪了?她居然将他看走眼了!
这样诡谲暖昧又亲密的接触让楼茵茵每一条神经都绷得死紧,小小的身子发着抖……
不!她不能轻易饶过这个坏蛋啊!
“不用你装好心!说什么要留下来帮助我,你干脆让我自生自灭算了!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我——唔!”她瞬间没了声音,因为欧阳鹏以霸道的唇蛮横地贴住她的小嘴。
她俏丽嫣红的樱唇一直在他眼前吸引他,让他抗拒不了。
他居然在被那个女人纠缠过后,还敢来吻她?这可是她的初吻耶!丢得不明不白的,没得挂失也没得找人赔,她简直吃亏到家了!
可是,她为什么无法像电影中的女主角一样一把推开登徒子,给偷香恶霸一个巴掌?
她为什么惊喊不出来,只能发出嘤咛的细喘声?
她为什么双腿无力,任由男性的胳膊环住她的腰身,然后小鸟依人般地瘫靠在他怀中?
她为什么会接受他的吻、回应他的吻、享受他的吻?
原因只有一个,爱恋的种子早已不小心地萌芽了,也许可以追溯到他第一次以手碰居到她的唇瓣时,或许还更早。
她这个迟钝的女人啊!直到这会儿才明白!
楼茵茵,你没救了,你爱上他了!所以才会吃醋生气!
原来爱情真是盲目的,即使先前被他气得半死,她仍心甘情愿地闭上眼睛,彻底地投入。
于是,浑然忘我的缱绻缠绵深吻继续着……
欧阳鹏率先挪开唇,双手轻柔地捧着楼茵茵那张红滟滟、娇滴滴的小脸蛋,忍住心头的留恋不舍,以浑厚温润的声音低回着,“茵茵,我有朋友,一会儿再来找你好吗?”
她从被席卷至天际云端的缠吻里回到人间,如痴如醉的迷蒙眸在刘海后闪耀,红肿的朱唇轻启,羞涩地问着,“为什么吻我?”
“茵茵,你骂我没关系,但讲话别又冲又直好不好?别人会被你吓着了,也就不愿接近你,你一个人在台北,可是挺需要朋友的。”
这算是什么伟大的吻人理由?楼茵茵抚触着自己发烫的唇瓣,整个人傻住了。
原来他之所以会吻她,只是为了她好,希望她能多几个朋友,他对她根本没意思!
楼茵茵错愕万分,脸色刷白,呐呐地低喃,“好个欧阳!你、你……算你厉害!”
她忘了云端里还有冷冽的空气、寒恻的气流,最后是无尽的沉沦,滚落地狱。
她瞪着眼前那张神采奕奕的成熟男性脸庞,等待她的思考神经一点一滴回复功能后,她颊边涨红、双眼喷火,使出全身力气发出尖叫,“啊——你滚出去!”她像发了疯般将欧阳鹏又捶又踢地赶出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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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夏夜,低气压仍持续着,进入深夜后,狂风急起呼号,倾盆大雨不歇。
楼茵茵彻底与睡眠绝缘,脑海里翻来复去的都是那该死的一吻!眼前晃来飘去的都是那张让她吼到差点爆了肺脏的可恶脸庞!
他随便就取走她最宝贵的初吻,可是他对待她却比那个低俗的女人还不如!
“啊!受不了了!”她拉开落地窗冲到大雨中,准备淋个痛快。“雨啊!请你浇熄我心中的狂乱、难堪和失望吧!”
“老天!茵茵到底在做什么?”外面的暴雨像子弹般疯狂地敲撞着玻璃,书房里的欧阳鹏则是懊恼万分地爬梳着自己的头发。
在陈杰走后,他试着敲她的房门,但她根本不愿回应,甚至连消夜都没出来吃。
她一定是因为他的冒犯而生气了!
天晓得当时的他肯定是着魔了,才会犯下这种要命的错误!
吻,是男女关系改变的分界点,有人从此变得更亲密,然而却让他和茵茵之间就此结束!
唉!他怎会糊涂到把她得贴近心坎,痴心妄想以热吻来解放心底暗藏的情愫?
他关闭电脑。有担待的男子汉不能畏首畏尾的,该道歉就道歉,该挨骂受罚也不能皱一下眉头。
他打开窗户,滂沱大雨立刻喷洒进来,打湿他的宝贝电脑设备……
不管了!他随便抓过椅背上挂着的防水风衣夹克胡乱盖着,见到楼茵茵还站在外头淋雨,他的心脏简直不舍地快停摆了。
“茵茵,风雨太大了,快进去!”他靠在窗边,探出头对着她呼叫。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不到两秒钟,他已全身湿透,房里的地板也开始淹大水。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欧阳先生,或者你比较喜欢别人叫你小鹏啊?”
她不看他,仰着脸痛快地接受大颗雨滴落在脸颊上的麻痛,这样她心中的痛楚难受好像就被分担开了。
任凭雨水落进眼眶里,泪就可以冠冕堂皇地飙出来,强装自己没有哭、没有哭,只是雨水占据而已……
天哪!初恋的悲情好难受哪!
欧阳先生?茵茵叫得很生分呢!她又拿他当陌生人,戒心又起了。
欧阳鹏的眼中有着困顿的光芒。“我不是管你,只要你冷静想一想,欧阳从来都不会限制你做喜欢的事,可是淋雨对身体不好,你到客厅来,我让你处罚好了。”
楼茵茵直视着前方黑夜里一片烟雨蒙蒙,气恼又凄楚地喊着,“小鹏先生,我没有生活能力,没有社会经验,我是笨蛋白痴,可我没厚着脸皮请求你怜悯我,施舍你高贵的骑士情操啊!我愿意横冲直撞、头破血流不行吗?我高兴自生自灭!”
“但我不愿看到你受伤!”他忘情地喊了出来。
“然而你偏偏将我的心划得凄惨兮兮,血流不止。”她的呜咽隐没在雨声里,只有自己听到。
他持续好言相劝,“随便你怎么想、怎么气我都好,你快进来,这么大的强风豪雨,你再淋下去的话,一定会生病的。”
她终于回过头来瞪视他,失去理智地大吼,“我喜欢生病!楼茵茵这个笨蛋白痴就是喜欢生病,生病到死掉了最好!”
此刻的她像只溺水的小猫,俏丽有型的头发全贴在脸上,薄薄的衣服也全黏在身上,她还打着哆嗦,嘴唇瑟瑟打颤,怕是已泛紫冰凉了。
看情况她还是要一直和他斗气下去,他可不想再陪她发疯了。
欧阳鹏跨上窗台,一跃飞过两个房间的距离落在她的阳台上。
“啊!你做什么?”她的惊呼声随即隐没在疾风斜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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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言说了三次你快进屋去,你就是不听,非得逼我对你用强的。”
欧阳鹏将楼茵茵扛进房里丢下,紧接着冲入她的浴室抓了一条大毛巾出来,与她面对面对峙。
她浑身直淌水,心头又冷又痛地叫嚣着,“我也说过不要你管!”
他的呼吸浓重,胸腔剧烈起伏,喉结在颈子上滚动,彻底地动了肝火。“你以为我会听你的?”他无法忍受她如此伤害自己啊!
欧阳鹏一把抓过这只快被雨水淹死的小猫,大毛巾朝她全身胡乱擦拭一通,可是她居然一点也不合作,死命地闪躲。
在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将她扳倒按压在地板上。
他眼瞳里有两簇灼灼的小火焰,吼声震耳欲聋,“楼茵茵!我看你怎么躲?我发誓非把你擦干不可!”
楼茵茵依然拼命摇着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哽咽着,“不要!不要擦我的脸!”
雨水被他擦干了,继续留下来的只剩装不回去的咸涩泪水,不要他看见啊!她的心事不要被眼前这个不拿她当一回事的男人看穿啊!
“你的脸怎么啦?”欧阳鹏焦急地扳开她一双小手,将盘杂的乱发给拂到她脸颊两侧,匆匆审视了一眼后说道:“你的脸好好的啊!”
她圆睁着泪涟涟的大眼,无声地泣诉,可是我的心却完蛋了!
自从相识以来,这是欧阳鹏第一次完全看清楚她的眼睛,不禁震愕住了。
乌溜溜、漆亮亮的黑眸在深深的双眼皮衬托下,宛如两颗夜空里最闪耀的星子,嵌在一片雪肤中。
原来茵茵长得这么美丽脱俗啊!
悸动的情怀又起,令他眉梢的躁怒顿失,收入她不寻常的眼神,那里面充满哀怨、悲伤,笼罩着蒙蒙雾气,原本灵澈的眼白此刻布满红丝。
她不是在生气吗?生气是这种表情吗?
欧阳鹏咬牙开口,是心绪闷塞的声音,“茵茵,我很抱歉先前对你唐突了。”
闻言,珍珠般晶莹的水滴顺着楼茵茵两边的眼角不停坠落。她忍不住啊!听到他因为吻了她而抱歉自责,她更加难过、难堪了。
奇怪,怎么还有这么多雨水?
突然,一个迟来的认知占据欧阳鹏的思维——茵茵在哭!哭得很伤心、哭得眼眶泛红、哭得双眼红肿。
“老天!你别哭得唏哩哗啦,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哇——”她干脆放声哭个痛快。反正他已经看到了,泪水也无须再苦苦掩藏了。
“谁让你受委屈了?我帮你找他算帐!”他不舍的嗓音在她耳边吐露着。
“是你!是你!是你!除了你还有谁敢欺负我?”她不顾一切地喊出来。
“好,是我,你说清楚一点。”他顺着她的话说。
“你不喜欢我,却夺去我的初吻……我是女孩子耶!怎可以让不爱我的人随便乱吻?”她真是倒霉到家了,呜呜——
欧阳鹏德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似乎是在气怨他的轻举妄动,可又好像不完全是……还有,怎会扯到爱不爱她这种事?
她到底在哭什么啊?是在哀悼她的初吻吗?她抽抽噎噎又瑟瑟发抖的模样令人好不心怜,他赶紧将大毛巾裹住她的身子。
看着她哀戚的眼睛,他的眼底净是愧色。“我很该死!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初吻!”可是就算知道了,他能够控制得了而不去碰她吗?
楼茵茵噘着红唇,委屈不已。“我的嘴巴就是这么坏,难道你每次都要用亲吻来惩罚我吗?你是所有男人中最令人发指的那一个!你这样子对我,教我以后怎么再去爱别人哪?”
轰!她以前说过的话宛如一道闪光劈人他的脑海——男朋友和女朋友之间,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拍很美的婚纱照,共同步上红地毯的那一端,你说是不是应该这样?
每次过马路的时候,他总是牵着她的手,还有,早先他浑然忘我地将她吻得彻底……难道茵茵已经认定他了?
不!她值得更完美的好男人!
就算把他打死,他也不否认他喜欢吻她,可是该怎么对他的鲁莽行为善后?就令人伤脑筋了!
欧阳鹏乱了心神,急忙说着,“会啦!你会碰到好男人,你会甜蜜地坠人爱河,别把感情浪费在——”
楼茵茵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刺猬般反击,“停?你敢说出来,我就和你拼命!”
委屈的眼泪就像自动喷泉似的,一直冒、一直冒,只怕不逼得山河变色、摧毁他扪钢铁般的意志是不会停歇了。
“你别哭了!我再次道歉,你赶快把这一身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感冒的。”
叫她别哭?还不都是他惹的,只会口口声声道歉,道歉,她不要他道歉啊!她想从他那儿得到的不是简单的“道歉”两字!
“唉依稀爹噜(日语:我爱你)!”楼茵茵从唇缝中细声地迸出羞涩告白。
“什么?”这种时候还要拿日语来考他?“茵茵,你听我的话,去换衣服。”
她好可怜喔!爱上了还不敢让他知道,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情!
楼茵茵的泪水仍然滴滴答答直落,纤细的身子左右挣扎着。“欧阳鹏,省一省你的伟大情操!我这才知道原来你是个滥好人!全身的钱可以送给那个女人,现在又把我压在地板上,就是要擦干我的身体怕我感冒?”
他闻言赶忙放开她的手并起身,粗糙的手指很细腻地揩去爬满她脸颊的成串珠泪。“那个女人的事我们先不谈,我不抓你了,你快换衣服,我回房间去了。”
得到自由的手,拳头紧握地捶打着他的小腹,打颤的声音从她苍白的唇瓣中迸出来,“我不换!凡是你说的我都不听……哈啾!”她打了个喷嚏。
欧阳鹏愀然变色、眉烽皱凝,黑眸进射出寒飕飕的冷光。“你到底想怎样?我好话说尽你就是不知照顾自己,难道你非得逼我帮你脱?”
“你不喜欢我也能用吻封住我的嘴巴,为了让我不着凉,你即使不爱我也敢脱我衣服吗?”她奔到他面前,逼人地问。
“我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不爱你!”他被逼出了肺腑之言。
“是吗?”她眸心霎时明亮,但马上又黯淡了。
她咬着下唇思考着,这个男人只是高风亮节的骑士心性使然,才对她如此呵护备至吗?他的心意很像那一句词——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是该弄个一清二楚!
楼茵茵轻轻地摇头。“你对我像个大哥哥,你心里喜欢的其实是今天晚上来家里闹的那个女人对不对?”
鼻尖痒痒的,她一连打了三个“哈啾!”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逼问那那些无法用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事!痛苦和怒火同时在欧阳鹏的眉尖徘徊,他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忍耐、忍耐,别发火。“我说最后一次,茵茵,去换衣服!”
去他的感冒!不会死人,但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她铁定会呕死的!她一定要激出他的心意!“你什么都不敢承认,算什么男子汉?呵——”
他再也忍不下怒气了!蒲掌蛮力一扯,大毛巾瞬间飞离她的身,黏在她身上的睡衣也应声撕裂,一具光裸的女性胴落入他晦暗的瞳仁,乍现的春光让他一时失去语言能力。
以前怎会以为她的身材一点看头也没有?真是大大的走眼啰!
纤细的锁骨、柔腻的香肩、洁致的肌甫、浑圆的酥胸、娇盈的腰肢,只看一眼,他已销魂,柔弱的风情征服了他的感官知觉与四肢百骸。
还好,她的底裤还完整地覆住她的下腹,可是那一双线条优美的玉腿却魅惑住他的心神,令他全身的血脉不受控制地激越蠢动起来。
他刚刚一定是气昏头了!居然撕了她的衣服!粗涩的嗓音饱含着极度不安,“你的衣服……放在柜子那里是不是?我去帮你拿过来。”
他窘迫地别过头想离开,但楼茵茵却抓住他一只粗壮胳臂,顺势攀住他的颈项,偎进他的怀里,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脸儿红红、心跳怦怦,可怜兮兮地说:“原来我真的这么没有吸引力啊?你还是不愿意留下来多看我几眼!我有听你的话照三餐外加消夜很努力地在吃,我已经胖了快四公斤了……可是人家的发育期过了,不管怎么吃还是吃不胖……唉!女人千万不能笨笨地只求骨感美,毕竟干扁的身材男人不爱啊……”
楼茵茵,你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居然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完全抛开女孩子的矜持,说不害羞是骗人的喔!
胖了四公斤?看来肉都长到正确的地方去了!她柔软的身子偎着他,让他的脑袋轰轰作响,脑血管都快爆了,额头青筋不断抽搐,鬓边也一直流下一串串涔涔汗水,偏偏她还在那儿埋怨他的不解风情!
他气恼地嚷着,“不许这么说你自己!我每天面对着你,还会不知道你的吸引力有多惊人吗?你长得很美,身材更美,我不敢看是因为我很清楚看了就……再也无法将眼光挪开了。”
她的心霎时狂跳不已。可能吗?他心里真有她?轻盈柔软的声调低喃着,“你只是会拿好听的话来哄我,对不对?”
“你怎能这样误解一个关心你的朋友?”他一拳捶向地板,呼吸浓烈,嘴角抿得死紧。
“我不要当你的朋友,我喜欢你,我只要你爱我,我还不准你对别的女人好!”她不顾羞耻地全嚷了出来,晶莹的泪水也因为激动又哗啦啦地直落。
不该靠得这么近,甩开她吧!但他却见不得她珠泪不休,不禁以颤动的手指轻揩去她的眼泪。“我从来没有对待别人像对待你一样,茵茵,我该拿你怎么办?”
“爱我!”她的脸埋在他的心口上方,柔情似水地低喃着。
原来男女之间只要有了感情,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再自然不过的历程。
欧阳鹏捧起她红得像醇色葡萄酒的小脸蛋。这是个多美丽无瑕的女孩啊!茵茵爱着他呢!他的心脏因这个体认而深深地撞击着,心情慢慢地飞扬起来,不受控制的男性熊熊欲火也同时点燃。
他低嘎着,“你呵!两个月前还是个纯情小女生,现在居然敢对我霸王硬上弓。这里没有淡水河,你的阳台借我淋淋雨吧!”
她往他怀里磨蹭着,顽皮的手指直对着他的领口画圈圈。“不借不借,你就别拿我以前说过的话来取笑我吧!”
她哪知道陷入情网后会是这番情景呢?先前那些大话诳语统统不算数!瞧他刚才说什么来着?霸王硬上弓?很好!多谢提醒了!她只知道自己一向不缺乏勇气,所以才敢叛逆地跷家,现在她更明了自己胆敢追求想要的东西!
她暗暗偷笑着,欧阳鹏大骑士,你的绅士风度也该很快地消失吧?
欧阳鹏也在心里挣扎着,虽然她的倩影牢牢地住在他的心坎里,但是他不该去招惹她这个单纯的好女孩。
“茵茵,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包括我的……过去!”
“我不用知道,我只要知道你没有爱今晚来家里的那个女人,你心里也没有别人就够了。”嗯!就算还有人敢来抢欧阳鹏,她也会一一将她们击退!
想法化为行动力,楼茵茵迅速贴住他的唇,落下缠绵热吻,彻底沸腾了他的情欲。她又移往他的下颚舔弄着,含羞带怯地低问:“我只会这个,因为你教过我……其余的你再教我好吗?”
她作怪的小手搁放在他的腰际,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他全身痉挛了起来。
“茵茵,你不懂,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不是只有牵牵小手,亲亲小嘴那么简单!”他轻柔地执起她一只柔荑放在唇边,以蝶栖之吻疼宠着。
这么美好的一个小女人——他一心想要的——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该要的!
被他眷爱着是无边的幸福,她水盈盈的黑眸里满溢着喜悦。她举起另一只小手在他的嘴唇摩挲着,若有似无地挑逗。“欧阳,我该学你撕衣服吗?”
“你这个小魔女!”她真以为他是圣人或是死人啊?欧阳鹏浓睫一垂低喊着,“我一直想尊重你,一点都不愿伤害你啊!”
“尊重?这是什么鬼话?”她的黑眸转啊转的,恍然大悟后,红唇猛地贴上他的领口轻咬着。“大骑士,你应该尊重女士的请求!”
接着,她的手探入他的上衣内,抚摸他精壮的胸肌,将他的情欲引爆。
炯然的目光焚出热力,狂情烈爱彻底从心底飙出来,性感的双唇爆出嘶吼的男声。“现在没有转圜余地了!”
一把抱着挚爱的小女人滚上羽绒软床,他周身的热度马上将她给烧灼了。
看着他褪去两人的衣物,她顿时化成一根漂浮在空中的羽毛,承受着他每一个爱抚力道,随着他的撩拨而轻晃摇动。
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肌里,口中呢哝着少女初次的忧悸,“欧阳鹏,我怕……”
他笼罩在她的上方,以温润的声音拂去她的惶恐。“别怕!我会试着将‘伤害’减到最低的极限。”
“嗯!”她咬唇含住刺痛里的甜蜜。
窗外呼啸着狂风暴雨,室内弥漫着泛滥成灾的激情,是一场狂暴里温柔的接触,他的每一个原始律动,都是一句“我爱你”……
茵茵,你是我的了,今生一切只为你!欧阳鹏默默地许下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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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的同居关系正式落实!
狂烈风暴洗涤过的夜空,显得更加璀璨明烁。
半开的落地窗,半掩的窗帘边,欧阳鹏抱着楼茵茵,共同包裹在一张薄薄的被单里一起看星星。
他拉着她的手遥指向天空。“现在是夏季,你可以看到天蝎、处女、天秤、射手这些星座。”
她偏过头觑着他。“似乎有人偷听了我的话喔!”
“嚷得那么大声,摆明了就是要让别人听的了嘛!”他乘机香了她一下。“害我赶快去买了一本星座的书,每天对着星海研究。”
这个欧阳鹏就像个完美无缺的英勇骑士,默默地守在她身边,他为她做的何止是解说星座天象而已。
蓦然回首,遇到他以后的点点滴滴生活画面瞬间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真不敢想像,如果没有欧阳鹏,她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啊!有你真好!”楼茵茵感动地扑进他的怀里,以脸颊一直揉蹭着。“我真是迟钝得可以!不过,你竟也什么都不说,害我一直陷在懵懵懂懂的感觉里,还以为你不喜欢我。”
他以两指夹住她的小下巴。“我是不喜欢……”
她杏眸圆瞠,嘟着弧度优美的樱唇。“啥?你还敢说!”都已是他的人了,他敢嫌弃?
他修长的手指拂开她额前刘海,露出她青春飞扬的丽颜,在深深沉沉、长长久久的注视着她灵动水亮的翦翦明眸后冲口而出,“我不喜欢看不见你的眼睛!”
见过她的眼睛之后,他更想时时刻刻看着它们眨闪在她那张娇美的脸蛋上,让他能尽情收入她每一道潋滟波光。
可人的笑靥在她嘴边漾开了,他受不了诱惑地再一次噙住那引人犯罪的红唇,澎湃的心海只愿这绚烂一夜的每分每秒都能化成永恒。
舔着迷人的唇线,他嘎哑着声音蛊惑她。“茵茵,我想要你。”
“唔……”她陶醉在热吻里,感受到他男性灼烫的悸动,可是她还有事情要问他。“今晚的那个女人——”
啄吻的缝隙,他分神说着,“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大姊,在我父母双亡之后,她曾经为了我这匹野马吃了很多苦……其余的,我以后再告诉你。”
“哦!”原来她那桶醋白白浪费了。
“我想爱你!”宛如骤起的狂风,他的激情再度狂扫过她初尝欢爱的脆弱娇躯,苍劲有力的双臂从后环住她的柳腰,尽情与她缠绵。
“啊——”一阵猛力的撞击后,她颓然趴倒在地。
“茵茵,那一首歌很没道理。”
“什……什么?”她全身的力气被他压榨的只能吐出破碎的字句。
他凝眉漫噫着,“齐秦唱的,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你不会离开我的!”
即使明日我对你坦白我的一切后,你也不会离我而去!
“我知道……”楼茵茵迷失在激情的漩涡中,低吟娇喘的气息里回荡着自己的心情。
什么也不会改变,你不会负我,不会!
浪漫的夏夜持续演奏着爱人们飘忽不定的恋歌,飘人丝丝微风里,飘人繁星不停的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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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怎么这么累?”
楼茵茵打个呵欠翻个身,抓过凉被裹住身子。
怎么有点凉意啊?昨夜的感觉不是这样的,她被抱在温热的躯体里,是很舒服的……
啊!是欧阳鹏!
她赶紧睁开眼睛,拨开垂遮住视线的刘海。
身边空空的,欧阳鹏不见了。
她怔了怔,有点失望,在枕头下和床下找了找……没有只字片语。
唉!以欧阳鹏那种少了浪漫细胞的人,当然不会像电影中的男主角一样留下一枝玫瑰花。
“楼茵茵,你别胡思乱想,他一定是有事出去,很快就回来了。”
初经激情欢爱,心情还在云端漫步,娇羞的脸蛋埋人枕头,没一会儿又爬了出来,往上大力呼出一口气,瞪着长长的刘海在眼前飞舞……
欧阳鹏昨晚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我不喜欢看不见你的眼睛!
“决定了,不用去问扑克牌,就这么办!”楼茵茵一蹦跳下床,居然摔了一跤。“哎哟!我没力气走路了!”
都怪欧阳鹏啦!一直缠着人家不放……她俏脸微红地小小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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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欧阳鹏瞪着百货公司紧锁的大门,不满地嘟囔着,“谁规定十一点才开始营业的?十一点以前到的客人活该到处压马路啊!”
他舍弃与身边酣然甜睡的小女人消磨的时间,七早八早就冲出大门,没料到在到达目的地后吃了个闭门羹? 这个百货商场就是茵茵以前来过的那一家,里面卖的东西都是最高级优档货。他要送给茵茵最好的,她值得最好的对待!
在百货商场四周磨啊磨、等啊等,晃啊晃,吃了早餐、看了三份报纸终于捱到百货商场开门营业的时间了。
欧阳鹏一马当先地冲到服务台询问:“最好的珠宝首饰在哪里卖?”
对这些女人的东西他完全没概念,以前别说送饰品了,就连半朵牵牛花也没从大马路边顺手摘下来转送给哪个女人过。
“左转那有‘Tiffany’,不论手工、造型都是独一无二的。”柜台服务员亲切地回答着。
很好!独一无二,他的茵茵更是独一无二的!茵茵将女人最珍宝的初夜给了他,送给她一套Tiffany首饰又算什么。
他毫无困难地就找到那家店,自己一个人东看看、西瞧瞧了十分钟……
嗯!就那一组高雅秀致的钻饰好了,有项链、手链、耳环,和戒指。
那个耳环造型还是茵茵喜欢的那种大圈圈,太完美了,可是戒指到底要不要一起给她呢?欧阳鹏迟疑着。
反正一起买下来,总有一天一定让她戴上无名指!
“我要这个。”欧阳鹏转身对一直尾随在他身后的服务员说。
服务员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去了,愣了半晌后,才回复说话的能力。“这个……是我们店里最新到的一组钻饰,钻石数目虽然不多,但是颗颗都纯度剔透,完全以高贵典雅的设计取胜,而且……价钱也很贵的……”
干嘛跟他强调这些?他就是要最好的啊!“你不卖?”
“卖卖!”卖了这一组,她就可以凉凉地连休一个星期的假,赚到的佣金可以去玩巴里岛十趟了。
“先生,请给我白金卡。”服务员笑咪咪的说。
“白金卡?”欧阳鹏喉头突然哽住了。他平常没花什么大钱,邮局的提款卡就够用了,唯一的一张信用卡还没刷过几次呢!
“多少钱?”刚刚竟然忘了问价钱,都怪那一张标价卡被翻到反面,害他根本看不见价格。
“五百万。”服务员淡淡地哼着。就知道这个穿着轻便的男人买不起,专门来寻她开心的。
欧阳鹏掀了掀眉毛。“五百万台币?”
“对!五百万台币!先生,这是Tiffany啊!”服务员想送客了。
还好不是五百万美金!欧阳鹏吁了口气。“你帮我保留一个小时,我去开银行现金支票。”说完,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服务员撇撇嘴。等他一个小时?这种遁身的方法太老套了啦!
唉!一大清早的,一定没有有钱的小姐或少爷会上门来的啦!反正闲闲没事做,她干脆眯眼打起小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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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欧阳鹏猛然回过神。“陈杰,你刚刚最后一句说什么?”
“喂!”陈杰挥动五根手指在欧阳鹏跟前招魂。“我还以为能指望你,谁知道你这老小子玩电脑游戏的功力大退了。”
书房里两个男人排排坐,在欧阳鹏的电脑前互瞪着。
“你敢说不是?”陈杰不客气地责损着。
欧阳鹏摇头颓叹。还不都是茵茵留下来的那一张字条害的——
晚上别来接我,我自己回去。
昨晚两人才发生亲密关系,他花了一半的存款买礼物要送给她,准备对她吐露他所有的过去。可是,她居然要他别去接她?
这是茵茵第一次婉拒他的接送,就在这样敏感的时刻!教他的心情怎能安宁?
拿过书架上装着小青蛙的玻璃盒子把弄着,他又开始发起愣了。
“这是什么?折纸?瞧你当宝似的供着。”陈杰倒是很好奇。
“茵茵送我的小青蛙。”
“嗯……你这一匹黑马王子,说起来倒也是只不折不扣的青蛙蜕变而来的。”陈杰揶揄着欧阳鹏的过去。
电话铃突然响了,欧阳鹏接起来,是楼茵茵工作地方的赵老爹打来的。
“欧阳,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可要听清楚!昨天下午,我们一伙人帮你逼问茵茵了,她说除非有小孩,否则她不嫁人。所以晚上卖力一点,你一定行的……槽糕!茵茵过来了,我要挂电话了。”
“啪!”
欧阳鹏省略所有关电脑的正常程序,直接将电源按掉,顿时,电脑荧幕上一片黑暗。
“你,你……你吃错药了?”陈杰目瞪口呆。
不是吃错药,而是计划通盘被打乱了!
茵茵不想嫁人?她如果听完他的告白,会想离开他吗?
只怪昨夜太美好,让他错觉地以为可以走人她的未来……
欧阳鹏颓然说道:“你先回去吧!搜集游戏软件资料的事我会帮你搞定的。”
“你可不能黄牛,我急着要呢!我博士班能不能毕业就全靠这些最新资讯了。”打从大学在感化院做义工认识欧阳鹏开始,他已经在这小子身上“投资”了许多年的友谊,要这么一点回报也不为过!
“我们十多年没见了,平常都靠E—mail联络,你会突然来找我,就表示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也知道你很着急,可是我现在……”实在打不起劲!
他顿了顿,换个方式说:“我记得你以前曾说过,做自己喜欢的事是在累积一种能量,可是我年轻时犯的过错累积下来,却让现在的我极度懊恼。”
陈杰颇感讶异。欧阳鹏居然说了这么多,一点也不符合他喜欢藏心事的个性,看来他的确反常!
他有技巧地问道:“你到底在烦什么?不是和你同居的那个女孩?”
“同居?”欧阳鹏斜瞪着陈杰。“如果你在昨天之前这么说,我一定打断你的鼻梁,可是……”
陈杰嗳昧地嘲弄着,“看你昨晚那个样子,我就猜准有大事会发生。嘿!你把人家给吃了吧?”
欧阳鹏辩解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尊重她的!每天下午我都拼命跑步,和那一群小朋友棒球队玩到累翻,再冲冲冷水澡,晚上则对着电脑游戏过关斩将,几个月来也都相安无事。”
“可是你昨晚还是忍不住把人家给吃了!”陈杰一拳捶向欧阳鹏的肩头。“小老弟,你不会是在烦尝过鲜后该怎么抹抹嘴落跑吧?”
欧阳鹏闻言皱起眉。在他的印象中,陈杰不是这么轻佻的人啊!
“陈杰,你讲得太过分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今天还特地起了个大早买了礼物要送她。”
“礼物?她如果不要,就拿去退还啊!”陈杰自认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不行!我如果拿去退货,那个售货小姐一定会将我大卸八块!她原本就不乐意把那一组钻饰卖给我的。”
“钻饰?”陈杰的眼睛瞪凸了。看不出来这小子已经这么有身家了。
“对啊!听说Tiffany是最响亮的品牌。”
“Tiffany!一整组?你花了多少钱?”陈杰惊叫出声。
“五百万……你别误会,是台币而已!”欧阳鹏本来不想说的。
“Oh,MyGod!”陈杰要晕了。“你当真爱惨那个女孩了?你说她在松江路那边的日本料理店上班吧?我去帮你搞定她!”
欧阳鹏对着跑走的人影高声喊着,“陈杰,你别对她乱说话,我不用你帮忙!”
“安啦!我不会乱说的,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开玩笑!没想到欧阳鹏还是一座活动金库,怎能不为他鞠躬尽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