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烈酒。
东京初春的天候恶劣,就跟他的心情一样--
又阴又冷!
他好想她,想得快发疯了。一个月!避开她足足有一个月了,但这方法似乎不怎麽高明。
愈是不见她,脑袋越是挂念着她……理智上告诫自己不能这样,但人心真能那麽容易掌控就好。呵--为一个女人这麽丝丝牵挂,实在不像他,原来他也有犹豫、割舍不掉的东西,他已经为她深陷而不可自拔了。
「哟,怎麽自个儿喝着闷酒?」名叫莉娜的女子道。
「呵--以往太过风流所得到的报应。」他自嘲的挑起嘴角。
一个他很想得到的女子,就和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他却连她一根寒毛都碰不得。
「那铁定要让我来安慰你……那颗受伤的心灵。」她挑逗地圈划着他的胸膛。
他盯着她性感的身材,莉娜是他经营的酒店中最红的交际花,有她的陪伴是件享受,或许可以藉由莉娜来减低对雪的渴求。
「来呀!」她伸出湿润的舌头,舔舔鲜红色的嘴唇,发出性感的邀请。
纯然的男性反应拨动着他,近一个多月没接近女色,慾求压得他浑身备感沉重,随时都处於烦躁的状态。
血脉偾张的一口灌下烈酒,他已经喝得差不多,脑袋浑沌地粗声道:「车钥匙。」他将一串钥匙抛给莉娜。
她轻笑道:「你会满意我的服务。」
远狂笑的倒向莉娜,他神智迷醉,满嘴喷出酒气。
远喝酒一向很节制,不曾让头脑失去冷静,不过一个月的痛苦压抑令他只想宣泄,一把握住莉娜的丰胸,他粗鲁地搓揉她的乳尖。
「不规矩。」她娇笑的拍掉他的手,「还是你喜欢在这里?」
「回式部。」
他要利用莉娜来逼走她,让雪知道他是不可能专情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他喜欢流连在温柔乡。
只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外,或许他就不会那麽痛苦地苦苦压抑对她的情感。
只要她离开……
但这样的念头却也令他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但他终究得割舍!
*******
他和莉娜跌跌撞撞地回到式部,故意以惊天动地的方式进入,他在门口就开始向莉娜进攻,吻得她瘫倒在他身上,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性致缺缺」。
「我一定是酒喝太多……」他抱起莉娜往屋内走,故意挑在雪的房门口放下她。
「在这里?」她十指穿进远的发中。
他残酷的露出微笑,「没错,要呻吟得大声点。」他将莉娜锁在柱子上,撩起长裙,抚着她的腿部内侧……
她没有令他失望,叫得屋顶都快掀起来了--
「显东远!」纸门奋力的被拉开。
来了,他不由得暗吁口气,她应该会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离他远远的,等式部的事情全部解决以後,他要撤消这纸婚约。
「你是动物还是禽兽?」黑暗中,雪怒瞪着攀附在他身上的女人,那女子体态成熟丰满,她愤恨的握紧拳头--
这个月,他几乎躲避着她,她还以为他公务繁忙而不敢打扰他,结果一见面就撞见他抱着别的女人!
他着迷的看着她生气的模样,美得令他屏息,但他不能要啊!虽然从两人一见面,他们之间就存在着不可言喻的磁力,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能要她。
「说话呀!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心,竟在未婚妻的房门外,公然和一个妓女做爱!你把我当成什麽?」雪不争气的泪水差点落下。
她不是个无知的孩子,这个月来她和远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愫,迫使她了解谈情说爱这回事,也让她尝到相思的滋味。
「BB,大人办事,小孩子有耳朵没有嘴,进去睡你的觉。」
他怎麽可以这样对待她,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早已倾向他,迷恋他迷恋到忘了要替表姊复仇,她愤恨的握紧拳头。
「还是你想看我如何抚摸她?如何使她欲仙欲死?」他残忍地道,手指深入莉娜体内,她应声低叫,攀住远的肩膀嘤咛地向他要求更多。
雪的心脏几乎停止、呼吸停滞,明白的知道那声娇吟的意思。
眼眶中蓄满泪水,她僵硬得不敢移动,怕泪水要是落下让他瞧见,他会更得意的嘲笑她,笑她笨!
她居然傻得以为远对她也存有爱意,平时他趁她不注意时,总是会偷偷的盯着她,让她高兴得整天沉浸在被爱的感觉中。
「我还以为你喜欢我。」
「你是我挂名的未婚妻,你不会忘了这婚约的最终目的吧?」他残忍地提醒道,但谁也没察觉他眼底的痛楚。
雪握紧拳头,痛苦的心想--对,她已完全忘了,还傻傻的踩进他编织的情网。
「对你好,不过是想诱使你说出式紫的下落,谁知道你一点都不上道,果然还是太嫩了。」
「你骗我……」她不信地咬住下唇。
「我怎麽可能会喜欢一个处女?还是经验老道的女人比较性感。」他逼迫自己更加无情的嘲讽她。
天知道……他根本不想说这些话,他只想轻声细语的教她爱、想当她的第一个男人,但他能任性地那样做吗?如果他真不顾一切地爱她,就得赌上家人和整个显东组的安危,不!他做不到。
就算雪曾说过在乎自己的话,那又如何?这麽年轻的她,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勇气不顾一切、放弃仇恨地跟着他,明知道会有那样的结果,何必多此一举的让两人相爱?
「是不?一个青涩的处女--」
「等一下就不是了!」
不经人事……她只要不是处女,他就会有爱上她的一天吗?那她可以马上抛弃这个包袱!
雪万念俱灰的语气引起他的注意,她的反应比他想像中还大,难道是他误判了她对自己的感情?
「你想做什麽!」他推开莉娜,表情严寒的朝她逼近。
「我、要、去『弄掉』我的处女身分!」她嘶喊出声,穿着睡衣便冲出去。
「该死!你在胡说些什麽?」他一个箭步上前欲抓住她,但和雪有一段距离加上酒精作祟,他失去了准头,眼睁睁地看她冲出去做傻事。
她一鼓作气的跑向旅馆街,对着满街来往的路人大叫:「我要钱!谁愿意『援助交际』。」
马上就有一个看来脑满肠肥的老头走来问道:「小妞,你价码多少?」
见了那老头,她险些作呕的昏过去,自己的第一次要跟这种人?
想到他那肥吧短短的手指在她身上乱摸,雪就忍不住的倒退三步。
「我的价码你买不起,我是『处女』。」她故意大声嚷喊,想引来更多人,至少找个能让她看上眼的。
但内心深处知道,除了远之外,她根本受不了别的男人碰她,可是远却-点也不想碰她,还嘲笑她的不解人事!
这番话引来更多贪色之人,一群男人品头论足的盯着她,个个两眼发亮、垂涎三尺。
再加上雪天生丽质,即使身上只穿了件睡衣,却依然不损其外貌、气质,众人纷纷起哄,最後竟然当街喊起了价码。
越是有人围观,引起的注意力越大,甚至还招来了几个流氓混混,他们可没老百姓那麽守规炬,迳自地推开众人。
「喊什麽价,这女人我们要了。」流氓头子道。
「喂!守规矩。」有人不满地喊道。
「笑话,滚开!」他动手揍人,「我们是显东的人,谁敢反抗--要他倒大楣!」
听到显东两个字,众人吓得四处逃窜,最後只留下她-个人。
雪不悦的双臂抱胸,怎麽又是显东?她这辈子跟这两个字可真有缘,眼看计画就要成功,他们又跑来搅和。
「是远叫你们来的?」她又气又感到高兴。
「谁?」那五、六个混混包围住她。
「货色真不错哩!」其中一人轻佻的抬高雪的下巴。
雪倏地神经紧绷,防备地直往後退,神情很是错愕。
不是远?那这些人是谁?
「走!」其中一个痞子扪住她的手腕,强行要拉人。
「放开我!我是清木雪。」她挣扎地报上自己的名字,以为可以使他们放开她。
「啧啧,管你是谁,走!」
这些人根本不是显东的人,在显东怎麽可能有人不认识远,不知道她是狂狼的未婚妻。
恐惧让她放大眼瞳,六个人……完了!她会被强暴,她只是想有个经验,可以跟上他的脚步,而不是……
霎时,扣住雪的人披用力扯开,一副高大的身躯突地挡住她的视线。
「你胆敢管闲事!?」
「不准碰她!」远杀气腾腾地道。
「这女人是心甘情愿的,她还大徵援助交际的对手咧!」
原本还带着-丝笑意的远,瞬间绷紧脸,「你!?」远睁大眼瞪着她,胸口一阵怒气慢慢燃烧起来,越烧越旺。
她咬住下唇,感觉好像被抓到做坏事的小孩,可是这没道理啊!她又没有错,本来就都是他的错。
「我们是显东的人,你最好快走。」那混混嘿嘿地奸笑起来。
他嘴角挑起不屑的道:「喔--显东的人?那我就是你们的太上皇了。」他活动着骨关节,阴寒的冷笑。
这些不知死活的小流氓,竟敢张着显东的名号胡作非为,不让他们尝尝血的滋味是不会学乖!
但比起这事,他更气雪这个笨女人,居然当街大喊援助交际,想到她差点被莫名奇妙的人给碰了,差点教他气得失去理智。
远眼中的杀意和阴沉,令那六个混混同时打了个寒颤。以往只要报出显东的名号,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管闲事,没想到今天却阴沟里翻船,碰到了个不怕死的疯子。
「他们有六个人……」雪担心的扯着他背部的衣科,不是不信任他,但对方有六个人,也不可过於轻敌。
「你似乎很喜欢侮辱我。」他似笑非笑地掐着她的脸颊,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罩住她,故作轻佻道:「穿好,冻着了我可会心疼的。」
「拜托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我可不想替你收屍。」
「哟,我可爱的小未婚妻在关心我?你不是老在期盼我哪天能彻底的从你眼前消失,到时你能更容易地收复式部。」
他怎麽将她想得如此不堪?她气急败坏地怒道:「我是想挣回式部,但我可从没想过你会出什麽意外!」
他挑了挑眉头,不过心底却很明白,雪是从没那样想过,或为了挣回式部而不择手段,甚至去恶意伤害人,就因她这点善良的特质,才更令他爱怜。
「喂,谈情说爱完了没,留下这女人乖乖离开,我们可以考虑放过你,不然惹毛我们显东可不好受。」流氓头子强作镇定的吓唬道。
他懒得理会这些人,直接带着雪转身走人。
「想走?」六人同时冲上去,想以众击寡。
他猛然回过身,眼神完全变了样,接住迎面的拳头,眼眨也不眨的折断那混混的手腕,「找死!」
「放开他!」那混混的其中一名同伴叫嚣的冲过来。
远轻易的闪过攻击,以手肘敲断对方的鼻梁,血花倏地喷溅而出,他阴沉地半眯着眼,神色狠戾。见此,其他四个人刹住脚步瞬时不敢上前。
「怕……什麽,我们一起上!」那群混混的头子颤着声对手下命令道,却没人敢移动半步。
「你们想断手还是断脚?」他残酷的轻笑道:「我比较喜欢使对手坐轮椅,或是躺个一年半载--」
他阴冷的威胁,比东京的初春更令人感到寒冽。
此刻雪很高兴自己不是惹毛狂狼的人,连忙出声劝道:「你们别自寻死路,赶快走吧!」
「滚!」他将抓握在手上的人一抛。
「走……快走……」那群混混接住受伤昏迷的人落荒而逃。
他擦拭掉脸上的血,抬起她的下巴,「援助交际!?」他厉声喝道。
她缩起肩,知道他气炸了。
「脑满阳肥的老头比较好呵?」
「对!」她打掉他的手,是他自己不要她的,凭什麽来管她!
「我就是要给肥老头摸!」她嘶声大叫。她好嫉妒那个女人,好想撕烂她,并警告她不准再靠近他。
他几乎捺不住打人的冲动,闷不吭声的硬是拖着她走进一间宾馆。
「做什麽?」她挣扎地搥打着他。
「跟你『做』爱!」他扛起她停在入口处,盯着触碰式的电视墙,随便挑了一间房,钥匙应声落入小窗口。
抓起钥匙,他跨步走向房间,踹开房门,将她抛到床上。
「显东远你这个混蛋!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你,不要来招惹我!」幸好宾馆全都是电脑自动化,不然她肯定会羞愧而死。
「我就是要招惹你!」他粗暴的推倒她。
「不要!」
远狂暴的表情吓着了她,她翻身往前爬,欲逃出他的掌握。
「给我回来。」他扣住她的脚踝用力地将她扯回他的身下,「我再慢一步,你就要被六个人轮暴了,你到底懂不懂其中的严重性?」
她懂,当然懂!谁要给臭老头摸,谁要给人强暴,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她也不会不顾一切的想甩掉贞操!
「都是你……都是你……」她泪流满面的搥打他,「你以为我想啊?是你不要我,嫌我是个不经人事的处女!」雪激烈的嘶吼,她一直以为只要不断的抗拒他,她就会比较不在乎他,可是当她见到他爱抚着另一个女人时,她却发现自己的心彷佛破踩踏得支离破碎了。
「我没有。」他寒着脸,感觉理智正在崩溃的边缘游走。盯着她梨花带泪的俏脸,心疼的直想好好怜惜她。
「有……」
他懊恼的呻吟一声,低哑道:「你还太年轻……我不该--」
「不该什麽,你想否决掉我们之间的感受吗?」
他没吭声。
「懦夫、懦夫,你好自私,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结果自己却先逃走。」
他火气也升了上来,「这指责不公平,难道你放得开对显东的仇恨吗?不能的话,就不要怪我想逃!」他使劲的摇晃她。
她呼吸急促,胸口快速地起伏着。
「不要瞪我,我比你年长、经历也多,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当然不能一头栽进去。」他忍着不要去看她起伏的胸部,雪吐出来的热气刺激着他的感官,这诱惑大得让他几乎无法忽视。
「年长……经验……那又怎麽样?」她简直快气得说不出话来,「没有问我,自己就胡乱的下定论。『大情圣』,你怎麽知道我不能放弃对显东的仇恨?」她咄咄逼人。
他呆愣住,是没有确定过,但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她不是誓言旦旦的说,不会将忠诚交给他,绝不会嫁给他吗?
「你根本是爱惨了我,所以才会失去判断的准头,没有了客观的分析。」她眼瞳中带着聪慧的接续道:「我说错了吗?」
很好,既然她肯坦白,那他也能,「我是爱上了你,那你呢?」他直视她,「老实说!」
这样急转直下的状况,令她瞬时呆然。
「说呀!还是你只想耍我?」
她突然大笑道:「爱,最爱你。」
他严厉搜寻过她眼底,而後才满意的点点头。知道雪一向坦白,既然她说了爱他,那麽雪便真是爱他。
「你不可以再找别的女人!」
他没回答,只道:「我会完全独占你。」他在向她挑战。
「我这人最公平,你可以独占我,而我……要更自私、贪心、坚持、明白的霸占你!」她笑得更开心了。
两人的僵持对峙,也因这次的对谈而化解,就算斗嘴也充满甜蜜。
手指划过她如月弯的眉形,远放任自己想狂吻她的慾望,猛然低下头,舌头轻舔她的上唇,吮肿了她的唇,吻到她难以呼吸。
这次她没有躲避,热烈的迎上他的唇,双臂和双腿同时锁住了他,比他还急切的扭动着。
他倒抽了口气,想对她更为所欲为,需索的舌头不断的滑动,搅弄着她口内最敏感的地带,交缠再交缠,吻到她几乎窒息。
不够……不够!这样的吻不能够满足他对她的渴望,他拥住她翻转侧躺,双臂拴紧她的背和腰,使她浑身贴烫住自己的躯干,头颅辗转的欲找到能更深吻她的位置。
一声挫败溜出他的口,慾望像脱缰的野马狂奔,他猛然地仰起身,以免自己过於冲动。
「怎麽了?」她昏昏沉沉地问道,觉得四周的空气彷佛在瞬间静止了。
他紧紧闭上眼,跟自己的慾望抗争,从胸腔深处吐出了一口气,静静的压抑自己,等着那股冲动消逝,他不能让自己失控,在这间便宜又低俗的爱情宾馆要了她。
远忍不住要嘲笑起自己,何时他也在意起这种细节,注意起女人纤细的感情来了?
「远……」她不明白的看着他一阵青一阵红的难看脸色。
「没关系……我可以……」
她担忧地伸手抚摸他的眉头。
「不要碰我!」他暴躁的拒绝,眼神似爱似恨。
雪无法了解他的反应,受伤之意净写在眼瞳中。
他低咒一声道:「对不起,男人在克制不住的时候,火气会有点大……」岂止有些大而已,他根本就是想撕开她的衣服,疯狂的进入她体内。
那幕景象让他更加挫败,他怎麽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惨况呢?
远低低的哀嚎一声。
「克制?」
要不是处於失控状态,他真的会笑出来,可惜他疼痛得笑不出来,「再做下去,我中途恐怕没办法停止,到时候小红帽就会被大野狼给生吞了。」
「大野狼?小红帽?」她脑袋似乎在这时罢工了。
「天!」他呻吟一声,「不要再问了……」他觉得自己快抓狂了。
「可是我不懂嘛!」她「鲁」着他。
他放弃回答,直接再封住她的唇,撑开她的大腿,将自己抵着她,上上下下的厮磨着她,嘴模仿着进入的样子,用舌头进出她的唇,低语道:「就是这回事……懂了吗?」
她眼神迷蒙的抱着他,感受到一股说不出来的压力,迫得她开始烦躁起来,「停下来……」她眉头纠紧,小腿无力地颤动。
他知道她要什麽,放任自己的重量更加恣意的摩擦,额头冒出薄薄的汗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隔着衣服做起爱来了。不到一会儿的工夫,紧绷倏地攫擭住她,雪抬高臀部狂喜的叫了出来,高高升起又回到现实。
同样地,远也达到了临界点,他努力保持静止不动,可是仍抵挡不了她的热切、柔软,他拱起背部全身僵住的倾泄热情,愉悦又几近疼痛。
「哎……」觉得自己竟像一个刚近女色的初中生似的,他懊恼地叹了口气。
放开她,他操起电话打回式部,要秘书替他带换洗的衣物来。
「真丢脸……」他耙了耙头发道:「走吧,我们去洗澡。」
「我不想动嘛!」她耍赖且略带慵懒地道:「陪我躺着……」她想延长温存的时间,多感受一下情人对她的爱。
「不行。」虽然很想和她继续温存下去,但他可不想穿着脏裤子,因为它正不断地提醒着他的失控。
「我们都要清洗一下。」这女人还警告他不能找别的女人,看看他多爱她,居然不能自已的倾泄在裤子上,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迫不及待。
她满脸通红,终於了解他的用意,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底裤也潮湿地贴覆着她。
「来--」
「我要你抱我起来。」她耍赖地道。
「好。」他露出温柔的微笑,虽说喜欢她有精神、坚强、独立,但偶尔能对他撒撒娇也不错。
搂住她的细肩,拦腰抱起她,「要不要我替你服务啊?」他邪邪一笑,发出邀请的目光,这次他不会再让自己失控。
她歪着头瞧他,亲吻着他的嘴角道:「我要求女王级的服务。」
「悉听尊便。」虽然他表面上有些大男人,但其实内心仍渴求有一个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女人,两人可以相互的扶持。现在他找到了,这女人敢反抗、挑战他的权力,突破他的心防,是唯一令他想迎娶的女人。
她咯咯的发笑,不敢相信他是这麽的温柔体贴,还以为他会命令她替他刷背,结果反而是他替自己服务,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投降」?
远抱着她,打开水龙头蓄满热水後,将她放在小椅凳上,缓慢的解下她的睡衣扣子,拉下她的睡裤边亲吻她的大腿。
她紧张的脚趾都蜷曲了起来,「喂……别闹了……洗澡……」
他靠在她的脚踝上轻笑,雪已经敏感得开始不安地扭动着,他不由得要庆幸自己不是娶了条死鱼回来。「放松,我保证不打坏主意。」
他绕到她身後。
「才怪。」他眼中满是恶作剧,雪心中升起警戒。
他用手搓满香皂,折磨似的由她背後穿过腋下,手掌整个包住她的胸部,充满挑逗的上下滑动着。
「远……远……」雪虚软的只能任他随意的摆布自己。
「嗯?」他心神荡漾的听着她的低唤,故意抬高拉直她的腿,以指腹来回推按,「女王--我服务得够不够好?」他戏谑道。
「停!」她快把持不住自己了,可是……她想在新婚之夜才……她不要和上他床的女人一样,随随便便和他发生关系,她要自己在他心中是特别的。
灵机一动,她开口道:「告诉我,式部和显东家纠葛的缘由。」
「为什麽?」他眼眸中的戏谑消失了,原本微笑的嘴角也垂下。
两人之间的甜蜜氛围瞬间结冻,不是他多疑,但这突然一问令他联想到,她之所以坦言爱他,难道是想套他的话?
「怎麽了?」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远冷冷的站起来,连碰也不肯碰她一下,背对她卸下自己的衣物冲洗身体,沉默的跟哑巴没两样。
她无措的咬着下唇,难道他不相信她?到现在仍提防着她,深怕她对他的感情只是虚情假意?
「远……我没有……」
他强硬地打断她的话,「我不想谈!」
「我以为牛才会这麽固执,没想到狼比牛更蠢!」她气急败坏的冲洗自己,全身光溜溜地冲出浴室。
她才不解释!除非他自己先来跟她道歉。
「该死!」他愤恨的搥打墙壁。
可恶!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还是存在吗?
同时,她站在浴室外,委屈的心想……他怎麽可以不听她说完,就直觉的否定掉她,远是爱她爱得盲目,还是只想利用她对他的爱来掌控她?
她再也无法确定了,虽然两人都明白彼此是爱着对方的,但雪心中还是升起了一层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