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霜。
战无戢一脚踹开云倾萝的闺房,硕长的身影遮住了月娘初泄的银光,增添了几分阴沉邪魅的气势。
云倾萝坐在圆桌旁,灵媚动人的秋眸随着他的身影而移动。
「无戢大人,请坐。」她站起身子,替他斟了杯酒。
「我不是来这里与妳把酒言欢,而是来谈『正事』的。」他往旁边移了几步,刻意与她保持一臂之遥。
映着屋内的烛光,她那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的诱人。
「也对,那件『正事』一直悬在那儿,是该好好的解决一下。」她勾起一抹笑容,两泓深幽的眸子里盈满情意。
打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她便明白自己的心正为他而悸动。那股情潮来得急,猛烈得让她无法抗拒,只得顺从内心的感觉。
表面上,她是为了赌注而勾引他,暗地里却也抗拒不了对他的心动。
「妳不要在那边故弄玄虚!」他刻意别开目光,不敢迎上她炽热的眸子。
「我在故弄什么玄虚,嗯?」
云倾萝莲步轻移,缓缓地走近他的身旁,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最后跌坐在椅子上。
「明知故问!」她靠得好近,近得他几乎可以嗅到她身体散发出来淡淡的香气,那不是一般胭脂水粉的香味,而是一股属于她的独特馨香。
她两手大胆的握住椅子的扶手,娇柔的身躯往前一倾,将他逼困在椅子上。
「无戢大人,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
「总之,绝对不是我上惹香院嫖妳的事。」他的手握住椅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呀!反正你都已经起了个头,我们何不让它完成?毕竟,你在我身上花了三千六百两银子。」她故意曲解他的话。
「我哪有?」他明明记得自己一毛钱都没付啊!
「有啊!真羡慕你有个深明大义、体贴入微的好妹妹,为了哥哥的『嫖债』,自愿签下卖身契,你们兄妹情深,好令人感动啊!」
战无戢激动的扯住她纤细的腕骨,她娇柔的身躯顺势往他结实的胸膛靠了过去。
「妳说什么?」
「我说,战起蝶自愿签下了卖身契,替你还债。」她的娇臀自动坐上他的大腿,替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证据?」那个笨蛋当真呆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由衣袖里掏出一张字据,还来不及摊开就被战无戢抢了过去。
他瞪大双眸,看到字据下方一团又丑又刺目的字迹,明白那除了出自战起蝶之手外,没有别人可以模仿得来。
「她舍身为兄,你怎么可以说她是笨蛋呢?」她凉凉的说道。
战无戢激动的撕掉手中的字据,而且还撕得粉碎。
「这下证据没了,妳没有资格继续把她留在猛郎阁里了!』哼!要耍无赖,他也会!
「我忘了告诉你,这张是副本,正本我已经收起来了。」她可不是胸大无脑的笨蛋,怎么可能让他把卖身契撕得粉碎?
「妳……」他为之气结。
「其实,就算你把正本撕了又如何?我想,妳妹妹一定很乐意再签一张,甚至要她卖个十年都没问题。」
「妳究竟对地下了什么蛊?」
「我能对她下什么蛊?你应该比谁都还清楚自己的妹妹,根据我的观察,她的『性向』好象挺特殊的,不知道是战府教导有方,让她从小耳濡目染;还是天生的?」她挑高柳眉,戏谑的道。
这一番话重重的踩到了战无戢的痛处,他也很想知道答案,究竟爹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留下这个祸胎遗害人间?
「无戢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呢?」她的小手攀上他结实的胸膛。
「我不需要对妳解释。」
「你不说也无所谓。只不过,既然起蝶都为你牺牲了,你何不顺了她的心意?」
「什么心意?」
「当然是成全我俩办『正事』的心意啰!」她的头靠在他结实的胸瞠上,青葱玉指在他的颈间游移,挑逗他的欲望。
「我没空。」他隐约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泛起一阵灼热,她手指所到之处,激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烈焰。
「只要一时半刻,花不了你太多时间。」云倾萝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除非——」她故作神秘状。
「除非什么?」
「除非你要跟人家耗上一整晚。不过你也知道我赚的都是血汗钱,既『流血』又『流汗』,你就好心一点,稍稍体恤人家,我明天还要开店做生意呢!」
「妳——」他濒临疯狂边缘,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样?」她咬着下唇,满脸无辜。
「妳可不可以不要满脑子全是色情思想?」战无戢有些气恼。要他带兵打仗,指挥千军万马没问题,但是,要他面对一个冷艳风骚的女人,却是问题多多。
尤其这个女人又生得国色天香,让天下男人都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哦——」云倾萝提高音量,像是抓到他的小辫子般,「你好坏喔!居然想到『那回事』,人家说的是弹琴取乐之事,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他顿时哑口无言。
「你看,如果你要我弹琴弹一整晚,可真的会让我的手指『流血』,而且天气这么热,我一定会流『满身大汗』的。」
「我懒得跟妳说。」他作势要起身,却被她制止。
「那我们就不要用说的,干脆用做的,如何?」她的小手爬上他俊逸的脸庞,挑逗似的拨开他额前的发丝。
「把战起蝶还给我。」他刻意不理会她暧昧的话,一心只想要回战起蝶,但却又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顺利带走战起蝶,那他与云倾萝之间的关系是否就从此断得一乾二净?是否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思及此,他的心莫名的空虚起来……
「就算我愿意让你带走她又如何?」
「什么意思?」
「她逃家是与生俱来的『习惯』,就算你这回逮她回家又如何?第二天她还不是一样照逃不误?」她太了解战起蝶的个性了。
「说得也对!」他老实的点点头,就算将战起蝶关在牢里,她还是有办法溜出来。
「与其让她毫无目的乱跑,不如让她留在猛郎阁里。这里的姑娘很多,彼此之间也可以有个照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会对她好一点。」
「妳作梦!我不可能让她留在猛郎阁里,任妳们糟蹋的!」
「她不要糟蹋我们猛郎阁,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她凉凉的说道。
「妳——」
「我说错了吗?」她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脯。
他怒气冲冲的瞪视着她,看着她的美眸凝聚着炽焰,一副不甘示弱的姿态。
「我不会让妳嚣张太久的!」他一定得找个法子治治她才行。
「敢情无戢大人想查封我的猛郎阁?」她挑衅的问道。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
「好啊!我云倾萝有本事开店,就不怕有人来砸场。」她笑得灿烂,眸底却闪过一丝神秘。
战无戢刚好捕捉到她那一闪而过的诡异眼神。「妳不要仗着自己的后台很硬,我就动不了妳。」他提出警告,思忖着她恩客名单里曾经出现过的那些显赫高官。
「我就怕你真的动不了我,因为我合伙人的家世背景还不是普通的特别,能治得住她的人不多。」
「难不成是王爷?」他试探一下敌情。
她弹弹指尖,「远水救不了近火,我怎么会奢望王爷真的对我忠贞不移呢?尤其是欢场里的露水姻缘,更是靠不住。」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才行。
云倾萝忍不住用双手捧起他陷入沉思的脸庞,清灵明美的眸子闪过一丝戏谑。
「无戢大人,现在月色美、气氛佳,我们就不要再谈那些杀风景的话题,不如继续咱们两人的『正事』吧!」
她的声音将他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一听到她那露骨的暗示,他的脸色为之一变。
世风日下,原来好色已不再是男人的专利。
「我没心情。」他避重就轻的想推开她。
云倾萝的小手轻抚着他俊逸的脸庞,媚眼带着笑意,「待会儿你就会有心情了。」
「云倾萝,请妳自重。」他单手擒住她纤细的腕骨,然而体内狂炽的欲望却已被她一一挑起。
她雪白丰盈的娇躯正隔着衣料与他结实精壮的胸膛密实的熨贴在一起,由他的角度居高临下的往下瞧,正好是春光无限……
「无戢大人,你怎么这么说呢?这是人家给你的『额外服务』,若不是看在起蝶将自己抵给猛郎阁,一心一意为我效忠的份上,我才不想牺牲色相呢!」她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没心情跟妳胡闹。」他感觉到她的粉臀正磨蹭着他两腿间的硬挺。一道激情的热流倏地由他的下腹间升起,往他的四肢百骸流窜……
「这才不是胡闹,平时人家摸我都要给钱,现在我可是免费奉送呢!」她使出「章鱼八爪功」,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妳那些恩客,妳要卖弄风骚前请先搞清楚对象。」他站起身子,让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云倾萝不死心的起身,更加用力地环抱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
「我从来就不曾拿你当恩客看待,以我在京城的名声,通常只有男人拿银子求我的份,而不是由我去取悦他们。」她侧耳倾听他紊乱的心跳声。
「为什么?」他的心为了她的话而漏跳了一拍。
她仰起小脸,晶亮明璨的双眸里盈满浓情,「因为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这无关于战起蝶,也无关于你的身分与地位,只单纯因为你。」
「我?」他低下头,看着荧荧的烛光映着她的小脸,诱人的眸光流露出一股浓烈的情感。
这的确让他好生惊讶,一位「阅人无数」的花魁,居然赤裸裸的对他表白爱意,他是否该相信她?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楚楚可怜的问。
他情不自禁的单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另一只手则轻抚着她柔美细致的容颜。这份美丽触动了他孤寂的心弦,让他登时失了心魂。
「云……倾萝。」原本对她的不信任与质疑早已在心中蒸发,现在他的眼底只剩下她巧笑倩兮的脸庞。
她的双手大胆的攀上他的颈间,红滟滟的唇瓣贴在他的唇边低语,「不要怀疑我的话,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对你的感觉一直都很特别,我想接近你,一直都想……」
她轻柔的气息夹杂着一股独特诱人的幽香,飘进他的鼻端,让他的思绪紊乱如麻,激情的欲望在体内又升高了几分。
他俯下身子,攫住她欲语还休的檀口,吞噬她所有的呢喃。
他的灵舌掠过她的编贝玉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态意地掠取她的馨香与甜美。
他时而狂野,时而轻柔的舆她缠绵……
她的唇柔软且甜美,就像一处未经挖掘的宝藏般,等待他慢慢探索、品尝。
她几近生涩的回应着他的热情,娇柔的身躯早已虚软无力的瘫在他的怀中,任凭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衣襟中,往她丰盈柔软的双峰探去……
「嗯……」一声破碎的娇吟由她的檀口中逸出,她半瞇着眼眸,无力阻止他的攻势。
战无戢缓缓地抱起她走向床铺,将她的身躯压在绣榻上,大手隔着兜衣抚摸着她浑圆的玉乳,理智一点一滴的在情欲边缘溃决……
云倾萝的小手攀附在他的颈间,在晕头转向之际,赶紧抓回一点点的神志,迅速的点住他的穴道。
「妳……」他错愕的瞪着她。
战无戢整个人动弹不得的趴在她的娇躯上,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他的身下钻出来,并且将他的身体翻过来。
她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庆幸自己还没有彻底在他的吻里沉沦。
「妳这是在做什么?」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而且还栽得这么彻底。
「嘘!」她食指放在娇艳诱人的红唇上,娇小的身躯也坐到他的身上,「我这是在勾引你,你没发现吗?」
愤怒与欲望同时在他的体内发酵,他的俊脸霎时蒙上一层红潮。
「卑鄙!」他忍不住怒斥出声。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执行自己伟大的勾引计画,一双小手忙碌的想要解开他的衣襟。
「无耻!」她……她怎么可以这么主动呢?
云倾萝恼怒的轻蹙蛾眉。这个盘扣还真是难解啊!
「下流!」就算她真的那么想「吃」了他,也犯不着猴急到撕裂他的衣衫吧?
「你再骂啊!反正我又不会痛。」她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继续粗鲁的扯着他的衣襟,直到露出一截古铜色的肌肤。
「龌龊!」就算她再好色,也至少要保持一点女性的矜持,不能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裸露的身躯瞧啊!
她停下手边的动作,抬头望着他的脸,「拜托,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杀风景的话,这样会影响我的『性致』耶!」
她只不过是要他陪她演一场「床戏」,然后小露一下胸前那「两点」,他再这么叨叨絮絮的,她真的会觉得自己很下流。
「妳……妳……」他为之气结。
「你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待会儿绝对不会让你太吃亏的。」演戏嘛!她很有经验的,绝对会「点到为止」,不会让他露太多的。
「放开我!」他咬着牙,恨恨地瞪着她。
古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真是一点也没错!
「拜托!」戏都还没真正上演,他干嘛一副惨遭「失身」的模样,那会让她很有罪恶感耶!
「我的大少爷,你不要一直瞪着我,待会儿还会有人来欣赏,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脱不下去耶!」
她半哀求的道,还真有点害怕他待会儿会来个「以身相许」,那一切就甭玩了!
「快解开我的穴道。」他沉声命令。
「不行,观众都还没有就定位,你又这么不配合,我不能冒这种险。」他这只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那她不就功亏一篑了?
她的纤纤玉指抚着他结实的胸膛,看着他半裸的身躯,不由得发出赞叹声,「武将和文官果然就是不同,连身材都练得有模有样的,要是你能来猛郎阁里小露一下,一定会引起一阵大骚动。」她的脑子开始盘算着他能带给她的好处。
「妳休想我会替妳做出那种不入流的勾当。」他趁她毫无防备之际,偷偷地运功想要震开穴道。
「不要这么小器嘛!我是看你的体格不错,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与大家一起分享有什么不好呢?」他又不是姑娘家,干嘛这么「守身如玉」?
「妳放屁!」话甫出口,他也同时震开穴道,整个身子凌空弹起,破窗而去。
云倾萝被震得弹下绣榻,她狼狈的爬起来,揉着跌疼的粉臀,口中不断的咒骂着,「搞什么嘛!戏才刚上演,观众又还没有就定位,男主角就落荒而逃,这教我如何演下去呢?」
她走到窗边,正要阖上窗户之际,发现外头有几抹黑影正往她的房间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她的脸上浮现一抹微笑,一个主意已在脑海里悄悄成形。
***
「嫂嫂,你确定无戢大人在倾萝的房里吗?」盈儿一干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云倾萝房外的窗户下,倾听房里的动静。
「确定、肯定、必定,战无戢今晚一定会来和她解决战起蝶的卖身契问题,所以,我们在这儿一定可以看到好戏。」被称为嫂子的女子开口道。
战起蝶一脸疑惑的望着她,「这位姊姊,盈儿叫妳嫂嫂,倾萝姊姊唤妳合伙人,那我该叫妳什么呢?」
她嘴角噙着笑意,「我姓楼,闺名映璇,妳想唤我什么就唤什么吧!」
「楼映璇?这名字好耳熟喔!」战起蝶喃喃自语。
「嘘!」盈儿将食指放在唇边,向其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不要出声,里面有动静了。」
三个女人、六只耳朵迅速的贴在墙边——
「啊……啊……」里面传出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娇喘声。
「这是什么声音?」战起蝶听得心头一阵疑惑。
「『办事』的声音。」楼映璇简单的答道。
「办事?办什么事呢?倾萝姊姊的声音听起来好喘喔!怎么会这样?」她开始担忧她心目中的仙女和大哥在办什么事了。
「妳真吵耶!」盈儿瞪她一眼。早知道就不要让她跟来,真是杀风景啊!
「倾萝姊姊会不会犯哮喘了,要不然怎么会喘成这样?」她急躁得想要站起来一探究竟。
「笨蛋!」盈儿马上赏她一记爆栗,「什么犯哮喘?他们两人是在行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这是什么礼?她知道对夫子要行礼,那对周公要行什么礼呢?下回有机会遇到周公时,她一定要向他本人请教、请教。
「嗯……啊……」屋里的人再次发出吟哦声。
「我大哥这回又对倾萝姊姊做了什么事呢?」怎么这声音听起来十分暧昧呢?
其他两人才没空理会她,径自凝神倾听房里的动静。
「嫂嫂,看来房里的这对鸳鸯『打』得十分火热呢!」盈儿笑得贼兮兮的。
「什么?大哥和倾萝姊姊在打架?这该怎么办才好?倾萝姊姊那么娇弱,绝对不会是大哥的对手!」战起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笨蛋!」盈儿又赏了她一记爆粟,「他们不是真的在打架,面是在……嫂嫂,以妳丰富的经验来说,这该如何解释?」
楼映璇轻抚着下巴,「他们是在玩亲亲。」这个解释应该很适合才对。
「玩亲亲?!」战起蝶倏地瞠大美眸,惊呼出声,所幸被其他两人及时掩住嘴巴。
「嘘!妳这家伙要看戏就给我小声一点,否则我真的会把妳给撵出去!」楼映璇低声警告。
「妳们快点放开我,我要去救倾萝姊姊……」可怜的战起蝶被捂住嘴巴,还不断地挣扎着。
「妳在说什么?」盈儿非常好奇,她到底在咕哝些什么?
「倾萝姊姊,妳一定要坚守最后一道防线,绝对不能让大哥占了便宜!」战起蝶拚命想挣脱她们两人的箝制,嘴裹犹不死心的低喊着。
「盈儿,这个烂摊子是妳惹出来的,妳自己负责摆平。」楼映璇拉长脸,冷冷的道。
「是,嫂嫂。」唉!早知道就不带这个祸害来了,影响她看戏的兴致。
盈儿赶紧使出吃奶的力气,拚命的将她拖离「犯罪现场」。
战起蝶挥动四肢想挣脱,她一定要去救云倾萝,她一定要去……大哥怎么可以「玷污」她心目中的仙女呢?
他明明知道她是深深的「爱慕」着云倾萝,他怎么可以夺她所爱呢?
***
云倾萝一边翻着帐本,一边拨动着桌上的算盘,口中则不断地发出娇吟声。
「啊……嗯……」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吟哦声,让人不自觉地全身酥麻。
她抬起头,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那几个臭女人居然还不走,她叫得嗓子都快哑掉了,偏偏又不能停下来。
「嗯……嗯……」她继续伪装叫床声,「快……啊……」
云倾萝一边拨动着算盘,算着今天的进帐,一边努力的呻吟着,让门外的人觉得好象真有那么一回事。
「无戢……我……」她用手支着下巴,思忖着以前惹香院里的「同事」精采绝伦的叫床声。
唉!要是门外那几个女人再不走,她的嗓子当真会叫哑掉啊!
***
房里传来一阵阵的娇喘呻吟声,房门外的两个女人则姿势不雅的坐在石阶上,一边忍受着蚊虫的叮咬,一边侧耳倾听。
「嫂嫂,想不到无戢大人的体力如此惊人,看来咱们国家的『兵力』还不错嘛!」盈儿一边挥着蚊子,一边调侃道。
「是啊!」楼映璇的眼皮愈来愈重。
「嫂嫂,不知道我大哥是不是也有这种持久力呀?」盈儿笑得乱暧昧一把的。
楼映璇毫不怜惜的赏她一记特大爆栗。
「干嘛打我的头?人家也是开心妳的『性福』嘛!」盈儿十分委屈的抚着头。
这个嫂嫂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居然硬生生的往她的头敲下去!
「是喔!」楼映璇拉长了尾音,「感谢盈儿小姑的关心,不过,如果妳这么有空,还是去问妳的大哥吧!毕竟,后宫佳丽三千人,小心他『铁杵磨成锈花针』!」
盈儿清灵动人的明眸睇着她,「嫂嫂,妳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啊?」
「盈儿小姑,如果妳不想被我逐出猛郎阁的话,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起妳那个亲爱的大哥!」楼映璇慎重的提出警告。
「哦!」原来女人记恨的功力这么惊人,她终于见识到了,「不过嫂嫂,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无戢大人怎么还能如此勇猛?」
「是啊!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这等功力还不是普通的神勇呢!」以她有限的「经验」来评估,她家那口子已经很勇猛了,怎么这个战无戢更是……
「嫂嫂,不如咱们就闯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盈儿灵机一动,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
以云倾萝绝艳的姿色、婀娜多姿的身段,房里的春色肯定很有看头。
楼映璇睨了她一眼,这才惊觉事有蹊跷。对呀!怎么只有听见云倾萝的吟哦声,却丝毫没有战无戢的动静呢?
「嫂嫂,妳觉得我的提议如何?」盈儿眼巴巴的等待她的回答。
「冲!」楼映璇使了个眼色。
「是!」盈儿抬高小腿,用力的踹开房门。
「嗯……啊……」云倾萝仍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发出吟哦声。
「战无戢呢?」楼映璇问道。
「跑了!」云倾萝轾啜一口人参茶,好渴喔!
「跑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喊。
「没错,而且还是破窗而去。」云倾萝指着墙边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户。
楼映璇搭着云倾萝的肩说道:「看来阁下的魅力有待加强喔!」
「合伙人,妳的警觉心也不够强,我都演了一个时辰了,妳们才识破。」云倾萝不甘示弱的回道。
「他怎么可以跑呢!」盈儿发出哀嚎声,害她少看一场好戏。
「那这场赌注……」楼映璇与云倾萝交换了一个眼神。
「放心,我绝对不会输的,妳要对我有信心!」云倾萝拍拍她的肩膀道。
「我倒是对战无戢的『忍功』比较有信心。」楼映璇道。
「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好歹我也叫得很辛苦,嗓子都喊哑了,下次记得再拿些高丽参来。」
「哼!」楼映璇由鼻孔哼出两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