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人逢喜事精神爽,近日江钱多如沐春风,心情愉快得不得了。
‘干娘、干娘!”她又跑又跳的去找王大娘。
原本就很活泼的江钱多,现在更是如鱼得水活跃得很,让寨里所有的人也受到感染。
“小多,瞧你真没个女孩子的样,都要嫁人了还这么莽撞。”小多虽然是她的干女儿,她的心情却像是嫁亲生女儿一样;幸好她是嫁给二当家,她们每天还能见得上面。
“最近天行哥忙得很,我想熬鸡汤给他补补身子。”已经有了几次煮鸡汤的经验,江钱多熟练的准备。
“小多还没嫁人就懂得做贤妻良母。”王大娘看着干女儿无比认真的神情,忍不住要取笑她。
“干娘!”江钱多脚一跺,不依的叫着。
“好,不取笑你了。说真的,二当家会向小多求婚,连我也很意外。”
“这有什么好意外,我本来就是人见人爱,天行哥当然也不例外。”她抬高下巴,一脸得意地说着。
王大娘慈爱地摸摸她的头。
等待鸡汤完成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王大娘知道江钱多从小就失去了娘亲,乘机告诉她一些为人妻的本分。
“好了!干娘,您帮我试试鸡汤的味道如何?”这鸡汤香味四溢,但还是得爹老师傅品尝过才准。
“嗯,好喝!小多的手艺愈釆愈好了。”王大娘称赞的点点头。
“干娘,您别这么说,我也只会熬鸡汤而已,比起干娘的手艺还差得远呢!”
“小多嘴巴真甜,难怪大娘会这么疼你,快把你的心意端支给你的天行哥喝吧!”王大娘笑着把汀钱多推出厨房。
她的天行哥?她还真不习惯,等他们成亲后他就成了她的夫君,想起来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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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钱多来到啸天行的书房前,她双手端着鸡汤,没法子可以开门,本想照以前的方式用脚踢开,但里面突然传来的质问声又让她好奇地停下开门的动作。
“二哥,你是真的喜欢小多才要娶她的吗?”啸天行决定得太仓促,令红蝉娟觉得他的动机可疑。以她对二哥出了解,她不认为三哥是真心要娶小多的。
门外的江饯多心头忐忑不安。好紧张,天行哥会怎么回答呢?
她听到的却教她彻底失望。
“那丫头什么事都做不好,我怎么会喜欢她那种笨女人。要不是她有偏财运,我当初早—脚把她踢出扬龙寨,才不可能让她在这儿白吃白住。”
江钱多气红了脸,泪水迅速地夺眶而出。
她气得发抖,盅中的鸡汤也撒到外面的盘子上,和她的泪水交融在一起。
她一脚踹开房门,声音之大连谈话的两人都吓了—大跳。
红蝉娟心知不妙,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江钱多,猜想她—定听到刚才的谈话了。
“小多……你、你都听到了?”她不安的问着。
江钱多昕不进任何声音,脑中只盘旋着啸天行刚才说的话。
她凄楚的直盯着啸天行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二哥你快说,说你只是胡言乱语,不是真的,二哥!”红蝉娟着急地摇着啸天行的手臂,期望他别承认,哪怕是哄哄江钱多也没关系。
“是真的。”啸天行认为没有必要说谎。
江钱多抿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他把她说得一无是处,娶她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她的偏财运!
他竟然爱钱爱到愿意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她江钱多才不希罕嫁给他,不希罕!
亏她还特地熬鸡汤要帮他补补身子,她这到底算什么嘛?
江钱多袱而将手上的鸡汤往啸天行泼去,把怒火全都发泄在上头。
啸天行闪避不及,衣裳被泼到一些,还感觉得到鸡汤传来的热度。
“你这蠢女人在做什……”啸天行没好气的大骂,却被江钱多的反应给怔住。
“我讨厌你,我要讨厌你—辈子!”江钱多吼完,随即伤心的奔出书房。
“二哥,快云追啊!”红蝉娟催促着,她怕江钱多一气之下不知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啸天行衣袖—甩,不在乎地道;“追什么,走了就算了。”
“二哥,你这样的态度别说是小多,连我也看不下去了。”她就算气也拿他没辙。
“反正我就是这样,你看不下去就不要看,我要去换套衣裳了。”
“二哥。”红蝉娟无力地望着啸天行离去的背影。
早知如此她就不要多嘴,好好的一桩喜事,现在八成也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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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钱多跑出扬龙寨,此她既伤心又难过。
她已经决定不要再回去扬龙寨了,臭天行不喜欢她,她回去就一点意义也没有,她才不要被他当成生财的工具。
臭天行好无情,把她说得一无是处,好歹她也苦心学会了熬鸡汤,居然说她是个什么事也不会做的笨女人!
可是她该怎么办?她现在无家可归,她能上哪儿去呢?
江钱多擦干泪水后,一个人失神的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
突地,眼前出现四个熟悉的大字——燕来客栈。
她好怀念这里喔!虽然干娘煮的菜已经很好吃了,可是这儿的大厨以前毕竟服侍过皇上,煮出来的食物当然更是无可挑剔。
她的脑中又出现啸天行暴怒的脸。呵呵,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他们来吃过一次后,他就不准她再来吃了。
好怀念的味道,光想她又嘴缠了。臭天行,她已经跟他闹翻了,不用再管他会不会生气,呵呵,她这就去吃个痛快。
江钱多踩着愉悦的步伐往燕来客栈走去,却又在门口及时停住。
糟糕!她两手空空就跑出扬龙寨,身上没有银两怎么吃饭,她真是笨啊!
原本准备用来以防万一的稀世珍宝,这会儿竟忘了带出来!
臭天行说得没错,她是个笨女人!
江钱多一抬眼,不经意地瞄到一张红纸,于是她好奇的瞧个仔细,发现上头是应征杂工的布告。
应征杂工?她现在无处可去,这里还包吃包住,她是不是该去试试?
可是……打杂!她笨手笨脚的,连个水都端不好,她会打杂吗?
虽然犹豫,江钱多还是走到后门先观察看看。
“你!”指挥的管事一见到江钱多,立即伸手指着她。
“我?”突然被点名,江钱多狐疑的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是新来的吧!人手严重不足,还不快点来帮忙,动作快!”他已经忙昏了头,对她大声的下令。
“是,我这就来!”江钱多不敢迟疑的跑到管事面前,等着他发派工作。
“快点,那边的碗已经洗好了,赶快擦干拿给伍大厨;还有那边的动作太慢了,再快一点!”管事没发现她已来到他身边,自顾自地指挥着厨房的人员。
“请问……我要做什么?”江钱多呐呐地开口。
“你怎么还杵在这儿,快去做事!”管事被她吓了一跳。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要做什么。”江钱多无辜地道。
管事闻言一愣,瞧他真是忙昏了头,他指着角落道:“你瞧,最后那一个洗碗槽是不是只有一个人,你快去帮忙她。”
“最后一个是……”
“还发什么呆,快去!”
“是。”江钱多只得闭上嘴巴,赶忙跑过去帮忙。
天啊!管事的比臭天行还凶。
她看到一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女孩子,正低着头勤奋的洗碗。
毕竟人家是先来的,应该拜拜码头,先打个招呼。
“嗯,你好,我是新来的,有做不好的地方请多多指教。”
对方愣了一下,停止了洗碗的动作。
这声音!不会错的,她已经听了快十年了,这是小姐的声音!
“小姐,真的是你!”眼前这个既震惊又热切的人,就是被赵红春辞退的婢女小晴。
“小晴,你怎么会在这儿?”真是意外。
“我在这儿工作,那小姐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我现在无处可去。”江钱多想到害她变成这样的啸天行。神色不禁一黯。
‘‘小姐,我已经听说你被夫人赶出家门的事。夫人实在太过分了,她凭什么把,你赶出来?你才是江家的正主儿。你吃过的江家米都还比地多,她算哪根葱、不过是个填房而已。竟敢鸠占鹊巢……”小晴为她的遭遇抱不平。
小晴这么认为,江践多也懒得解释,就让她这么认为吧!
“那边的还不做事在干什么?”管事突然扬声怒斥。
小晴拉着她蹲—下低声道:“小姐你放心,有我罩着你。”
小姐没做过粗活,这她打定做不来,依她对小姐的了解,不要摔破碗就不错了,说不定光洗个碗也会缺个角。
不行,小姐已经无处可去了,天论如何,她都得帮小姐保住这个饭碗,这是她心甘情愿地报答小姐的。
‘‘小晴,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她的双手只要在水里动—动,偶尔小晴就会把她洗过的碗盘从桶子底传给她。万一发现了怎么办?
“安啦!这儿的人都忙死了,哪还管得了别、人山“
“小晴,还好有你,不然浇不定不用半天我就得走人了。”
“小姐,这是应该的!小姐以前时我那么好,现在有机会报答小姐,我很高兴呢!”
“小晴……”江钱多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暴喝声打断。
“那边两个还在嘀咕什么?动作快,有本事聊天手脚也要利落点,听到没?”
“是!”被骂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待管事走远后,小晴又对江钱多小声地道:“小姐,管事的虽然凶丫点,其实心地还不错,只是要忙着指挥这些人,难免急躁了些。”
“不会啦!我不会在意的。”江钱多微微一笑,反正她也常被啸天行茶毒,早巳习惯了。
她不禁想着,管事的管理这十几个人就如此了,更何况天行哥,他—个人要管一大寨子的事,还得忍受她的常在身旁缠着他,难怪脾气会这么不稳定。
可是,他也不该这么说她,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吗?
管他的!他也是死鸭子嘴硬型,他如果肯来求她回去,也许她会考虑看看;如果他不来求她,她也不会厚着脸皮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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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啸天行咒骂一声,他才一闪神,毛笔的黑渍已经在账册上晕开。
这—个月来他做什么总觉得不对劲,少了一只扰入的苍蝇,照理说他应该很清闲,怎么反而老是在出错。
小多那天竟跑出寨,一直到隔天都没回来,也没人告诉他这个消息。
后来王人娘才找上门,告诉他小多已经离开扬龙寨了。寨里的人是故意的,他们不敢明讲,就用行动对他表示无言的抗议。
啸天行将手中的毛笔丢在桌上,忿然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那女人净会给他找麻烦,她孤身一人跑出扬龙寨,也没回江家;他还担心地会再去路边当乞丐,或是饿死街头,派人四处找寻她的下落,最后才知道她到燕来客栈去当打杂的。
看看桌上还摆着未曾动用的午膳,青菜、豆腐、咸鱼干,这个月来餐餐如此。
只有他是这种待遇!
还不就是因为王大娘气他把她的干女儿给气走了。所以就用粗茶淡饭来报复他。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虽然他当初娶小多的动机有些不纯,正,但他也不是随便的女人就可以娶的。她怎么这么笨,傻呼呼的跑出扬龙寨,还打算不回来。
红妹骂她不懂女人家的心思,他是不懂、也没闲工夫去懂。
谁来懂他呢?她这样跑出扬龙寨,害他的生活造成不便,所有人见到他就像见着仇人般,连一些平常怕他的人,也敢用怨对的眼神瞪他。
他还真没想到那女人的人缘这么好!
但他总不能跑到燕来客栈告诉她他错了,请她回来吧!
若真如此,那他以后在她面前还能抬得起头采吗?
爱待就让她去待吧!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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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厉害……哇!”江钱多发出一连串的赞叹声。
她和小晴在燕来客栈;里已经相安无事的待了一个月,刚才管事要她把一包盐抱到厨房来,她才得以一窥厨房里的工作情况。
其中最醒目的就是正挥动着锅铲、动作利落的伍大厨。
锅子在他手上舞动着,锅中的饭粒随着摆动一下左一下右,忽而往空中一抛,接着又像急雨般的落下回到热锅中,一颗也没有掉到外面去。
闪电般的速度、神乎其技的完美,让江钱多实在忍不住频频惊呼出声。
“盘子拿过采!”伍大厨一吩咐,在一旁准备的人立刻接上,趁着热腾腾的炒饭香气四溢时,赶紧端出去给客人享用。
在下一道菜单还没来之前,伍大厨可以稍作休息,他好奇的偷瞄一下,原来刚才在一旁怪叫的是这个娃儿。
看她一副既崇拜又羡慕的神情,已经好久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瞧他了。
“小娃儿,你叫啥名字啊?”伍大厨开口问道。
看清楚伍大厨的面貌后,江钱多更是惊奇。原以为从宫里退休了来的应该是七老八十的老头,没想到眼前这慈眉善目、身形福态的伍大厨,看起来才四、五十岁,而且跟她爹爹的感觉好像。
“我叫江钱多,大家都叫我小多。”江钱多难得必恭必敬的回话,因为伍大厨实在太令人尊敬了。
这娃儿真是可爱得紧,她还用那双纯净无邪的眸子盯着他瞧,看得他怪不好意思的。“小娃儿,你来这儿做什么啊?”
“管事吩咐我拿包盐来,结果不自觉地就被您给吸引了,我好钦佩大厨您的手艺,刚才那一幕教我永生难忘。我好感动,比我吃您煮的莱时还要感动。”江钱多激动地说。
“谢谢你,你的话还真教人窝心。”伍大厨和蔼一笑。
“啊!我待太久了,得赶快回去做事了,有机会我还会再来,告辞!”江钱多飞快的跑回工作岗位,当然又免不了一顿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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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火啦、失火啦……”
燕来客栈的厨房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起火,连十里外都看得到烟雾弥漫,可见火势之猛烈。
呼救声此起彼落,在场所有人都加人救火的行列,不断地提水灭火。
江钱多也不例外,她听到伍大厨还困在火场里,奋不顾身的就想冲进去救人。
她不能忍受有着一身好手艺的伍大厨就这么走了,而且他很豫她的爹亲,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的。
“小姐,你干什么?里面很危险,不能进去啊!”小睛着急的拉住江钱多.
“别扯我!”江钱多用力甩开小晴,决意要进去救人,这会儿无论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她玫变心意。
小晴试着追上去,但火焰的热气逼人,她不得不倒退回去。
众人不断地把提来的水往火里泼去,冲进火场里的江钱多也被泼得一身湿,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只凭着—股傻劲冲进被火舌吞噬的厨房当中。
“伍大厨您在哪儿?伍大厨……”站着实在被呛得受不了,江钱多只能蹲着前进,寻找伍大厨的身影。
“咳……咳……救……”伍大厨昕到有人在喊他,拼命想出声求救,无奈被浓烟呛得太久,一开口就止不住的猛
江钱多发现有个身影痛苦的趴在地上,连忙靠近他身边。“伍大厨,是您吗?”?
“咳、咳,救命……”伍大厨虚弱地抬起头来。
江钱多撕了块衣角,捂住伍大厨的口鼻。“伍大厨,您还能走吗?跟着我,我带您出去。”
“咳……”伍大厨无力地点点头。
两人一路左闪右避地离开火场,安全之后,两人都不支倒地,众人赶紧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抬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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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场围观的人群当中。有个身形瘦小的男子火速跑回扬龙寨。
“不好了,蝉娟小姐!”
“阿三,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京城里有浓烟冒出来。”红蝉娟奇怪地问道。
“不得了了,小多她……”阿三跑得太急,猛喘着气。
“她怎么了?快说啊!”
“小多她做事的燕、燕来客栈失火了,小多还……冲进火场里救、救那个伍大厨……’’
“然后呢?小多有没有怎么样?进出来了吗?”等不及阿三说完,红蝉娟不停的追问。
“好像是晕倒不省人事,还在救治当中。”
还好只是晕倒,应该没什么大碍,红蝉娟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二当家。”
她急着要告诉啸天行这个消息,但进书房之前,她迟疑了一下。
小多会遇到这种事情都是二哥害的,她要帮小多报复他。
红蝉娟没敲门就直接把门推开,书房里的啸天行很快的抬起头来。
通常只有江钱多才会没敲门就进来,他以为是她回来了,心中一喜。
“是你啊!”一见来人不是江钱多,他有些失落。
“二哥,在忙啊!”红蝉娟不疾不徐的说。
“你看也知道。”啸天行低下头径自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三哥我问你,如果有天小多发生什么不幸,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你会不会伤心啊?”红蝉娟调皮地眨眨眼。
“人不是好好的,问那是什么话!”啸天行眉头一蹙,平静的语调里有斥责红蝉娟的意味。
就算她真的怎样也不关他的事!
红蝉娟瞧他还能平静的写字,她就不相信他等一下还能这么气定神闲。
“二哥,也许你该出去看看,或许还能见着细细的余火,以及一丝袅袅轻烟。”
啸天行没耐性陪她猜谜,索性放下手边的工作抬头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净说一堆废话!”
“刚才燕来客栈失火,小多她……算了,反正你也不管她,她的事你一定不想知道。”红蝉娟故意叹口气。
小多她……难道她出事了?刚才红妹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她真的出事了?
啸天行绕过桌子,脑中轰轰然无法思考,步伐沉重的走到红蝉娟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寒着脸问:“说!小多她到底怎么了?”
惨了!二哥快生气了,她还是别玩得太过火,否则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冲进火场里救人,现在昏迷不醒,不知伤得如何。
“不!小多——”啸天行一把将她推开,只想快点跑到江钱多的身边。
红蝉娟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天啊!差点吓死她!二哥杀人似的目光真令人不寒而栗,一向善于隐藏情绪的他,从未有过如此狰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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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啸天行疯狂的找寻到江钱多的下落后,他听着众人的描述,仿佛自己也身历其境,感受到当时的惊险。
望着昏迷不醒的江钱多,他仍心有余悸。
想到他差点就失去她,他就像快窒息一般。
早知如此,他就该早点来把她接回去,这样她也不用受这种苦。
啸天行紧握着江钱多的手,心中满是懊悔,为她流下一滴男儿泪。
唉!他认栽了,也承认自己真的是在乎她的,他绝不再让她离开他身边。·、
“天行哥,你……”江钱多一醒来就见到啸天行忧伤难过的神情,更稀奇的是他竟然在哭,她不禁怀疑是她的幻觉了。
“小多,太好了,你醒了!”听到她的声音,啸天行抑郁的心情一下子雨过天晴。
“天行哥,我是不是在做梦,天行哥不喜欢我,怎么会为我担心难过?”
“你没有做梦,是我不对,你快回来扬龙寨吧!我那天说的话不是真心的,我绝不会娶我不喜欢的女人。”
行哥竟然认错求她回去,那她一定是在做梦了,好美的步,她要继续睡。
小多竟然笑着闭上眼,枉费他一番认错的告白,她竟然……
“睡,小多你给我起来!”
这才像天行哥的口气嘛!
不对,这声音如此真实,刚才握着她的手也是暖的,那她就不是在做梦喽!
“天行哥,真的是你!”江钱多惊讶地坐起身子,一脸不可置信。
“笨!是我没错。”啸天行笑着回答她。
“你刚才跟我认错,求我回去也是真的?”
面对她的质疑,他不厌其烦的点点头道:“是真的。”
“天行哥。”江钱多感动的投入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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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啸天行调查,发现原来是位于燕来客栈对面的门庭若市客栈,生意愈来愈萧条,因此挟怨报复燕来客栈,放火烧毁燕来客栈的厨房,枉顾人命的生死,查明后已送官严办。
至于江钱多,说她的命好一点也不过分,那件事后被她所救的伍太厨感念她的救命之恩,认了她做干女儿,也因此扬龙寨里多了一个掌管过宫庭御膳的大厨。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独占扬龙寨厨房二十多年的王大娘,平白多了个对手,二人时常为了意见不合吵嘴呢!
“老太婆,你到底会不会,好好的馒头焰成这副德行,一个像样的形也没有。”伍大厨不屑地撇撇嘴。
“这可是我的子女儿小多做的。看看多有创意,真不愧是我的传人。”王大娘—脸得意。
伍大厨看着白白的面团,有兔子、乌龟、小狗、鱼儿,嗯!的确很有创意,看起来又讨喜。但,他最不满后面那句,什么叫她的传人?“你要搞清楚,小多是我的干女儿,不是只有你—个人的。”
“怎样?是找先认小多做千女儿的。”王大娘不满地道。
‘那又如何。小多救过我的命,可见小多比较喜欢我这做干爹的……”
站在厨房外的江钱多笑着离开,不打扰他们吵嘴。
他们真像—对老夫老妻,一个是她的干爹、一个是她的干娘,不如把他们凑在—块,嘻嘻,这主意不错!
“小多,你在笑什么?”啸天行看她笑得开心,连经过他身旁也没注意到他。
“天行哥。我想干爹和干娘感‘晴愈吵愈好,不如就把他们凑在—块。”
“就像我们—样?”他颇有暗示的意味。
“讨厌啦!天行哥您来愈不正经了。”她害躁的骂着。
“这还不都是你害的。”啸天行眉一挑玩味的说。
“讨厌!不理你了。”
看着江钱多娇羞的离去,啸天行愈来愈期待他们的婚期,相信以后的日子—定会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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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江钱多忆起算命最后的话,领悟地道:“夫君。原来算命说我那讨厌又小气的贵人就是你。”
“我哪里小气了,是哪个算命说的,我去拆他的摊子。”啸天行皱起眉头。
‘‘他已经作古啦!”
“作古?那好,等我百年之后再去找他算账。”
“可是你又不认得他。”
“那倒是!”
“算了啦?反正我现在也很幸福,已经很满足了。”
真的!她很庆幸能嫁绐天行哥,一点也不觉得后悔,相信他们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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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后
锣鼓喧天,喜气洋洋,扬龙寨的喜寥又添….‘链十
江书元终于不负先父的厚望,一举高中、金榜题名,现下风光的回到江家大宅,被众人热情地簇拥着。
啸天行笑得合不拢嘴,他顶着状元姐夫的头衔、可想而知未来会有更多人抢破头要和他做生意。
站在他身后的—双孪生龙凤弟,在他们爹亲的身边窃窃私语着。
“姐,你看爹爹笑得好怪!在别人眼里只见啸天行很高兴的样子,但他的—双儿女可不那么想。
小女孩认同的点点头。“恩,能让爹爹高兴的不可能只是因为舅父考上状元的事,能让爹爹笑的除了银子还是银子。”她老成的说着。
“对对对,我听阿娘说爹爹—见阿娘—胎就生两个,第一句话竟然说:“要命!一次就来了两个讨债鬼。”’
“我们哪里是讨债鬼了!如果没有我们拼命的花钱,爹也不会拼命的赚钱,有进有出才会财源广进嘛!”
“嘻,爹爹还不知道阿娘又有了,要是知道,现在就笑不出来了,嘻嘻……”
“你们两个在笑什么,还不快去招呼客人。”一声暴喝从姐弟俩的头顶传来。
“是——”
两人很有默契的回应,然后手牵着手玩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