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由窗外进入了室内后,阎子曜关掉了床旁散发着昏黄光芒的立灯,而他臂弯中小小的人儿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依然吐着均匀的呼吸。
昨夜,就是在这昏黄的立灯下他看尽了她的美,也在这光芒中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一夜。几度,他身上的火焰差点又要为她轻微的蠕动及低低的呢喃给挑起,但为了怕需索过度,也只好十分妨碍身心健康地忍下冲动。
为了隐忍渴望,他转而强迫自己想些该思考的事。首先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为何她还是处子之身?
虽然无法证实,但任谁看了当时的景象,都不会觉得她与那男子间是清白的,况且她又哭得那般哀伤,喊着说自己肮脏……
想到这儿,他的眉又再度深锁,一半是在谴责自己。
虽然当时他说要的只是她的心,但在进入她时,他还是无法不去想她曾经属于其他男人,这让他在那一瞬间无法温柔,反而是粗暴地进占了她,也才让她的初次遭受了如此大的痛楚。
“对不起……”他揉着沉睡中的她的发丝低哑道。“有时候,男人真是种混蛋的生物!”说着,他又在她的颊上印上一吻。
这些话,在她醒时他可能怎么也说不出口,所以就趁她还睡着时说吧!
“嗯……”仿佛听见有什么声音,而脸颊上又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痒痒的,夏羽心在睡梦中轻哼了一声,整个身体立刻更往阎子曜温热的躯体蜷缩而去,甜蜜的笑容在她的睡颜上轻漾。
赤裸肌肤间的摩擦使阎子曜重重地吸了口气,差点又要控制不住自已,但看见她恬静幸福的睡容又怎么也不忍吵醒她,只好一再地深呼吸。
“小家伙,现在让你睡没关系,可是以后你可得好好儿补偿我!”他意有所指地在她耳旁邪恶道,企图将这些话植入她的梦中。
而看见她原本幸福的睡脸仿佛在他说话的瞬间皱了皱眉,他立刻开心且邪气地在唇边拉起一个好看的弧形。
看来还挺有功效的嘛!
“不……我很脏……不能做子曜哥哥的新娘了……”微颦着眉,她突然在梦中呓语,低哑的声音充分显现出她梦境的悲伤。
她的呓语让阎子曜一震。想不到经过昨晚的这一切,她竟还在梦中觉得自己肮脏!
对,她甚至在他进入她时,还一直以为自己不是处女,还哭嚷着第二次也很痛……
天啊,真不知是该说她傻好呢,还是要无奈于她的天真?总之,她的行事作风一直很异于常人倒是真的!
“不对,你一点也不脏,我阎子曜要你当我的新娘当定了,就算你改变主意想逃也来不及了,我一定会把你给逮回来的!”他收起手臂,在她耳畔坚定地说道。
这些话仿佛真的传进了夏羽心的梦中,她原本还哭丧着的脸突然又变回先前的幸福状态,又漾开了甜蜜的微笑。
“可爱又单纯的小家伙。”看着她就连在梦中都这么容易快乐,阎子曜不禁也跟着微笑起来,再度吻啄她粉嫩的脸颊。这立刻又引发她另一个美丽的笑靥。
看见她再度回到幸福的梦境当中,他才轻轻抽回当她一夜枕头的手臂起身,并让她的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
他起身穿上了昨夜被丢在地上的浴袍,悄声退出房门。
在客厅里,他找到了被随意丢置的行动电话,并发现有好几遍未接电话,是来自曲静言。他按了回覆键,接通了电话另一头的人。
“静言,我和羽心在湖畔的别墅里,我有事要出去办,你过来帮我照顾她一下,她现在还在睡。对了,顺便拿几件衣服过来给她。”他对曲静言作了简单的交代之后就收了线。
他一向不拖泥带水,曲静言十分了解他的个性,所以也从不多嘴,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阎子曜换上了正式的衣服后,才又回到夏羽心沉睡着的卧室。他站在床旁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在一张纸条上写了些字放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心下,之后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才离去。
现在,他有很重要的事要找那看来十分惹人厌的绿眼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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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直沉睡着的夏羽心忽然被一阵烟味呛醒,她皱眉咳嗽着睁开了眼睛,只见一片烟雾缭绕。
怎么回事?
才由沉沉的睡眠中醒来,一时间她还有些呆愣和恍惚,只是咳着坐起身来,好一阵子她才看见床旁坐了一个穿着亮眼套装的女人。
“言姐姐?”她认出坐在床旁的人就是曲静言,于是有些开心地叫唤出声。但就在她坐起身时,她才发现全身好酸、好软,好像全身的骨头是被拆散又再拼合起来般,而下半身则更是……原来,人家说做这种事会很累是真的啊!
身上的酸痛在瞬间将她的心思带往昨夜的激烈,这让她的脸颊又渐渐热烫。
“醒了?”曲静言眼神冷淡地看着她道,手上还燃着一根烟。为了等这个看来十分幸福的睡美人醒来,她可是等了好一阵子了。“我带了衣服来给你,先穿上吧。”她的眼光扫过夏羽心白皙但却透着粉嫣色的美丽肌肤,而其上明显的吻痕让她的眼神变得更为冰冷,甚至有些冷酷。
听了曲静言的话,夏羽心溜出的神智倏地被拉回,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坐起身时丝被已滑落至腰部,因此她等于是裸着身体见人!
“呀!对不起,我不晓得自己竟然——”她惊呼一声,立刻火红着脸用被子将自己包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如熟透虾子般的脸蛋。“言姐姐,可不可以请你把衣服递给我………”她望着在床角的衣物,羞涩地开口。
曲静言冷冷地将衣服递给她,然后就看她着慌地蒙起头躲进被子里穿衣服。面对夏羽心如此洋溢幸福的脸,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反胃。
而这时,她发现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从被子上滑落。她弯身捡了起来,看着上头她十分熟悉的笔迹,但却写着她十分陌生的文字——
小傻瓜: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女——当然,那是在被我拥抱之前;很抱歉昨夜累坏你了,现在我有重要的事要办,等我。
PS我爱你,一直都只爱着你!
曜
看完了字条,曲静言原本只是冷淡的目光忽地变得深沉而锐利;她用力捏绉了这张充满爱意与亲昵的纸条,犀利的目光恨恨地瞪向躲在被子里蠕动的人。
突然,她觉得头开始剧烈地痛了起来,痛得几乎让她晕厥过去。
怎么回事?最近老是觉得头痛,而醒来后却隐约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就在曲静言痛得几乎晕厥过去时,她的眼睛忽地又张了开来,而一抹笑容缓缓在她原本痛苦的脸上出现。她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了不稳的呼吸。她的目光再度转向被子里的夏羽心,脸上的笑容则愈来愈阴沉。
哼,她才不像曲静言那个只会抽闷烟、偷喝闷酒的笨女人,她是“玛丽”,是看什么事不高兴就采取行动的人!
夏羽心用被子掩住自己躲在床上穿衣服,就在她害羞于自己这赤裸的模样让人撞见时,她却突然发现在洁白的床单上有鲜明的落红……
她正努力扣扣子的手突然停住,只是痴痴地望着那鲜红色的痕迹发愣,然后仿佛喷射机飞进脑子里般,她的脑袋突然轰然作响——
人家都说初夜会落红、会感到剧痛,然后会在隔天感到全身酸软……这些现象她全有!
有可能吗?在和子曜哥哥之前……难道她还是——处女?!
这个念头倏地冲进脑海,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是为什么昨天她会那么痛的原因了?是因为她那时真的是第一次?
“呀!”忽地,她直接而单纯地欢叫出声,仿佛中了奖券一般。她半扣着衬衫就从被子里跳了出来,然后兴奋地望着曲静言叫道:“言姐姐,我还是处女,我不脏,我的第一次真的是给了子曜哥哥——”说着,她的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连声音都突然哑住了。
真的,她真的是处女,她终于将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了子曜哥哥!
“啊,好奇怪,我明明很高兴的,为什么会哭……”她低下头用手背不停地抹泪,又哭又笑地沉浸在极度的喜悦中,完全遗漏了曲静言脸上似笑的可怕神情。
曲静言捻熄了手上的烟,坐至床侧抬起夏羽心的下巴,冷笑似地看着她。
“抢了姐姐的未婚夫这么值得高兴吗?”她用手指滑过夏羽心柔嫩的脸颊,并带着一种诡笑式的目光盯着她道。
“……什么?”夏羽心望着曲静言脸上有些可怕的神情,这才发现她变得很不对劲。“言姐姐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此时的曲静言让人觉得有些恐怖。
而且,“抢了姐姐的未婚夫”是什么意思?她是独生女,没有姐姐啊!
不知为何,她脑中突然划过在阎子曜公寓柜子上的那张照片——那张他们小时候的合照。
倏地,她的脸色苍白起来,一个长得和自己相似,但却比自己高大的模糊影像,突然若有似无地在脑海中闪现。夏羽心皱眉想着,但整个脑子却好乱。
为什么,她怎么会觉得好像在记忆中有一片模糊空白?
“想起什么来了吗?”见她脸色变得不对,曲静言于是趋前问道。
望着曲静言冷中带笑的脸孔,夏羽心除了恐惧外,更有疑惑——她一点也不像自己认识的言姐姐,好像另一个陌生人一样!
子曜哥哥呢?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在身旁的人不是子曜哥哥,而是这么可怕的言姐姐?
她惶恐地四下张望,却看不见阎子曜的身影。
“找什么人,子曜吗?”看她四下张望寻找,曲静言冷笑了一声。
听见了冷笑声,夏羽心立刻本能地往后缩,将整个背全贴靠在床头,望着曲静言。
“子曜哥哥呢?”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言姐姐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见夏羽心如惊慌小鹿的眼神,曲静言脸上唯一的冷笑也消失了,剩下的是一张恨极她的森寒脸孔。
“哼,怕我是吗?你这受到过度保护、受尽宠爱的夏家大小姐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对吧?哼!为什么每个人都对你这么好,就连你害死了亲姐姐也一样不责难你,就让你自动从记忆中抹杀所有有关自己姐姐的记忆,忘记所有不好的事物?你以为你的生活真是美好的吗?错了,你根本就是个凶手!”曲静言逼近她,以恨极了的眼神盯着她。
她最痛恨这种受到所有人宠爱的千金小姐;世界上所有的事对她来说,好像都是容易而单纯美好的,她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只要在害怕时露出那种可怜兮兮如小鹿斑比似的眼神,就可以博得每个人的心。
就连……就连她苦心经营出她背叛阎子曜的情况都让她轻易化解,竟还在她面前露出那种幸福的脸庞,大叫着自己还是处女!
这是为什么?子曜不该是这种能够忍受背叛的男人!她这么做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加速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吗?
阎子曜留下的字条被她紧捏在手中,但那些字句已鲜明地深印在她的脑海——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处女——当然,那是在被我拥抱之前。
当然,夏羽心身上那些明显的吻痕早就诉说了昨夜发生的事,看见她脸上溢满着女人的幸福光辉,就不难猜出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夜晚,但看见子曜留下的字条却又是另一回事!
还有,他的那句——我爱你,一直都只爱着你!
这是怎么回事?一直?!
深藏在他心底的人不是夏光心才对吗?为什么说“一直”只爱她?!
她无法接受!
曲静言的眼神让夏羽心觉得恐怖,但她的话更让她觉得可怕。
“你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她抖颤着声音开口,就连身体也跟着打颤,莫名的恐惧随着她的话席卷而来。
她害死了亲姐姐?可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有姐姐啊……
她说她自动抹杀了有关姐姐的记忆,只留存美好的记忆……这是真的吗?
很不想相信,很想反驳,但为什么脑中会突然出现另一个模糊身影?还有……那张有些奇怪的照片!
“你听不懂是正常的,因为自从你害死了你姐姐夏光心之后,你就发了高烧,醒来后把所有关于光心的事全部忘记。而你的家人,包括子曜的父母,也为了怕刺激你,所以就偷偷将所有光心的照片收起来,绝口不提她。但事实上,光心正是子曜的未婚妻,而到现在,子曜心里都还有她的影子,你只不过是长得像光心、拥有同样的血源的另一个夏光心,因为你们两家父母非常希望能联姻,所以他才会娶你,你根本就只是个替代品!”曲静言尖锐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则愈来愈可怕,像随时都会采取攻击行动的疯狂者般。
听着曲静言尖锐的话语,夏羽心只觉得整个人变得好怪,脑子里像是充满了东西,却又一片空白,但另一种更为恐惧的心情却开始悄悄占据她的心房。
“骗人……子曜哥哥对我很温柔的,他还说他要的只是我的人、我的心……他昨晚抱我时虽然激烈,但却在我哭泣时变得很温柔……所以你是在骗人……”虽然恐惧已悄然袭上心头,但她还是断续诉说着,像是要加强自己的信心般。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曲静言说的是事实;她的话就像某种奇异的物质不断挑起她往日记忆的模糊带,恍惚中她对这些话的真实性竟深深认同。
夏光心……
为什么她会对这个名字有种怎么也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听见这名字就仿佛听见了一个清脆悦耳的笑声,看见一张美丽笑脸,感觉到有个人用柔柔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说不定她真的有过一个姐姐,然后她害死了她,之后又忘了这一切。否则,为什么那张照片中的女孩和子曜哥哥看起来差不多大呢?
“是吗?男人都是那个样子的,在床上的男人只是听取下半身欲望的动物,他要你当然得博你欢心,但他曾说过爱你吗?”曲静言咄咄逼人地问道,手中更是紧捏了那张纸条。
她知道,阎子曜不是善于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他一向冷酷漠然,所以在这纸条中看见那几个字,简直教她恨到了极点!
只要她的心和她的人?哼,她相信或许阎子曜真的对她说了这些话,而她口中所描述的那个“温柔”的阎子曜,更是让她嫉妒得发狂!
她一直以为他心中总充满着夏光心的影子,所以才会对她的感情付出不为所动,但想不到一个夏羽心的出现上止刻就夺得了他的爱,她还以为他只是为了父母的愿望才娶她。
可是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而温柔?就算在从前,她也不记得他曾对夏光心有过什么多体贴的表现,甚至在当年那件意外发生时,他不顾一切救的人竟也是……
想到这里,曲静言的一张脸变得更形扭曲,恨意满在她充满血丝的眼中。
为什么这个傻瓜似的天真女孩能得到他的眷顾?!
曲静言的话就像尖锐的刀子直接戳进夏羽心的心房,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呆愣愣地望着曲静言。她所有的话开始不停地在自己脑中回荡,而她自己也开始极力搜索着子曜哥哥所说过的话,想从中寻出任何一点爱语。
“他……”夏羽心的眼眶伴随着这一切红了起来,她哽咽着开口,但却只说了一个字就再也无法继续。
没有,子曜哥哥从来没说过一句爱她的话,只是她一直以为他要娶她就是表示他爱她,也误以为昨夜的一切是种爱的表现。
言姐姐说得对,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她从前也听说过,只是没想到将这些事套用到现实生活中罢了,她一直以为这些事离自己好遥远……
原来,她真是个替身?!子曜哥哥只是从她身上看到姐姐的影子?这是为什么从前他总对自己十分冷淡,就算十五年后在希斯洛机场再度重逢,他的脸上神情依然冷漠,而就在这些之后,他又突然在夜里吻她、向她求婚……
原来在背后有着这么多她所不晓得的事,她竟还对子曜哥哥的求婚傻傻地开心着,而事实上,她根本就是害死子曜哥哥心爱未婚妻的人!
难怪从前他对她总是这么冷淡了,他讨厌她本来就是应该的!
可是……言姐姐说她害死了亲姐姐,她又是怎么害死她的?
“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怎么害死光心姐姐的?”夏羽心眼神空洞地望着曲静言,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
如果她真害死了光心姐姐,她又怎能忘怀这一切?为什么从来没人对她提起这些?大家真的都太保护她了吗?
“你相信了?”曲静言不是很信任地眯起眼盯着夏羽心。她竟会轻易相信自己记忆中一直不存在的东西?她的不加辩驳和反抗反而让她心存猜忌。
“嗯,因为我见到了子曜哥哥公寓柜上的那张照片,如果照片里的女孩是我的话,那年龄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夏羽心轻道,眼底除了空洞还是空洞。“你能告诉我光心姐姐是怎么——”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梗住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曲静言冷冷地看着目光落寞、静静流泪的夏羽心。就算如此,夏羽心还是美得不可思议,但愈是如此她就愈恨她。
为什么世界上就是有人集美貌、幸福于一身?为什么世界上就是要有像自己这种整颗心都充满嫉妒的人?其实嫉妒是非常痛苦的情感,如果可以,她宁愿选择不要!但她无法选择,嫉妒早就亲自找上门了。
她不甘心!见到夏羽心天真纯洁的幸福脸孔,她就愈觉得自己的心十分肮脏。她要扯下她幸福的笑容,就算无法让她亲尝嫉妒的苦痛,至少也要替她换上不幸的面具。
她讨厌见到洁自美丽的羽翼,那种刺目的纯洁不该存在!
“想知道夏光心是怎么死的,是吗?”曲静言再度冷笑,但目光却显得幽远,像在回忆。她重行坐回床旁的沙发椅上,并点燃一根烟,然后看着烟袅袅上升,之后才沉缓地开口。
“在我父母出车祸去世的那年,爷爷带我回阎家,从第一次踏进阎家与夏家的大门,我就发觉到光心与子曜的感情非比寻常,而就在你出生时,两家父母就替他们订了婚约。”也是就在那时,她才发现自己好羡慕夏光心;她喜欢阎子曜的心情半点不输人,她输的只是自己不姓夏、输的只是她是个园丁的孙女。
原来,子曜哥哥在她出生时就和光心姐姐订婚了……言姐姐说他们感情非比寻常,其实从那张照片就看得出来了。而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还是害死了姐姐的人……
“后来有一年,你四岁、我们十二岁的夏天,大人带着我们到奥地利的度假别墅过暑假,而就在那僻静的山上发生了可怕的意外。”说到这儿,曲静言冰冷的视线扫过夏羽心看似平静,事实上却是空洞无比的眼眸。
这还不够,她还要下更重的毒药!
“那是个临崖的山间别墅,四周开满了石南花,白天你父母与子曜的父母一起工作、研商公司的年度计划,而我们小孩则自行在外玩耍。有一天,你发现山崖边的一棵树上结了果实,吵着要,所以光心就爬上去替你摘,结果却不慎摔下山崖,等我和子曜在远处见到时早就来不及救她了。
“之后你吓坏了,大哭大闹,发了一星期的高烧,等你醒来时就把所有关于光心的事全部忘记,而大家怕刺激你,所以也就收起所有光心的照片,只为了让你的记忆完整。”简单地陈述完,曲静言吸了口烟,再度眯起那双冰寒的眼,但却不再看着夏羽心,而是看向没有焦点的窗外远处。
那时的情景她不会忘,一辈子也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