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机会能够从零开始吗?
机会能够从出发到重生吗?
命运,是重复的不断不断未曾停住
——婉婉/心情随笔9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我是谁?
你是我的主人。
一切都听我的命令?
是!一切都听你的……
「太太哪里不舒服吗?」婉婉突然被惊醒,瞌睡虫顿飞,她孩子气地揉揉眼睛。
周妈好奇地端详她。「你在打瞌睡呢!晚上没睡好吗?太太,你这个月看起来好像很累。」
呃~~哪能不「累」?婉婉摸摸青肿的眼袋。
她都快累毙了!
她现在每晚都被「亲爱的弟弟」需索无度,害她体力透支,原本引以为傲的水嫩肌肤也像果实失去水份般,变得干瘪,甚至还长出因睡眠失调而长出的痘痘,让她几乎没脸见人了。
严凯宇这阵子却反常得很,不管工作得多晚回来,一定都会坚持把她从睡梦中唤醒并与她缠绵,精力旺盛得让她只得对他甘拜下风,叫他第一名!
有好几次,他甚至索性趁着她在睡梦中「偷袭」
然后,当覆上她躯体的他那微沉且结实的壮躯压在她身上的微妙时刻,两颗心的跳动会奇迹般的吻合起来,她会被他强壮的胳膊搂得牢牢的、紧紧的,让她在下一秒钟得以悠然的进入梦乡。
在一场又一场的欢爱中,婉婉总觉得他这么「努力」的原因,好像在策动某种阴谋似的……
但偏偏他又什么都不肯对她说,如果说女人心是海底针,那么男人的心就如天上的云,飘忽得无法臆测。
「太太?」周妈看婉婉又在发呆,不由得担心地频频喊她。
「啊?嗯……」婉婉第二度被叫醒时,不禁赧然了。「对不起,我……我在想事情…」
「太太和先生相处得还好吧?」周妈关心地问了一句。
自从开始来这户人家帮忙照顾双胞胎后,周妈便察觉到这对如同金童玉女的夫妇之间存有一股非常微妙的……紧绷,那根弦随时都拉得饱满,好像随时会断掉似的。
想着,周妈忍不住自以为是地道:「如果我说错了,请别怪我。不过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和,有什么话说开来,两个人谈谈会比较好。」
婉婉扯出一丝苦笑,很感激周妈的好意,「他什么都不肯跟我谈,只肯用做……」及时住了口,婉婉双颊微窘。
哦喔!她差点就把一个非常隐私的字眼当众大剌剌的脱口而出。
「唔~~男人都是这样啦!」幸好周妈够「善良」,什么弦外之音也没多听出来。「他们哪!有些话可是死要面子的说不出口,不过,看男人可不是看他的嘴巴 多会说话,而是他实实在在地做了些什么。诺!像我家的死鬼,结婚二十多年了连束花也没送过,不过,只要我感冒或身体不舒服、累了,他都会主动帮我洗碗拖地 什么的……我觉得严先生也是这种『大男人』喔!」周妈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实实在在做了些什么吗……」婉婉的模样似懂非懂,但马上就被小孩的尖叫嬉闹声给拉去注意力。
周末的小公园里向来很热闹,过了中午,吃过饭后的家长纷纷带着自家的小男生、小女生出来溜达,所以,就算小公园中的游乐设备只有最普通的溜滑梯、秋千、翘翘板、沙丘区,一票娃娃兵照样玩得快要发疯。
「好可爱喔!」经过沙丘区的行人看见双胞胎一点都不怕生,还免费笑给大家看,也都忍不住跟着莞尔。
「咦?你快过来看呀!他们实在是太可爱了。」一对状似情侣的男女驻足,女人率先蹲下来仔细看着,还拉过男友,又回头看看正走过来的婉婉。「他们都是你的小孩吗?」
天下的妈妈都是一样的!别人对自家小孩的赞美哪可能嫌多?骄傲过头的婉婉,并没有发现在这对情侣的眼中,在互视时所亮出的那种不含好意的光芒……
「嗯!我们也来生个孩子好不好……」这对情侣显然对双胞胎看够了,走了。
孩子是生来玩的吗?婉婉不禁对那对情侣的想法莞尔的摇摇头。
「啊!你们果然在这里。」不知何时,严凯宇居然也出现在这个小公园里,虽然他还是穿着三件式西装,不过颈间的领带已经松开,松垮垮地挂在胸口的衬衫上,高大的身躯看起来带点休闲懒散的意味,一络黑发没有随着马尾好好的绾在颈后,反而垂遮了半边的脸庞……
唔~~婉婉突然有种想把手滑入他的发中梳弄的冲动,谁教他要看起来这么性感?
「你不是加班吗?」婉婉看着他泰然自若的和周妈闲话家常,又挨着她身边坐下,手臂马上占有性的圈住她的腰肢。
「事情都OK了。」当「大头」的钱虽然赚得比别人多,不过事情及工作量也比别人多上数倍不止。「你不高兴我来陪你们吗?」
一回家看见没人,他本来有一丝紧张,后来把婉婉的生活作息全盘想了一回,才决定到小公园来碰碰运气。
「不。」婉婉急忙摇头,心中对他的亲近感到既渴望又排斥。
她回国后直到现在,对他的观感又产生了多样性的变化。
其实她已有稍微的领悟,不管自己决定恨他或爱他,或其他更复杂无解的情感,都注定他俩将会终其一生的牵扯不清。
「嗯!」婉婉就这样把头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
严凯宇有一瞬间的紧绷和诧然,很气自己下意识还死要面子,连那句男女间最俗烂、最普通、最芭乐的三字真言都说不出口,更丧气猜想着,婉婉恐怕也不会接受他的表白吧……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婉婉,你「听」见了没?
「咦?你说什么?」突然,婉婉开口问了这么一句,差点吓到了他。
「什么?我没说话呀!」难道她会读心术?他努力包藏起瞬间的狼狈。
「是吗……」奇怪?婉婉还以为自己听见他在说……
「小真真、小实实,过来让爸爸抱抱。」快闪人!严凯宇马上转移阵地,对双胞胎招手,学一旁其他的父母亲般蹲低,朝有几步远的儿女哄骗。 「来,站起来,走过来。快!快过来——要叫爸爸喔!baba——」
「ba!」令众人惊喜的,小真真真的就这么突然又响亮地喊了出来。
「啊!」周妈高兴地捂住胸口直喘气,婉婉也高兴得说不出话。
「ba——ba——ba——ba——」圆滚滚的小真真边喊边笑,往前快速地爬行,笑呵呵的投入严凯宇的怀中。
「小真真好厉害喔!」三个大人又笑又叫又鼓掌,当下就在小公园中引起一阵小骚动,也引出双胞胎中的小男生一点点的不满。
「b——b——」哼!有什么希罕?他也会啊!小实实挺不服气的张嘴发音,可惜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不管!他也要抱抱,老爸老妈,你们可不能重女轻男哟!
被「抛弃」的小男生也开始笨笨地爬呀爬呀过沙河,但是用爬的,好像太慢了点,乾脆——
「啊!」婉婉眼尖,率先看见儿子的「成就」——小实实站起来了,只见他就这么一股作气站了起来!
「小实实!」严凯宇也惊奇不已,偎在他怀中的小真真则是瞪大了眼,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摇着包尿布的小屁屁,趺跌撞撞的摆动着小胖腿走了过来。
「小实实!」这回换婉婉冲上前,欢天喜地拥起儿子。「小实实会走路了!小实实好厉害喔!」
她怎能料到,双胞胎竟然会同时给做父母的一个惊喜?!
严凯宇及婉婉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就那么一眼,她的脸色蓦地娇红,他的颊边则是泛出可疑的淡绯色。
有些时候,千言万语,却不如一记眼神的心领神会——
「唔哇——」小嘴儿一瘪,小真真毫无预惊地放声大哭起来。
「她得换尿布了。」小屁屁一摸便知道,婉婉打算带小真真到公厕那里换尿布。
「呵呵!太太,我来就好。」周妈笑咪咪地自告奋勇。「才换个尿布而已嘛!先生跟太太就在这里稍微等一下。」
呵呵!她很好心地想让那小俩口独处去你侬我侬一下。「对了!我顺便把小实实也带去好了,说不定他也得换尿布罗!」
婉婉不懂周妈的用心良苦,却也不好意思反对老人家的好意;但严凯宇却是一点就通,只见他很干脆地把儿子放入推车座椅中。「那就麻烦您了。」这个周妈真是个有心人。
公厕在小公园的右侧,在一排围绕起来的矮树丛里,是栋较靠近外面大马路的四方型小建筑。
「周妈真疼他们。」严凯宇率先坐回原先的位置,同时,他大方地把婉婉的大腿当作枕头。
婉婉顿生奇异且恍惚的错觉,他们现在还真像一对老夫老妻呢!而且,再加上小真真和小实实,不就是标准的「我的家庭真美满,幸福快乐又安康了吗?
「你在想什么?」明明枕在她腿上的脑袋该看向外边,看不见她的表情才是,但严凯宇却像是他的后脑勺也长了眼睛,看得见她脸上千变万化的神情。
「小真真跟小实实,」也许是这种风和日丽的气氛太好了,婉婉的心情出奇的放松、柔软,不像以往面对严凯宇时的备战状态。「明明不久前,他们都还在我的肚子里,可现在已经活活地在长大,会站会走、会说话了。」
「他们在你肚子里时很皮吧?」
「还好啦!只是当时小实实的体型较小,超音波检查一直没发现到他的存在,所以,当小实实要出生的时候,我们可都被吓了一跳呢……」
一提到双胞胎,就算是不多话的婉婉,也忍不住念起一套妈妈经,一会儿双胞胎这样、一会儿双胞胎那样,他们怎么捣蛋、怎么顽皮……字字句句中,都是专注温柔的母爱。
严凯宇已经换了卧姿,抬眼收集她温婉绰约的面容与那生动的表情,无法抑制自己眷恋她的感觉更为加深,同时,也开始略微吃起双胞胎的醋,嫉妒他们在婉婉心中居然占了那么重的分量。
怎样?谁说老子就不能跟自己的儿女争风吃醋?
够了!严凯宇当下下定决心,有这对双胞胎就够了,他要去结扎,免得「后患无穷」到自己酸死!
「ba——ba——ba——」人没来、声先到,看来,两个小家伙的「方便」问题都解决了。
嗯!也该走了。婉婉看看天色已不早,发觉他们竟不知不觉的在小公园中待了快一个下午。
「是不是该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婉婉才不过这么抬一下螓首,枕在她大腿上的严凯宇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拉着婉婉准备一起过去迎接周妈及孩子们。
但说时迟、那时快,一对似曾相识的年轻男女以极快的速度,不知从哪个角落跑出来,在没有任何人反应得过来时,周妈就已被那男人推倒在地上,女的则就近抄起双胞胎中的一个,拔腿就跑。
「快走!」那对男女竟然就是刚刚才夸奖过双胞胎的情侣!
「站住!」严凯宇已经如石破天惊的速度冲过去。
婉婉却惊悸得只能看着他奋不顾身的冲过去和那些人拼命,而其他人也都被这种失控的意外给吓住,整件事情犹如舞台剧般在众人面前演出。
严凯宇劈手抡拳,硬是从那女人的手中抢回小实实,他不客气的一脚踢翻那女人。
那男人一见情况不妙,倏地从怀中掏出手枪。
「砰!」像在配合着她的叫声,严凯宇一手捂着胸口,一副快要倒下去的摇晃模样。
整件事情发生得太快了,除了尖叫,婉婉还是只会尖叫……她尖叫着冲上前去、尖叫着也被开了一枪,尖叫着……直到她不省人事。
「现在本台有一项临时插播的消息,在台北市仁爱区的一个小公园内,今天下午发生了一件强盗集团在光天化日下公然掳人事件,歹徒意图绑走一对一岁多的双胞胎。」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对小孩就是两年多前闹得满城风雨的『凯宇』企业的总裁严凯宇之子!而这对双胞胎的母亲就是当时传闻中严凯宇的女伴——也就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姊——温婉婉小姐……」
「是,现场目击者指出,当时情况发生得相当突然,没有人能在第一时间内反应得过来……」
「据说,当时只有严凯宇先生立刻冲上前去意图拦阻,但被其中一名歹徒开枪阻止……」
「现在他们已经被送到xx医院……」
「警方透露消息,有人中弹,身受重伤……」
「记者现在在医院里的手术房外为您采访最新的消息,是的,目前本台记者还不知道伤者是谁……」
「是严凯宇先生?」
「是温婉婉小姐?」
「哗!」手术房的大门洞开。
「医生、医生、医生!」
记者大人们像见到糖果的蚂蚁,不断争先恐后,蜂拥而上,麦克风纷纷递上前。
「请问一下,伤者情况怎么样?很严重吗?」
「这个——」医生慢条斯理的摘下无菌口罩及手套,表情沉重地略略颔首。
「会有生命危险吗?」哗!不得了,大新闻耶!记者各个卯了起来。
「这三天是危险期,必须在加护病房里小心看护……」
「对不起,请让让、请让让——」手术房中被推出一张病床,小车轮疾速的在 地面上滑动的声响,立时把所有的人潮给吸引上去。摄影记者调焦距的调焦距、准备按快门的按快门,却突然呆掉了——
「严凯宇先生——」
「温婉婉小姐——」
采访的记者各个才挤到病床边,突然间就那么呆掉了!
「让开、让开……」直到病床被推走,离开众人的视线,记者们才各个回过神瞪着医生,一脸受骗上当的神情。
医生不安地干咳一声。「我可没说伤者是严凯宇先生或温婉婉小姐吧?」
「那她是谁?!」感觉被人耍了一道,几十张嘴巴共同咆哮,吼得医生当场变成缩头乌龟。
「呃~~那名伤者是……」
「你真是幸运啊!严先生。」终于做完笔录,警察们也乐得松一口气。
严凯宇在笔录末尾签下自己的大名,再很快收回手臂,为缩在怀抱中的人儿拂去颊边秀发。
对于警察们的话,严凯宇微微一笑,是的,他知道自己的确很幸运!
那年轻男人发着抖把枪口对准他时,却因极度的惊慌而失去准头,结果不要说没伤到严凯宇一丝一毫,反而「砰!」地打中准备也从后面偷袭他的女伴!
严凯宇微微挑眉,先礼貌地伸手和警察先生握手,随口撂下一句话,「我希望警方会好好侦办此案。」
「当然,严先生。」警察局长带着全局的警察很拼命的点头。「请放心!这是警方的工作。」
「我要回家。」缩在他怀中的婉婉终于开口要求。
「我们是要回家了,乖。」严凯宇安抚性的亲吻婉婉的额头,「不要怕,婉婉,我在这里呀!」
「你……不会也被子弹打中了吧?」第N遍一模一样的问题。
「不会,我是超人。」也是第N遍一模一样的回答。
拷!这对金童玉女未免太完美了一点吧?警察局中的男女员警全都又羡又妒得不得了!
「严先生,需不需要我叫人开车送你们一程?」在这种经济不景气年头,多巴结巴结代表「$」符号的人、事、物——是有利没有弊的啦!
警察局长拨着心中的如意算盘,一点也没有人民保母「正义」的形象。
「谢谢。」严凯宇非常大方地接受好意,抱着婉婉稳稳地举步,知道这一天的哗然喧嚣终于要告一段落。
「双胞胎呢?」
「严先生请放心。他们是哭闹了一阵子,不过,现在都睡了。」
「今晚双胞胎就拜托您了。」
「哪里的话。」
严凯宇轻轻挂上话筒,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起身来到床边坐下,欣赏着婉婉的睡颜,并撩起她黑滑的发丝亲吻。
婉婉被这轻微的举止惊醒,温柔的黑眼睛在眨动几下后,才倏然清醒并紧张起来。
「你……你没事吧?」她在心情放松,又小睡了一阵子后,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心急地握住他的手臂追问。
「我没事。记得吗?那一枪没打中我,我一点都没有伤到。」
「真……真的吗?」婉婉努力地在微弱晕黄的光线中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然后忽然再也睡不下去,一下子从床铺上跪坐起来,手开始用力拉扯他的衣襟,力气大得异常。
严凯宇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握住她的手腕,就被她突然流下来的眼泪慑住。
「我要吻你。」婉婉用一种非常郑重、强烈的口吻大声宣布,一边流泪却一边又咯咯笑了出来。
她那发红的鼻头及笑弯了的眼眸看起来不但不好看,甚至还带了一股不协调的诡异感。
但却是一种可爱透顶的诡异感。
「凯宇,你很坏。你明知道当我误以为你中枪时,我差点休克!你怎么这么坏,从以前你就只会欺负我、不屑我,把我当成是那种很不要脸的女人……那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担心你、为你感到害怕?」
「而且,在我误以为你会死掉时,我竟会想要大声说『我爱你』呢?」一口气不停歇的说完一堆的话,婉婉状似恍惚地偏头想了想,再猛然摇头。「这样说不通,你先是强迫我、羞辱我,让我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乖乖的跟了你。你甚至还订过婚,摆明是要我当你的情妇,还把我丢到加拿大不管……然后,你才又为了双胞胎来找我,对!就是这样……没错!」末尾不是疑问,而是坚定的肯定句。
「不,我不是……」严凯宇立即想解释,但却被她覆上来的双唇阻止。
她是那么激动地吻着他,吻得他的身体不但立即产生生理反应,而且还强烈得必须立即释放。
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怪的感觉不但阻止了他采取攻势,而且还等待着——
「你怎么样玩弄我,我也会好好羞辱回去的……」婉婉咕哝着,小手用力去拉下他裤头的拉链,一口气把他的要害紧紧抓在手中不放。
「噢!」严凯宇浑身起了一下极大的痉挛,昂扬不由得变得更直、更硬实。
婉婉睁大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抓得更牢更紧,紧得让他都快喘不过气时才放过他。
他喘息着,看见她用一种考虑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挪动身体跨坐到他的身上。
「不准动喔!」她警告他,慢慢的将俏臀朝他的重点部位坐下去,让自己深入地享用他。
「唔……」他非常乐意被她这样「羞辱」,严凯宇痛苦又痛快的将浑身肌肉纠结得紧紧的,希望她的动作能再快一些,让他能更「痛快」;却又希望她的动作能再慢一点,让他再「痛苦」一点……
再也管不住自己遵守她的命令,他盈握住她的腰肢,上上下下疯狂的律动,终于让他尝到同时痛苦又痛快的滋味。
时间就在这样「痛苦又痛快」的状态下过了好几个小时,婉婉才发出终极的喘息,再也支撑不下去,柔若无骨倒在他身上。
身体累得快睡着了,但一颗心却澄明清醒得不得了。眼前正播放着一幕幕快转镜头,愈来愈丢脸地提醒着她刚才干了些什么好事……
呜呜呜……如果不是她的力气都已用光光,婉婉真想一头撞上墙壁,这款代志那A来花生啦?
她、她难道步入了所谓的「更年期」,还是荷尔蒙失调,或是自律神经不整,更或者是外星人入侵脑细胞?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他正用双臂轻轻的摇晃着她,规律且平静,这让婉婉重新步入梦乡。
婉婉作了又长又奇怪的梦。
梦中,严凯宇正不停地在跟她说着话。
「亲爱的姊姊,说来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也许早在十五岁那年,就深深爱上了你——只是过了很久,我才看清楚了这点……」
该死……这样说太恶心了!算了,继续……
「相信我,当时我比你更害怕……表面上,也许是我在掌控你、欺凌你,不过,其实真正是你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拷!这样说来,好像我很软弱似的,不行!换个方式说……
「在那短短两年内,我已经眷上了你、恋上了你,更——爱上了你。」
拷!爱这个字怎么还是这样恶心?
「这是不对的事情,可我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抵抗你……所以,你说其实该害怕的人,不应该是我才对吗?当年,我把你送到加拿大爸妈那里,并不是要抛弃你啊!你难道没想过,如果我真的打算就此丢下你不管,我会就此放下对爸妈过往的偏见,跟他们和解并请他们照顾你吗?事实上,我会再跟别的女人订婚也是情非得已。你不会相信……相信……」
拷!我要怎么说,才可以别这么白烂?
一边咒骂着,一边努力架构着待会儿想对婉婉表白的长篇大论,在想不到更好的说词时乍然停顿,严凯宇苦恼地闭眼抱头思索。
「……我不会相信什么?」
「不会相信我那样做就是为了保护你。」严凯宇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时候莫菲克家族里起了内哄,局势很紧张,我有两个表哥派人来台湾暗杀我,你当然不能留在我身边,不然受了伤——咦?你醒了?!」
严凯宇猛然抬头,感到惊讶万分,还稍稍带了那种被人「抓包」的窘怒。
「你从来不曾告诉过我。」婉婉的惊讶又比他更甚,而且,这股讶意更迅速变成了一股感动。
周妈说得对,看男人如何宠女人,不是看他表面肤浅的言语,而是该仔细观察他为自己做了些什么。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你不肯解释给我听?这样我也不至于一直……」下唇用力咬了咬。「误会你。」
「哼!」严凯宇的脸颊红了、耳根热了,可嘴巴还是很硬,「你很烦耶!误会什么啊?哪有什么好讲的啦?」只是那说话的语调好像有点撒娇罗!
「更何况,男人本来就该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这是应该的事啊!没什么好解释的。」那副口吻根本就是十足的沙猪,不过,沙猪得多可爱呀!
唉唉唉~~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个性,严凯宇八成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吧?
一辈子吗?
「哈哈哈哈……」婉婉顿时被尽释前嫌的愉悦感洋溢全身,于是,亲爱的姊姊头一次主动抱住……可爱的弟弟,还发出快乐的、满足的小女人的笑声。
她好开心,他俩终于踏出新的里程碑,而属于他俩的幸福时日也终将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