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俞快马加鞭奔驰回到夏日寨,一回到自己的地盘,他原形毕露,原本和善的脸孔气得铁青,咬牙切齿的模样像个恶鬼,心情不佳的他,大肆破坏碰撞,把屋里的摆设砸得面目全非,像是龙卷风过境般残破的景象。
“可恨!可恨啊!”找不到东西可以砸,夏俞愤怒的大声嘶吼。
他最心爱的女人,处心积虑想得到的女人,他一直以来视如珍宝,不敢唐突、侵犯,凡事按步进行,说媒提亲、订亲,就连见面也不敢提出……
万万没有料到,她居然成了别人的俘虏!
“俞郎……你在气什么?”侍妾红雪见状奔向前安抚他。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就霸王硬上弓。”他一把捉住红云,将所有的怒气全往她身上发泄,毫不珍惜的疯狂吻着她。
“可恨啊!你不是我要的人!给我滚……”狠狠推开她,夏俞疯狂嘶吼。“嗜血狂叶刀,我要你的命。”
此等深仇大恨他岂能不报!
“俞郎,别气了。”不懂得看脸色的红雪,以为自己有分量安抚他的情绪,还傻傻的走向前撒娇。他迸出阴狠的话语,“你凭什么管我?你只不过是我用来泄欲的代替品。”说着,他的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啊……”红云杏眼瞪大不敢相信,同床共枕的男人竟如此持她。她伸手抓他的脸想抗拒时已经来不及,一条人命就这么消逝……
“嘿、嘿……下一个见阎王的就是你……”他伸手轻拭脸上的血痕,舔着血液仿佛已经取得仇人的性命。
那搂搂抱抱的画面深深刺痛着他,很快的,他的脑袋里已经构思好阴毒的计划了。
夏俞立刻唤来另一名侍妾,“水月过来。”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大红衣裳的妖艳女子,扭腰摆臀的走到他身前。
见到惨死的红云,水月暗自在心里偷笑,“妾身在这。”
既然仇人好色,那他就送上一份大礼。
搂着小蛮腰,夏俞笑道:“明日将你送往霸王寨……你知道该如何做吧?”
接过他手上的药瓶,水月娇嗔的轻笑着,“当然,你放心,等我的好消息。”
勾引男人然后再毒杀,这点芝麻小事她可是熟练得很呢,楚霸王将会是第三个死在她床上的男人。
噢!这回不同,手上的药可是化功软骨散,看来夏俞是想活捉楚霸王,然后再一刀一刀凌迟致死,呵呵……有意思。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哈哈……”夺爱之仇绝不是剥皮抽筋就能消去的!
宏伟大厅中,楚惜铭懒洋洋的依在椅背上,等着夏俞献上的厚礼,当妖艳的水月扭腰摆臀走入大厅之时,他心底有股冲动涌出……那是想反胃大吐一场的冲动!
吱!要用美人计也派个好货色,这女人淫荡风骚样,脸上早已经刻划着“我已经是好几个男人穿过的破鞋”。
忍住想翻白眼赶人的冲动,他扬起欣喜若狂的笑容,起身迎向前赞叹,“啧!啧!好一个美人儿……”
“寨主,妾身名唤水月,今日特地送上您要的香料。”嗲声嗲气的嗓音试图让他蚀骨销魂。
“可辛苦你了。”他的鸡皮疙瘩全体肃立起敬,她的声音让寒意从脚底窜起,这女人果真可怕。“哎唷!能一睹霸王的气势怎会辛苦呢?”柔软无骨的身躯依在他身上,她双手不停的来回揉搓诱惑。
这男人体格真好,身上散发出阳刚之气,让人情不自禁的想爱抚他。心中热火让水月口干舌燥,对他的渴望涌现而出。
先勾他上床再下药吧,要是他功夫够好,成为他的女人也是不错的主意。
“真的?小嘴可真甜啊。”他手指轻轻抚弄着下巴,脸上尽是贪恋美色的淫邪笑容,实际上……心底全是咒骂的声音。
他阅人无数,眼前的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他一目了然,真是既淫荡又狠毒。
“嗯……人家甜不甜,你没有尝过怎么知道呢?”身躯紧贴着他,小手不停的在他厚实胸膛上划圈圈暗示着,她微微敞露的衣襟已经滑到肩头,胸前大片春光一览无遗。
噢!这男人怎么还不快点要了她啊!要不是得保留一点点形象,她老早剥光两人的衣服……
“哈哈!那是当然的。”楚惜铭紧握住毛毛手拒绝她碰触。
咕!好浪荡的女人,他得火速摆脱她,否则他的伪装快要瓦解了,真想扭断她那双毛毛手。
“嗯……别笑人家嘛!”媚眼不停眨呀眨,她挺起胸脯又贴向前撒娇,迫切需要得到他的抚慰。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话说出口,“走……我们这就去验证你到底甜不甜。”
楚惜铭将她抱起就立刻点穴让她晕厥,在飞奔入房后确定没有人在场,他立刻将怀里可怕的女人丢至床铺上。
“真是够了。”这女人非礼男人的本事,可真让人吃不消。
楚惜铭赚恶的不停揉搓被她碰触过的地方。
原以为夏俞在受到刺激之后,会处心积虑拉拢霸王寨里的喽罗,且以更优厚的条件打动狗官,领着大批官兵来剿寨,以内外夹攻对付自己……结果他居然用“丑女计”!
对手脑袋不怎么好,只能想出这种鳖脚的烂方法,看来他得施计谋另设陷阱。
突然他冷声斥喝,“出来。”
隐藏在角落的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哈哈……”
“这戏看得很开心是吗?我要你陪这女人一晚如何?”楚惜铭板起脸孔怒道。
吱!他被人非礼,这小子居然如此开心,真是恼人啊。
“呃?”面对大当家的落腮胡与力疤说话还真不习惯,若只看表面,小金几乎快以为他是恶匪了,尤其是方才那一幕……很色的恶匪。“爷,您大人有大量则跟我计较了。”
收到凌厉的目光,小金立刻捂住嘴求饶。
这女人三分姿色、七分风骚,且不用深入了解就能知晓她心肠不好,这种货色就算倒贴黄金万两,他也不敢领教。
“布置得如何?”为了不打草惊蛇,楚惜铭并没有一次调动所有人马进驻。
“目前已经撤换掉五名洪家寨的人。”小金低声禀报目前状况,弟兄们潜入九寨沟后立刻取代洪家寨的人,免得人口一下暴增引人注目。
“其他人呢?”目前五名就够用了,小金办事果然迅速小心。
“练当家接获消息已经领着所有人欲来剿匪,兄弟们全分于成都各处,届时只要一声令下皆会蜂拥而至。”
“很好,那我要你趁夜救走黄虎,并暗示他,我的真实身份。”楚惜铭吩咐小金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相信黄虎获得自由便会与夏俞合作,尤其得知他的身份后,定会向贪官求援,当罗仲益率兵前来时,再设计让三人起内讧,取得证据便可以让狗官与恶贼人头落地。
“爷,您确定罗仲益会亲自率兵前来?如果来的不是他,他一定又会想办法脱罪。”小金担忧的问道。
“会,他巴不得我早点死。”楚惜铭很明白罗仲益有多顾忌他,此时又是他势力最薄弱的时候,罗仲益绝不会放弃杀他的大好机会。
“是。”收到命令,小金脸色严肃得像换了个人似的。
“还有,切记不论发生什么事,守护铃儿的兄弟绝对不能离开她半步。”楚惜铭慎重吩咐,虽然已经叮咛很多次,但他依旧不放心。
“呃……只离半步恐怕会被打死吧。”见到楚惜铭如此宝贝心爱的人,小金忍不住调侃他。
真想象不到拒绝成亲的爷,离开京城才两个月就已经寻得美娇娘,他真是好奇未来王妃是什么样的人,竟能掳获爷的心。
“嘿嘿!小金仔……太久没跟本王同行,都不怕我了。”他拍拍小金的肩膀,随后指着仍昏迷不醒的女人贼笑道:“你长涉跋涉这么辛苦,那女人就送你吧。”
死小子!居然敢取笑他。
“哇!爷,您饶了小金吧。”小金脸色马上变得惨白。
“千万别让她离开这个房间半步,顺道放风声让夏俞以为她贪恋淫欲离不开我了。”相信他接获消息肯定会气得半死,楚惜铭脸上的贼意更浓厚了。
“不会吧?!真要把她交给我喔。”小金哭丧着脸,下回就算跟天借胆也不敢调侃爷了。
“没错,我要回房洗去一身骚味。”都过了这么久,身上的骚味还是浓厚。楚惜铭一脸嫌恶的表情。
“呜……”望着主子离去的背影,小金的脸整个垮下来。
不一会儿,水月幽幽醒来,伸展四肢活动筋骨,原本敞开的衣裳整个滑下来,薄如羽翼的肚兜现出春光,吓得小金连忙冲向前立刻给她一击,水月又陷入昏迷,整个人瘫在他身上。
好浓的味道啊!这女人是抹了一斤香料吗?都变臭了……
他跳起身随即推开她,“呜……我也想去洗澡,这女人身上的骚味好臭喔。”
天啊!他会不会从此得了恐女症,不敢娶妻啊?
回到寝房,楚惜铭立刻脱去衣衫走入浴池,全身上下刷洗得特别用力,费时好久才离开浴池,还特地命人将臭掉的衣衫烧毁。
嗯哼!他终于摆脱狐骚味了。
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满意点头之后,他才走到正在刺绣的洪铃身旁,铁臂从她背后搂抱着!细闻她身上清新的芳香,终于觉得自己得救了。
但佳人不言不语,以为她在专心刺绣,楚惜铭望向绣架,这才看见她的纤白葱指上正冒出血滴。
“你的手流血了。”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这伤口很深,擦拭之后,血滴又不断冒出来,“我去拿药过来。”
“不用了。”洪铃抽回手,若无其事的继续刺绣,然而拿针的手在抖,刚才那一针,不仅扎到手更深深刺痛心口,她怕泪水掉下来,不断的告诉自己——
男人啊!三妻四妾、寻花问柳,很正常、很正常……
她啊,不过只是个俘虏,连吃醋、伤心落泪的权利都没有。
“吃醋了?”轻抚着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看她水眸含着哀怨的眼神,很显然他猜对了。
唉!这山寨人多嘴杂,这么快就传到她耳朵里。
洪铃很想问:她有吃醋的权利吗?但她选择沉默,拿起针想继续刺绣,但未完成的鸳鸯像是在嘲笑她,让她手僵住不知该如何了。
“那种货色谁会喜欢啊?”拿走她手上的针,再帮她擦上药,楚惜铭紧握她白智无瑕的手叹道:“还是你惹人疼爱。”
“她很艳丽、热情、身材很惹火……”男人都逃不过那女子的手掌心吧?
将她搂进怀里轻抚其曼妙曲线,楚惜铭咧嘴笑道:“在形容你自己吗?”
“请你别拿她跟我比较。”握住大手拒绝他碰触,洪铃柳眉拧起,心纠结成一团。
“你又笨笨了,那女人凭什么跟你比?”挣脱她的钳制,他变本加厉的来回爱抚她,“吃醋又可以解释为不信任,但我不许你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可我明明看到你抱着她,嘴里还说什么要尝尝她到底甜不甜。”他抱着那美艳女子奔进房间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刺痛她,一股酸意梗在喉间浓得化不开。
“我点了她昏穴根本没碰她,她狐骚味好重,这种女人谁咽得下?”感觉她的心在淌血,看来这回真的麻烦大了。
“如果亲眼看见、亲耳听见通通不能信,那我还能相信什么?”她试着无谓的叙述,但哽咽声泄漏了她的脆弱无助。
“非常时期,你就只能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情。”楚惜铭认真的解释。
“嗯。”她咽下哀伤的点头。
是啊!其实除了相信他,她还能如何?若他真的不专情,她又能如何?
扯着笑容点头回应,可在见到他敞开衣襟下那道指甲抓痕,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脸颊,自从遇上他,她的泪水就开始泛滥成灾……
“该死的!”顺着她的眼光看向自己身上,楚惜铭忍不住怒骂一声。
她的泪水滴落在他手心,他灵机一动将水珠凝结成冰递给她。
“曾跟你说过我就是棋情似冰,可你不相信,唉……我把霸王这角色演得太好了,竟让你不信任我。”
望着掌心里的小冰块,洪铃愣了好久才伸手触摸,硬硬冰凉的感觉让她讶异,虽然那冰块好小,但确实证明他能将泪水凝结成冰,据闻凝水成冰这门功夫可是绝学。
她还是忍不住狐疑,“这……怎么可能?你与传闻中的棋情似冰个性差如云泥。”
洪铃的心里仍是怀疑他是在安抚她,毕竟人人赞不绝口的棋门大当家是个仁义侠土,但他却一直像个无赖恶霸……
“演什么像什么喽,好色之徒就要有好色模样,天可知!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楚惜铭一脸委屈的望着她。
“你的身份全是伪装的?”她仍记得他说过要揪出夏俞的小辫子。
“是的。”楚惜铭详细说明现在的处境与情况,同时将他安排的计谋全让她知晓,一直怕她忧心不打算告诉她,可醋意与误解实在既可怕又伤人。
“放走黄虎好吗?”黄虎的凶残让她心有余悸,她怕他会有危险。
“想要钓大鱼总得用对诱饵,你放心不会有事。”他很有信心的向她保证。
将她搂进怀里,他转移话题,佯装惊恐未定,像个孩子般依靠在她颈窝处哭诉。
“呜……如果我没有即刻点那女人昏穴,将她带入房里丢着,肯定当场被她剥衣衫强奸了……你都不安慰我。”
“哪里有女人强奸男人的?”他夸张的言词让她噗哧笑出声。
“哇!既然你当时也在场,肯定有看见那浪女的可怕。”他不停拍着胸口,一脸需要收惊安抚的模样。
“嗯……”洪铃点头,确实没有见过那么大胆的女子。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唇瓣、手臂、胸膛……凝望着那道抓痕,柳眉拧起踌躇了一会儿后,俯身低头细吻,凡是那女子碰触过的地方,她皆忍不住要擦拭抹去其痕迹。
翻涌的醋意让她只想独占他。
楚惜铭突然想起,她鲜少外出走动,更不可能去大厅,且还能无声无息没被他发现,这太奇怪了?“对了,你为什么会在大厅?”
然而她的热情爱抚让他鼻息愈来愈重,尤其在被“强奸未遂”最需要安抚的时刻,她的举动根本在点火,让他忘了要答案,情不自禁的俯身吻上朱唇,抚摸细嫩雪肤以安慰“被欺负”的心情……
他浑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铃儿……你才是我最无法抗拒、垂涎渴望的女人……”
房内春情弥漫,房外却有忿忿不平。
吱!弄巧成拙,原以为让洪铃见到他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画面,会让两人产生误解,结果却让楚惜铭尝到甜头。看见房内非礼勿视的画面,佯装护卫的上官逸连忙离去。
如果是他家里的大肚婆见到他搂抱别的女人的情景,一定二话不说先将他碎尸万段,哪可能还会安抚他“脆弱的心”,这未来的嫂子真是太好哄了。
思及璇玉的肚子愈来愈大,至今两人还不能完婚,孩子不能名正言顺姓上官,此时他又为了说服楚惜错而与璇玉分隔两地,相思难耐让上官逸愈想愈怄。
可恶!非抓紧机会逼楚惜铭点头允婚不可,而且一定要整到他!
以往的楚惜铭没有弱点,但现在……
洪铃可是他的心头肉,只要从她身上下手,嘿嘿!
楚惜铭啊,楚惜铭……让你也尝尝心急如焚、锥心之痛的感觉如何?
嗯!好主意。
黑夜冷风呼啸,在重重刀光剑影之下,黄虎与数名喽罗逃出霸王寨。
获得自由后,怒气腾腾的黄虎如旋风横扫夏日寨,沾血大刀直逼夏俞颈项,夏俞出招抵住他的攻击,两人武功不相上下僵峙许久。
“咱们同是落难人,合作铲除障碍物如何?”失去地盘的黄虎虽然凶残,可一脸风霜仍旧狼狈不堪,夏俞打破沉默提议。
“合作?那家伙不就是你派来代替我的吗?”黄虎一掌震垮桌子。
“啐,将他剥皮、啃骨都来不及了。”夏俞和善的脸庞覆上阴沉恨意。
失去心爱的人,接着又损失一名爱妾,当他听闻水月因沉迷于淫欲甘心屈服于楚霸王时,他几乎压抑不住想直冲霸王寨杀人的冲动。
真是该死!那莽汉哪一点比得上自己?
“喔?怎么合作?”身边只剩几名部属,以这微薄的力量想要复仇,简直比登天还难,黄虎认真考虑他的提议。
“你负责拉拢弟兄们回心转意,而我以更优厚的条件打动罗仲益那狗官,届时大批官兵一举剿寨,内外夹攻就不信无法取得他的性命。”夏俞思考许久终于想出此计。
“哼!我们与狗官合作也有数个月,给他的好处数之不尽,结果呢?无故冒出一个恶匪,分明不将我们看在眼底。”如果让大批官兵攻入九沟寨,无疑的会损失许多弟兄,黄虎不太苟同这个主意。“不然呢?杀了狗官,还是放弃这个地方?我相信只要有钱,生死薄随时可以改!”花多少钱、死多少人他都不会心疼,只要能让仇人归天,就值得。
“这……”黄虎不自觉的轻抚脖子,日前楚霸王的攻击仍让他心有余悸,那男人的武功太高强。“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夏俞实在不明白黄虎何时这么优柔寡断。
“以现况想要离开九寨沟都还是一个问题,更别说找狗官谈判。”万万没料到他也有被困在九寨沟的一天。
“放心,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夏俞信心十足。
黄虎还是不安心,“你这么有把握说服狗官?”
他缓缓道出心中的想法,“只要告诉狗官,棋门云集的人来查缉……”
“棋情似冰?!”经他一提,黄虎才又想起在地牢时听到的风声,他的脸色霎时惨白。
“你怕什么啊?那只不过是骗狗官的借口,届时狗官会怕事迹败露,又在金钱诱惑之下,肯定会火速领大批官兵来围剿,借时就可以趁机杀了楚霸王。”夏俞把一切都想得很完美。
“不!他真是棋门云集的大当家——棋情似冰。”难怪他总觉得楚霸王很面熟,在地牢里听闻的风声,与棋情似冰对峙的噩梦……明白表示他们是同一个人。
噩梦!棋情似冰永远是他的噩梦!
“不会吧!我只是随意乱扯,他该是嗜血狂叶刀……”夏俞脸色也跟着白了。
好不容易才摆脱棋门云集躲到深山来,想不到居然又会跟他们牵扯上。
“不,叶刀早见阎王了,这事是千真万确,根本不可能跟我们一样死里逃生,看来狗官并没有背叛我们,但惨了……还是早早逃命要紧。”这下手抖得更厉害,黄虎只差没有抱头鼠窜。
“不!就算他真是棋情似冰又如何?早早杀了他,永绝后患!”甩去惊恐,新仇旧很更坚定夏俞想要杀他的决心。
“你想得太容易了吧,他要是死了,我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条,他与皇上一样都是真龙……”黄虎像是见鬼似的望着他。
什么人都能杀,什么人都能砍,楚惜铭可动不得,与他作对根本等于向全天下的人下战书。
“哈哈!真龙?说你笨还不信,楚惜铭为了躲避婚姻,棋门云集、朝廷皆不知他的下落,此时他的身份就是一个恶霸,荒山野岭死了一个恶贼有谁会关心?”目前可是杀他的大好机会,岂能错失?
在此地没有王法,谁够狠就能称王!
“但……他武功高强不好对付。”他分析得没错,但黄虎依旧不安心。
“内外夹攻,并以村民为人质,楚惜铭若不屈服,就一个时辰杀一个人,哈哈……”只要能报仇,就算此地变成血流成河的地狱也不足惜,恨意让夏俞疯狂。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咱们就看看他这仁义侠土如何应对。”闻言,心情一松懈,黄虎笑得好猖狂。
“哈哈!届时活捉他,凌迟致死……”死的方法有干百种,皆要让他尝尽,满血丝的双眼让夏俞更像个厉鬼。
亲爱的铃儿,你终究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