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清秋的主动献吻,侠慕文以为她已答应了他,却浑然不知她的吻是充满歉意的。
势必要辜负他这一片深情,她无法说出她的顾虑,只好内疚的以吻来敷衍他。
侠慕文回应着她的吻,手悄悄地扯开她的腰带,让她的外衫敞开。
双手探进她的肚兜,托住了她一双富有弹性的玉乳,指尖轻触着她颤抖的花蕾。
一阵阵快感向她袭来,她有点意乱情迷地弓起身子,迎向他的抚触。
离开她的唇,他沿着她裸露的玉颈直吻而下,隔着兜衣吻着她的浑圆。
“啊……”清秋举起手,圈紧他的颈子,不由自主地发出娇吟声。
她柔弱的呻吟声触动了想要她的欲望。
他的手胡乱在她的背上摸索,找到了肚兜的系带,他一举扯下。
将她身上碍手碍脚的衣物全褪下并扔下了床,就连她的亵裤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褪下。
虽然他看不见全身赤裸的她,但是,凭着手和唇的碰触,他能感觉得出她的美丽及娇羞。
“帮我把衣衫褪下。”他抓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衣襟上。
明明帮他更换过无数次的衣衫,她该习以为常才是,但为他褪了衣衫的手仍抖得厉害,而且还笨拙地将容易解开的腰带解成了死结。
又不是没脱过他的衣服,她的生涩让侠慕文的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她笨拙的动作时时碰到他一触即发的身体,害他腿间欲望勃发高张却找不到出处。
再让她这样“玩”下去,他真的会欲求不满而死。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自行撕开了身上的衣物,随意将破烂的衣服扔掉。
“你……”他迅速的动作根本不像眼睛看不见,她大吃一惊。
不让她再多说无谓的话,他封住了她的嫩唇。
“嗯……”由她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只有他感受得到。
“别急。”他安抚着她。
“啊……”他迟迟未进入,令?清秋不安地扭动。
“啊……”她发出了欢愉的叫声。
隐忍许久的欲望让侠慕文失控了,他疯狂地在她体内律动,每一次的撞击都比上一次的还要猛烈、深入,将两人推向一波波的高峰……
经过一番热烈的缠绵,侠慕文搂着早已沉沉睡去的颜清秋,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入眠。
他的嘴角微微上勾,挂着餍足的笑容。
今天一整晚,他一直缠着她欢爱,根本没打算放她离去,直到她受不住地昏睡在他怀里。
他的需索无度真的是累坏她了,让她来不及赶回房里就入睡了。这样也好,省去了她来回奔波的辛劳。
忽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侠慕文警戒地提防来者。对方使的是上乘的轻功,若不是夜深人静,让声音格外清楚,他不会听出有人在屋脊上行走。
不久,一个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男子由窗子飞进屋内,大刺剌地降落在床前,正毫无避讳地盯着床上的春光。
怕颜清秋的身体暴露在外头会便宜了来者,侠慕文以掌风扫落了两旁的床帷,隔绝了来人的视线。
“真是小气。”外头传来细小的抱怨声。
侠慕文听声音知道了来者,他知道索命阎王来找他了,想必是带来了好消息。
“别得了便宜又卖乖。”谁知道他在上头听了多久。
“想不到你还有兴致和佳人共度春宵,可怜我为你在外奔波,现在就连要一饱眼福也被你给阻挡,真是不值。”他正经八百的杀手生涯过了许久,偶尔逗逗人也满好玩的 。
“还不想想我今天会变成这样子是谁害的?”侠慕文仅穿着裤子出了床帷,不高兴地反问。
哦!生气了。侠慕文他打算现在开始算八百年前的旧帐了吗?看来他还挺宝贝床上那名女子的。怕吵醒了清秋,侠慕文将索命阎王带到离床边有段距离的桌旁。
“有事快说吧!”侠慕文开门见山地说。事关他的眼睛能否复明,他当然相当在意 。
一讲到正事,索命阎王也恢复了正经,脸上挂着阴沈的表情,和方才判若两人。
“我查过了,你中了夜杀的夺魂烟及赤蝎毒,夺魂烟的毒那时我就帮你解开了,至于赤蝎毒是他故意撒向你,想让你吸入的毒散布得更快,没想到没要了你的命,却让你的眼失明了。看来,他用毒的手法并不熟练,才会失误地直接撒入你的眼,而非让你吸 入。”
“那该怎么解?”不要跟他说了一堆后才宣布无药可医。
“用天山的雪水洗你的眼,将你眼中的毒洗出来,你就能恢复光明了。”解毒的方法很简单,困难的是去天山取水。
“好,那我明天派人去取水。”
“不用了,我会亲自去天山一趟。”他有义务把他的眼治好。“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让你心安。一个月后,我就能取得天山雪水归来医你的眼,你就耐心地等待吧!”
“谢了。”这就叫因祸得福吧!本来是敌对立场的人却成了朋友。
“别谢了,我先走了。你继续回床上抱你的美人吧!”话一说完,索命阎王又从窗户飞奔离去。
真是的!有门不走,偏要走窗。
侠慕文回到床上,钻进暖暖的被窝里,重新搂住了沉睡中的人儿,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缓缓闭上了眼。
一大清早,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床上一对好梦正酣的男女。
“发生什么事了?”揉揉惺忪的眼,颜清秋不解地问着坐在她身边的侠慕文。
“不会有好事的。你快穿上衣服吧!”侠慕文猜想会这么肆无忌惮敲门的也只有他的大哥。
敲门声越来越大声,清秋想起要赶紧起身穿衣才是,这时才发现她的衣物早就都被扔下床了,她只好越过侠慕文的身子想捡起在床下的衣衫。
“撞门。”
砰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啊!”连衣服的边都还没碰到的?清秋被这巨大的声响吓了一大跳。
侠慕文寻声辨位,捉住清秋,将她藏于锦被之下,生怕她的玉肌会被闯入者窥见 。
不一会儿,床帷被人用力掀起,?清秋睁大著双眼看向来者。“大、大庄主,大夫 人。”
“你们……”侠慕武气得说不出话来。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且还在同一张床上,虽然?清秋是窝在锦被里,但是,看到侠慕文裸露的上半身也能猜想她在被子里也是一丝不挂,他们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大哥、大嫂。”侠慕文尚很镇定地唤人。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侠慕武可没有本事像他那样冷静,他是又气、又惊、又心乱。
他不反对侠慕文抱持着玩玩的心态,反正只是一名小丫环,怕的是从不近女色的弟弟会和秋儿发生了肉体上的关系是因为他爱上了她。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早就决定要娶秋儿为妻,不是随便和她玩玩的。”侠义庄的庄训有一项:不得奸淫女子。侠慕文以为侠慕武反应这么激烈是怕他对秋儿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所以他立即宣布他心中的打算,也让秋儿在侠义庄有个明确的地位。
“你……你要娶她,那白荷怎么办?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大哥,你不会不知道白家已经主动退婚了吧?更何况,自我瞎了之后,白家的人有来探望过我吗?这样的人我不愿也不屑和他们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关系。”侠慕文心平气和地说出他知道的事实。侠慕武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他转而怒视着一直默默躲一旁的颜清秋。
一定是她勾引慕文的。早知如此,他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让她来服侍慕文,也就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了。
“大哥,秋儿没有错,我是真心爱她的。”怕侠慕武会怪罪无辜的颜清秋,侠慕文又发出惊人之语。听到侠慕文的话,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就连清秋也不敢置信地呆愣 住。
他说他爱她?她没听错吧?他对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更加不知道她身上的残疾,他怎么能爱上这样的她?
“慕文,你疯了啊?她可是个丫环,更加是个瘸……”侠慕武话还没说完,就被夏知婵给打断。
她知道秋儿一直想在慕文的面前守住这个他不知道的秘密,要是就这样说出来,秋儿和慕文势必都会受到伤害。
“慕文,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眼睛要先好起来,才不会让秋儿跟着你吃苦受罪。”夏知婵想先敷衍侠慕文,然后再找机会与清秋好好谈一谈。
“会的,我会好起来的。无赦门的索命阎王已经出发去取天山雪水,只要用天山雪水洗我的眼睛,我就能重见光明。我打算一复明就迎娶秋儿,我要她一辈子幸福。”侠慕文说出昨晚他得到的消息。
“真的吗?你的眼有救了?”清秋抓住他的手再问一次。
“是真的。一个月后,我就能亲眼看见你了。”他爱怜地抚着她的脸。
听到这样的消息,清秋不知该高兴还是悲伤。高兴的是他能复元,悲伤的是,他重见光明的那一天就是她离开的时候。
侠慕武想出口反对侠慕文与颜清秋的婚事,却被夏知婵以眼神告知别出声,他立即噤声。
“秋儿,你不高兴我的眼睛能复元吗?”他以为她该很高兴的。
“我当然高兴。”只是一想到要离开他,她就高兴不起来,想着想着,她的泪水也就难以控制地落下。
要和他分开她也是相当的不愿意,但是,她知道没有人欢迎她留下来,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留下来,是对自己没信心,同样的,也对他的爱没信心。
她宁愿当个负心人也不愿让他知道她身上的残疾……?
清秋知道当自己踏出文曲楼时,她就必须去面对所有的质疑,没想到的是,她一踏出楼,侠慕武和夏知蝉就在楼外等着她。
“大庄主、大夫人。”她知道他们想问什么。
“走,到我那里。”侠慕武牵着夏知婵走在前头,清秋默默地跟在后方。
三人一到了武曲楼,侠慕武不再温文儒雅,仿佛换了一个人,冷着声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当初的保证呢?”
明自己不该爱上恢慕文,也不该让他爱上她,清秋无语地跪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侠慕武不知她跪下是陪不是?想反悔?还是请求成全他们?
“我知道自己不该爱上二庄主,可是,在我入庄前就认识了他,那时我就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后来知道他瞎了眼,我更是无法置之不理,才会想要帮助他恢复光明。我知道我违背了我那时的保证,但是,每和他相处,我就发觉自己更爱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竟然以前就认识。
清秋说出了埋藏在她心中许久的秘密,将侠慕文救她的经过说出来。
“原来他以前救过你。那你最初留在他身边是想报恩吗?”
“是的。”
“白家虽然来退婚,但是我们认为只要慕文复元了,这门亲事仍然有效,白家会再主动来提亲事,所以我们一直隐瞒他,?
的是让他能毫无芥蒂地迎娶白荷。那现在变成了这样的局面该如何收拾?他爱上你了,而且你们又已经……已经……”他实在不想说出那种事。
“我知道。我早就已经打算好了。”是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什么打算?”侠慕武紧张地问,他可不想听到她要为妾的打算。
“只要二庄主的眼睛一复元,我就离开,就算被他知道了,我也已经离开这儿,他是永远找不到我的。”清秋痛苦地说出她的打算。
“你要离开?为什么?”侠慕武不相信有人肯放弃到口的肥肉。
“我知道我只是一名小丫环,根本配不上二庄主,更何况,我是个瘸子,身上的残疾是不容改变的事实,就算二庄主不嫌弃我,我自己也自惭形秽不敢见他。他值得比我更好的姑娘,他不必为了对我负责而牺牲他一辈子的幸福。”
整天面对个瘸子,她不相信他会感到快乐,说不定只有无止境的后悔。
侠慕武心想既然她识相地主动求去,他也就不必费心再说些什么。
他心中浮现个好主意,可以让侠慕文再次接受白荷,更可以让他乖乖地迎娶白荷。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算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