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大男生在一起,撞球场绝对热闹滚滚。
花欣趁著帮大夥儿买饮料的空档,拉著同学一起逃出撞球场闹烘烘的贵宾区,在吧抬前拉住同学。
「戚水笙同学,我很不想对你说这么客套的话,但是,谢谢。」笑出泪水的眼眸,已有浓得化不开的依依离情。
「太见外了,花欣同学。」戚水笙企图冲散伤感情怀的笑眸,摇曳著泪光。
「你帮了我这么多年,没能帮你什么,我过意不去。」
「好个没帮什么,可没几个人有那懂能耐在冰川的车队帮忙安插工作,总监秘书?不错的头衔,我不会让你这推荐者丢脸的。还谢谢你大方的把突然迸出来的东京别墅,免费让我们使用。其实我家那口子很乐意养我的。」
戚水笙镇她一眼。「女儿当自强呀,我可不准你污蔑了日文系才女的威名。」
「我恰好也这么想呢。」噙著离愁的泪,两人仰头大笑。
「戚水笙同学,自己保重了。好好看住自己,不过要是发现了好男人就让他拐跑吧。」花欣取笑著揩去眼角的泪珠。
伤感的泪水终於笑出戚水笙故作坚强的脸颊,她笑著低头抹去泛滥的泪水,却越抹越多,最後脆弱的搂住伴她多年、已成为生命中极重要一部分的姊妹淘,想笑却哭个不停,头抵住老同学温暖的肩头,泪水一滴滴滑落。
大学同窗的过往,一起顽抗工作压力的点点滴滴,都将成为回忆了。
忆及过往遇到挫折时相互打气,兴之所至一起搞怪,笑著叫著抱在一起分享女孩子家的悲欢心事,从未想过日後两人会离得这般遥远。以前彼此是随傅随到,以後却连无聊时相偕出来散心、打打撞球,甚至彻夜谈心都成为可遇不可求的奢侈想望。
生命的部分防佛被掏空,戚水笙顿觉孤独寂寞,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再也收不住。
「水笙......」
「对不起,失态了,败了你的玩兴。我出去......透透气,你别理我。」戚水笙哽咽地挺直身,摆了下手,转身朝撞球场外走。她在门口顿住步子,勇敢抬起又哭又笑的凄楚泪容模她。「回贵宾区前先去冲冲脸,省得你家亲爱的以为我欺负你,罪加一等,以後连门都不让我登了。」
花欣看老同学快步走下台阶,纤细的背影迅速被夜色吞没,隐身在朦胧暗影中的她显得无比娇弱。
生离死别,的确是世间最难的事。离乡是别无选择的决定,她家亲爱的比她更需要她,而且她也不愿意与他长时间分隔两地,相思难耐呀。
从洗手间冲脸出来,花欣走出撞球场想找老同学谈谈,遍寻不到她,正想回转贵宾区。
「劲......」
那声音......
循声走近撞球场角落一处爬满九重葛的隐密凉亭,花欣以为她听错了,傻笑的一甩头想离开,但接下来的声音,的确是阿劲酥麻的诱哄声。
「不哭了,嗯?」
花欣绕出遮蔽屏障,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愕得无以复加。
镶嵌在围墙的橘黄色造景灯,斜打在那对火热拥吻的情侣身上。那个被拥住的人是她娇柔的老同学,而拥住她的人,则是阿野的最佳损友阿劲。
她脆弱的老同学坐在石桌上,身村修长的阿劲则是玩世不恭的将她半露的美腿夹在双腿间,他一腿弓跨石椅上,一腿斜撑在地,手臂分别撑在她身侧,伏向她的背躯在光影交错下,充满了力与美,把娇柔的她整个圈抱在怀中。
他们的姿势从她的角度看,加以晦暗的氛围上实在非常煽情,绝不是一般情侣牵牵小手、吻吻小嘴的幼儿科交往方式可与之并论。
闭著眼睛靠在阿劲肩头的老同学,尚未发现她,倒是拥吻著她的阿劲发现了。
他扬起俊美的一眼,不慌不忙侧溜向她,眉梢那一朵清莲娇艳欲滴,正对她轻快的眨动,他那只美丽的瞳眸因她的呆愕而亮起一簇颓靡冷光,旋即不慌不忙回眸,细细吻掉水笙脸上残留的泪珠。
两人引人想入非非的颓放姿势,不变。
花欣脸红的撇开眼,但是乍看的震愕已焊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阿劲一指托高戚水笙嫣红的腮,珍爱地啄吻她濡著亮光的睫翼。「别哭了,阿欣来找你了。」
偎在他肩头的戚水笙一僵,愕然掀开被泪水濯亮的多情乌眸,越过阿劲肩头与楞在三步远的花欣对望。她躁红了脸,彷佛意识到自己与阿劲的姿态太暧昧,挣扎著想下地。
「嘿,别急,阿欣不会凭空消失的。」阿劲不疾不徐地逗她,帮她拉整好柔媚的细肩带料缎上衣,及相搭的飘逸裙摆,才轻松的抱起慌愕的她,直接往花欣面前一放。
「劲......」戚水笙手足无措地急缩回放在阿劲臂上的手,像个打破玻璃窗当场被逮著的小学生,不敢抬头看同学。
「我进去了,今天坐我的车回去,就这么说定。」阿劲嘻皮笑脸地扳高戚水笙火红的脸,屈指轻弹了下她俏挺的鼻头,俊美的笑容满是宠溺。他转向因他们的举止而楞得说不出话的花欣,颓唐的眸光又冷冷漾起。「她暂时交给你保管,别再让她哭了,拜托喽,阿欣。」
揉了下花欣头发,阿劲神采飞扬,大步跨进撞球场。
「阿劲以什么身分......拜托我?」明明知道答案,花欣打破不过问惯例,艰涩地问出口了,要听老同学亲口证实她的猜测。
「我们......」戚水笙不再畏缩地认命一叹,勇敢的抬透迎视老同学,并对她促狭地眨眨眼,试图活泼尴尬的气氛,笑道:「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上床了。他诱惑我的,很不错的第一次经验。他经验丰富,而我完全不足,刚好填满。」
「戚水笙同学,你明明......和那个鬼堂优......」
戚水笙倏然转进凉亭,极力想回复冷然的态度,声音却碎得一塌糊涂:「那天晚上,我......我以为我抱的人是......优......也确实喊了他的名宇,在紧要关头时很差劲的喊了......」
「老天!」跟著走过来的花欣楞得更彻底。「阿劲没有停下来?既然是第一
次,一般的男人不是会因此大受刺激,或者有风度的欲火全消?」
「他风度很好......」只是,做得更彻底,几乎是太彻底了。戚水笙苦笑著低下头。「欣,我不後悔,後悔也无济於事了......现在我似乎被困住,无法脱身了......」
「告诉我,我听错了。」花欣真不敢相信她的老同学在临别之际,出这么一记狠招,让她终生难忘。
戚水笙绝美的秀颜迷惘地望著阿劲转入的方向。
「我无法拒绝他呀。好像利用了他一次,愧对他什么,於是又有第二次、第三次......越来越难拒绝了......」她和他现在几乎是住在一起了。
「你在玩火,戚水笙同学,你忘了笞应戚伯父的事吗?」她这位全校最冷静的校花同学是怎么啦?「你即将和鬼堂优订婚了啊!到时候阿劲怎么办?」
戚水笙晶莹透亮的美颜一震,乌眸敞沉,迷茫低喃:「我真的必须为了公司卖掉自己吗?」
「水笙!你爱鬼堂优,两家联姻不是皆大欢喜吗?这哪是牺牲?你何必为了无谓的抵抗和......和阿劲上床......」
「不是......」戚水笙飞快抬起震愕的脸,脸色苍口地摇头否认。「我不是利用劲来遗忘什么,我从来没有利用他的念头,除了第一次......」一次就够受了,她怎敢再利用他第二次、第三次......
「这么说,你爱阿劲喽?」她真的不希望她同学爱上全台湾最花心的男人,宁愿她嫁鬼堂优。阿劲可以当朋友,不能当伴侣,超级会放电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专一。
「我只是他的女人之一,他对每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的。这个之一,应该也不会太久了,至少要到我觉得不欠他了......」
「戚水笙同学,是不是事情关己则乱呢?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和遍历花丛的情场浪子上床,怎会觉得欠他呢?严格来讲,应该是他占了你的便宜才
对。」
每当阿劲把她当成珍宝一样轻拥入怀,她就有很深的罪恶感,觉得利用了他呀。
「欣,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一时也说不清,我知道自己很差劲,但求你
别在这时候逼我。我会圆满处理,尽量......不愧对任何人......」
「怎么个不愧对法?把自己均分成数等份,每人发送一份吗?」看她那么痛
苦,花欣和缓了语气,语带嘲弄的拉著一脸迷惘的她坐下。「谢谢你送我这份份量足够的临别大礼,让我不能走得乾乾脆脆。」
戚水笙感激她体贴饶人,撒娇的蟒首斜倚向她。「我就要你时时惦念著我啊。」
「喂!你们两个要聊到什么时候啊!买饮料买这么久!」阿野气呼呼的冲出
来。这女人也不想想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待不到二天又要回去,老是跟这个怪胎腻在一起。
戚水笙起身让出空间前,恶作剧地当著阿野醋劲大发的面,又哀又叹地紧紧搂抱老同学一大把:「唉,欣,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片刻。」
站在安全距离外的阿野一等她闪人,马上火大的南冲进凉亭,激动过度竟严重地结巴起来。「那、那、你......那那......」
「水笙爱我。」花欣悠然地回答他吐不全的问题。
「她是同志?!」妈的!就知道她常在这女人身边转一定有问题!难怪长得人模人样的,却老是孤家寡人一个。
「她不是,但她爱我。」花欣笑著被腾空抱起,移坐进他吃味的怀中。
真刺耳的友谊。「下礼拜要比赛了......」比赛完,等於正式和她分隔两地,他不怕当空中飞人,但他怕被她遗忘。他已经很努力的试了半年,不算对不起她了。
「那你还回来?」
苦恼不已的阿野不可思议的怒瞪她。「你不想我,我想你可以吧?!」
「可以。」他哪里知道他来来去去的这半年,她结束了多少事呢?不论是心
情、亲情或友情,都必须一一道别,滋味很难受,离开生长二十九年的土地,更是不好受,尤其这一去极可能变过客了。离别真的好难。
「你......你......你......」忍耐了半年,他真的受不了了,理她适不适应,先拐去再说。想到她一个人住那么大一间房子,他睡觉都会做恶梦。
「有胜算吗?」花欣忽略他憋红的脸。
「我又不是真的为了气日本鬼子才去比的,我是为了我自己和......你比赛好不好?当然有胜算。反正那个死日本鬼子敢刁难老子,我不会便宜他。你......你你......」
「日本住得习惯吗?」
「当然不习惯!你不要再打岔了,让我说完可不可以?!」他火大地迁怒。
「看样子,我们真的要暂时借住水笙在东京的别墅了......」花欣喃喃自语。
「女人我告诉你------」阿野火大的表情转为不敢置信的惊喜,一把粗鲁的将怀中人扳过来,见她扬起笑眸甜蜜地凝睇自己,他激动得声音发抖:「你......你再说一次。」
「求你带我去日本吧,亲爱的。」
阿野眼睛充血,抖颤得厉害的嘴唇张张合阖,吐不出半个音,最後索性又死死的一把狠搂她入怀。
她早晚闷死在他的怀抱里......花欣娇笑著埋进他阳刚味浓厚的发间。
「姊姊......我生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哦。臭阿野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马上飞去日本助你一臂之力,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合扁他......」花雕大著七个月的身孕,哭得惨不忍睹。
「好,一言为定。」花欣懒懒地蹲在她面前。「小时後的全武行都是你独挑大梁,姊姊细皮嫩肉、娇娇贵贵的,老要委屈小雕为我出头呢。」
「对啊,姊姊好没用,老是说不到三句话就嫌嘴巴酸。」花雕破涕为笑。
真是可怕的谈笑用兵的女人。
「好了,不要再哭了。」花欣心疼的抽著阿野递来的面纸,帮哭成泪娃娃的妹妹拭泪。
「姊姊......其实阿野------」小雕脆弱的手一拉住花欣,阿野方刻进入戒备状态,虎视耽耽地环伺在侧,生怕她利用泪水挽留总算肯和他双宿双飞的女人。
「......他人还不错。」
「谢谢哦。」阿野没好气的一屁股坐在杨品逸踢给他的矮凳上,让姊妹俩尽情话别。
两人从车行出来,已近晚上九点,离台前的最後一摊是莫家。
如果说她的移居日本,妹妹是伤心欲绝,那么莫家简直是哀鸿遍野。
「小欣确定要去吗?」莫妈码心疼而舍不得的频频拭泪,第N次不死心地试
探。「不能阿野自己一个人去吗?」
「算了,孩子们有自己的打算。」憨厚的莫爸爸拍拍老伴,犹不忘叮咛花欣。「小欣,住不惯尽管回来,阿野那孩子一年到头在外面晃汤,皮粗肉厚挨得了苦。倒是你,水土不服的话,打电话回来,莫爸爸和莫妈妈一定马上放下工作,飞去日本接你回来。」
嘴角抽筋一整天的阿野,直到此刻才知道自己在道个家的份量------比空气稀薄。
「欣姐不要去啦!哥哥一年到头在外面赛车,你好像守活寡......」阿灵搂住强忍著泪水的花欣,向脸色铁青的哥哥翻白眼、吐舌头。
「你再废话试试看......」
「不要去不要去,森森爱姐姐。」两岁半的莫森含著奶嘴,在阿灵的授意下滥情的抱住花欣的大腿。「不要去不要去,哥哥去,姐姐不要去。」
花欣笑著抹去糊花视线的泪水,倾前想抱起小莫森,火大的阿野快她一步抄抱起弟弟,把缠人的邪恶小家伙向空中一抛、再抛,直抛到乐不可支的小家伙头晕目眩,再也叽不出来,才赶紧拖著笑中带泪的花欣,双双逃出莫家。
吁......花欣仰望夜空,皎月当空,蒙蒙的夜色,很美、很澄澈,这片天空涵养了她一段很长的时问。
「要不要去山上夜游?」阿野一直注视著她。
她看著天空,摇了摇头。很感伤,直到此刻才知道对这片土地,这片天空下的人事物怀有浓得化不了的情感。会不会一去就不再回来?
会不会时日一久便忘了对这块土块曾有的情感?
阿野把她带进怀里,温柔拥紧。「我们会回来的。」
「一定?」
「一定。」
她仰起脸承受他允诺的一吻,烙印在眉心间,离愁的心情渐淡......
「亲爱的,你会不会想结婚?」
阿野抬头环顾空汤汤的家,说不出临行前的感觉。
「少呆了,人在一起就好,我不是很在乎形式。」
「要是我一辈子都不想结婚呢?」
「最惨就这样了。反正多那张纸,你也不会变得比较贤慧。」他插起腰,口气满不在乎,打量四周的黑眸深幽得读不出思绪。
花欣静望恋家的他许久,搁下键盘,靠过来环住他的腰,他的手习惯地搂住她的肩,两相依偎。
「还舍不得啊?」他佯装不经心地问著,眼睛偷偷关注她。
「有一点。」
「忙完没?」
「这是水笙的主意,说要帮忙做个纪念笺什么的。我们只负责文字,其它部分由她设计。我的部分也修好了,你要不要再看一次?」
「你这个朋友超级怪胎一个,外表看起来中规中拒,却一脑子馊主意。」
阿野不拒绝也没应允,心不甘情不愿被她推坐在电脑前,顺手将一脸笑意的她捞进怀里,拥在身前,下巴从後面懒洋洋却没有重量地搁在她肩头,等她把档案叫出来。
花欣被他温热的鼻息搔出满心甜味,侧过脸,冷不防伸手捧住他俊逸的脸庞,柔情蜜意地覆住他微张的唇。阿野柔和了远行在即的深沉眸光,火热舔吻她,狂野的体热与她甜美的气息激烈交合。
唇舌缠绵,俊脸晕出一层薄薄的红,已习惯情人间的亲密滋味,眼眸平合,习以为常的收紧圈住她腰身的手。
「就这个。」热吻了许久後,花欣端正身子前啄吻他好看的唇一下,才点开档案。
阿野的头再次懒懒地枕回她肩上,抑制不住脸红心跳,眸子情欲氤氲地顺著她的指示瞥向莹幕。
「......」随著视线移动,他蒙蒙的眸越瞪越清亮,下巴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怎么这种表情,嫌我写不够好?」他这么平静,害花欣有些担心了。
「这么恶心的东西,你怎么想得出来的?」他简直不敢相信。
「恶心?水笙明明嫌感情太淡,不够浓烈......」花欣搓揉下巴,一脸沉吟地读著电脑上信手拈成的告别短笺。
阿野闻言,惊惶地跳离缠腻的椅子,朝楼上落荒逃去。
「你那个朋友的话能听,屎也当饭吃了。别想老子和你一样丢人现眼!」急吼声自楼梯间驳斥下来。
捂著嘴唇,趴在电脑桌的娇躯笑得一颤一颤,花欣咯笑著摸索来键盘,做最後校正、修饰。
时间在飞舞的手指间滑逝,不知过了多久,楼上哼起催促声。
「喂,你要摸到什么时候,两点了。」
「知道了。」敲键声不断。
经过十几分钟久候不到枕边人上来,楼上的催促声开始不耐烦。
「喂!」
「哦。」这样应该可以交差了。
「你哦什么哦,快上来睡觉,明天早上的飞机。」
「等一下,我把这个列印!」
「要我下去扛你吗?」不悦的人忽然从楼梯间半探出身子瞪她,下睇的炯亮虎眸有著陪她耗到底的恐怖执著。
「来了。」迅速轻击滑鼠左键两下,她口中哼著歌,轻快地跑上楼。「没我睡不著啊?」
拒绝作笞的俊脸潮红一片,遽缩了回去。
拾级而上的人岂肯错失大好机会,眼神暧昧地立刻笑著追缠了过去,遗下一室纤巧细致的淡香。
片刻之後------
「你的味道很好闻,好闻好闻......脸又红了......」娇啧声讶然闹起。
「要你管!」老羞成怒的咆哮声不甘受辱随之轰起。 「你......你......不要乱亲啦......喂!」
威力骤失的咆哮声兵败如山倒,攻无不克的娇咛声嘤嘤低喘,不费一兵一卒地大获全胜。
缠绵的夜色,甜蜜的天空,柔柔冉冉飘旋起旖旎、绚烂的激情风。
书桌一隅,雷射印表机的印列灯号闪定,道林纸咬入。不一会,墨色匀称、印著楷书体的道林纸徐徐吐出------
终曲
喂!你们:
(死不肯写,只好由他的棉被分享人代笔,以下括号皆为代笔人附注。)
......(此为磨了许久之意)
写什么啦,那些恶心得要命的话,我说不出来!
我咧,实在太恶心了,
怎么有人写得出那么恶心的句子啊?(他说著,眼睛上下瞄看代笔人。)
要我写那种软趴趴的东西给你们?
等死好了!
又不是一去不回,留什么念?莫名其妙,有病......
(代笔人基於尊重原创立场,不润文句,不修语气,以资完整留念。)
好啦好啦,你不要闹我啦!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
反正就是那回事,你们都知道了,
我和那个阴阳怪气的死日本鬼子贡上,决定去那边出一口气,暂时要离开这
里,和......
(他脸红了,眼睛不知何故瞟开,并蓄意回避代笔人探询的目光。)
......她啦!(哦,原来如此。)
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大家心中有数,各走各的路,脚踏实地好好走,不要贪图那些有的没的,想太多没用!这是常识,不需要老子教吧?
又不是三岁小孩。(唉,原谅我家这口子口恶心善。)
家里你们有空帮忙照应一下......
对了!差点忘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可警告你们几垞牛粪,尤其是乌龟王八劲!
别打我家漂亮阿灵的歪主意,谁敢动歪脑筋让我听到风声,他就是活腻了!听见没?!
活!腻!了!(口述人特别要求代笔人加重语气,以彰魄力。)
不要以为老子不在台湾就为所欲为,罩子放亮点!
......这是什么?
(原本认真打包行囊的人,不知何时凑到书桌旁看代笔人记录。)
你这个......混蛋女人!
怎么可以不经过当事人同意,就随便加油添醋!
把括号这些字给我涂掉!(喔哦,有人耍蛮,动手毁档案喽。)
......(以上片段纯属闺房乐趣,不列入纪录。)
去你的......(这声表示优雅的代笔人再下一城,轻取胜利。)
有两件事,我要特别强调一下,你给我一字不漏、写进去!(照办)
前面她那篇念起来舌头会打结、会恶心想吐的话,还人括号这堆,都与我无关!
......实在太恶心了......(做乾呕状甚久)
敢不来日本看老子比赛,老子回台湾有种你们就别躲!
好,就这样,没事了!
妈的......以後怎么见人......(猛搔头,样子颇懊恼)
这个你也给我、写进去?耍白疑啊你!(哈?原来他已经说完了吗?)
火气全开的老子------莫野(笑弯了腰的忠实执笔人------花欣)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