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睡梦之间,劭漮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他看看时钟,才凌晨四点,会是谁这么早就来吵人。
这几天因为和若耘冷战他都睡在公司,而今天是快一点才回到家,洗完澡,或许是因为太过疲累,头一沾到枕头就沉沉入睡。
他下床,打开门,看到门外的妈妈。“妈,有什么事吗?”他的眼睛到现在都还微眯。
“刚刚你黎妈妈来敲门,她说若耘正发着高烧,烧到三十九度半。”林芷芸告诉他吵他的原因。“你黎伯伯前天去香港,你赶快开车送她去医院。”
听到黎若耘发高烧,这下没醒也得醒。“怎么会发高烧?”这几天他根本没和她说过任何一句活,只知道她这几天的心情很低落,但自己又何尝不是。
“可能吹了冷风,你先送她去医院要紧。”
“妈,您先去跟黎妈妈说,我马上过去。”
“快一点。”林芷芸先下楼去。
劭漮换好衣服马上奔到黎家,直接到二楼若耘的房间,看着黎妈妈手忙脚乱的用冰袋帮若耘退烧。他走过去,伸手探探她的体温,怎么会这么烫,不行,得赶快送医院。
“黎妈妈,你帮若耘找件外套,让她穿着,我们马上送她去医院。”
王如真一点都不敢耽搁,从衣橱里随便拿件外套,帮一直昏迷的若耘穿上。
劭漮一把抱起她下楼,将她放进父亲的车子,王如真紧跟着坐进车子。
快速的将车开到最近的医院,直接送进急诊室。
“护士小姐,医生人呢?”他问着一旁的值班护士。“先生,你先别急,医生马上出来。”值班护士走过来,先看看病人的情形。
此时,值班的医生走过来,“病人体温多少。”
“高烧三十九度半,脉搏六十六。”值班护士回答。
值班医生摸摸她的额头,然后撑开她眼皮看看她的瞳孔,迅速的在刚刚的病历纸上写下情况。
“Miss张,你先帮她打一针退烧针。”
“是的。”值班护士训练有术的依照指示,替她打一针退烧针。
“看看还有没有病房。”
“是。”
“她烧得太高,你们怎么会这么晚才送她到医院。”值班医生忍不住的责备家属。
“晚上都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王如真担心得都快哭了。
“黎妈妈,若耘不会有事,您别担心。”劭源安慰着王如真,谁也不希望生病。“医生,她现在的情形怎样?”
“如果持续高烧不退可能会转为肺炎,那就比较麻烦。”他看着值班护士又走过来,“有病床吗?”
“有。”
“你们谁去帮她办个住院手续,让她先住院观察一下。”医生对他们说,“Miss张,待会你们先送病人去病房休息,替她打瓶点滴。交代护理站护士,有问题马上通知我。”话一交代完,医生隐没在一扇门后。
“黎妈妈我去帮若耘办住院手续,您就跟护士小姐一起去照顾若耘。”
“阿漮,真是谢谢你。”王如真将带来的身份证、健保卡全都交给他,自己则跟着护士推着女儿去病房。
劭漮拿着证件赶紧去办住院手续。
∞ ∞ ∞
劭漮一将黎若耘的住院手续办好,便直接到病房,他静悄悄的走到王如真的身边。“黎妈妈,若耘没事的。”
“希望老天保佑,否则那可怎么办?”从小到大难得伤风感冒的女儿,没想到一感冒就严重到差点并发肺炎,还住进医院。
“要不要通知黎伯伯?”
“先不要,免得他在那边穷着急,让若耘在医院观察一天,如果她还没退烧,再通知他们。她应该会很快醒来,她从小身体抵抗力就很好。”
“也好,我先去护理站帮若耘拿个冰枕,让她可以退烧。”
“阿漮,真是谢谢你。”
“黎妈妈你别这么说,你们就像是我的家人。”
劭漮离开病房,前去护理站拿冰枕,又回到病房,将冰枕枕在她的头下面。
“黎妈妈您先回家去,若耕还要上课。”
“也好,我先回去,顺便煮些稀饭来,若耘要是醒7可以吃。”王如真真会被女儿给吓死。“阿漮,若耘就麻烦你了。”
“您别这么说。”
王如真离开后,劭漮拉了张椅子坐在病床旁,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一脸的苍白,心疼的伸手再摸摸她的额头,此时热度已稍退。
记得她从小到大,身体健壮如牛,大病小病也没见她患过一次,应该说是连病菌都怕她!
最近的天气是变化很大没错,可是她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这冷热交接的季节给打败的。
小时候劭潍的抵抗力较弱,天气只要一变冷,她就会感冒,长大后,抵抗力也变强了,没道理若耘会病倒。
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他心疼不已,他知道其实她会生病,自己多少也得负些责任,这场冷战似乎该结束了。
∞ ∞ ∞
黎若耘在中午时醒来,她看一眼室内环境,并不太熟悉,这不是她的房间,这张令人睡得极不舒服的床也不是她的床。
她看见打在手臂上的针,才知道这里是医院。
只是,她什么时候来医院?又是谁带她来医院?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妈妈的人影。
不会吧!她只不过得了个小感冒,没严重到会被家人给遗弃吧!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她看见妈妈手上提了个袋子走进来,她急切的唤了声,“妈——”
王如真一听到女儿叫唤,赶紧走过去,她把袋子随便往旁边一放,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好,已经不烧了,“若耘,你真把妈给吓死了。”
“妈,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昨天叫你多穿点衣服就不穿,现在才来这里活受罪。”一看见女儿醒来,她就忍不住的想责骂她几句。谁叫她这般的吓人,让人担心死了。
“妈,对不起。”黎若耘吐吐舌头,哪知道晚上才吹了点冷风就会感冒,“妈,是你一个人带我来医院的吗?”
“我才没那个力气抱得动你,是阿漮送你来的。你不知道,我半夜起来想喝杯水,就听你在房里痛苦的呻吟。一进去叫你,却叫不醒你,才发现你竟然烧到,快四十度。我只好去敲你劭妈妈家的门,麻烦阿漮抱你来。”
“他昨天没睡在公司吗?”这些天他为了不想和她多说话,不是都留在公司,昨天怎么会回家?
“你呀,害得人家不到四点就被吵醒,送你来医院,还帮你办住院手续,直到刚刚才去公司上班。”
“我也不想生病呀!顶多他下次生病,换我带他到医院就好了。”黎若耘嘀嘀咕咕的说着,还是被耳尖的妈妈听到。
“你说这是什么话?下次换他?”真不知她的头是否烧坏,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帮你盛些稀饭。”
“我吃不下。”生病的人都特别没胃口。
“不饿也得吃。”王如真端来稀饭,强迫她吃下去。
∞ ∞ ∞
此时,黎若耘的病房涌进好多人。劭仲凯夫妇、劭潍、洛子荐、项碚宸,就连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的许蔷茹和沈俊安全都出现。
唯独她最想见、最期待的人却没有出现。
她除了失望难过之外,还有心痛!
“你这孩子是怎么了,身体一向都很好,怎么会突然发烧?”林芷芸坐到病床上,技着她的手,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大概是病菌看我可爱,才会找上我的吧!”其实她怎么会突然半夜发烧,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你这孩子,都躺在病床上了,还在开玩笑。”劭仲凯笑着说,这孩子就算连生病,还是这么有元气。
“很抱歉,只是一个小感冒,还让大家跑来医院看我,很不好意思。”黎若耘对着大家说。
这时一名穿着白色制服的漂亮护士推着车子进来,“对不起,请让一下。”她先拿了个温度计让黎若耘夹在腋下,然后又将手放在她的脉搏上,静静的数着,大约三分钟后,“温度三十七度半。”又从推车上拿出一包药,交给王如真。“这是现在的药,如果吃过饭,就赶快吃了。”然后带着笑容,推着车子离开。
“谢谢。”王如真在她的后面猛道谢。
“妈,人家都走了。”
“走了就不用谢谢人家?”王如真将水杯交给她,又把药包打开,“嘴巴张开。”
黎若耘看了一眼病房的人,七双眼睛全盯着她看,都这么大了,还要让妈妈喂药,可真丢脸!
“妈,我自己吃就可以了。”黎若耘要接过药包,想要自己吃。
“你自己吃?”她可不相信。“你长这么大,哪一次吃药可以不借着别人的喂食,才能将药吞下去。我可不要让你将这包药给浪费,还要我去向护士小姐再要一包。”她生的女儿,她还会不了解吗?
“妈,我没那么糟糕。”她妈妈不是太了解她,就是太小看她。
“少啰嗦,把嘴巴张开。”
她的圣旨一下,黎若耘只好当着所有人的面乖乖的把嘴巴张开。
王如真顺利的把药倒进她的口中,黎若耘马上拿起水喝。哇,苦死了,为什么药总是那么苦,怎么不做些甜药?
如果她当初念的是医学这方面,她一定会去研究发明甜药,谁说良药就得是苦口。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强忍住笑意,没想到黎若耘竟然会怕吃药!这真是一大新闻呀!
“若耘,好好休息。”劭仲凯拍拍妻子的肩膀,“让这群年轻人留在这里陪若耘就好了,我们先回家吧。”
“也好。”林芷芸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
“劭妈妈,您明天不用来了,我这只是小感冒,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才一个小感冒,就让长辈来看她两三次,这怎么过意得去。“妈,您搭劭伯伯的车回家休息,晚上不用过来。”
“我不用过来,你一个人留在医院可以吗?”王如真不放心的问。
“黎妈妈您放心,晚上我哥哥会过来陪若耘,她不会一个人。”劭潍笑着说。
“你说阿漮真的会来吗?”
“嗯,他晚一点就来了。”
劭漮真的会来吗?黎若耘不敢抱任何的期望。
“那我们先走了。”劭仲凯夫妇及王如真先回家,将这里留给年轻人。
三个长辈走了之后,在场的人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出来。
黎若耘是糗得不能再糗,恨不得地上挖个洞钻下去算了,她的一世英名,全部毁于一旦。
“好了,你们别笑了。”还是劭潍最善良,她不忍让黎若耘继续糗下去。“再怎么说若耘还是个病人。”
“活该!”许蔷茹虽然已经原谅她了,但心中还是不免有气。
“蔷茹,对不起,我……”黎若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她会找她参加劭漮的生日Party,的确是想利用蔷茹喜欢男人的心态。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样其实是会伤害人的,不管是对谁。
“算了,看你生病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不过你答应过我的事,可别忘了。”
“若耘,你答应她什么?”劭潍看着她面有难色,不会又有问题了吧!
“没什么啦!”她哪能当着项碚宸和洛子荐的面说。
“你欠的债还真不少呀!”几乎被遗忘的沈俊安在此时出声,提醒大家还有他的存在。
的确,黎若耘在这时才注意到他。“学长,你怎么知道我住院?”
“我打电话到你家,是你弟弟告诉我,所以我就过来了。记不记得当初你拿钱叫我送花给你、和你约会,你曾答应我的条件。”沈俊安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件事。“虽然事后没有成功,但是你答应过的事,还是要做。”
臭沈俊安,这丢脸的事就一定要当着大家的面前说吗?
“你是说你送若耘的花,全是她拿钱让你送的?”项碚宸抓着沈俊安就逼问。
“是呀!她说什么要挫挫某人的锐气与霸气,让那人别太小看她。”沈俊安故意忽视黎若耘警告他别说的眼神。
“若耘,你真行呀,竟然用这一招让劭漮吃醋,好玩、真好玩。”项碚宸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明才智。
“才不是这样,我是真的气不过他的霸气。”
“反正阿漮不在这里,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承认。”
”真的不是这样的……”黎若耘真的不知该怎么解释。
唉!只能说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沈俊安又问。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出院。”才躺一天,她就已经腰酸背痛。“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爷爷逼我回家相亲,我告诉他我在台北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
“所以上次若耘要你冒充追她的男朋友,现在换成你要她当你的女朋友。”一直沉默的洛子荐替他接下去。
“嗯,现在只有她能救我了。”
“你的女性朋友应该不止她一个,为什么不找别人?”项陪宸不懂的问。
“我所有女性朋友里只有若耘是最安全的。”
“这话怎么说?”洛子荐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就算我们两个同时关在一间屋子也不会发生任何事!”黎若耘自己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学长,这可是你们没眼光。”许蔷茹带着酸意的说:“若耘可是许多学长和男同学爱慕追求的对象,只有你不识货。”
“我们俩就是起不了化学作用。”沈俊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黎若耘只能当成哥儿们,怎么都无法把她当成女人来看。“若耘,你自己曾说过只要我肯答应帮你这个忙,以后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绝不会有第二句话。”
“可是……”
“黎若耘,你不能见死不救。”沈俊安挤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我的未来全掌控在你的手中。”
“我……”黎若耘想了好久,才有了决定。“好吧,我答应你,谁叫……”她的话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给打断。
“我不答应。”劭漮拿着一束玫瑰花,排开所有人,来到病床前。
“你……你……”黎若耘被突然出现的劭漮给吓住。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劭潍看到哥哥买了这么一大束玫瑰花,高兴得就像这花是要送她的一样。
“够久了。”劭漮的眼光还是放在黎若耘脸上。
“你……你都听到了吗?”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黎若耘慢慢的拉着被子,好想把头蒙起来,丢死人了。
“我想这笔账他们可有得算了,我请大家一起去吃饭。”洛子荐想把大家带离现场。
“好。”许蔷茹高兴的点着头,第一个赞成。
“劭小姐一起去吃饭好吗?”洛子荐再询问劭潍,其实他更想和她单独去用餐。
“好。”劭潍被他瞅着,感到羞涩的低下头。
“那我的事怎么办?”沈俊安又吆喝着,他的事还没处理好,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走了,你的问题,包在我身上。”项碚宸看一眼许蔷茹,其实他们两人还挺相配的,或许可以把他们凑在一起,又成了一对人间美眷。
∞ ∞ ∞
“你没有话要说?”劭漮坐在病床上,目不转睛的瞅着她看。
黎若耘像个小媳妇似的摇摇头。
“把头抬起来。”劭漮可不习惯对着头顶讲话。
她像听话的乖小孩,乖乖的将头抬起来看着地。
劭漮伸手探探她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精神也还不错,应该是可以出院了。
黎若耘看着他的脸,并没有想象中的怒气,他的气已经消了吗?还是他看见自己放在他房间桌上的那张字条?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错!”他的确是还在生气。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鬼迷心窍的这么做。”这件事是自己理亏!不管他要怎么骂她,就像许蔷茹在电话里臭骂她一样,她都默默接受。
“算了,看你也受到教训,这二次就原谅你。”她从小到大可以说百病不侵,突如其来的一场感冒,让他难过极了。“下不为例!”
“一次就够让我难过得想死了,怎么还敢有下一次。”得到劭漮的原谅,她的心快乐得想飞起来。
雨过天青,以后她会更懂得珍惜得来不易的幸福。
“你这花是要送给我的吗?”黎若耘看着被他放在一旁椅子上的玫瑰花。
劭漮将花拿过来给她,“以后想要人送花就告诉我,别自己花钱请人送。”他忍不住揶揄她。
“我知道错了,你就别再念我了。”黎若耘竟然和他撒起娇来,这平常只有对最疼她的父亲才会有的福利。
“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做。
劭漮再次将花从她的怀中拿开,放回椅子上,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吻着她的唇,双手圈在她的背部,让她更靠近自己。
他的唇印在她的唇上,问她,“你想要我温柔的吻你,还是狂热的吻你?”
“劭漮,我感冒了,会把病菌传给你。”
“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他才不在乎这小小的病菌,现在的他是迫不及待的想品尝她的甜美。
“我……”她想要他狂烈的热吻。
劭漮从她的犹豫不决已经得到回答,一手移到她的后脑勺,舔噬着她那柔嫩的粉唇,用舌尖挑开她的唇瓣,用力的吸吮着她口中的甘霖。
黎若耘被他的逗弄,扰得慌乱又燥热,全身虚软无力的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上,她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让他更靠近自己。
就在她转被动为主动时,劭漮却突然放开她。
黎若耘就好像让人从头浇了一桶冷水,从天堂跌人地狱。
“劭漮你——”
“这只是给你一点点的惩罚。”劭漮刚刚若是没有即时抽身,他不敢保证他会在这里就要了她。
“惩罚?”他不是都已经原谅她了,还惩罚什么?
“你不懂是不是?”黎若耘点点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劭漮呀,从小到大不是都这么叫的?”
“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是……”她支吾其词。
“是什么?”
“是……是恋人。”她说得极为小声。
“这就对了,既然是恋人,你还叫我劭漮。”
“不这么叫,要怎么叫?”叫阿漮好像他是她小弟。
“叫漮。”
“叫……叫……漮!”这叫起来好拗口呀!
“再叫一次。”
“漮……漮……”
“这听起来顺耳多了。”劭漮这时才满意的点点头,要继续刚刚未完的热吻。
黎若耘却用手压住她的嘴唇,不让他称心如意。“你是不是还有一句话没告诉我?”他们交往都有一段日子了,他竟然都没对她说过那句话。
“什么话?”
“就是那句话嘛!”
“哪句话?”
“你……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你房间桌上的那张蓝色字条。”
“没注意到,里面写了什么?”已经好几天没回家,昨天一回家,洗完操就睡了,根本没去注意到什么字条。
“是我跟你道歉的字条,除了对不起,还有……”
“还有什么?”
“就是那句话!”
“你就别再继续打哑谜,直接说出来就好了。”要比耐力他可不会输她,那三个字,他一定要让她先说出来。
“说就说嘛,就是我爱你那句话!”黎若耘承认输了,不管在哪方面她都赢不了劭漮,这辈子注定被他降服。
“一开始我就说过了,你喜欢我,你还不肯承认。”劭漮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恶的劭漮!”
黎若耘抡起粉拳,就要往他槌过去,却轻易的被劭漮的大手紧紧的握住,顺势往他的怀里一带,再次吻住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说出这句她期待已久的那三个字。
“若耘,我爱你,永远!”
哇!她终于听到这句话了。
第一局她输给他,她得想办法扳回第二局,让他爱她比她爱他多,要不然她就太没面子了。
这场爱情战争一定得跟他继续打下去,到他三十五岁,还有七年的时间。
劭漮,你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