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姨,请你等一下。”梦儿叫住端着咖啡往主卧房走去的管家。
“少奶奶,你需要什么吗?”夏婷喧讶异的停住脚步。打从梦儿嫁进司马家以来,总是躲在自个儿的屋里,没有命令下人做任何事,所以她这会儿才会楞了下。
“托盘给我,我帮你送上去。”梦儿故作镇定地说道。自从她下定决心,主动出击以来,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所以才会鼓足勇气,硬着头说。“可是……”夏婷喧可是少数得知这桩买卖婚姻内幕的人之一,所以对梦儿的命令感到相当为难。
答应了她,少爷铁定会发火;不答应她,又说不过去,好歹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少爷他……不喜欢被打扰。”夏婷喧含蓄的说。
“我了解,可是身为他的妻子,我端咖啡给他,怎能算是打扰呢?”明知彼此心知肚明,尤其是她才更叫打扰,但梦儿仍理直气壮地问着。
她毕竟是这儿的女主人,谁敢当着她的面驳斥!
“你去忙你的吧,端咖啡这等小事交给我就行了。”梦儿硬是从夏婷喧手中夺过托盘。“但是……少奶奶……”夏婷喧支吾地叫着。
“没什么好但是的。你先去准备晚餐吧。”梦儿头也不回地说。
“可是,少奶奶……你走错方向了。”看梦儿愈走愈远。她不得不开口制止。
“啊!是喔!我是太久没运动了,想多走一点儿路,活动一下生锈的筋骨。”梦儿换个方向前进。
“嗯……少奶奶……”
这回不等夏婷喧说完,梦儿就主动回过身来,朝她傻笑。
“我看还是你来带路吧!免得热咖啡变冷咖啡了。”
“少奶奶,既然如此,还是让我自己送去就行了,你去歇着吧!”夏婷喧暗自侥幸终于可以摆脱梦儿了。
“没关系,这么一小杯咖啡我还端得动。何况我已经搞不清楚东西南北,连自己的房间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反正丢脸丢定了,梦儿不再为自己方向感不对做掩饰。“既然得劳烦你带路我才回得去,就顺便帮你省点力气,免得你太累了。”
“我先带你回房,回头再端去给少爷好了。”
“那咖啡不就凉了?别麻烦了,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
“可是……”
“这杯咖啡我端定了,你就别再可是、可是的了。”
夏婷喧轻叹了一口气,“你跟我来吧。”
“没事干嘛把房子盖得那么大,活像迷官似的。”梦儿边走边喃喃自语着。“天啊!无论去哪儿都要走上一大段路,简直是用来锻炼腿力的大型健身房嘛!真是既不经济又不实惠,浪费时间又容易把人搞得头昏眼花,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夏婷喧一路上就听梦儿喃喃自语地抱怨着,这才知道她真的是很没方向感。这时领路的夏婷喧终于停在一扇雕工精美细致的房门前。
“少奶奶,你先等一会儿,我端进去就立刻出来了。”
“反正来都来了,不进去岂不太对不起自己?”看似镇定的梦儿手软、脚软,浑身微微颤抖着,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说什么也不甘心就此放弃。
夏婷喧劝不动坚决的梦儿,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忧心忡忡的离去。
敲了门却没有任何回应,梦儿硬着头皮妄自开门进入。
她提着心,环视布置得颇为阴沉的室内,却不见司马澜的踪影。
她失望地放下托盘,忽然听见掩着门,旁边放着轮椅的浴室传出声响。
她踱回门口,带上房门,然后好奇的往浴室方向前进。
司马澜闭着眼,坐在大型浴缸边缘的小凳上,像只慵懒的美洲豹趴在浴缸边缘休憩,任由佣人帮他洗澡擦背。
平日都是荆无涯协助行动不便的司马澜梳洗,但若遇上他出外办事,赶不回来就由佣人代劳。
正在帮司马澜抹上香皂的佣人忽然警觉到有人站在浴室门口,抬眼一看,竟是难得露面的少奶奶,正想开口时,却在梦儿暗示性的摇头下即时闭上,并识相地由她接手他的工作,先行离去。
梦儿庆幸今天遇上的不是荆无涯,否则她就只有自取其辱的份了。
她默默地接过佣人刚刚的工作,却猛然发觉她即将有个难题——他那令人感到尴尬的部位怎么办呢?
她光是想到必须帮他洗他的“兄弟”,就不争气地羞红了脸;要真动了手,岂不“脑充血”而当场休克!
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紧牙根,她豁出去的伸出手,却顿在空中。
她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马澜丝毫没有发觉帮他洗澡的人已换了。但忽然停止的动作却让他立刻拉回思绪。
“小……!”他睁开眼,稍一侧头。到嘴的问话硬生生地收住,随即斥喝道:“你是谁?又是谁准你进来的?”
梦儿被逼视得手脚发软,却仍故作镇定地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像我们这种小人物,你的确不用记得太清楚,毕竟我只是来为你服务一下,马上就会离开了。”随着司马澜愈变愈冷的双眸,她的手脚也愈抖愈厉害,“喔,忘了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是你的妻子让我进来的。”
“滚出去!”司马澜冷冽的眼神射向佯装镇静的梦儿。
“我书读得不好,不懂那三个字的意思,你要不要示范一下?”梦儿退离他一臂之遥,算准了他攻击不到她,她才敢放声的挑衅。
“出去!”司马澜更加憎恨自己的行动不便,居然连个佣人都敢爬到他头上撒野!
“我想呀!可是你是打算不穿衣服,还是想练习匍匐前进?”她故意刺激他。
“这里多的是佣人!”他宁愿用爬的,也不愿让一个下人奚落。
“可惜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她的眼盯着他赤裸的胸瞠,既不敢往上飘,怕见他冷酷无情的眼,也不敢向下瞄,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再说,既然你需要别人的协助。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出去。”他决定一出浴室就让喧姨请她回家吃自己!
“我是女人都不介意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该不会是你的好兄弟对我有反应?”
“出去!”他无意和她废话。
不知为什么,梦儿忽然觉得有股勇气往上冲,让她坚持与他杠上。“有本事你就站起来把我推出去呀,要不然你就喊大声一点,叫人来帮你把我轰出去!”她边说边回头把浴室的门锁上。
“你……”他的眼神冷到不能再冷的看她。
他没料到她居然敢在老虎身上拔毛,而他却正如她所料,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根本站不起来。
因为他行动不便,他的房间里随处都有隐藏式的唤人铃,讯号直通荆无涯和夏婷喧的房间,也连接佣人房、厨房及大厅,方便他随时唤人前来。但是由于他进浴室必定有人协助,所以整个房间唯有浴室没有安装唤人铃,以至于他现在求救无门。
“我就说嘛,你现在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帮你。你就勉强将就一下,让我替你效劳算了。”
“把放在床上的衣服拿来替我穿上,再扶我出去,你就可以滚了。”既然无法让她识相离开,只好让这场闹剧早点结束。
“洗澡只洗一半会比没洗更难过耶!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更用不着不好意思,也不必太拘束,大可把我当成三温暖里的服务小姐。”她的本意只是想和他多接近,可无意害他洗不成澡。
懒得再开口,司马澜闭上眼,不再理睬她,任由她在他身上继续涂抹香皂。
“啊……”梦儿忽然发出尖叫。
她被司马澜猛然回过身子,并捉着她拿香皂的手往他胸前一放的举动吓到了。
望着司马澜冷凝的眸子,梦儿咽了咽卡在喉头的唾沫,瞬间止住尖叫。她知道他会有如此突兀的举动是因为她一直只涂抹他的背部,迟迟不敢清洗他正面的缘故。
可这也怨不得她呀!她实在不知如何下手才可以跳过他那个令人感到尴尬的重要部位,所以才会帮他洗了十几分钟却只洗他的背,差点让他蜕掉一层皮。
见她依然没有动作,他不耐烦的夺走她手中的香皂径自涂抹起来。
“你急什么急呀!我不是说我来就行了吗?”梦儿伸手抢回香皂。
她打量着赤裸的司马澜,发现在她发愣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全身都抹上香皂了,只差他无法涂抹到的小腿。
连忙帮他的双腿抹上香皂,然后开始帮他按摩腿部,活络他腿部的筋脉。
他结实的肌肉让她按摩没几下就双手发疼,她不禁暗忖,在他出车祸之前,铁定常锻炼自己的体格,才能锻炼出这种令人怦然心动的完美体魄。
双手虽然酸疼,但她依然尽心地帮他按摩,希望对他有所助益。直到她觉得再也撑不住时,她拿起吊在一旁的浴巾将他的背部擦干,正要擦至他面前时,他一把夺下浴巾,把自己的正面拭干,顺便将浴巾围在腰间。
梦儿呆呆的立在一旁看着司马澜熟练的动作,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你不穿内裤吗?”当他冷眼盯着她,她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因为她忽然想起刚刚走进他的房间时,就看见床上摆了干净的衣物,想必他都是在卧房着装,现在却碍于她的存在;才会用浴巾来遮住重要部位。
霎时,红霞飞满全身,她羞得直想找个地洞往里钻。
她垂着头,走到他身旁,吃力的扶起他,感觉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压,好不容易才将他扶到门边,让他坐在轮椅上。
汗流浃背的梦儿将他推到床边,拿起他的贴身衣裤,蹲在地上侧着脸帮他整装,最后才拿起睡袍帮他套上。整个过程,她都不敢正眼看他,以免羞怯至死。
“出去。”司马澜再次下逐客令。她置若罔闻,开口问道:“你平时都大概什么时候沐浴呀?”
紧蹙眉峰,双眼放出凌厉光芒的他已捉起她的手,使劲一握,痛得梦儿冷汗直冒。
“原来你那么喜欢我。希望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陪伴在你身旁?”他就像毒品一样,令人一碰就着了迷,脱不了身,所以尽管冷汗已经沿着颊边直流,她仍忍着痛说:“也好,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介意陪你干耗。”
司马澜第一次碰到这么不怕死的人,居然在他严厉、冰冷的注视下,还有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的权威挑衅,这不由得让他多看她一眼。
“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他绝对会让她到处碰壁,在家里等死。
“谢谢你的体贴。但再休息下去,我怕筋骨会生锈。”她岂会不知他话中的含意。
“你可以到管家那里支领三个月的薪水了。”
“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以平白无故多领薪水呢?”虽然纤细的手腕已经快被捏断了,可她咬紧下唇,仍坚持装傻到底。
司马澜又多瞄了不知死活的梦儿一眼,“那是遣散费。”他厌恶的甩开她的手。
“遣散费?我又不受雇于你,为什么要给我遗散费?要是嫌钱太多,我建议你大可以捐给慈善机构,为自己积些阴德。”
“谁准你进来的?”黔园是特别买来让他静养的地方,外围警戒森严,不相干的人是无法踏进一步的。她若不受雇于他,谁敢没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放人进黔园。
“你啊!”她边回答边打量这感觉森冷、灰暗的主卧房。
占地约有五十坪的偌大房间摆设相当精简,除了通往外面的门外,左右两边还各有一门。因此,虽然梦儿身为妻子,却不住在专为女主人设计的房间,就可知道司马澜心里根本从没承认她的存在。
司马澜锐利的目光笔直地射进梦儿的灵魂深处,令她不禁打起寒战。
“你该不会真的忘了吧!”她硬着头皮,装出吃惊的表情。夸张的说,“你真的忘了我是你的爱妻了吗?”一说完,她就逼自己迎视他那寒透人心的无情冰眸。
见他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意外,她不由得开心不已。
明知自己激怒了他,以后的日子铁定很难过,但能为他增添一丝人气。她认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现在她只求能安然度过今天,其他的,她并不着急。
“说出你的目的。只要不太离谱,我会考虑。”司马澜嗤之以鼻的认为她无非是签字时签得太快,现在后悔了,所以才会不怕死的找上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他眼中明显的不屑让她清楚的知道他所想的,和她所要的不同。
“珠宝?车子?还是房子?”
他眼中的鄙夷让她的心刺了一下,“喔,你说的是这个呀!不过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呢?珠宝,戴给谁欣赏啊?我又不能出去。车子摆着生锈呀?至于房子嘛……我又不会分身术,要来养蚊子吗?”她清澈的眼直视他冰冷的眸。“再说,只要能得到你的心,别说是车子、房子,凡是你所有的东西。不都是我的了吗?所以呀!如果可以,我就要你的心。”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的胸口半开玩笑的说。
“就凭你这种姿色?”他无限鄙夷的冷讽,“快说出目的,别考验我的耐心。”
“我还能有什么目的呢?只不过闲来无事,到处晃晃。就晃到这儿来了。”她偷偷咽下差点害她呛到的口水。
“管家那儿一定有事可以让你忙到没有时间。”
“那可能不行!堂堂一个女主人去抢下人的工作,有碍司马家的颜面耶,要是传出去更是不得了!”她并不介意去做洒扫工作,可是绝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就没有借口留在他身边了。
司马澜眯起冷眸。“黔园说大不大,但也够你改造的了。除了二楼不准动以外,其他地方你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楚愿尚在国内,不宜有任何风吹草动,以免功亏一篑。
二楼是司马澜的私人地方,摆设精简,别具风格而且阳刚味十足。他一向注重隐私,所以未经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准越雷池一步。但自从他出事以来只有荆无涯进驻他隔壁的客房,以便随时照应。
“可是整个黔园里,我就看二楼最不顺眼,怎么办呢?”她赖定他了。“或许多看几回,就会习惯了吧。”
“没人要你看二楼顺眼,你大可看远一点。”
“那可不行,我就住三楼口,二楼是必经之地。”
“我让管家帮你在一楼随便找间房间。”由于有所顾忌,所以司马澜的态度稍稍暖和。
“不要。”她不假思索的拒绝,“我已经习惯也相当满意目前的住处,不想搬动。”天知道她只晓得自己住在三楼,压根儿不知自己住哪一间,连里面有什么摆设都没留意到,会习惯、满意才有鬼哩!“重要的是二楼有你。”这才是真正的重点所在!
这女人眼神闪烁不定,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若说她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她的眼睛却又清澈明亮,不似心机深沉。司马澜盯着心思透明得一眼就可看穿的梦儿,有些佩服她居然有勇气胆敢招惹无人敢得罪的他。
只可惜,她是个为了钱,连自己都出卖的女人!
“废话少说,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其实已经出了浴室,他随时都可以唤人前来将这女人轰出去,但是他选择暂且息事宁人。
待楚愿出国后,他再一次解决这个不知安分的女人。
“其实我会想出现在二楼是有原因的。”她偷偷的瞄他一眼,垂下头掩饰愈来愈明显的羞赧。“你也知道的……女人都需要男人的慰藉,若缺乏异性的慰藉,女人就很容易像花一样,迅速枯萎、凋零。而你是我丈夫,自然就成了我排遣寂寞的对象了。”梦儿愈说愈心虚,自然也就愈讲愈小声。
她哪里知道没有人慰藉会有多难过呀!
她可还是个不懂人事的清纯少女,除了由小说和电影情节中窥知些许男欢女爱的煽情镜头外,她连和异性牵手的经验都没有,哪里知道被慰藉的滋味有多蛊惑人心呀!
“办不到。”
“是办不到还是根本不能办呀?”他足以冻伤人的冷绝语气让她的心里起一阵凉意,却也激起她豁出去的勇气,遂挑衅的问道。
“滚!”司马澜咬牙切齿的瞪着离他三步远的梦儿。
“好嘛,你说办不到就办不到,千万别为了我就气坏身子。”她下意识的又退了一步。“虽然你办不到,可是所谓望梅止渴嘛,趁着帮你沐浴更衣,我不就可以顺便欣赏一下属于男人的体魄,过过干瘾。”被他浑身的冷意冻久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麻痹了,所以胆子也更大了些,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倒也懂得别靠他太近,以免惨遭他的“毒手”。
“淫贱!”他不屑的斜睨她一眼。
“起码我还有职业道德,懂得不能给你戴绿帽。”梦儿撇撇嘴,“可是如果你坚持不让我尽义务帮你沐浴更衣,顺便止渴的话。那表示你默许我……”她偷瞄他冷凝的眼一眼,“既然你默许了。那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当个吃力不讨好的免费佣人呢?大可光明正大的找人做爱做的事。”她脸不红、气不喘,说得理直气壮,是因为她爱做的事中,就缺那档事,但她仍装出一脸春心汤漾的陶醉模样,“其实这样对你也好,你可以不用担心会一不小心就被我吃落腹中了。”
“无耻!”
“你没听过‘食色性也’吗?所以我这叫诚实。不叫无耻。”
“你要我怎么做?”她想找男人,他并不在乎。就怕她的保密措施做得不够周全。
“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敢要你做什么呀!当然是我为你做些什么啦。”她走近他,伸手搭上他的肩。
“说!”他硬生生压下想挥掉她的手的欲望。
“你究竟什么时候沐浴更衣呀?”她又绕回原话题。
“你打算站在一旁看?”
“光看有什么好玩的?当然得亲自动手才有乐趣。”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开始蠢蠢欲动,“其实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多了一个免费的佣人,而我自得其乐,咱们互取所需,不是很好吗?”她蠢动的小手一触及他健硕的胸膛,手腕立即被他的大掌使劲捏住。
“随你,但你要搞清楚,我不是牛郎,你最好自重点。”冷飓飓的话语透过他无情的手劲传送到她身上,让她的背脊泛起无限凉意。
她奋力的将小手挣脱出他刻意加重的残忍捏制。
“晚餐后,你可以到我房里来。”她那么想当情人就随她便,只要不惹麻烦就行了。“可是其余时间,不管你有任何理由,都不准踏进这里。”
“这你大可放心,其他时间就算你求我,我都没兴趣呆在这间会闷死人的房里。”达到目的的梦儿笑吟吟的说。她不在乎他如何看待她,只求能接近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如此。你还不出去?”
“喔!”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咖啡在桌上,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能够理解习惯当强者的他不愿依赖任何人的心理,不能帮他做一些生活琐事,以免他认为她在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