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啥?”
“我做啥?你才做啥!”该死的,他想杀了姓浪的!
怒涛汹涌,莫言狠狠的瞪着可恶至极的浪情云。可恨!他怎么可以摸阿语的头发,怎么可以碰触阿语的脸蛋,怎么可以……他想干么?
虽想不出他接下来的举动,可莫言很明白,自己绝不能忍受,绝不允许!
“三百两,妳给我过来。”凶狠的眼神转向莫语,他冷声命令道。
“我不是三百两!”决心不理他的,莫语望着浪情云脸上的红痕,眼底满是关怀。“怎样?痛么?”
浪情云摇头,回以轻笑。“无碍。”莫言的气愤情有可原,毕竟说得难听些,自己像是在轻薄他的妹子。
然而,为何他觉得莫言眼底的怒火很不单纯?
“莫、语!”受不了她不理自己,莫言大吼。
变了、变了!从来都只有自己不理会她的,可如今呢?阿语竟敢无视于他的存在。难不成她喜欢上姓浪的?喔,不──
他怎么了?心痛得厉害……不自觉地捂上自己的胸膛,莫言困惑地望着莫语。“妳快过来。”
虽然仍旧很生气,可至少他改回了称呼。莫语噘着嘴走向兄长。“你做啥偷袭浪公子,真坏。”
抓住她的手,莫言觉得心不再那么痛了。“谁教他碰妳?我没砍了他的手他就该偷笑了,妳还替他说话。”
“有没有搞错啊?是哥哥你要我有问题就问浪公子的耶!我问他、他解答,有什么不对?”莫语小声嘀咕。
她觉得哥哥的举止真是莫名其妙,一会儿要她别烦他,一会儿却又跑来阻挠她问浪公子问题。
“妳──往后有问题全问我,别问他。”是没有不对,怪只怪自己太过大意,才使得浪情云有机可乘。“妳去睡觉,我守夜。”将她拉进破庙里,莫言让她躺在自己方才睡的位置。
步出庙外,他带着具有敌意的眼神与浪情云对望。
“你有问题。”浪情云肯定地盯着他。莫言方才的反应是在吃醋!
“你才有问题。”他小声斥道,不想扰了阿语睡眠。
“我的举止没有问题,是真心喜欢语儿姑娘。反倒是你的态度怪异,一副我抢了你心爱人儿的样子。”浪情云眯眼,不悦地打量着他。“她是你妹妹,你──”
“她是我捡的,不是亲妹妹。”莫言反驳,突然了悟自己的心态。
啊!他喜欢阿语,爱阿语!他谁都不想要,只想娶阿语当老婆。
心在飞。原来他见着了她湿漉漉的身躯会面红耳赤,她同浪情云过于亲近他会气恼,全都是因为他喜欢她……
“不是亲妹妹?”浪情云惊道。“哼,可惜她倒是把你当作亲哥哥看待,你是没指望的。”
“我会让她改变想法。”莫言宣示道。
“是么?莫兄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若承认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便同我一般光明正大的追求她,莫使些小人招数。”浪情云激他。他对自己有信心,可也不能轻视莫言与语儿姑娘十数年来的深厚手足情谊。
“哼,看着吧!我会光明正大的赢得阿语的心。”
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酣睡的莫语,情敌与情敌之间的战争于焉展开。
* * *
幽暗的深山里,林天和丁瑶师徒二人正算计着该如何对付浪情云三人。
“师父啊,您打算如何对付浪情云他们?”
“摆阵。”林天答道。“先摆阵耽误他们的时间,等咱们取得宝藏之后,再用毒,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就知道师父最有办法,丫头真是崇拜得紧哩!”丁瑶吹捧着,若有所思的同时,小手并且体贴地揉捏着林天的肩头。
她对莫言极有好感,她想,倘若师父耍狠招欲取他们性命,她倒是可以出手相救,以博取他对自己的好感。那么,敌人不再是敌人,她的幸福指日可待。
“咱们干完这一票就收山,师父带妳去游山玩水。”这宝藏价值不菲,而其中的木灵剑和剑谱更是他梦寐以求之物。有了它们,就可以成为武林至尊。
武林至尊,多响亮的名号呵!
“嗯嗯,丫头殷殷期盼着呢!”丁瑶应和着。
* * *
“呃……”莫语望着横在眼前两只拿着食物的手,难以抉择。
她是吃习惯了馒头,可浪情云手上的酥饼看起来又香又好吃耶……
哥好奇怪,昨儿个还气呼呼地,怎么今儿个一早起来好似换了个人似的,对她特别的好、特别的体贴。
她一觉醒来,他已帮她备好水以供自己梳洗,甚至在她的乱发上洒了些水珠,用他的大手笨拙地抚贴,好让自己扎起头发来顺利些。
现下,他还将他的馒头递到自己眼前。
至于浪情云,她倒是不觉得他哪儿不对劲,他总是对她很好的嘛!
犹豫了半天,她自包袱里取出了半颗馒头。“谢谢,我自己有东西吃。”然后,她折了一小块酥饼。“浪公子的酥饼我嚐一点儿味道便好。”
体贴哥哥食量大,她不好意思接过他的馒头。
“我还有,语儿姑娘别客气。”浪情云轻笑。他胜莫言一筹,因为她选择他的酥饼。
“你还有?那好,我们手上的馒头吃完就没了。”眯了眯眼,莫言抢过浪情云手上的酥饼,大嘴一张,将之整个塞入口里,然后才开始慢慢享用自己的馒头。
他才没输!阿语不喜欢酥饼的油腻。“阿语,妳渴不渴?哥再去帮妳取些水来。”拍拍屁股起身,莫言再接再厉。
见莫言离去,浪情云嘴角微勾。
“语儿姑娘,记得昨夜我说过的话吗?”体贴要看时机,莫兄弟这一走,倒让他逮到了诉情衷的机会。
“你是指?”
“寻寻觅觅。”
“喔,寻寻觅觅。记得啊,怎么了?”浪公子说过,他正在寻寻觅觅他的理想对象嘛。
“我想,我已经寻到了。”他专注地凝视着她。“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语儿姑娘妳。”
“我?”莫语秀眉扬得老高,惊讶地望着浪情云。
不会吧?她哪一点入了他的眼呀?她又笨又糊涂哩!
“当我第一眼见了妳便为之着迷。”他指了指心口。“这儿告诉我,就是妳。妳就是我锺情的对象。”
“可是我……”
“我明白语儿姑娘妳为我的坦白感到吃惊讶异,也知晓妳深爱着妳的家人,不舍得离开他们。可相信我,妳父亲与兄长会乐意见妳有好归宿,而我,也愿竭尽所能的呵护妳,给妳幸福。”握住莫语的柔荑,浪情云诚恳说道。
“但……”不是这样啊,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也喜欢浪公子呀!那个什么、什么特殊的感受,她仍体会不到,该如何回答他?
“感受是吧?”浪情云理解的道出她心中的疑问。她很单纯,所有的心事全写在脸上。
“嗯,我对你印象极好,但不确定浪公子你便是我心仪的对象。”莫语点头如捣蒜。
“妳排斥我环绕在妳身边,不喜欢我对妳的体贴关怀吗?”
莫语摇头。“我不排斥,也感激你的体贴关怀。”
“那就对了,好印象便是理想的开端。”她太稚嫩,自然不识情滋味。“接下来妳只管接受我对妳的好,相信便能体会出一些特殊的感受。”
“这样啊……”莫语有些感伤。
她非得嫁人吗?她不想离开让自己成长的家,不想离开阿爹和哥哥。可阿爹要娶妻,哥也跃跃欲试,这个家,似乎将容不下自己了。至少,他们俩的心将不再放在自己身上……
曲山的屋子就这么丁点儿大,未来或许又会多出几个小娃娃,她若不嫁出去要睡哪儿?呜!柴房吗?
望着浪情云,莫语暗忖他待自己挺好,懂得又多,又肯耐心为自己解惑,他或许真是个好对象。
“阿语,快!冰凉的山泉水喔。”将水袋装满水的莫言,三步并作两步,急急地走向莫语。
见莫语盯着浪情云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心中没来由地敲起警钟。
糟糕!瞧自己错过了什么,又给了姓浪的什么样的机会?
虽说再两日就可摆脱这个讨厌鬼,可万一阿语给了他什么承诺,或是让他知晓他们的住处,那可怎么办?
“喂,妳有没有告诉别人咱们家住哪儿?”他担心地问着妹妹,眼角则瞟着一旁的浪情云。
“别人?谁啊?我必须告诉谁咱们家住在曲山山腰么?”莫语让哥哥无厘头的问话搞得莫名其妙。
“算了,当我没问,喝水。”莫言捶胸顿足,欲哭无泪,他真是自打嘴巴。瞧那男人奸笑的模样,姓浪的现下怕是一清二楚啦。
“哼哼,咱们上路吧。”邪肆的笑容扬起,浪情云暗嘲莫言蠢。呵,自己还没问,他倒是自动自发地帮了忙。
离目的地越近,山路越是崎岖。盯得紧的莫言硬是不让浪情云有机会与莫语走在一块儿。
就见浪情云在前头披荆斩棘,而两兄妹则在后头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阿语,那个姓浪的似乎挺喜欢妳的,他……有没有同妳说什么?”莫言不开心地问道。
“哥真厉害,竟然看得出来。”莫语苦笑。“浪公子说他对我一见锺情,想娶我回家当老婆。”
“那、那妳心里头怎么想?”去取个水也有事,这个姓浪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成、不成!他无法忍受阿语离开自己。
“我会考虑──”莫语闷闷地开口。
唉!哥如此心急,难道真想快些摆脱她吗?
“不用考虑!”
“嗄?”
“我说,不用考虑。妳不是很喜欢为哥洗衣煮饭吗?那就别嫁给姓浪的,一辈子待在家里头就好。”他急道。
“可是哥的老婆会为你做这些事,我不好跟嫂嫂抢。”莫语漾开笑靥,心头曙光乍亮。
嘻嘻,她误会哥哥了,他不是急着要摆脱自己耶!
“没有嫂嫂。我不想同别人一见锺情了。还有,那个浪情云不是挺好,妳想想,他之前将那女贼绑在树上,还用石头丢她耶!妳若嫁给他,万一做错了什么事情,他也这么对妳怎么办?”他搭着莫语的肩。“千万别考虑他。”
说别人坏话也算小人招数,可是他说得很有技巧喔!浪情云本来就做过欺负人的事情。
“嗯。那咱们兄妹俩往后一起睡柴房。”好可怕,她又不聪明,免不了会做错事。哇!她不要被吊在树上。
“为什么要睡柴房?”莫言一阵纳闷。
“阿爹娶妻后会生许多小娃娃,咱们不睡柴房睡哪儿?”
“啧,傻阿语,哥盖个木屋,咱们一块儿栖身不就成了。”搔了搔她的头,莫言觉得她傻得可爱。
“呵呵,对喔!”拨云见日的感觉何其好,莫语顿觉开心不已。
* * *
浪情云懂的事情真的不少。诡异的石阵,不消片刻就让他轻而易举地化解。
“哗!浪公子真是太厉害了。”过了石阵,莫语拍手叫好。她对波情云实在是佩服万分呵!
见阿语双眸发光,似是对浪情云佩服得五体投地,莫言顿时沈默不语。
浪情云的才华是无话可说,可又如何?他才是最后的赢家。阿语选择的是自己,不是浪情云。
浪情云轻笑,正要回话,但见一抹身影走近,扬起的嘴角随即垮下。
“三位身手着实了得,才一会儿工夫便破了我师父精心布下的石阵。”丁瑶媚态横生地欠了欠身夸道。
“又是妳。”浪情云目露寒光,心中感到不悦。
“噫,别这么凶啊,奴家可是特意来通风报信的呢!”丁瑶皱着柳眉,将视线移向莫言。“奴家的师父担心你们很快就破了阵,故而要奴家盯着,若见你们身影便尽速回报。”
“怎么,然后还有什么伎俩?”莫言出声。
“等你们入了洞口,他将使毒。”
“哇,老山羊想毒死我们啊!贼女,妳何必向我们通风报信?临阵倒戈,有问题喔!”
“没问题、没问题。奴家自小颠沛流离,为了餬口求生存,不得不认了林天做师父,跟着他偷拐抢骗。可奴家发誓,取人性命这种恶劣事奴家绝对做不来也看不惯的。”眸光流转,她哀哀地诉说。“当奴家得知师父想害死你们时,简直是坐立难安、无法平静。苦思了一整夜,奴家决定违背师意,通知你们。”
“当真?”莫言面露怀疑之色。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要他相信眼前骗过他们的贼女,实在太难。
一旁的莫语及浪情云表情各异。
浪情云对丁瑶的话语可说是嗤之以鼻,他对她毫无好感。而莫语一双大眼眨呀眨地,仍在消化丁瑶所诉说的可怜身世,后半段则有听却没入耳。
“当真。”丁瑶点头轻喟。“莫公子信奴家也好,不信也罢。若师父他准备施放毒烟,奴家会发出声响警告,届时你们便立刻闭气闪躲,待毒气散了再前进。”
“当真?”莫言重复问道。
“绝无虚言。”丁瑶信誓旦旦。“莫公子,奴家言尽于此,告辞。”临去之前,她双唇微噘,朝莫言抛下别有涵义的媚眼。
“那丫头真是来通风报信的。”浪情云改变了他的看法。
“欸?何以见得?”人心让肉包着哪!姓浪的凭啥如此确定?
“人家姑娘春心荡漾,喜欢上英俊的莫兄弟你了。”浪情云讽笑道。嘿,好样的。虽然他讨厌丁瑶,可花痴女若缠上莫言,那么自己追求语儿姑娘将会更顺利。
“嗄?”莫言莫语兄妹二人同时张大了嘴,愕然出声。
* * *
可恶啊!究竟是哪里出错?何以这三个家伙竟能躲过自己施放的毒烟?面对浪情云等人的逼近,林天不敢相信地惶然后退。
他还来不及参透宝藏的确切位置啊!
“师父,怎么办?”跟着林天退走的丁瑶,假意惊慌失措。
“丫头别怕,有师父顶着。”将丁瑶护在身后,林天且战且走。
突然,丁瑶误触了机关,脚下忽地踏空。“呀──师父救我!”她双手费力地攀住岩块,惊骇莫名地垂眼望着下头尖锐无比的箭林。
不会吧!这是她通风报信的报应么?不要,她不要死!
“吓!”乍见丁瑶落难,浪情云三人停下脚步,未再进击。
见爱徒陷入险境,心急如焚的林天再无心细想浪情云等三人何以不藉机乘胜追击,此刻的他,全身上上下下都是弱点呀……
“撑着!”矮下身子,林天单手抓住丁瑶。他凝聚所有的气力,将她一寸一寸地往上拉。
即将脱险的她左手肘紧攀着林天脚边的石地。许是太过害怕,她情急之下竟松开右手,抓上林天的衣襟。这一抓,真害死了她的师父,也令自己再一次面临危险。
就见林天平衡点尽失,往前下坠,而她抓住他衣襟的右手放得太慢,硬生生地又给扯下数寸。现下的她更惨,单靠只手气力苦撑着。
“哇──”师父的死状好惨!丁瑶吓得面无血色。
情况危急,莫言不假思索地飞身向前,救起了丁瑶。
脱困后的她,紧抱着莫言大哭不已,满布的泪水九成九是为了自己所受的惊吓,只留一分哀悼死去的林天。
“好了、好了,拜托妳别哭啦!”受不了魔音传脑,更不愿她的眼泪鼻涕脏了自己的衣裳,莫言轻推着,试图与她保持距离。可丁瑶犹如八爪章鱼般死命地抱着,他实在莫可奈何呀。
“呜……多谢莫公子。”哭声乍歇,逐渐回复平静的丁瑶仍不肯放手,头甚至向前倾,枕着莫言精壮的胸膛。
生平第一次让个姑娘家如此紧偎着,莫言顿觉全身僵硬,颇不自在。
天啊,眼泪鼻涕全给沾上啦!他正嫌恶地扬手欲将她推离,脑际忽而闪过一个念头。
于是,已然扬起的手改推为拍,轻落在她的肩膀上安抚着。“不用多谢,好歹妳也帮过我们,总不好见死不救。”
莫言心中暗忖,那一夜浪情云同阿语说的碰触是啥?当时他只瞧见姓浪的手在阿语脸上胡乱搓揉,然后又叫她闭上眼睛,再然后呢?再然后该如何进展?
他也想要这么对阿语。所以,他一定要搞清楚所谓“美妙感受的碰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浪情云说这贼女喜欢自己,且她看起来同那个寡妇李芳华一般,经验似乎颇丰富。或许,自己可以从她这儿获得一些知识吧?
将一切看进眼底的莫语,心口刺扎,鼻头一阵酸涩。唇,抿了又抿,她撇过头不愿再看。“浪公子,这山洞设了机关,好危险!”
“语儿姑娘放心,藏宝图上皆有标示机关所在。”浪情云回想图的内容,上头清楚明示藏宝者的遗愿。“藏宝的先辈之所以设了机关,自然是想提防那些个未拥有藏宝图的宵小。”
百多年前有剑尊之称的聂剑清老前辈画下藏宝图,盼的是能传承他剑法的有缘人出现,故而设下机关,以免他人为贪图附带的金银财宝坏了他的美意。
“这样啊……”
“喂,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这藏宝图究竟是如何取得的?谁会这么大方,有宝自己不寻。”莫言插口。“该不会是你用啥卑劣的手段……”他藉机暗贬浪情云的人格。
“我花大把银两买来的。事实上,卖我藏宝图的人早已来寻找过,只是无功而返。”虽是回答莫言的问题,可浪情云的双眼是望着莫语、对着莫语诉说的。“宝物既是留给有缘人,藏宝者当然得费一番心思,我是不是那个有缘人,能否取得宝藏,待会儿自见分晓。”
“嗯,接下来咱们该怎么走?”莫语急着要往前走,巴望着他们移动了脚步后,能让哥哥与那贼女之间稍稍拉开些距离,别那么亲近。
唉,她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在意?莫语无法捉摸自己的心思,觉得好迷惘、好迷惘。
四人继续朝着深幽莫测的洞内前进,直到遇上两条岔路方停下脚步。自始至终,丁瑶都拉着莫言的手,而莫言亦未推拒。
浪情云盯着莫言与丁瑶交握的手,再观察莫语落落寡欢的神色,不觉拧起了眉头。“两条岔路一远一近,皆可到达藏宝地点,不如我同莫兄弟打个赌,若莫兄弟你早我一步到达,那么金银财宝全数归你,而我只取先辈的剑及剑谱,如何?”
莫语是在吃醋吗?不行,他必须再加把劲,他需要与她独处。
“好,怎么会不好?”莫言并不贪财,可人家自愿将财富送上门,他没理由拒绝。
“那么兵分二路,我与语儿姑娘同行。”
“呃……好,咱们待会儿见。”几经思量,莫言勉为其难地答应。这样也好,他或许可以趁这时候,向贼女请教有关男女间美妙碰触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