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豪一脚踏进门,迎接他的是满室的黑暗,头一个袭来的念头是君樵已经离开这儿了,他未停歇的上楼查看,发现君樵的绿精灵还在的时候,心头大石才砰然放下。
君樵要走不可能不带着绿精灵,有时他这真希望自己是绿精灵,因为她对它的呵护程度还好过对他。
颖豪带着纳闷下楼,打开灯即被躺在沙发上的身影吓了好大一跳,他退后一步,认出是君樵后,才拍拍胸口,安抚一下受惊的心脏。
他半跪在地上,轻摇着君樵的肩,唤着:“君樵。”
君樵动了下,直觉地更加缩紧身子,然后才张开迷蒙的眸瞳,一时仍对不上焦距,没什么戒心的瞇起眼以躲避突至的光线。
“君樵,醒醒。”颖豪边说,手已抚上她的额试探她的温度,深怕她再跟上次一样发起高烧来。
“嗯?”君樵眼神虚幻的望向颖豪,朝他露出一朵令人心跳加速的笑靥,“颖豪……”
“我在。”她的样子好奇怪。颖豪担忧的手自她的额滑至她的颊。
“颖豪?”得到颖豪的响应,君樵才清醒了些。“你回来了?”
“嗯。”他点点头,虽然程序的问题仍未解决,但他窦在是不想违背自己对君樵所说的期限,透着忧虑的眸子巡视着她。“君樵,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我一个人过得可好了!”君樵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扯出一个“甜美”
的笑容。
“君……君樵?”一抹凉意爬上颖豪的背脊。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君樵眸里全无笑意,纤手已轻巧地攀上颖豪的颈子。
“什……”颖豪欲出口的问句在见着君樵已稍能行动自如的右手时,欣喜的捉住她的右手左瞧右瞧,“你的手拆线了?有没有留疤的可能?咏欢怎么说?”
他急切的问话让原本要逼他说出他对她的感情的君樵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接腔,她抽回手,别过规线,“你还会担心吗?”
“当然。”颖豪听出君樵语间的埋怨,很没良心的微扬起唇角,同时心中的重担亦有一股无名的力量开始替他卸下。“你会在意我担不担心你吗?”
君樵瞪他一眼,“废话!不在意我干啥问?”君樵说着,忍不住又掐住他的脖子。
“你太过分了!当我是隐形人吗?七天,整整七天,一通电话或一句留言都没有,你就这么放心我吗?我……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也没有吗?”
颖豪愈听,整张脸愈扩成笑字型,最后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君樵愣住了,太可恶了!她好不容易才挤出那些话,他竟然当笑话听!杏眼圆睁的瞪着颖豪,气极的加重掐他脖子的力道,让颖豪笑到一半停住,差点岔气。“你笑什么?!”
“我……”颖豪将君樵的手拉开放到自己的背上,忍不住笑道:“君樵,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君樵闻言一呆,随即恢复正常,凶神恶煞的吼:“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颖豪几乎是神速的,手不知何时已绕到君樵身后环住她的腰,拉近彼此的距离,唇角的笑意未曾稍减。“你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哦。”
君樵恶心得直想吐。她冷冷的睇着颖豪,恼火的叫:“可……可爱个……”
她的驳斥逸失在颖豪覆上的唇隙间,君樵的脑袋着实为这突如其来的吻愣了好一会儿,在颖豪的舌缠上她的之际才清醒过来。
她的手环上他的头背将他粒向自己加深这个吻,同时热切地响应着,颖豪发觉到君樵的响应时亦投入地……
“啊!”颖豪低叫一声,连忙放开君樵,一道血痕自唇角滑下,他的口腔内充斥着血的腥味。他以手背拭去血渍,无奈的望望手背上的血迹,再抬眼凝规唇角同样滑下血痕的君樵,不过,那可不是君樵的血,君樵不甚在意的抹去血痕,冰冷的笑。
“我可不是那种被男人一吻就什么都忘了的女人。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你只打电话给咏欢却不打给我。”君樵才说完,手又攀上颖豪的脖子,认真的眼神令颖豪领悟到君樵这会儿是真的气得很惨。
但是他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只因君樵语间透出的妒意明显到说不定连君樵自己都发现了!
“笑什么?”君樵蹙起眉,觉得颖豪的笑容碍眼到了极点。
颖豪抱住君樵,反被动为主动,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胸膛,她挣扎地想要推离颖豪,可是颖豪不知哪儿来的技巧压制住她,君樵这才明了颖豪也有几下子,或许是势均力敌,然而女人先天上的体力不如人让她败下阵来。
“放开我!”君樵大叫。
“嘘,君樵,我这七天没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想试探你的心,同时也想考虑清楚你我之间是否该再继续下去,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怕听见你那些不在乎的话语,纵使是无心的,我都会感到受伤害。”他低头凝睇不再挣扎的君樵。“我比我自己想象的这在意你,可是你却一直不表明你的态度,我只好趁这次出差给彼此一点空间,或者还能想出真正的解决之道。”
君樵眨眨眼,审视着颖豪略带忐忑的眸子,“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吗?”
颖豪柔柔一笑,“不,我在意的是自己对你过于在意的心情,有时候,纵使我知道你说的话是无心的,是玩笑话,我还是忍不住会……在意……”颖豪抚额轻笑,“是的,你让我很没安全感。”
君樵笑了,她的手重新环上他的头背,“这可以解释你为什么打电话给咏欢吗?”
“可以。”颖豪点头,坦承自己没勇气,因为在乎而退却。
君樵轻吻颖豪,“你知道吗?”她又送上一吻,“我想,我们可以进入这个实验的最后阶段了。”
“呃?!”颖豪讶然的盯着君樵,似乎在考量君樵说的是不是事实,还是他在作梦。
“我们可以试着一起住在一间房中,而不是同屋不同房。”君樵微微一笑,赧然地说:“我相信你已经感受到我强烈的不安和嫉妒了吧?我的不安是因为你没有一个讯息,让我以为你已经放弃我,因为你一直在身边,一旦你突然不在,我整个人都像少了什么……
而可笑的是我竟然会为了你只跟咏欢联络、不跟我联络而嫉妒起咏欢。我想……我们都可以试着再进一步……”
她的话被颖豪大力的拥抱打断。“颖豪?”
“君樵,噢,君樵……”颖豪像念咒似的唤着她的名。“太好了,太好了……我……
我好高兴……”
“不知道你的嘴巴是不是可以负荷接吻呢?”君樵唇角勾勒出一抹魅惑的笑意,她的指尖轻触着颖豪的唇问。
“你说呢?”颖豪话才说完,唇已覆上她的,轻柔地啃咬着,在她不满足而轻散唇瓣时,他的舌灵活的进入,但刚刚被君樵咬伤的地方隐隐作痛,他皱起眉,随即舒缓,因为君樵的舌已柔巧地缠上他的,以不触到他的伤口为原则轻柔地缠绵着……
邢炎约君樵到“亚诺”用餐。
“咦?你说什么?”君樵心不在焉的举杯就口。
“我说,那天计算机部被下毒的事已经查出一点蛛丝马迹。”邢炎望着君樵迷蒙的眸子,想要探出些什么。
“哦?”君樵不感兴趣的轻应着。
“工程师们查出病毒是由文具部门的计算机发出的。”邢炎观察着君樵的神色,试探地道。
君樵只是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好吧!”邢炎无奈的笑了下,“那个病毒是你下的吧?”
君樵微偏下头,左手支着额,直望着邢炎,“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这个。”邢炎拿出一叠相片,那是由监控系统翻拍下来的。“我们在找寻凶手,结果发现你在里头。”
“哦。”君樵不在意的漫应一声,“那又如何?”
“你为什么要下病毒?”邢炎难以置信的问。
“不为什么。”君樵耸耸肩,微笑。
“什么不为什么,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是个HACKER!”邢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怎么也没想到君樵这个温柔可人……不,打从那天他探访她家便知她不是外表显现的那样,但他仍想不到君樵竟然会是个HACKER。
而且她竟然可以这么若无其事。
“嘿,我什么资料也没偷,只是放个小毒而已,你说我是HACKER?”君樵优闲的语气跟她眸里的寒霜不成比例。
“那跟HACKER没什么不同。你知道你放的那个病毒害我们损失了多少资料吗?”邢炎真痛恨自己因君樵一如往常的态度而不知该怎么生气。
“是吗?”君樵唇角泛起一丝冷笑,冷得渗进邢炎的心。“我记得我替你们解毒的时候一切重要资料都没被吞噬。”
邢炎愕然,“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君樵学着邢炎的口气。
邢炎完全吐不出一句话来。
久久,他才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啊!”君樵盯着邢炎颓唐的表情,心软的叹口气,好歹他是她在求职期间最照顾她的人,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他那浓厚的钱味。
“那你为什么下毒……”邢炎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计算机部的工程师一个比一个还目中无人。”君樵指出她下毒的原因,“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挫挫他们的锐气而已。”
“啊?”邢炎不明白。
“不只是计算机部的工程师,其它部门也是,你真应该检讨一下公司的职员对职位高低的强烈意识。”君樵头一次在职业歧规这么严重的地方工作,她虽然觉得没什么,而且如鱼得水,但是她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计算机部只是倒霉先遭殃,若她在那儿待得更久,遭殃的不只计算机部。“钱和权虽然重要,但是只要是人都有尊严,我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不过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连本带利的索讨回来。”
邢炎为之语塞。
“君樵?”颖豪的声音响起,君樵连忙抬头望向声源,果真是颖豪。
“颖豪?”君樵望着同样讶异的颖豪。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对方,因为彼此的有默契而笑。
“我跟朋友聊天,你呢?”君樵含笑望着颖豪,示意他弯下身子。
颖豪依言弯腰,让君樵替他整理领带,“带着一荜饥渴的工程师们来补充体力,我们持续进行着在美国未能结束的工作。”
“哦。”君樵这才想起她忘了告诉颖豪有关内奸的事。“这位是我未婚夫裴颖豪,我朋友邢炎。”
她先为他们做介绍。
“你好,裴颖豪。”颖豪大方的伸出手。
“邢炎。”邢炎打量着颖豪,再看君樵只对颖豪一人所散发的温柔——真正的温柔——不禁暗叹口气。
“不打扰你们了。”颖豪朝邢炎点下头,再拍拍君樵的肩,君樵在他耳边低喃几句,他微颔首,才前去和他的下属们会合。
“你们很配。”邢炎由衷的说。
“谢谢。”君樵轻笑。
“我不想再追究你放病毒之事,但是我想知道你真实的身分。”邢炎知道君樵绝不是普通人,他甚至还在想她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个风君樵。
“我就是我,哪儿来的真实身分。”君樵仰尽杯中的咖啡,看不出表情的微笑着。
邢炎瞇起眼,“你就是那个风君樵吧?那个十八岁就从麻省理工毕业的风君樵,对不对?我认得出‘爱神’就是你的作品。”
君樵保持着微笑,“你都认出来了,我不好意思再否认或装傻。”
“你真是……”邢炎震惊得差点要翻桌起身,以着全新的目光看待君樵。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会为我带来这么大的差别待遇。”君樵淡淡讽道,即使她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起伏。
邢炎略感赧颜。“抱歉,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就是。”
“就这样了。”君樵的视线飘到颖豪身上。
“啊?!”邢炎不明白君樵话里的含意。
君樵收回在颖豪身上的视线,颖豪却在她回头的时候望向这边,看出了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劲,因而集中注意力。
她淡然道:“我希望你的态度不要因为我的身分而改变,这样你就不是在跟我交朋友,而是在跟我的身分交朋友,刚开始,我以为你不是那种看人身分的人,现在似乎证明我的眼光有误。”
“君樵……”邢炎在这一瞬间明暸她话里的意思,他握住君樵搁在桌上的右手,希望她能改变主意,如果能争取到君樵为他们公司效力的话,他们公司将不再只是现在这副景况,而会成为一个跨国际的组织。“我很抱歉,如果我真的让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我道歉。”
君樵轻动了下右手,觉得伤口隐隐作痛而不再动,但她的眼神已不再那么柔和。
“邢炎,请你放手。”
“君樵,我……”邢炎的话因为一股突来的劲道而消失,他握着君樵的手被人拉开,同时他这差点跌倒。
餐厅也因此而起了骚动。
“难道你没听见她叫你放手吗?”颖豪居高临下的睨着邢炎。
“我……”邢炎被颖豪的气势迫得当场矮了半截,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颖豪。”君樵轻唤。
颖豪连忙到她身边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君樵示意他看看它的右手,颖豪看了,没什么大碍,但不足以熄灭他的怒火。
“疼不疼?”颖豪心疼的说,他刚刚看见邢炎竟然大力的捉住她的手,也不怕她的伤口裂开。
思及此,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瞪着邢炎,邢炎全身打了个冷颤,颖豪看他的样子好象他家跟他是世代宿仇一样。
“还好,我有事跟你说。”君樵语气平静得像适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我们走。”颖豪揽起君樵,再恶狠狠的望眼邢炎,像在无形中撂下狠话般威胁他不准再接近君樵。
邢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也才意识到自己放走了什么,不禁为自己的鲁莽而恼火。
“真的不要紧吗?不用叫咏欢来看看?”颖豪迭声问。
此刻,他们置身于宏儒信息台北子公司的副总裁办公室,君樵安稳的坐在沙发上,而颖豪则忧心地走来走去,深怕君樵的伤口因此裂开,可是君樵又不准他打电话通知咏欢。
“颖豪,你能不能坐下啊?你走得我头都快晕了,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嘛!来,坐下,我有事跟你说。”君樵拍拍身旁的空位,柔声道。
颖豪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坐下,“真的不必叫她来?”“不必。”君樵开心的笑道,一边将头枕入他的肩窝。“你对我这么好,会把我宠坏的。”
“老婆是用来宠的嘛!”颖豪唇角含笑,撩拨着君樵的发丝。打从她跟他的关系进了一大步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有很多习惯都需要互相适应,但没有争吵,只有彼此退让、尊重对方,这种甜蜜的感觉让他们很安于现状。“有什么事要说?说吧!”
“我查出那批软件的问题出在哪儿了。”
颖豪皱起眉,扶正君樵,望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呃……”君樵眸子溜了下,“先别管,总之呢……那批软件是人为的过失,而非程序的问题。”
“你是说有人故意破坏程序?”颖豪何等聪明,马上联想到这方面。
“嗯,没错。”君樵点点头,“我发现那个人偷走了这套软件一部分的中央驱动程式,中央驱动程序不完全,软件当然出问题。”
“是谁做的?”颖豪的眉更加拢紧,先前他们以为是中央驱动程序本身出问题,才会让整套软件形同报销,完全没想到是有人动手脚。
“我替你过滤了几家可疑的对头公司,其中涉嫌最重的就是‘蓝氏’的子企业,‘蓝氏电子’。”
“我们跟他们向来是公平竞争,他们怎么会……”颖豪面色凝重的思索着。
“商场如战场,尤其是日新月异的信息业,一旦有什么独特的创作,或者设计,每家公司莫不卯足了劲争取。何况,兵不厌诈,假如能得到独家,耍点手段又如何?”君樵笑道,伸手抚平颖豪的眉。
颖豪这才笑了出来,“别告诉我你已查到了这个内奸是谁。”
他本来是开玩笑,岂料君樵真的说:“唔,我的确有几个人选。”
颖豪惊奇的抚额称笑,“天,我的未婚妻是个神力女超人吗?”
君樵状似思考,良久才通:“如果你当得成超人,我不介意当女超人。可是,像我这么温柔可人,清纯若水的绝俗女子,看起来像吗?”
颖豪被她逗笑了,“是啊,怎么看也不像。”
君樵神色一正。“言归正传,我查出那个人的身分是你们公司坐五号计算机和七号电脑的人。”
“五号计算机是企画部经理,七号计算机是程序部经理,这两个人怎么也不可能……”
颖豪试图替忠心耿耿的两人辩解。
“我指的是可以直接使用,或者被授权使用的人。公司的计算机不是有反侵入系统,除了使用人有密码外,通常还有其它人持有密码,以防万一?”君樵加以解释。
“对呀!我一急倒忘了有这回事。”颖豪坐到办公桌后,开散计算机,开始过滤出人选。“总共有六个人。企画部经理陈明及副理王宏,还有秘书林羽;程序部经理CRAIR,程序设计师JEFF和管理计算机的ALICE。”
“这些人平常为人如何?”君樵坐到计算机旁的桌沿,望着萤光幕。
“陈明和王宏是难得一见的企画人材,彼此是叔侄,但并没有传出两人连成一气之事;林羽是企画部的资深秘书;CRAIR、JEFF和ALICE都是由美国总公司调来的,有两年了。”颖豪发挥他超强的记忆力诉说着。
君樵点点头,从背包内取出绿精灵,“我记得曾对这些人做了一番调查。”
她叫出档案后将绿精灵转给颖豪看。“这个JEFF最近似乎有些财务上的麻烦,而且你们公司的程序设计师是不是可以利用所有的网络联机进任何一间分公司?”
“嗯,没错,这是为了因应一旦有必要进行跨公司的一些合作而施行的一个措施。
他的债主是‘大全财务公司’?”颖豪扬起眉,这间公司该不会美其名为财务公司,实际上是逼债公司吧?
“查过了,是‘蓝氏’抬面下的公司。”君樵补充。
“那么……这件事就肯定与蓝氏有关啰?”颖豪拢眉,他不觉得用这种手段得来的胜利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不知道,这就要靠你自己去判断了。”君樵笑道。
颖豪叹口气,“我会找个机会和他们谈一谈,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得将软件的问题解决才行。”
为了这套软件,弄得颖豪在美国加班,回到台湾也加班。
“喂,我不是人啊!放着一个计算机天才不用,兀自在那儿烦恼,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未婚夫?”君樵不悦的指指自己,示意眼前就有一个人才。
“哦!我都忘了我的未婚妻是个名扬千里的天才。”颖豪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猛地一拉,君樵整个人跌坐进他的怀里。
“裴颖豪,你……”君樵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那清b在可否请这位天才告诉她笨笨的未婚夫,她是怎么得知有内奸的呢?”颖豪将脸凑近君樵,一席话当场教君樵停止挣扎,低头避开他的眼睛。
颖豪轻抬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双深不见底,恍若会将人吸进去的晶亮黑瞳。“怎么不说话了呢?”
“没……没有啊……”君樵不自在的挪了挪姿势,陪笑道:“先说好,你别怪我。”
“想也知道你又做了侵入主机的事,对不对?”颖豪柔声问道,心底有抹不知名的火花燃起。“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接受。”
“我是侵入了你们公司的信息网站的主机,但是我发现有一个人比我还先侵入,我打跑了他,却发现那个人正在跟你们公司的人联机,进行密谈,而且谈的还是有关那套软件的事,我才会知道有内奸……”君樵不安的偷觑眼颖豪,敏感的发现他的身子僵硬了下,遂捉住他。“你说了不生气的,我又没有太过分。”
颖豪捉住君樵乱动的身子。“别乱动。”
“啊?”君樵疑惑的看着颖豪,蓦地领悟,染红了粉颊。“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放我下来。”
颖豪立刻像摆脱瘟疫一般放开君樵,试图浇灭心头冷不防窜起的火花,轻咳几下,“呃……对不起。”
君樵凝视着他困窘的神情,不禁笑了。“奇怪,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好啊?跟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不太一样。”
“你认识我很久了吗?”颖豪反问,眸襄有着恢复的镇定。
“好歹也有四个月之久吧!”君樵仔细打量颖豪,头一次发现他长得跟一个人有点像,但她想不起来是谁,记忆中的那个人好象是很熟的人,可她却将这个人的事忘个精光。
颖豪笑了。“我的脾气以前很难缠又冷酷,不过有几桩事件把我的脾气磨掉了。”
“什么事件?”君樵从没听过颖豪讲他家里的事,而颖豪也没问过她家的事,却好像对她家里的人暸若指掌。
颖豪轻抚着她的颊,凝睇她的眸子里有着粲然笑意,“先解决内奸和程序的问题吧!”
君樵的响应是冷冷瞪他一眼。
“我还有问题。”颖豪不理会君樵的白眼,笑道。
“什么问题?”君樵坐上沙发,恬静地问。
“你跟邢炎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扬威企业的董事长吗?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在扬威的时候从事的是哪一方面的职务?”颖豪一连串的问题让君樵意识到颖豪很在意邢炎这号人物。
一抹顽皮的笑意窜上她的眸子,“问这个做什么?”
“我在意。”颖豪也不要她多等,直截了当的说。
君樵得到答案,也开始回答颖豪的问题,“他知道我是风君樵,是那个天才,所以改变了原本对我的态度,从他的神态中,我看得出他想遨我加入他的公司,可我没有这个意思。
至于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我是他录取的,当时录取的职位是文具部专员,后来又遇到一次,他就跟我交上朋友,我无所谓,所以我们就成了朋友……他找我是因为他查出我是在他们公司计算机下病毒的人,可是我有帮他们清掉,真的,我发誓。”君樵慎重其事的举起三根手指,一边观察着颖豪的反应。
颖豪拉下她的手,搂她入怀,“都过去了,而且,你做得好。”
君樵这才露出笑容,偎着颖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