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么吻她?
这个疑问从昨天到现在始终在织星心中挥之不去,他是一时兴起还是……她的双颊又不自觉地燥热起来。
抬头看到电脑上的帐目表不禁哀叫出声。唉!她又整行打错了,得重新输入一遍,全是那个单驭辰害的,让她一整天心神下宁又无法集中精神工作。
不行!她非搞清楚不可!既然无心工作不如--
“咦?你带着包包去哪?”同事小珍不解地问她,离下班时间明明还有两个多小时。
“我要早退。”她回答。
“早退?经理不会答应吧?”
“他不答应不行,我有要事非先走不可,就跟他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语毕,她直接往电梯门走去。
意念驱动着脚步,织星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心急,为何无法等到晚上见到他时再问个明白;反正她就是等不及,他不可以吻了她而不给她答案。虽然前前后后交了十八任男友,但是她惜吻如金,能够真正吻到她的没几个,然而昨晚那个偷袭却深切影响了她,不当面质问单驭辰她无法心如止水。
记得他今天要在淡水渔人码头拍一支广告,织星坐上往淡水的捷运,一颗心随着与他距离的缩短而扑通跳着。
来到渔人码头,果然看到一群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拍摄工作,她四处寻觅却都没见到单驭辰的影子。
“对次起,小姐,我们正在拍片,你不能再往前了。”一位男子挡住了她。
“我想找单导演,我是他的朋友。”
男子打量她后笑道:“好多女人都这么说,不过单导演规定在他拍片当中禁止任何人打扰,否则他会不高兴的。”
“那么……请问还要多久才结束?”
“再十五分钟就休息了,你先等着吧。”
也只好如此了。她向对方道了声谢,在原地耐心地等待。
此时有几个工作人员经过,问那男子怎么回事。
“还不就是想跟单导演拍拖的女人,那女的厉害,别的女人顶多找到摄影棚,她连外景都跟来了。”对这种女人巴上来的行径,工作人员早巳习以为常,谁教他们导演长得帅又多情。
“这个没有昨天那个女的漂亮,不过身材倒是居了上风,应该是模特儿吧!”
“八成是想求导演录用她拍广告。”
一群工作人员七嘴八舌地讨论著,多少传进了她耳朵里,她一时尴尬得浑身好不自在。
约莫十来分钟,终于看到单驭辰的身影了,但她反而有些退缩,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叫住他。
才正犹豫着,便见到广告女主角趁着休息的空档黏上了他,她是个外国金发美人,穿着拍摄需要的三点式泳衣,毫无顾忌地贴着他,既热情又大方地将双手攀上他的肩,两人迳自吻了起来,而其他工作人员似乎见怪不怪,各做各的事情。
凯莉.莲恩舍不得放开单驭辰,非要亲个够不可,进而还坏坏地伸出舌头想要占他便宜。
然而单驭辰迅速地离开她,眯着双眸摇头,操着流利的英语道:“越界了喔,亲可以,但吻可不行。”
“有什么关系,不然我让你吻嘛!”她娇笑。
“不行,这吻只能留给我的未来妻子。”
“哼,保守!”
“在东方,保守是一种美德,我虽然喝的是洋墨水,某些思想还是比较念旧的。”
“看不出来花心情圣原来这么含蓄啊!”
他浅笑,躺在导演椅上,一手枕着自己的头,另一手轻抚着凯莉一头金黄闪亮的秀发,最后停驻在她的下巴,说道:“每个女星都那么迷人,我要是不自制一点怎么行,要是每个女人都向我索吻,哪里吻得完呀!”
“我就爱你这点,不会乘机占便宜,又该死的吊人胃口。”
单驭辰坏坏地笑道:“这样你才会爱我呀!”凯莉被他逗得娇笑不已,与他打情骂俏着。
虽然表面上他这么解释,但实际上他有个不为人知的洁癖。对于唇舌相缠的吻,他可是几近龟毛的挑剔,不管对方外表多么美艳迷人、唇办多么令人垂涎欲滴,只要一想到两舌相濡的情景,他便忍不住恶心反胃。
这都要怪他父母的滥情,自幼看着拍片的母亲吻了这个又那个,而这个那个又吻了别人,再加上父亲也跟不少女星吻过。看了这些真假难分的吻戏,就像是大家轮流传着舔过的棒棒糖,接棒交换口水吸着,害他有一阵子极为排斥父母的亲亲,避如蛇蝎唯恐不及。
直到现在他仍抗拒,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国中时候的美国初恋女友、高中的啦啦队之花、大学的校花等等一些他真心交往过的女孩,然而后来就再也没遇上足以挑起他开尊口的女人了,直到织星出现……
脑海不禁浮现昨日缠绵的情景,一抹笑意浮上了他的嘴角。
凯莉抚着他的胸膛,爱恋地感受那布料底下的坚韧及弹性,以撒娇的口吻说道:“谁能不爱你哪,要不是冲着你的面子,现在我早在荷兰了。”
原本预订今天飞到那儿拍写真集,但为了单驭辰,她硬是要经纪公司帮她把行程延后几天。
此时一名工作人员跑过来报告。“导演,有个女孩子找你,她在--耶?”
人呢?怎么一晃眼便不见了?
“谁找我?”他坐正身子,接过凯莉为他递上的冰汽水。
工作人员搔着头纳闷。“刚刚明明看见她在那里的,不知跑去哪了?”
“叫什么名字?”
“她说是你的朋友。”
来找他的女人都说是他的朋友。是蒂儿?贝贝?还是曼丽?脑中晃过十几个名字,不确定是哪一个,因为都有可能。好奇地望了望四周,没见到什么熟悉的人影。
“好啦,人都不见了还想什么。”凯莉娇嗔,十足的吃醋模样。
他笑着安抚道:“是,我最想你,你人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这还差不多。”
他看了下手表,哄她继续上工,将最后一个画面拍完。
会是谁来找他?如果是扫把星来找就好了,他随即失笑地摇头。那个呆头鸭才不可能,等他这阵子忙完了,找个时间再拐她来爱爱。
这一次,绝对要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将她吻个够。
傍晚六点整,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韩敛刚从大雨滂沱的外头进门来,拍了拍西装外套上的雨水,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天气闷热,这场大雨消去一些暑气,也添了些凉意。一进门,就见邵更旌坐在高椅上,专注地看着厨房里头。
“你在看啥?”他走向前。
“一个有趣的画面。”更旌示意,答案在厨房里。
顺着更旌的眼光望去,韩敛看到神情恍惚的织星。不是把锅盖当成了盘子用、便是留着菜根,将切好的菜叶丢进垃圾桶里,而现在她正用菜刀切着猪肉。
“她怎么了?”
“我猜是驭辰的吻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吧!”
韩敛恍然大悟地瞧着。“虽然很想看下去,不过最好提醒她一下,不然我怕待会儿真的只能吃菜根或是人肉排骨汤了。”看她切肉的样子实在有惊无险,不由得让人捏一把冷汗。
此时驭辰刚好跑了进来,身上也淋湿了一大半。
“耶?驭辰,难得喔,你今天提早过来。”
韩敛这一喊,让织星身形震了下,一听到他的名字不由自主慌了手脚,一个失手,她凄惨地叫了一声。
三人间声而至,然而速度最快的居然是距离最远的单驭辰,他飞也似地冲入厨房,鲜血骇人的伤口映入他眼帘。
“你是笨蛋吗?切个肉也会受伤!”
“哎呀好痛!”
“别动!”不由分说将她拉至客厅坐下,他拿出急救箱立刻为她止血清毒。织星乖乖坐着,虽然很痛,她倒还能忍耐,比起这伤口,驭辰的表情才让她有压力。
单驭辰一边帮她消毒,一边嘴里叨念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幸好只是皮肉伤,要加菜也不是这么加法,我要吃的是猪肉可不是人肉。”虽是责备的语气,心下可心疼得很。
“没事的,我常受这种小伤,小CASE啦!”
不想惹他生气,她故作轻松,希望大家别把焦点放在她身上,大伙儿等着吃饭,这下子耽搁了下少时间,她不禁内疚,急着赶回厨房继续未完的工作;而且自从昨日那一吻之后,面对他让她很不自在。
单驭辰为她包扎好伤口,她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离开。
回到厨房才一拿起锅子,扯痛的伤口让她无法施力,一个不小心弄翻了碗盘,眼看锅子就要翻倒,连带里头的汤汁也将不保--
突地一只大掌及时从后头接住锅子,单驭辰搂过她护在怀中,不让溅出的热汤伤到她。
“还逞强,看看你,连锅子都拿不稳了。”
“对不起……”她心跳得好快,意识到这般亲匿是不应该的。
“去客厅坐着,这里我来收拾。”他命令道,霸道地将她赶回客厅。
“打电话叫披萨好了。”韩敛建议道。
“我来打电话。”更旌立刻拿起话筒拨号。
织星好生愧疚地坐在客厅一隅,嗫嚅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给你们添了麻烦。”
韩敛笑着安慰。“自己人干么那么见外,一天不吃又下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偶尔吃披萨也不错。”
“可是这是我的责任,这下不但害你们没晚餐吃,又弄得厨房凌乱不堪,今天的薪水无论如何请扣下来。”她小声央求着,不这么做她会良心不安。
韩敛挑高了眉,兴味盎然地观察她,忍不住玩心又起,忽尔对厨房里的驭辰大声喊道:“喂!驭辰!织星要你扣她薪水耶,你怎么说?”
哇哇哇--别这么大声啊!她赶忙拉着韩敛示意要他住口。臭韩敛!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耍她!
单驭辰走出厨房,用布擦拭着刚洗过的双手,在她对面沙发入了座,织星不敢看他,一迳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
“在你伤好之前,暂时不要煮饭。”
“啊、可是……”她抬起头。
“你的手受伤,根本没办法打扫或洗杯子,这几天就先休息吧,等伤口愈合再来。”他不希望她手上的伤口碰到水。
韩敛也同意。“是呀,这阵子辛苦你了,趁这个机会偷个清闲也好,你的工作我们会找临时工代替,直到你伤好为止。”
“真对不起,老是给你们添麻烦。”
“你别开口闭口一直对不起,没人怪你。”驭辰低斥。
“是,对不起……”
“看!又来了!”他忍不住开骂。
韩敛看在眼底心下失笑,那是当然的喽!他那种表情教她不道歉也难,常言道“打是情、骂是爱”。驭辰泄漏了自己其实有多么在意这个小女人。
既然在手伤愈合以前不用到魔刹俱乐部上班,那么她晚上空出的时间可就多了。
也好,暂时不必和驭辰见面免得尴尬,下午那一幕让她明白,驭辰之所以吻她只是一时兴起,如同他抱任何一位女人一样,他是情圣不是吗?那吻再普通不过了。这是她自以为是的解释。
有了这层认知,她不禁怪起他来。见了女人就吻,他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淫魔!害她乱了方寸,差点自作多情,还是跟这人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那我回去了。”她站起身。
“我送你。”他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啦,天色还早,我自己坐公车回去就行了,不然店里人手会不够,就这样了,掰!”她抓起皮包快快走人。
单驭辰无趣地叹了口气,这女人在急个什么劲儿,真没情调。
“大情圣也会有落寞的神情,好难得喔!”韩敛一手搭在他肩上调侃。
“放着免费的披萨不吃,是谁让她这么反常啊?”邵更旌也来凑热闹。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变化。
单驭辰得意地说道:“哼,我要的女人没有到不了手的,这丫头肯定是暗恋我很久,不好意思罢了!”
“难说喔,咱们的织星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喔!”
“是呀,她不是孔雀喔,比较像是落跑鸡。”邵更旌觉得这形容词很适合织星。
单驭辰格开两人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后转身,自信满满地望着两人。
“孔雀也好、落跑鸡也好,都难以飞离我的手掌心。”
语毕,他笑着去准备开店前的工作,胜券在握的他一点都不担心,至少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始终这么认为。
唉,不过今天只好吃披萨了。
几天不见,扫把星竟然跟其他男人走得那么近?!
单驭辰瞪着大眼狠狠地射向街头人行道上的一对男女,女的当然是织星,男的则是张陌生面孔,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情敌。
他开着跑车,没有事先通知,五点半便准时在织星公司门口等她,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却不料她一走出大门,就立刻坐上那情敌的摩托车飞驰而去。
一股醋劲从心中升起,枉费他这几天有空档,还特意安排了时间给她,没想到扫把星竟背着他跟男人跑了!
隔天--
他同样在公司附近等她,心想自己昨天看到的那个男人只是她的普通朋友,扫把星天性节俭,肯定是为了省钱、贪图有免费的交通工具可坐,所以才会坐上他的车。他如此安慰着自己。
织星定出公司,立刻向路旁汽车里的男人打招呼,有说有笑地上了车离去。单驭辰再次讶异,这个男人和昨日那个不同,已经有点年纪,她那热切的笑容说明了对对方的好感,两人一点也不像是普通朋友。
第三天--
再度重复同样的过程,只不过男人不同、车子也越换越好。他不是爱揭人隐私的男人,而且跟踪人家也不光彩!哼哼,他堂堂大男人才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绝对不会!死也不会……可恶!拉下手煞车,疾驶的跑车尾随对方而去。
单驭辰开始后悔将她变漂亮,才让她放个几天假就不安于室,到处跟男人约会,还笑得那么开心,简直可恶至极!
不行!他不能太冲动,也许是搭便车,也许是纯粹吃顿饭,也许他想太多了,也许……
但是第四天、第五天--
哇咧--
一个礼拜后。
手上的伤口愈合了,只留下些微疤痕,织星恢复了晚上的兼差,虽然这个星期韩敛找了工读生代替她,但工读生毕竟没有自己专业,多少有些地方打扫得不够彻底。今儿个是礼拜六,白天没上班,于是她提早过来大扫除。
韩敛不在,俱乐部里只剩邵更旌和单驭辰。
“喂,织星,帮我缝一下扣子好吗?”邵更旌拿着西装衬衫从房间里走出来。
“好的。”她爽快地答应。
“不准!”单驭辰没来由丢出一句,两人同时望向坐在沙发上的他。
“为什么?”邵更旌一脸莫名地问。
“她是我专属的女奴,只有我可以指使她。”
织星差点没跌倒在地,唉!真不知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驭辰对其他女人向来温柔有礼,却独独对她呼来喝去毫不客气,此时也不晓得他哪根筋又不对了,从她一进门就见他坐在那儿,不理会人也不说话。
“别理他,交给我,你不是还赶着帮人打官司,快去吧!”
“谢了。”邵更旌提着公事包离去,屋里只剩下两人。
织星收下衬衫后先挂在衣架上,丝毫不理会单驭辰刺人的怒光。那家伙今天不知是哪里吃错药,整天都这副德行!她拿着拖把继续拖地,不管了,工作!工作!单驭辰不屑地盯着她正生龙活虎地东扫扫、西擦擦,头上还绑条毛巾,头发凌乱、衣服又乱看,十足的黄脸婆样!可是……为什么他却觉得挺美的呢?
织星小心翼翼地走过他面前,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瞧。
“请问,有事吗?”她很友善地问。
静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冷冷地开口:“没事。”
她又继续做事,不明白那人的心思,难测得可怕哩……
单驭辰看着看着突然心有所感,口中喃喃地念着:“扫把星……拿着扫把的织星,呵呵呵,真是恰如其名……”
瞄到那诡异的笑容,织星更加小心远离他。只见单驭辰一会儿严肃地盯着她,一会儿又对她笑,织星心中只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一直被盯着挺怪的,她注意到不管自己走到哪,那目光始终尾随着她。好,加快速度!
拿着拖把,她“咻咻咻”的拖到东,又“唰唰唰”地拖到西,忽尔趴到地上擦地板,又突然跳到柜子上刷天花板,身形俐落、箭步如飞。
单驭辰狐疑地瞪着她,这家伙在要猴戏吗?没见人这样上天遁地打扫的。
织星皱紧了眉头,他到底在看她什么呀?实在甩不开那慑人的目光,她不由得开始心慌意乱,暗忖着该如何跳脱这窒人的气氛。
由于陷入沉思,不小心踩了个空,她的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她瞬间花容失色,眼看身子就要摔到地上,少不了一块块黑紫瘀青。
单驭辰火速跃上前将她接个满怀,脸色一阵发青。
“你……一定要这样吓死人吗?!”他的心脏差点停了。
“谢谢你,呵呵……”
“亏你还笑得出来!”
她捂住口,心虚地瞄他,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休假的这个礼拜,下了班你都上哪去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质问她。
“这个礼拜……啊,这个礼拜呀!”又是一阵呵呵地笑,为了缓和严肃的情绪并营造轻快的气氛,她开始念着。
“星期一,织星穿新衣;星期二,织星肚子饿;星期三,织星去爬山,星期四,织星去看戏--”
“给我正经点!”他吼了出来。“别想打马虎眼敷衍了事!”
织星连忙捣住双耳,一副无辜、委屈又可怜兮兮的模样。
“干么那么凶嘛!”
“说!和你出去的那些男人是谁?”
“咦?你怎么知道?”
“我的耳目众多,这点小事还瞒不住我。”他的眼神充满妒意。
她又没有要瞒他,真奇怪,他那么生气干么?
“我和男人出去,关你什么事呀?”
他顿了下,一时语塞,不一会儿理直气壮地骂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不知是谁当初遇人不淑想要自杀,自杀不成差点压死我,而且哭得稀哩哗啦还要我来安慰,怎么不关我的事?”
原来是这样呀!她失笑地安抚他。
“不会啦,我现在很小心的,不会再遇人不淑了。星期一那个是我国中同学,最近才有连络;其他是朋友介绍的,有经过筛选,安啦!”
“你喜欢他们?”他心头紧了下。
“我觉得每个人都很有特色。”满意的神情浮现在她脸上。
有特色引单驭辰诧异地瞪大眼,她的眼睛到底长在哪里呀?那几个男人根本没有特色可言,不是他以貌取人,那些人的长相真的不怎么样,以她现在的条件可以找到更好的。
“你至少也找个像样点的。”选他不是更好?
“他们长得不错啊!”织星纳闷道。
“那叫不错?你有没有审美观啊?”一个绝顶大帅哥天天在她身边,可她非但不心动,还老看上一些既没品又无颜的男人,她的审美观实在很差耶!
织星不服气地反驳。“那你倒是说说他们哪点不好?”
“拜托,难看就是难看,这还需要证明吗?别说他们眼睛小、脸上凹凸不平了,你没看到那鼻子还大得不成比例吗?”
“我就是看上他们的大鼻子呀!”
“什么?”他怔愣住。
“大鼻子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好丈夫,顾家又勤奋,而且……还很会生呢!”最后一句话使她双颊羞红了起来,露着浅浅的笑意。
“谁说的?”他没好气的问,瞧她的眼光极为怪异。
“我外婆说的,家乡的邻居也都这么说。”
“那我呢?”他指着自己,有股不该问的预感,怕问了会气死人。
“你?普通啦--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坦白可能惹怒了他,织星急着解释却不知如何接下去。
单驭辰差点没气死,生平第一次有种被打败的感觉,他终于明白,原来她专挑大鼻子情人,怪不得她会挑上先前那个贾仁义。就因为老人家一句话,所以她笃信大鼻子的男人较会生,大鼻子男人才是好男人!
人在盛怒的时候通常会有反常的笑容,单驭辰即是如此,他笑得很邪恶、很吊诡、很--令人毛骨悚然。
织星两只脚悄悄地退后,很小心地、不带痕迹地……
“你这个猪头!”
“哇--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