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周大陆强烈冷气团南下,尤其今天最低温预计将降至十度以下。天寒地冻,可是罗缦的心却为能再见到冷泽发热、发狂。
叮咚。
因兴奋而微颤的手指按下门铃后,罗缦一星期虚空的心才有了踏实感。等了一个星期的电话,她的脑筋才转过来。冷泽不来电,她可以主动出击。
罗缦还来不及换上令男人无法抗拒的媚笑,门就开了。「Hi……」门开的一瞬间,她又被他巨星般的丰采震慑得说不出话。
「是妳。」冷泽有一丝惊讶。
罗缦仰着一张红润剔透的小脸,崇拜的眼眸直盯着他。她紧张地心跳加速、扭着手指,张口结舌、发不出声。
「请进。」冷泽冷淡地说了句,即转身离开她。冷空气直透进他的衬衫里,他冷得直发颤,只想立刻躺回被窝里。
「好。」罗缦关上门,紧跟在他后面。冷泽摇摇晃晃地倒回床上,她停在房门口低喃。「咦,直接上床吗?真直接。」
她为这么明白的暗示,倒抽了一口气。
虽然对前两次的经验留下不好的印象,但为了讨好冷泽,她愿意奉献自己,满足他的需要。
她缓慢地接近床。他阖着眼躺在床上,脸庞和身躯在黑色的床单上多添了几分英俊和诱惑。
「冷泽。」她轻唤他,他不理不睬。「你睡着了?」她坐上床沿,忍不住伸手触碰他俊逸的脸庞。
「好烫。」他呻吟了声,而她注意到了他的病情,从床上跳起来,用力摇晃他沉重的身体。「冷泽,你发高烧了!」
他昏迷了!她瞠着大眼,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原来老天这么照顾她,赐给她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他重病在卧,正是地展现温柔的大好时机。
相对于床上一脸病奄奄的冷泽,罗缦露出的笑容灿烂得过分。
***************
罗缦感觉湿湿的东西一直在她脸上舔舐,耳边模糊传来「下雨」的呼唤。咦,下雨了吗?
唔,脸上那根湿答答、滑溜溜的东西愈来愈恶心。她好困,无心理会,偏开头逃避那根恶心的东西。昨晚一夜无眠地照顾冷泽,直到他退烧了才……
冷泽?!对了,她一整晚都在照顾他!那么……
「小雨……」
冷泽的声音--破了嗓子之后的声音。下雨?他为什么一直说下雨?她睁开眼睛,正午的阳光正闪耀。
「明明就没有下……」她扭头告诉他,唇却被他封住。他眼里饥渴的需求,使她无法拒绝。
她放松心情,平静地躺着。他的舌蛮横地伸进来,舐尽她唇内凸起的贝齿和每一隐密的凹壑,勾引出她的舌,用柔软的双唇和坚硬的两排牙齿轮番玩狎。她被迫仰高脖子,不断吞吮他的口水。
而他的手,急切地揉抚她的身躯。他的唇齿、手指,几度弄痛她,有时被他捏得很痛,但她也只敢在心中悲惨地痛呼。
「忍耐、忍耐、忍耐,他是冷泽,她要取悦他。」她闭上眼睛,心中不断默念。
她只想和冷泽做爱,对其他人完全不感兴趣,所以在遇见冷泽前,她还是处女。这样的她,只能任由他摆布玩弄了。
冷泽确定她的身体有反应了之后,离开她的唇,挺起腰杆脱下长裤。「小雨……」
由于他喊得真切,罗缦再次张开眼睛,灿烂的阳光刺痛她的眼睛。明明骄阳布满室,他为什么一直念着「下雨」?
「冷泽,没有下雨,你为什么一直说下雨?」冷泽欲望浓氲的眸光闪了一下,仿佛生气听到她说话。
「翻过去。」
「什么?」她像孩子般,不懂地问。
冷泽无言地出手翻转她的身子,他紧绷欲爆的身体立刻贴上她雪白的背脊,男性的坚挺抵在她丰臀的凹壑中悸动。
他为这完美、真实的贴合叹息。再也忍受不了,他掰开她的双腿,坚挺的顶端找到入口。
就要来了!就要来了!罗缦把脸埋入枕头里,十指深深掐入被单中挣扎。忍耐、忍耐!当他直挺挺插入时,她疼得几乎喊出声,随即咬住被单,默默承受他狂猛、粗暴的冲撞。
不同以往的,在最后的颤动中,她似乎忘了一切。仿佛一阵高浪将她推上浪头,她尝到飞上天的快感。
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离开她的体内,她娇红的脸始终埋在枕头里,耳畔不断传进他如潮水般迷人的轻鼾。
一会之后,她像猫儿般慵懒地伸个懒腰,舒展身躯。和着被坐起来,靠着床头,想着刚才经历的欢娱。
「欢娱」,没错,她想,她是体会到了做爱的欢娱。
在忍受了悲苦的折磨之后,那欢娱格外甜蜜。虽然色情有余、柔情不足,但她已满足。
这就像一个卡位战术,她得先霸占他的人,才能网住他的心。
带着甜蜜的笑容,她再度躺下,黑眸荡漾动人的柔情直视着他,直到昏然攫住她,她才满足地睡去。
***************
「冷泽,吻我。轻轻的、一下下就好,我不喜欢你太用力、太久。」罗缦撅高唇,转头寻找冷泽的唇。
冷泽被女人的声音惊醒,一见到枕畔发痴的脸,吓得跌下床。
「冷泽,快点嘛。」她伸出占有的藕臂欲环住他,却扑了个空,这才从梦中惊醒。
「咦,冷泽呢?原来你在这。」
他一抬头,鼻尖碰上她的。
她觉得有趣,粲然取笑道:「原来冷泽睡觉会跌下床。」他俊脸惺忪、长发微乱,只穿著一件长裤赤裸胸膛的模样好性感迷人。
他本想说出他跌下床的原因,但中央空调的暖气不知何时已停止吹送,室内的低温侵袭他赤裸的身体,他的话被胸臆间冲上的咳嗽阻断。
「该死,我都忘记你感冒了!」罗缦担忧地带着蚕丝被下床。「冷泽,快点回到床上来。」
「不用了。我换衣服,开车送你回去。」他咳着走到衣柜拿衣服。
「送我回去?!我才不要。」她被他的冷漠态度伤害了。「冷泽,你一定要如此冷淡吗?」
他停下扣了一半扣子的手,背向后靠在松木衣柜上,双手插进黑色长裤里,任白色衬衫在胸前敞开,深思地看着她。
他豁然想到,他曾说过的话,「我不要谈恋爱,我要的只是肉体的关系。基于这样,你还愿意代替她吗?」
而他冷静的目光,使她心慌。她抢在他开口前,勉强扯开颤抖的唇,假装开朗地说:
「冷泽,我辛苦照顾你超过二十四小时,你却连一句谢谢也没说。这么冷淡,你还是人吗?」
冷泽严肃的表情明显地放松了下来。罗缦因他的松懈,慌乱的心也获得解脱。
他的笑容是如此珍贵。罗缦也跟着笑了出来,「我两样都接受。因为,我照顾你真的照顾得好累喔。」
他的眼神变成关心。
她露出纯真的笑容,状极无邪地耍着小诡计。「请你再容忍我霸占你身边的床位几个小时,我保证不打呼、不抢被、不偷偷踢你,等我再睡一觉,明天一早就自动离开,好吗?」
「对不起……谢谢。」他为自己相互冲突的言词笑了出来。
罗缦太聪明。若有需要,她可以一天到晚都耍使这种小狐狸的诡计。不脸红、不内疚、不累,更不会技穷。
足以令天下男人感动的一番体贴话说完,她故意放手滑下热呼呼的蚕丝被,让姣美的赤裸胴体呈现在他眼前。
「没关系,你睡吧。」冷泽仿佛没看见她的裸体,体贴道。「我还有工作。明天你醒时,我再开车送你回家。」
倒不是冷泽识破罗缦的诡计或被她不畏寒的牺牲感动,而是他的灵感来了,突然产生创作的欲望。
「你还要工作?!你昨天发高烧到四十一度耶!」他不和她一起睡,她好失望,极力挽留。「你的脸色还很差,你需要休息。」
其实他的脸色好很多了,而且精神奕奕地不像个病人。说实在,昨天他也没有病得像个快死需要人照顾的病人。
「不要紧,我已经好多了。」他一点也不了解佳人的心意。当然,就算他了解,也会装作不知情。
「好吧。」她只好加进她的温柔,柔语道:「不要勉强自己。」
「妳休息吧。」他穿了件毛衣后走出房间。
直到走出房间关门前,冷泽没多看她一眼,罗缦的大眼却巴巴地跟着他的身影移动。
她在门关上后对着门低喃:「好无情的人喔。她才不要被送走,但,怎么样才能留在他身边呢?」
哈啾!
「我的天啊,好冷!」她这才想起自己寸缕未着,立刻钻进被窝。但才一会儿,她急匆匆裹着被跳下床,娇容坚定地走向浴室。
她在浴缸中放了整缸的冷水--不,室内温度十四度,室内外温差至少三度,所以水笼头放出来的冷水俨然成冰水了。真要执行自己刚雀跃过,这是个超级棒、一定成功的绝计时,那份坚定的意志已被冰水吓崩吓溃了。
蹲在浴缸旁,面对一缸的冰水,她都快哭出来了。
真的要赤裸裸跳进去吗?她是百般、千般、万般不愿的。但不跳进去行吗?感冒是装不得的。不真正感冒,明早就被冷泽踢出去了。想到此,双手似乎有自主意识,松开蚕丝被。
她闭上眼睛,狠下心肠爬进浴缸里。当温暖的身子完全沉在冰水里的剎那,她倒抽一口气,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心脏几乎就此麻痹停止跳动。幸好她没有心脏病,否则一定死掉。
为了冷泽,她自虐地浸在冰水中,忍不住,她哭了出来,并且不断呜咽、低喊着他的名字。「呜……冷泽……」
当罗缦回到床上时,她的脸色苍白、指甲发黑、全身麻木,两排剧颤的牙齿喀喀作响。「好冷、好冷、我快冷死掉了!」
蜷缩在被子里,她再也感受不到蚕丝被的作用,只感到身躯麻木、四肢冰冷僵硬,直到头部奇异地发热发胀。
她一定成功了。昏睡前,发胀的脑部仍使唇角微微弯起,竟也还能思考:冷泽,我把这笔帐记在你的帐上,若你敢不跟我结婚,我一定教你受到比泡冰水更难过十倍的惩罚。
***************
阖上琴盖,冷泽将疲惫的身子投入沙发床上。他刚完成一首歌,但他脸上却没有快乐、没有成就感,只有一颗疲惫和平静的心。
「冷泽。」罗缦因感冒而声音沙哑。
「小雨!」听见小雨沙哑的声音,冷泽整个人从沙发床上跳起来。看清站在门口的身影后,声音因失望而暴躁。「你进来干什么?!」
「我……我快死了……」罗缦美丽的双唇可怜兮兮地张开说话,直到一阵剧咳中断她的话。
心情不佳的冷泽没听见她的话,放声大吼。「出去!」
「我……我说我快死了,你还用这种态度……」她一张小脸因发烧而烧红,发热发红的眼眶楚楚可怜地瞅着他、俏鼻挂着两条鼻涕,但一切的不适抵不过他恶劣的态度带给她的痛苦。
「快死?」冷泽这才注意到她怪异的模样,迅速走向她,刚好抓住她软倒的身躯。
他吃惊地喊:「你的身体好烫!」
「放开我,我不要你同情!」罗缦仍在气他恶劣的态度。「你这个死没良心的臭男人,我快死了,你还这么凶我!我……我跟你拚了!」
她因为发烧烧昏了头,于是露出了本性。否则,她怎么可能在偶像面前说话这么不文雅。
冷泽有些被她另一张泼妇的风貌吓住,但不浪费时间地抱起她。「别说话,我抱你到房间。」
「冷泽……我爱你。」她恢复了些理智,伸出软绵绵的手紧紧环住他,烧红的小脸磨蹭他强壮的脖子。「我好希望永远被你这样抱着。」
到了房间,他把她放在床上,摸她的额头,却烧得烫手。「在暖气空调的房间里,你还能发高烧,真不知你怎么了?!」
她又回到昏迷中,但回答了他的问题。「还不都是因为你。」
「咦?」她的声音很小,冷泽倾耳注意听。
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不顾喉咙烧灼般的剧痛,软软低语,「谁教你说要把我赶走,我只好泡冰水,让自己感冒。」
冷泽的回答是摇头,重重地为这种白痴摇头。
***************
虽然室内有中央空调,但冷泽没有忽略室外有多冷,于是他打了电话把医生请来家里。
老医生仔细诊断后,紧皱着眉告诉他,「烧得很厉害,要预防转成肺炎。你是她的先生吗?」
「不。」冷泽看了严谨的老医师一眼,立刻转口,「是。」
医生边为罗缦打针,边斥责他,「哼,现在的年轻人真不象话,乱搞男女关系,一点都没有社会道德观念!」
冷泽在老医师背后翻白眼,但有风度地任由老医师斥责。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不管如何,年轻人,你今晚不能睡觉,要负责把女孩照顾好,知不知道?」
「是。」
冷泽应了声,边收拾医具的老医生还不满意,大喝:「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这女孩危在旦夕,如果更烧烫,就用酒精擦拭她的全身,若还不褪烧,要立刻把她送到医院。知不知道?」
「是。」冷泽重新、大声地回答,以表示他的服从与负责。又在老医生的监督下,喂罗缦喝下以药水调匀的药粉。
感冒未愈加上一夜无眠,冷泽的情况不见得比罗缦好。送走老医生后,他咳着回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室内,又折回工作室把沙发床搬进房间,把闹钟调到她下次吃药的时间,他栽进沙发床倒头就睡。
「水……我要喝水。」
以一个病重的人而言,罗缦喊的声音很大,大得足以吵醒熟睡的冷泽。一意识到是她的声音,他立刻起来,几乎是闭着爱困的眼睛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回来。
「水来了。」他搀扶她坐起来。
罗缦张开眼睛,一张病奄奄的脸蛋梦幻般露出笑容,一只烧烫的小手抚摸他英俊的脸庞。「冷泽,真的是你吗?」
「嗯。」他把水杯放到她的唇边。
即使在病中,她仍不忘诉衷曲。「唉,我觉得好幸福,可以喝到冷泽亲自喂我的水。」
冷泽听了她的话,倒楞住了,也清醒泰半。搞什么?!他既困又累得半死还要起来倒水,可不是为了要听一个白痴女人的真情告白。
「快喝。」他凛着脸,施手劲将水强迫灌进她嘴里。
「呜……」罗缦把水吐出来,并用手把水杯拍开。
热腾腾的水溅在冷泽的裤子上,他怒喝:「搞什么?!」
「好烫!」她美眸含瞋地瞅着他。「这么烫怎么喝嘛。」
动怒的冷泽也感受到水泼洒在裤子上的温度,的确是烫了点。他收回脾气,温柔地道歉。「抱歉,我立刻去换一杯水。」
她的唇就着他重新递上的杯沿,温柔地软语道:「冷泽,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你不要因此讨厌我。」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对如此温言软语的女人发脾气,何况是本来就很有绅士风度的冷泽。他安慰她,「怎么会呢?」
「谢谢你,冷泽。」罗缦微笑地喝下水。呜……好冷的水!冷水使她反胃,她发出一大声「呕」,没一眨眼,她把胃里能吐的都吐到他身上。吐完了,她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冷泽……」热泪像断线的珍珠般落下。
还来不及酝酿怒气,就被她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的珠泪吓了一大跳。冷泽紧张地问: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到医院。」他脱下脏毛衣随意丢在床头,忘了外面的低温,只穿著一件衬衫拦腰抱起她。
罗缦用力地抗拒。「冷泽,吃了药以后我觉得好多了。」
感冒未愈的冷泽体力犹虚,气喘吁吁地放下她。「那你干嘛哭?」
「我……」她扑进他的怀抱,嚅嚅地解释。「你是我的偶像,我竟然在你面前呕吐,我真是太丢脸了。」
「老天。」他差点被她的话逼疯。
「冷泽。」
「你给我睡觉!」冷泽把她从他身上拉开,用力把她按在床上。
「冷……」
「睡觉!」他严词厉色地打断她欲开的口,看着她闭口,满意室内的静谧,他栽回沙发床。
仿佛忍了一世纪,罗缦觉得全身发热、口干舌燥,她想起小丸子……愈想愈觉得口干欲裂,喉咙似火在烧在灼。她不敢再麻烦冷泽了,于是自己起身。她才开灯,却又惊醒了他。
「躺好,别动。」冷泽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闹钟,五分钟!他躺不到五分钟。「又怎么了?」
他不耐烦的语调使她感到受伤害。「冷泽,对不起,我不想吵醒你的。」
她小女孩似的脆弱模样,使他自责自己不佳的口气,更加温柔地问:「我只是问你有事吗?」
知道自己正挖掘自己的坟墓--她一再麻烦冷泽,他一定讨厌死她了。她红着眼眶告诉他。「我口好渴。」
他大叫一声,连忙道歉。「噢。抱歉,原谅我,我忘了你要的水。我这就去倒。」他像条狗般领命而去。
罗缦满足地一口气灌下五百西西温度适中的温水,喝完后把杯子递还给冷泽,因发烧而泛红的脸蛋异常美丽,盈盈的笑脸充满感激道:「冷泽,谢谢你。否则我还以为自己和小丸子一样,流落在沙漠中,就快渴死了呢。」
「不客气。」冷泽笑地接回她的杯子。此刻,她像个孩子,给大人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他真被她搞迷糊了。最初相见,她像个淘金女郎诱惑他,她说的话又使他气得想侮辱她。在床上,她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迷惑了他。看见她留下的纸条,他又以为她是个善解人意、温柔善良的女孩。而现在,现在的她又像个天真的孩子。
对了,她还像个白痴,为了留下来而泡冰水!老天,在气温只有十度的情形下?!他真是被她多样面貌搞得头痛了。
「冷泽。」罗缦轻唤。
「嗯。」她又想玩什么把戏?不过,他可以肯定,她的所作所为只为讨好他……除了她不小心流露出的那次泼辣样。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赶快回去睡觉吧。」她用眼神传达,她多么希望他睡在她身边啊。
冷泽当然看见了她透明的心思,但假装没察觉,一头倒回沙发床。他要的生活,只是一个提供性的简单女郎,不要一个复杂的千面女郎。他的心,除了小雨,容不下其它女人的身影。
容不下……经过一番折腾,他疲惫得几乎是沾上枕就睡着了。
呜……怎么办?她好想上厕所,都怪刚才喝茶喝太猛了。可是头好昏眩,根本走不到浴室。一定是因为刚才的呕吐把药吐出来了,她才会还如此虚弱无力。实在是受不了,罗缦只好开口,「冷泽……」
冷泽在睡梦中皱眉,抗拒传入耳朵的噪音。
「冷泽……」
无法遏止的噪音坚决地进入冷泽的耳朵。听出是罗缦的呻吟,他在瞬间惊醒,跳下床冲到她身边,扭开灯,一脸焦急地问:「怎么了?」
看到他十万火急的模样,罗缦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她只是想上厕所而已。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窘死了,真想干脆死了算了。「没有啦……只是……」
她又像个不敢说话的小孩,他好笑地低哄:「只是什么?」
「我……」她的丢脸加上发烧,整个脸蛋红得就像要烧起来。「我想上厕所,可是我的头好晕,没力气走路。」
他放松紧绷的肌肉,大呼一口气。「幸好,我以为你的感冒变严重了。」二话不说,他拦腰抱起她,走向浴室。
直到罗缦再度被抱回床上,她深深为冷泽的温柔感动。他不只有张又俊又酷的脸庞,更珍贵的是他还有一颗温柔的心。
不禁的,她又幻想起来--能嫁给他真是太好了。
「睡吧。」他为她盖被。
「冷泽。」她叫住他。
「什么事?」
「我想,刚才的呕吐一定把药吐出来了,所以我才会头晕得不能走路。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拿一包药来?」
冷泽点一下头,立刻拿着一杯水和药回到她的床沿。
「谢谢。」罗缦吞下药。「对不起,本来是要来照顾你的,现在变成要你来照顾我了。」
「别说这么多了,快睡。」他想起她泡冰水的蠢事,他必须承认,她愚蠢的举动无法令他苟同或同情,但蠢得令他发笑。他笑着将伸出手,抚摸到她发烫的额头时,他就笑不出声了。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像对情人的温柔低语,令人心神荡漾。罗缦直觉伸出手,覆住他抚上她额头的大手。「泽……」她的眼神明亮地说出欲望。
「你必须休息。」老天,他快累毙了,可是她明亮饱含邀请的眼眸令他无法拒绝地俯头,探寻她的唇。
罗缦深情地注视着他,柔情的眸光始终没有移开过他冷扬的眉、淡漠的眸、高傲的颧骨、柔软坚毅的唇瓣。
她的小手来回抚摸他平滑结实的背脊。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加上低沉好听的声音,还有伟岸高挺的身躯,温柔体贴的绅仕之风……「嗯。」她在他男性雄伟的坚挺探进来时因不适而嘤咛出声。
「接受我。」他沙哑地要求。他的眸因欲望而狂乱,他结实的身躯因饥渴而汗涔,他的体力与意志力都濒临爆炸的边缘。
罗缦抬起双腿环住他,放浪地挑上他的腰际,他低吼一声随即在她腿间律动起来……这般性感的冷泽,只能为她所有。
冷泽颤抖地释放出最后一滴精液,发泄后的肌肉顿时松软瘫倒在罗缦身上。他埋首于她细软的长发里,哑然无声地呻吟,「老天,让我死了吧。」
感冒未愈、刚服入令人昏睡无力的感冒药、一夜无眠还被她折腾个半死……他真佩服自己这样的身体还榨得出精液。
佩服、佩服……冷泽连自己何时昏睡过去都未察觉。情况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罗缦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