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琪一直到图书馆关门才回到住处。
“哈罗,我是方少佟。”方少佟站在门口迎接亚琪。
亚琪惊讶且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美男子。“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阿萨在集英的好朋友,是阿萨邀请我来的。”他热情地伸出手,“你很美丽,比阿萨形容得要漂亮多了。”
“噢,我知道你是准了,你是‘三人会’的另一个流氓,”亚琪先是好奇地打量他,继而伸手与他握了握,“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雷萨就很像流氓。”
方少佟大笑,“阿萨警告过要小心你的嘴巴,果然是很厉害_”
“方少佟,拿开你的手!”严映出现在方少佟的身后。
“严映!”亚琪惊讶地看向严映那张清丽、冷漠的脸孔,“你怎么也在这里?”天哪!屋子里到底还有多少人?
“她是方少佟的女朋友。”羽帆微笑地从屋子中走出来。“很意外对不对?没想到严映有一位这么帅的男朋友。”
“我和映是青梅竹马,至于同居嘛,今天是第一年又两百三十五大。”方少佟搂住严映大胆地说。
“真的?” 亚琪的口气有些不悦。
严映耸耸肩,“玩玩嘛,无所谓。”
“亚琪,你到了呀?”殷少奇在众人身后出现。
亚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方少佟、严映、羽帆殷少奇会在她家!
雷萨!她真想把他杀了。可恶!还说他绝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向租一栋仓库。
“亚琪,我跟你说。我卜次来这里时……”羽帆抓住亚琪的手把她拉到一旁一悄声说着她上次“遇鬼”’的恐怖经历。
亚琪没兴趣听,冷冷地问:“雷萨呢?”
“嗨,亚琪,欢迎光临寒舍。”雷萨装出欢迎的样子,走上前体贴地拿走她手上的书。
“我早该知道有一就会有二:,还说不告诉任何人找们向租一栋房子”她低声吼道。
“我没跟任何人说你也住在这,我跟他们说你是来玩的。”雷萨一脸无辜地摇摇手,“进屋子吧,否则他们会怀疑的。”
“你这个混蛋”碍于其他人在场,亚琪不得不暂时压下满腹的怒火。
雷萨提醒她,“记住.你是客人。”
亚琪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这才举步朝屋内走去。
结果进屋的只有女生,羽帆问:“他们为什么不进来?”
“别管他们,等我们把火锅煮好后他们自然会现身。”严映转头对亚琪说:“我们已开买好了火锅料”
“好吧,我们到厨房准备。”亚琪领他们到仓库角落的厨房,“再炒几盘下酒的小菜,庆祝终于考完期中考。”
厨房不大,亚琪和严映很有默契地分工合作。严映盛水煮汤,亚琪从冰箱找出几样可以下酒的菜,只有羽帆余愣地站在一边不知该做什么。
“羽帆,你何不去监视那些男生,看他们在做什么?”严映温和地说。
“好的。”羽帆巴不得远离这油腻、肮脏、恶心的地方。
“羽帆永远都只会说好的、是、没关系。”待羽帆离开后,严映毫不客气地批评。
“这样纯真不是很好吗?”亚琪微笑,“我也希望自己只需要说那几句就能迷倒众生。”
“如果雷萨和殷少奇让你选择,你会选择谁?”严映把水放进锅里煮。
“关我什么事?” 亚琪失笑道,熟练地洗着菜,“他们追的是羽帆。”
“你最好及早思考这个问题。”严映耸耸肩,接着补上一句:“如果雷萨和殷少奇一直都和她在一起的话。”’
“雷萨和殷少奇都是唯美主义者。”
“就因为如此,移情别恋的事才有可能发生。”
亚琪摇摇头,“绝不可能,他们都为羽帆疯狂。雷萨加入黑社会只为替羽帆买一辆属于她的专用车,这是我见过最疯狂的事,而殷少奇则为她失意、消沉,连我看了都不免感动。”
“我了解阿萨,他只是从来没拥有过洋娃娃,等他发现洋娃娃的无趣、幼稚后,他会丢得比谁都快。至于殷少奇,他不会只满足于拥有一个花瓶。”
“或许吧。”亚琪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改变话题道:“那你的方少佟呢?”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严映顺着她的话题答道,“有时比小孩顽皮,有时像老爸一样罗唆,比雷萨坏一点,比殷少奇温柔点,他有点像刚成年的大孩子,做事不经大脑却自以为是。”
亚琪微皱着眉,含蓄地说:“听起来很刺激。”
“感觉不坏。”严映的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甜意。
她们像两个老朋友般有默契地转移话题,无所不聊,等亚琪炒好五盘小菜时,火锅也煮好了。
严映跑到门口大叫:“开动了。”
雷萨三人满身大汗,像亲密战友般手搭着肩一起跑进来,身后跟着被冷风吹得脸颊红红的羽帆。
“二十分钟,高效率。”殷少奇把火锅端到客厅,其他人也各端了一盘小菜在沙发上落坐。
仿佛秋风扫落叶,一下子大伙便把桌上的火锅和小菜吃得精光。
“二十分钟煮好,可是你们却只花了十分钟就解决它。”亚琪叹口气,看着空锅于,“还好我抢得快。”
“可是羽帆却只吃了一点点。”严映取笑道,“她是我们这里面吃相最秀气的一个。”
“没关系,冰箱里有饼干,待会你饿了就拿来吃。”亚琪安慰羽帆。
“你们两个都该检讨。”雷萨拿着汤匙敲亚琪的头,“吃东四狼吞虎咽的,没一点女孩的吃相。”
“雷萨,我和你有仇是不是?”业琪用力打回去。
“好男不跟坏女斗。”雷萨跑进去拿了几瓶酒出来,为每人斟了一杯,“今夜不醉不归。”
“你们的‘三人会’不是应该有三个人吗?”殷少奇喝着酒问。
“另一名叫石希悦。”方少佟和严映一提到石希悦就忍不住大笑,“他被祖母征召到美国当种男。”
“种男?!”众人异口问声地问。
雷萨笑着解释:“石希悦在美国有~个得了癌症快死的远房姑妈,那个姑妈可是个亿万富翁。她临死前有一个心愿,就是要看着她那人生排斥男人的女儿能够怀一个继承人。”
“所以石希悦雀屏中选。”殷少奇笑得比任何人都大声,“太好笑了! 竟然出这种事!”
所有的人也都笑成一团,只有羽帆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待众人吃饱喝足后,严映提议道:“我们去打篮球”
“好啊。”亚琪立刻站起来,“我到阁楼换衣服。”
在座的每个人都被亚琪的话吓了一跳,只除了羽帆。雷萨则在心中暗自呻吟一声。
“可惜我没带衣服。”亚琪笑着缓缓坐回椅子上。在那三位有超人反应的人物面前,擦冷汗也要看时机。
“没关系,严映有条牛忏裤在我的车厢,我去拿。方少佟没有征得严映的同意就冲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件牛仔裤回来,他才笑着询问女友:“…可以借吗?”
“白痴。”严映示意他拿给亚琪。
亚琪望向雷萨佯装礼貌的问:“我要到哪里换衣服?”
雷萨也有礼地回答:“阁楼上有一间浴室,需要我带你上去吗?”
“不必了,谢谢。”亚演假装客气地拒绝。
他们两人这番做作的对话只能骗过羽帆一人,方少博和严映了然的对视一眼,殷少奇则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待亚演换好衣服后,所有人全到屋外。
他们打球打累了就升起营火,在狂风中饮酒作乐,在黑夜中狂舞高歌,青春在年轻的生命中放肆如精灵。
亚琪帮雷萨写作业,愈写愈生气,忍不住在心中咒骂:该死的雷萨!从期中考过后到现在一个月的作业都没交,他是不想毕业啦!
一星期前,雷萨为了偿还老大黑雨上次借他买车子的钱,去南部当打手。但雷萨那家伙也实在太可恶了,他临出门前,趁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把电子学的作业交给她,要她帮他在最后的期限也就是今天交出去。奇怪,他是为了羽帆才借钱买车,为什么不叫羽帆帮他写作业?
此时,亚琪才发现最可悲的人原来是她c距离插大考试日期已愈来愈近,她还要绞尽脑计帮雷萨写作业!
“亚琪,怎么这么早到?”殷少奇坐到亚棋旁边的座位上,整间教室除了他们俩还没有其他同学到。
“嗯。”亚演没有抬头随口应了一声,兀自埋头研究最后一道艰深的题目,只要做完这一题,她就可以解脱了。
“亚棋,你在干嘛?”殷少奇好奇地凑近一看,“咦,电子学。”
“帮雷萨写作业。”亚琪回答。
“你干嘛对他这么好?”殷少奇的话中含着浓浓的怒气。
“怪了,我帮雷萨写功课关你什么事?”亚琪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好像打翻醋坛子的模样,又跟羽帆吵架了?”
“不是!”殷少奇大叫,“亚琪,你不要老把我和羽帆凑在一起。”
亚琪停下笔,定定地看着神情怪异的殷少奇。“你不是在追求羽帆吗?
“如果,”殷少奇看着她认具地说,“我是说如果我从现在起要追求你史亚琪呢?”
亚琪也作装认真地问:“那羽帆怎么办?”
“我顾不了那么多.我发觉自己愈来愈喜欢你,或许我早就爱上你,只是自己没有发觉。”
“说得还像真的哩!”亚琪终于忍俊不住地仰头大笑,“少奇,拜托你,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开这种玩笑未免太无聊了吧”说完,她又埋头研究作业。
“我是认真的!”殷少奇着急的解释。此时同学已陆陆续续进来,包括羽帆。
“别闹了,羽帆来了还不过去。”’亚琪看到走进教室的羽帆,提醒少奇。
“我是认真的。”殷少奇大剌剌地靠向椅背,“那个殊荣从今以后就留给雷萨”
“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懒得理你们。”她终于研究出如何做这习题,不理她以为在开玩笑的殷少奇。
导师的课没人敢跷课或迟到,所以上课前一分钟所有的座位都已坐满,只除下羽帆两侧的座位,所有人不禁好奇地看着仍坐在亚琪身边的殷少奇。
此时,雷萨出现在前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原以为雷萨会直接走向尉羽帆,不料他竟走向亚琪另一边的座位,
“喂,让位。”指萨叫坐在那个村置的同学让出位子。
“雷萨,你终于出现了,你可以拿去交了。”亚琪把好个容易才做好的作业连同课本丢给了雷萨,看见他满眼的感激,她立刻举手说:“不,你不用感激我,我帮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是。”雷萨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下不为例。”
导师走进来,准备上课时,亚琪才发现雷萨和殷少奇还坐在她身边。
亚琪跟雷萨比比后面,要他坐到羽帆身边去,但雷萨只回了她一个鬼脸,她只好又转向殷少奇,殷少奇则朝她耸耸肩。亚琪见状立刻在两张纸条上写着:你在搞什么鬼?写好后分别丢给雷萨和少奇。
而他们两人的回条竟是一样的答案:问他。
废话!她要能问的话用传纸条呀!导师己经在瞪她了,亚琪只好把心思收回,专心地上课。
不到几天,雷萨和殷少奇转而追求史亚琪的消息,开始在校园内如火如荼地传开。
炎炎夏日悄悄接近,随着插大考试的接近,亚琪更加用功,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为谣言的主角。雷萨跟着老大黑雨打大下,很少回家或利到学校。殷少奇开始接管部分的家族企业,也没注意到校园的谣传,而羽帆则疏远了亚琪琪而和颜凯如那群人要好。严映为这种局势频频摇头,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很快地,毕业考已经结束,毕业典礼则在两个星期后举行。这个时候也是毕业生最忙碌的时候,有些人忙着向老师说情,有些人忙着打包行李,有些人还在起交毕业报告。
不过所有人最期待的是毕业典礼当晚的毕业舞会,讨论得最热烈的话题是枝花尉羽帆的舞伴。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两大学生情人追逐的不再是最美的枝花尉羽帆,而是最聪明的史亚棋。
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对亚浪造成困扰,她认为全是无稽之谈。
雷萨和殷少奇的反应也和亚演一样冷淡,部分原因是两人确实都很忙,但最大的原因则是他们聪明地按兵不动,准备在毕业后再好好地追求亚棋,因为到时,两人都毋需顾虑到亚棋的好友羽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