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餐后,越风终于打破僵局,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我们出去走走。”
钟含瞄了他一眼,知道他一定是想弥补昨夜的亏欠。虽然对他的举动颇不以为然,但冲着他的笑脸,她实在很难拒绝他。
“我没有意见。”钟含说完立刻起身,不管他有没有跟上,昂着头从侧门走向海滩。
海边风凉、水冷,消除了她内心的燥热。
她索性把鞋脱掉,踏着冰凉的海水而行,越风紧跟在她身后。
越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行为,他长这么大,少有跟在别人身后的经验,尤其是女人。而眼前这个女人却三番两次蓄意忽视他、惹恼他。如果她认为成为他的妻子就有这种权利,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不过此刻,海风飘来她迷人的气息,她孤僻的性格以及冰冷的外表,都让他迷乱。
他突然渴望地搂住她的腰,躲过一对在海边嬉戏的男女。“原来夜里的海边这么美。”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身体,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怎么,你从不曾带你的女友来过海边吗?”她对这个话题显得兴趣缺缺。
“为什么我应该带女人来海边呢?”他是真的想知道她的想法。
“嘿,是我在问你问题。”
“好吧!我答。是,我是带过女人来过海边,无数次。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还需要问我吗?如你所说,你的经验丰富。”
“你在逃避问题哦!这不是你的作风。说说看嘛!你我之间的想法多少会有些差距,如果你不说,我如何了解你?”
钟含警戒地打量着越风,他的语气是认真的,但他眼里明白的闪烁着暖味。不过,既然他已经回答了问题,她也不能逃避,这的确不是她的作风。于是,她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不觉得这样很浪漫吗?”
浪漫!?钟含竟然知道什么叫浪漫门越风愣了一会儿,倏地哈哈大笑。
钟含脸红地皱眉瞪他,“陈越风,你笑什么?”
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没有。”马上又爆笑出声。
“可恶!你去吃水吧!”钟含气愤地把他推进水里,然后嘲笑他吃下一大口海水的模样。
“钟含!别逃!”越风狼狈地从水里站起来,追着她灵巧的身影。“你给我站住!”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捉住她,并趁她还搞不清楚状况之前捕获他想了一整晚的芳唇。钟含生涩地反应着他,到目前为止,她对越风在她身上所创造的美好感觉还很陌生。沉醉在他的怀中,她丝毫没有察觉越风的手已滑入她的衬衫里。
他温暖的大手熟练地挑起她的欲望,在陷入更深的欲涛之前,她勉强自己恢复了理智。
“别这样,有人在那儿。”
越风不情愿地离开她。有人有什么关系?他绷着脸说:“我们现在进屋去。”对他命令式的口吻,她挑起眉,不驯地回答:“谢了,我想再散散步。”哼!白痴也知道他进屋去做什么。
“多少女人求我陪她进屋还求不到呢!”越风并不在乎她的反应,他开始喜欢有点个性的女人了。
“是啊!我何等荣幸,能够受邀上你的龙床。”钟含嘲讽道。
“钟含,我现在才知道,原在你以前的顺从是装的。想想还真是可怕,我和你共事五年,现在才看清你。”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也是亲身经历后,才知道原来你还有暴力倾向。”她不客气地顶回去。
“昨晚我喝醉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越风理直气壮的说。其实他的内心着实愧疚,只是嘴硬而已。”
“算了,我不想追究昨天晚上的事了。”
“我看是你自己心虚,恐怕是你勾引我哩!”
“勾引!?你真是大不要脸了!”钟含不屑的撇着嘴角。
越风跑到她面前,自吹自擂道:“你老公找自小受女人的爱戴,看多了女人勾引的眼神,大胆一点的还使用肢体语言。我这么受欢迎,你这个做老婆的,也沾了不少光哦!”
“只可惜,这位天下第一美男子却娶了世界上唯一不屑勾引他的女子。”说完,她径自往前走,闪避他炽热、挑逗的双眼。
夜已深了,越风仍笑着陪她散步,使钟含感到很不安。他的衣服全湿了,风吹在他身上一定很不好受,最重要的是,他不是那种会压抑欲望、顺从妻子的男人。越风心里的确暗怀鬼胎。他下定决心,终有一天,他要在满天的星光下欣赏她姣好的胴体。
钟含提议回家时,两腿已走得发酸,全身也被风吹得冷冰冰的。但是,她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因为一回到屋里,她倒头就睡着了,越风也累得没来烦她。
凌晨一点,越风精神饱满地回到钟含的身边。他早已教人把行李整理好,现在只缺叫睡美人起床。越风轻柔地摇着她,却一直叫不醒,索性将她抱起来。
他有趣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她仍然像个孩子般熟睡着。
长久以来,他没有像此刻这么感动过。她素白洁净的脸上只有自然的一抹嫣红,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迷人极了。
她就像是他新的玩具,令他好奇又着迷,使他数度忘却香子带来的痛苦。
“好吵。”当车子到达机场时,她被震耳的噪音吵醒。
“睡美人终干醒了。”越风忍不住亲吻她睡意朦胧的双眼。
“怎么回事?我应该躺在床上的!别告诉我是在做梦。”她惊讶地东张西望。
“你的确不是做梦。穿上你的鞋子,飞机是不等人的。”
“飞机!这里是机场?你要去哪里?”
“不是‘你’,是我们要去夏威夷。”
钟含的眼睛睁得比十元铜板还大。“夏威夷!”
“快准备一下,否则赶不上飞机。”
钟含冒火地吼:“准你的头,我还穿着睡衣呢!”
“那也叫睡衣?你是不是女人哪!穿着运动服当睡衣,你怎么诱惑男人?”
“哼!我根本就不需要,也不想。”
“我保证,以后你会的。”他自信满满地说。“既然你不需要准备,那我们走吧。”说完,他把她拉下车。
“我的行李呢?”钟含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他后面。
“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懒惰虫。”
“你怎么可以叫我懒惰虫?你又没有叫醒我,更何况我现在应该舒服地躺在床上。”
越风不理会她的抱怨,拉着她进入机场。
钟含看着四周的人群,无奈地拉拉他的衣袖,“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好了。”她再看看自己邋遢的样子。“我穿得这么随便,和我走在一起有失你的颜面吧!”
“你哪一次和我出国时,不令我难堪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想到他这么注意她的打扮。“你现在抱怨不嫌太晚了吗?”
“我怎么知道你是故意的?而且你只要少穿点布料,就能改变一切了。”
钟含向他吐吐舌头。“谢谢,我姑且把它当作赞美。”
上了飞机后没多久,她就又睡着了。
越风看着她,不敢置信的抱怨:“睡得像条猪似的,被绑架了都不知道!”
到了夏威夷后,他们又转乘私人直升机,飞向陈越风的私人小岛。
钟含看见美丽的直升机,兴奋得睡意都跑光了。身为他的私人助理,飞机她是坐多了,但是私人直升飞机……她只听她的情妇向她炫耀过。直到今天亲眼看见,她才相信陈越风真是懂得享受人生。那么,他拥有豪华游轮的事也可能是真的咯?“怎么惊讶得像乡下的土包子?你没坐过飞机吗?”
大部分的女人都会故作世故;不会像她那么真心的表露自己的情绪。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钟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却对上了他深邃的双眸。
在飞机有限的空间里,他强烈的吸引着她,他深情的注视更使她受庞若惊。她不自然地收起笑容,努力控制自己不因他的注视而脸红。
“你该多笑的,你的笑容足以媲美中国小姐。”
“我终于知道你有多会哄女孩了。”她淡淡地笑,拼命告诉自己,绝不能因为他虚情的赞美成雀跃不已。
他的手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锁定她局促不安的眼神,专注着迷地欣赏她晕红的脸颊,然后带着征服的笑容,低头深深吻住她。
她立刻迷失了。越风传送的魔力使她忘了所有的矜持与内心的警告,热情地回吻他,尽情地探索,仿佛欲将他融入自己的身体。两人交缠了许久,而后才气喘吁吁、依依不舍地离开对方的唇。
钟含实在不懂,震撼她全身的热流来自哪里?她抬起迷惑的双眼,望进他闪亮的眼眸。天啊!他根本毋需任何煽诱,光是看他英俊的脸庞,就可让所有女人迷失,包括她自己……
越风愿用一切换回她的纯洁。他本无意娶一个不解人事的处女,才会选择精明干练的她。可是,若没有和她发生关系,他又怎知八面玲珑、叱咤商场的女强人会是个道地的处女2?
天哪!他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一个老处女的感受了?
她的容貌虽然比预期中好得多,但是与静桂香相比,还是逊色许多!
越风不愿承认内心萌生的爱意,所以选择轻视她。
钟含看到他眼神的改变,以及他眼底的歧视。她不能再受他的迷惑了。一再的迷失,受伤的会是自己,她必须和越风画清界线。
直到抵达陈越风在岛上的别墅,两人依旧沉默无言。
越风用钥匙打开了门。
“没有佣人吗?”钟含惊讶地问。通常他要到某一个地方,总是人未到,佣人已在那儿等候。
“每个星期会来一次。”
钟含进了门,讶异地看着舒适的客厅,它完全不同于陈家其他房子的豪华布置。
“能拥有这样的地方,一定很棒吧!”钟含打开落地窗,看着湛蓝的海赞叹道,“真像人间仙境。”
“很高兴你喜欢。”静桂香就不喜欢,越风苦涩地想。自从七年前他买下这里,只邀请过香子和她,此外,没有人知道这里。
钟含往里面走,选择了一间蓝色系的房间。“有了这样的房间,根本不需要外面真正的天空与海水。”
“很棒吧!这是扬的杰作。”扬是美国著名的设计师。
“真是浪费!扬设计的房子只供你大少爷偶尔度假用。”她实际地说。
越风笑了笑,跟着她进入房间。
“你进来干嘛?我决定睡这间。”
“老婆,你真是爱说笑,既然我们是来度蜜月的,我还能睡在哪里呢?”
钟含最气的就是他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和态度。尽管如此,她仍必须承认,这样的他依旧充满魅力。
她甩甩头发,想理清混乱的思绪,“为什么‘Z我们来这里不是避开你爷爷的吗?你不用演戏了。”越风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见他没有离开,她下逐客令:“越风,我想现在我们都很累了,但明天我们一定得谈谈这个婚姻最初的共识和协定。”
越风莫测高深地看着她。“你知道美国新闻界对我们的婚姻持怎样的看法吗?”他阴沉地笑笑。“他们认为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恐怕会是我最危险的敌人。而且我发觉你常常能左右我,甚至影响我的决定,使我在不知不觉中借助你的力量解决问题。看来我得小心点,我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我很惊讶你现在才发现。”她冷静地回答。”但他们错了,不管我是不是你的妻子,我永远不会是你的敌人。至于你的举动,如果我不了解,今天也不会和你合作到这个地步。”
他的眼光冷漠。“很抱歉,我是真的不清楚你要谈什么。你不妨现在就说来听听。”
“好吧!”她耸耸肩。“但我现在头痛得要命,需要一杯咖啡才能清醒。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好呀!我也正需要。”他跟着她走进厨房。“这里没有佣人,你会煮吗?”他希望她会,他可不想服侍别人。
“如果这事也需要他们,那你踩死一只蚂蚁要不要叫他们来扫呀?”钟含嗤笑道。
“少讽刺我了,对你没好处的。”
“是呀!我好怕呀!”她假装卡通人物的尖叫道,逗得他们俩都大笑出声,缓和了两人的气氛。
不一会儿,咖啡香浓的气味布满整个厨房。
“味道真纯!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真正的蓝山咖啡香味了。”
“多谢夸奖。喝起来也不错吧?”钟含在他喝了第一口之后,以得意的语气夸耀道。
“不错!简直有职业水准。”他几乎是激动地说。
“你的鼻子真灵。我曾跟晶华酒店的大师学过。”
“不可能吧!”越风真的不相信,“看来你以前的工作量还不够多。”
“哼,你只是见不得我的好手艺。替你做事,我每天累得喘不过气来,哪有时间学煮咖啡?”
“说得我好像是虐待任似的。”他有点心虚地笑着。
“你不是吗?莉莎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一语双关。
“哦!原来你指的是晚上的工作。”他邪恶的说道,并猛盯着她的胸部。“我好像听到抱怨哦!”
钟含脸红地别过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越风很高兴自己占了上风,但是他没有继续挖苦她,因为他真的想知道她煮咖啡的功夫从何而来。“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学的?”
“国中的暑假。”
他惊讶地拍着额头大嚷:“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通常嫉妒者的都像你这样,我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的技术让别人眼红,所以我已习惯别人恶意的言词。”她故作不好意思的说。
“呸!不害臊!”越风又好气又好笑。
“别生气,你那方面的能力的确是无人能及!”钟含煽情、暧昧地朝他眨眨眼。
越风突然扑过去,两人双双倒在地板上、他用手轻搔她的腰部,追问:“什么本事呀?老婆。”
钟含笑岔了气,边咳边骂他:“别闹了,我的肺都快炸掉了。”
“求饶!”
她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了他的攻势,哀求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总裁。”
“越风。”他突然渴望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她口里追出。
“越风。”她深情款款地喊。
越风满足地看着她红通通的脸颊,最后,视线落在她上下起伏的丰胸上。
接下来,钟含的理智,还有关于协定的事,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天色才朦胧亮,钟含从越风的怀里溜出来,轻手轻脚地着衣,怕吵醒了他。如果他醒来,她可就跑不掉了。屋外空气清新,没有人潮的私人海滩真是人间仙境。她穿着运动服、慢跑鞋,迫不及待地溜出去晨跑。
钟含沿着沙滩跑了半小时之久,太阳的影儿还见不着,她却跑累了,干脆躺在沙滩上等待日出。
她怡然地享受这份清静。冰冷的海水冲刷足踝的快感,竟使她忆起越风炽热的唇。直至现在,她才真正害怕他的魅力。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甜言蜜语,就可让高贵的淑女自动投怀送抱。光是想到他,就足以引到她心湖的骚动。
第一道日光闪现,温暖了钟含逐渐寒冷的身体。瞬间,大海恍如金黄的稻田,闪耀着慑人的光芒。她目眩神迷、不能动弹,为这大自然神奇的美景所震撼。
所以,当沙滩上出现另一个人影时,她毫无所觉,直到那个人影近在咫尺,她才惊醒过来。
钟含定睛一看,松了一大口气。“原来是你。”
“你搞什么鬼!”越风劈头就骂。
“你才搞什么鬼哩!一大清早火气这么大,真是扫兴”越风听见她的数落,立时怒火中烧,“我火气能不大?天还没亮就醒来,竟然看不到你的人影。我紧张地四处找你,才发现你留在沙滩上的脚印。你一大早不告而出,这算什么?”
钟含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口气也软了下来,“很抱歉,我原本是不想打扰你的睡眠、”
“你应该叫我的,小姐!”越风仍怒气冲天。“这里虽然是私人沙滩,也有管理员按时出来巡逻,可是天都没亮,谁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
“我知道错了。”
她诚恳地道歉,使越风想气也气不起来。他突然全身无力地瘫倒在沙滩上。
“你没事吧?”钟含关心地问。
“一大早还没吃早餐就受到惊吓,又跑了一大段路,我快饿死了。”他故作委屈地呻吟。
“对不起。”钟含更内疚了。她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很失望地说:“这附近也不可能有卖吃的。”
“你过来。”越风又大声地呻吟。
她紧张地靠过去。“你哪儿不舒服?”
越风一用力,将她拉倒在他怀里,像只大饿狼般邪恶地说:“我只要吃了你,不就饱了?”说完,他往她细嫩的脖子上用力一咬。
“哇!”钟含痛得尖叫,但声音随即消失在他的唇里。
越风终于完成此行的目的,如愿地于迷人的海滩上与拘谨的钟含做爱。
他试着使自己相信,这种征服的快感大过于爱的享乐,他终于成功地掀开这女人的伪装。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值得他献出真爱的……
不知过了多久,钟含睁开迷朦的星眸,充满爱意地注视越风裸露在阳光下健美的体魄。他修长的双腿正有力地踢着水。
抛下所有的矜持,她也纵身跃入海里,游到他身边。
“你游得不错嘛!”越风再次感到惊讶,平日不爱说话、保守的钟含,完全不像爱运动的女人。
“你游得也不错嘛!”她学着他的口气。
“我们来比赛如何?我让你先游一百公尺,如果我输了,这栋别墅及海难从此属于你。”越风豪爽地下赌注,他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输。
“没问题!我老早就想拥有这样的别墅,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太好了。”
“别答应得那么快,我还没听见你下的赌注。”
“你是说我会输吗?”
越风首次见识到一个女人的自信。他欣赏地笑问:“如果你输了呢?”
“你开得出的条件,我钟合就付得起。”才怪,她的经济拮据、负债累累,再也禁不起任何金钱上的损失。
但是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而且她对自己的泳技很有信心。
“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钟含提出了条件。
“什么要求?”
“尚未想到。”他微笑地摇头。
“你不必费神,反正也用不到。不过你赶快做个白日梦也好,不然你就没有机会做梦了。”
越风被她的幽默再次惹得大笑。“开始吧!你还等什么?”他拍了她水里的屁股一下。
“你等着到律师那儿办过户吧!”说完,钟含便以她最自傲的自由式快速地往岸边游。
越风很快就发现自己低估了她。他不敢轻敌地在她游了约一百公尺后奋起直追。
就在钟含距离上岸约五十公尺左右时,越风追了上来。最后,他以一臂之差领先到达终点。
钟含简直不敢相信,她全身虚脱地跪在沙滩上。
此时,太阳已经逐渐高升。她走向他身边,看见他全身赤裸地躺着,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息。但很明显的,他很清醒,那地方充满活力地勃起。钟含羞赧地迅速调开视线。
“开出……你的条件吧!”她结巴地问。
“还没想到。”越风吊儿郎当的回答,气得钟含直想踹他一脚。
“你何时想到?”
“不知道。”他的唇因渴望而干涩。
她虽然生气,却也知道她现在最好离他远一点,就在她转身之前,她错误地一眼望向他那骄傲挺立的部位。她的大脑叫她别开视线,但眼睛却不听使唤。再看一下,再看一下就好……然后,她的手下意识地主动上前抚摸。
越风被她撩拨得再也受不了了,粗鲁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挺进,将两人带入前所未有的完美境界。
钟含狂野地呐喊,欣长的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刺激他更深入一点。
瞬间,一股暖流的宣泄带领他们登上最高峰。
许久之后,钟含的意识才回到现实中。看见越风支着头,以研究的目光看着她,她面红耳赤地抓起一旁的衣服遮住自己,期待他移开视线,或是离开。
见他无意离开或闭上眼睛,钟合只好背向他,笨拙地穿上衣服和短裤。越风倒是没有这些顾忌,目在地在她面前穿上衣服。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才渐渐恢复幽默和轻松的交谈——“你现在开出你的条件,在下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如果延迟了,我的年纪大,记性不好,到时可能就不认帐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毁约?”
她气得敲他的头。“我不才会!我承诺过的事绝不会反悔。我只是警告你,我的记忆力恐怕没有那么好。”
“哈!换成别人,我或许会相信这些话。但是你……嘿嘿,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越风自信地大笑。
钟含使出浑身解数,要他马上开出条件,但他怎么也不肯说,两人就这样一路吵回别墅。
“算了!我不逼问你了。”她被他一副快被生吞活剥的样子逗笑了。
一听见她这么说,越风笑得更大声了。
“别得意!你现在不说,我还松了口气呢!反正你这种大人物,十年八载之内还不至于落魄到有求于我的地步。”
“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只知道等待是折磨人的最佳利器。”
“干嘛!把我当成静桂香,想报复呀!”她翻着冰箱,想看看有什么可以煮来吃的,没留意自己说些什么。
越风脸色一沉,阴森地走到她身后。“什么意思?”
钟含转过头,心跳漏了一拍,随即也没好气地大力关上冰箱的门。“我还想问你呢!翻脸跟翻书一样块。”
“你真是不可理喻。”越风把她推开,重新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一口气灌下一大半。“我郑重警告你,说话别来枪带棒的。”
钟含瞪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他用力扳过她的身子,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用英文严厉地问:“Do you understand?”
“Yes,陈总裁。”钟含咬着牙说,愤恨他的高姿态。
“还有,别生闷气。”越风继续说道。“我最受不了小姐脾气。既然我们的婚姻使我无法甩开你,你也别想藉这个婚姻给自己带来任何特权。知道吗?”
“你不需要忍受我这个次级品,你可以打野食呀!你在社交圈里还是很受欢迎的。我相信那些有野心的政治家、企业家还是很愿意将他们的宝贝女儿送给你,当你的点心。”
他笑着摇头,仰头一口喝掉剩下的啤酒。扔掉啤酒罐,他以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低沉性感地耳语:“你愿意听我的话吗?”
钟含不敢抬头,伯泄漏他在她身上所引起的修动。
“愿意。”她很无力地屈服。
“笑一个给我看看。”
她给他一个皮笑向不笑的难看笑容。
他虽然不满意,但手还是放开了她。
“午餐你想吃汁么?”
“先给我来杯咖啡。”越风下完命令,就走出厨房。
钟含煮了两杯咖啡,端到客厅给他,自己也喝了一口。
“啊!好烫!”她冲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冲着被烫到的舌头。
“我看看。”越风紧跟在后,关心地问。但他的嘴角有忍俊不住的笑意。
“你还笑,严重烫伤哩。”她泪眼汪汪地瞪他一眼。
他双手呵护地捧起她的下巴。“把舌头伸出来。”他诱哄道。
钟含并没有想那么多,立刻伸出火辣辣的舌头。
平时粉嫩的小舌头如今变得通红。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此,而在她诱人的唇舌。他痴迷的捕捉她的舌……
待钟含恢复意识时,已经是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物早已不翼而飞。
室内的欢爱一直持续了整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