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室内浓烈的激情喘息渐告停歇。
伸手将意欲侧转过身的发烫身子揽进胸前,两个汗湿的身子喘息相间的调适着彼此的律动。当她嘴角的那朵满足与娇怯不经意的落入他犀利的眼眸中时,简雍志得意满的笑了。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松懈感自骨子里透了出来。
为什么她的喜怒哀乐渐渐的在他心中凌驾过一切?简雍疑惑的问着自己,但是,仍是无解。他只知道看见她浅浅、柔柔的笑着,甚至于只是她那颗如今已然熟悉的小脑袋出现在眼前,他就打从心底觉得舒服。
“困了吗?”难得体贴的用脚勾起了不知何时又被踢卷在床角的被单,他将它披覆在自己身上。她的身子,仍是牢牢的被他给护在颀长的体魄中。
被单温暖他,而他温暖她。
轻吁一声,简雍忽地想着,这辈子他的好几个第一次都献给了她。
第一次亲自为女人挑礼物,第一次将女人给带上这张向来独眠的床,第一次拥爱着女人一整夜却不嫌腻,更甚者,他第一次发现到自己的欲念也有贪婪、永无止境似的一面。而这些,全都是因她而起。
她是特殊的,他想着。也确定着这一点。
“唔。”一动也不动的被他给制箝在怀中,她却是甘之如饴。
她的确是有倦意了,眼皮子也威胁的一直要盖住眸子,可是,她却好努力、好努力的挣扎在清醒与恍惚之间。
老天爷,让这不是梦境吧?此刻的他们,亲亲密密的就像是对……溶入爱恋中的情人!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珍贵时刻,再怎么困倦,她也舍不得在这个时候阖上眼睑沉沉睡去,纵使神智已然是晕陶陶一片了。
耳里听着她轻喘中透露的睡意,简雍无声的笑了笑,不经心的动了下身子,而胸前的身子也顺势的更加贴倚进心口。他的心起了一股陌生的悸动。就这么心口贴心口,似乎两颗心在不知不觉中同步跳跃了起来……不自觉地,那向来锋锐的眼神柔了下来,环住她身子的手臂也不由得紧缩了。
她的身子就这么偎在他的怀里,这感觉很该死的棒透了。而这种感觉,又是他的第一次!
沉沉的夜,两个耗力过度的身体互相倚着对方,旖旎的浪漫就这么悄悄的披散了整室。
慢慢的阖上眼,何以静任由梦幻成真的喜悦勾去了她所有的清醒,心甜意蜜的顺着疲惫的身心陷入沉眠中。
可简雍却突然的阖不上眼。他发觉怀中的小呆鸭在激情过后,体温逐渐的由滚烫降了下来。纳闷又有些不舍的移手自她那冰凉的纤肩滑向小巧浑圆的臀部,简雍蓦地拧起了浓黑的眉峰。
听说女人的身子体温都较低,没想到果真如此。
“喜欢我的身体吗?”他突如其来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啊!”何以静满脑子的睡意被他这么一句问话给炸散了,原本已经消褪的热烫潮红又悄悄的拢聚回来。
这只不解风情的大笨牛。喜欢他的身体吗?呵,老天,这是什么问题?!
“嘿,你的身子又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的红了起来了。”啧啧,没想到这招还真是有效。
“你故意的。”何以静愣了好几秒,这才了悟他的用意。
“嗯哼,奇怪,我的身子是不够暖不成?为什么你整个人都缩进来了,却还是冷手冷脚的?”嘲弄中带着淡淡的宠爱,见她的身子因他的话而红度骤深,忍不住的又俯首霸住了她的唇,好半天才心满意足的饶过她那被吮弄得彻底的红唇。
“明天到公司来,我们一起吃个饭。”想见她的欲望,分分秒秒的增强了。
“嗯?”她没听错吧?!
“怎么?你有事?”何以静的迟疑看进他眼底,竟引起了他些许的不悦。钱立封的脸瞬间飘上他眼前,“还是跟谁约好了?”
他不想用这么酸酸涩涩的口气说话,他没立场,也没必要。可他却怎么也忍不住在胸口浮躁的闷气。
“没有、没有,明天没什么事。”慌忙的摇头,何以静下意识的伸手碰触自己腰间的链子,“明天十二点?要我上去还是……”他第一次确确定定的开口邀她、跟她定下约会。
老天爷,她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功德?
“别浪费时间上来了,你在大厅拨通电话上来就行了。”
“哦。”轻轻应着,她下意识的咬起了唇瓣。方才被他吻过的唇有些痒。
弓起手,他撑住脑袋,恋恋的望着她泛红的唇瓣相互隐现在洁白的贝齿间,鲜红的色彩挑起了他观赏的兴味。
轻轻的以指腹划顺着她的齿划过唇瓣、下巴,缓缓的描绘着整张酡红的娇羞脸蛋,又回到微微抖颤的唇瓣。他的眼神倏然深沉,“愿不愿意搬到我这里来?”这个念头没来由得闪过他的脑海,而他连考虑也没有的就问出了口。
“什么?”何以静这下子真的是睡意全消了。
长吁一声,“我对你是真的上了瘾了,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这是实话,简雍没有用太多的赘言诓她,也不想愧对自己向来的坦荡行径。
若是别的女人,休想听到他提出这项要求。可对她,他说得自然又坦率几近理所当然。
试试看?他这话的意思?“住在一……我们……你是指……结婚?”何以静结结巴巴的问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结婚?”带着不屑的表情嗤了声,简雍的眼底袭上了阴霾径自坐了起来,“这辈子我是不可能结婚的。”如果她有这个妄念,最好早点绝了这颗心。就算是特殊如她,也休想在他的生活中占有太多的空间。
他突如其来的冷然让她惶然不安的跟着坐起身。紧紧的揪住身上的被单,何以静望着熟悉的宽背。
为什么他又将背转向她?这种感觉让她心疼又心痛。好像是特意将她摒弃在一旁,让她永远也无法触进他的心底。
“不可能结婚……那为什么你要叫我搬过来住?啊!”猛地幡然顿悟,她的心被他话中的含意砸得渗出了透着寒颤的血。
他的意思是……同居?老天爷!“你的意思是同居?”惶惶然的自床上一跃而起,拥着被单的她紧紧的将身子倚靠在冰冷的墙上。
“你不愿意?”简雍知道她离开了床铺,而且动作迅速得令人咋舌。但是,他没有回过身,“我的对手向来都是懂游戏规则的女人,惟你例外。而既然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不会规避自己的责任。”
“责任?”愣愣的重复着他的话,何以静有些恍惚的瞪着他逐渐模糊的背影。
花了好几秒,她才木然的了悟到眼前全然天旋地茫的原因。原来不知何时,眸中早已经涌起了雾气,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眼蒙蒙、心恍恍,可胸口的部位散出来的椎心刺痛,却是真真实实的让她感受的清晰。
责任?呵,好庞大、好骇人听闻的一个词儿!
“你已经毕业了,随你想不想找工作,反正我会照料你的生活所需。但是,只有婚姻这一项,那是绝不可能的。”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翻过身来瞧她一眼。
他不想。因为自身后传来细细琐琐的吸气声来判断……小呆鸭的眼睛八成在下雨。他的全身因为这个可能性而紧绷。该死的,他讨厌自己心底那种又气又疼的不舍。可是,他更讨厌面对女人的泪水。
父亲不就是因为母亲的泪水而一次次的举了白旗,任由狡诈的母亲将他的爱玩弄于股掌。
“照料我的生活所需?”何以静不愿意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为什么他不肯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呢?为什么他总用那透着疏离的臂膀阻隔她的爱!茫然怔忡的望着他,凝视的眼眸中泪光更剧。
这宽硕的背,她想了这么长久的一段时间,结果……原以为是座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城堡,可没想到的却是,这城堡是建在地狱!
但她连怨他都做不到。因为他没错!
一开始,他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将童话故事的结局摊在她眼前让她瞧得清楚,大大方方的让她有机会喊停,风度十足的让她有时间及时撤退。或者,舒舒服服的窝进他为她用物质享受所构搭的金巢。然后让日渐加深的绝望绞死她对他的感情。
“选择权在你。”该死,她怎么没有些许的动静呢?要或不要一句话而已,不是吗?这已经是他这辈子所下的决定里最严重的一次了。
“可是,我……爱你,我们……”抖颤的音调断续不全,何以静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该做些什么来缓和一下僵滞的话题。
她还能说些什么?要与不要,又岂是字面上那般单纯!
该死的,她真的哭了!
霍地站起身,简雍旋身面对她。她那苍白如雪的纤容令人猝不及防的烙进了他的记忆里,还有颊畔那两行浅浅的湿痕……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简雍不给自己有半秒心软的时间。
现实伤人,但如果他一开始就让她有了错误的希望,当希望幻灭时,她受的伤害会更大。
“我这辈子是绝对不会结婚的。如果你可以接受,我们就继续。如果你无法接受……”他耸耸肩,不置一词的哼了声,也不在意全身的赤裸,绷着一张冷脸的跨进了浴室。
“砰”!!
紧紧阖上的门像是道蓦然砍下的刀斧,斩断了她泛着泪光的伤心凝视,也划开了她无力抽泣的心口。瑟缩着身子,何以静顺着凉意直透心的墙滑坐在地。
***
可悲呵,既已明明白白的知道了他的底线,就该聪明的勒断这份无望的爱情。可何以静却又忍不住的依约而来了。深情的望着他的侧脸,她连不屑自己都无力。只因为见他虽然痛苦,可见不到他,却也令人难以忍受。
女人,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沉沦,心头除了他,再无其他。
“肚子饿扁了。”一夜的辗转难眠丝毫没在他黝黑的面容添上憔悴,只除了那双黑眸比往常更加的黯沉,“想去哪里吃?”说来真的会笑掉人的大牙,他一整个上午都在担心她会不会来。
何以静轻摇了摇头,“随你。”来这里,只为了那份见他的冲动。
没有意见是女人的权利,简雍也不以为意。反正向来也是自己在拿主意,曾几何时会去询问过旁人的意见。可这回她向来娴静的温柔却让简雍的耐性在刹那间消失。
“随我、随我、随我!拜托你有点主见好吗?什么都随我,那好,我带你去喝蛇血、吃狗肉、大啖熊掌,你要吗?”他知道自己的无名火发得很莫名其妙。可是,却捺不住的爆了出来。
夺走了她的童贞,不给她半点柔情的回应,予取予求的接受了她给的所有,甚至大剌剌的开口要向来循规蹈矩的她搬来同居……去!他都这么过分的欺压她了,她还处处顺从他,她究竟知不知道再这么容忍下去,她就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今天她遇见的是他,再怎么不愿意,他也无法否认他对她的确是有了情,只差爱。可如果她碰见的是别的男人呢?例如钱立封?她也是可以这么“随你”?!
妈的,一想到清纯的她被人玩弄、欺负,他就有气。久没使用的脏话根本就不假思索的打脑子里蹦出来。
“为什么生气?”何以静向来清澄的眸光没带半点波涛,坦坦然然的迎视着他的怒颜。
为什么生气?她还好意思这么不知不解的问出口。除了她,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功夫逼使他的被封箴的火爆脾气重出江湖。恨恨的低咒一声,简雍硬生生的将未尽的闷气往肚里吞。
“走吧,我们去晶华。”他已经好久都不曾发泄了。
或许是这些年来的商场历练将他的暴性给磨得圆滑了。也或许是因为自从耐骂的林晓芸出国念书,而叶红鹤被小毕给拐跑了后,能够承受得了他暴言暴语的人几乎绝种、绝迹了。每每看着才被他骂上两句,就含着两泡泪水冲进厕所大洒特洒的无胆女人,教他不气结郁胸也难。
几次循环下来,他也骂累了,也懒得骂了。甚至于干脆从此不再雇用动不动就洒酸水的女人当秘书。久而久之,直率仍存,暴气竟然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直到今天!
“晶华?”低呼一声,何以静正想提醒他,她今天身上穿的是吊带裙……
“怎么,你还有什么意见?”恶狠狠的白了她一眼,简雍没好气的掉头走向门外。只是走归走,大手出人意外的伸过去扯住她的手,“吃个饭还这么啰哩巴唆的。”哼,女人就是女人。
半走半跑的跟着他的步伐,何以静正要开口讨饶,有个声音比她更快的制住了简雍的行动。
“唷荷,简雍,你要去哪里?”聒噪的声音跟人影打后头追了上来。
何以静闻声驻足,还没瞧清楚来人,就见一只修长细腿越过她眼前,不由分说的连捶了简雍那铜墙铁壁般的背好几下,“嘿嘿嘿,上班时间还敢摸鱼约会,哈,被我逮到了吧。”一双贼兮兮的美目在两人身上飘来荡去的,“小心我一状告到你们老板那里去唷。”
是那个女人!何以静惊讶的睁大了眼看着笑眯了眼的叶红鹤,还有在她身后缓步踱上来的男人。哇,见到了他那张脸,何以静的瞳孔在一秒之内急剧扩张,而且打心底直替天底下的女人感到自叹弗如。
这男人的脸漂亮得连女人见了都移不开眼。如果他愿意化身为人妖的话,不知会迷死多少男男女女。
他就是毕天裘?何以静揣测着他的身份。记得小戎曾提过,叶红鹤的老公长得很出色。
“随你。”简雍一语双关的应了句,精利的眼眸却倏地眯成薄刃。
这项举动无关笑意,而是因为不悦。何以静看小毕的神态让简雍打心底觉得气郁。怎么,她是没见过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男人吗?还给他瞧得这么目瞪口呆的,哼,井底的小呆鸭一只!
“喂,黑狗兄,你身边的这个美女是谁呀?”怪声怪气的问着,叶红鹤还不安好心的将脸凑近,“哇拷,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怎么保养的?”她兴致勃勃的当场就请教起秘方来了。
“啰唆,你滚到这里来做什么?”收起来多年的坏脾气一旦被勾出来,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骇人。
可被他的火焰喷到的不是别人,是曾经在他火爆浪子年代下度过了两、三年,早已练就一身免疫功力的叶红鹤。
“啧啧啧,你干么又发功了呀?是不是长期的欲求不满,这会儿在寻替死鬼?”好久没见到黑狗兄吠人了,如今一见,功力丝毫不逊当年嘛。嘻嘻,“小妹妹,你为什么会跟他走在一起?能不能告诉姊姊原因?”她又将矛头指向何以静。
太稀奇了,这次回国竟然能看到简雍身边出现了个漂亮妹妹。啧啧啧,还手牵着手呢,真甜蜜。喜孜孜的眼神忙碌的探来探去,犹不忘回头给亲爱的老公一个“你觉得这个怎么样”的眼光。
“我……”没想到叶红鹤是这么直率的人,简直是跟简雍有得拼了。眨了眨眼,何以静被她连珠炮般的话给顿住了反应。
“我看你大概是一时不察的晕了头,不过没关系,反正你还年轻,及时回头还来得及……”哗啦啦的,叶红鹤肆无忌惮的开起炮火,眼中却闪着异常晶亮的照光瞧着何以静。
猛地一把将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审视给瞧得有些不知所措的何以静扯到身边,简雍没好气的瞪着叶红鹤,“控制一下你的舌头,还有,你这是什么眼光?她又不是观赏用的小猴子。小毕,管好你家的黄脸婆,否则……”
“唷,裘裘,你听见没?他在威胁你老婆耶。”叶红鹤赶忙窝回自己老公身边以示同盟,有了靠山,更是不知死活的丢下战书,“怎么样,想扁我?好,来呀。反正你那儿是两个人,我们这里也是两个人,哼哼!”
“哼哼什么?”有气无力的撇了撇嘴角,简雍连瞪都懒了。横竖再斗下去,一年半载的也没完没了。况且,他也没什么心情。刚刚那只小呆鸭送他的闷气还在肚里发酵呢,“你们来做什么?”这次小毕回国还口口声声是陪老婆、孩子回来度假的,结果呢,跑公司跑得这么勤。干么呀,怕公司被他给玩垮了不成?!
“我们想念你,怕你也会太想念我们,所以特地过来找你一起吃饭哪。”叶红鹤急呼呼的抢过话题,“还好碰巧堵到你们。怎么,你们要去哪儿吃?”这个问题是丢给何以静的。她想听听这个漂亮妹妹的声音。
“晶华。”浅浅的弯起了唇,何以静渐渐的习惯了他们之间的唇枪舌战。也习惯了叶红鹤大而化之的亲和力。她喜欢叶红鹤,虽然叶红鹤老是在逗她!
“晶华酒店?太好了,真是有默契耶。我在洛杉矶时还想着回台湾一定要去晶华喝下午茶呢。走吧、走吧,一想到他们的餐点蛋糕我的肚子就饿了。”大剌剌的拨开简雍仍缠握住何以静的手,很豪气的将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你知道吗,那只黑狗兄爱死了各类蛋糕。”
叶红鹤喜欢黑狗兄的漂亮妹妹,也喜欢她柔柔脆脆的声音,更喜欢她看黑狗兄的深情眼光。如果黑狗兄能聪明的留住她,他就可以在她的深情爱恋里找到幸福!
人家不是常说吗,沉浸在幸福里的男人就像是一只捡到了肉骨头的懒狗,那她欺负起来岂不是更得心应手了?嘿嘿嘿。
“他从以前就很爱吃了?”贸贸然的就左一声黑狗兄、右一声黑狗兄,虽然叶红鹤没有明讲,但何以静不必花脑细胞也猜得出来这黑狗兄的真实身份。除了简雍外,还有谁有这份殊荣。谁教他的皮肤不是细皮嫩肉的白皙呢!
“对呀,他以前还很不要脸的专门打劫我上班摸鱼去买回来的蛋糕呢。”提起旧恨,叶红鹤情不自禁的就送了对大白眼给脸色黑得彻底的简雍,“走吧,愈讲肚子就愈饿。”
“休想,我们各走各的。”简雍打霍然扩张的鼻孔里扔出这两句来。去,不识趣的家伙,马路这么大条,他们干么专挡他的路?
叶红鹤立即转移目标,“裘裘……”
“没关系,四个人坐两部车也比较没这么挤。”毕天裘总算是张了金口温柔体贴的安抚着娇妻,“反正去哪里,我们还是可以坐在一起。”对不起喽,心爱的老婆比推心置腹的好友更重要。漂亮的眼神笑笑的对皱起了眉头的简雍致着歉意。
钢牙猛挫,简雍真想敲一截石柱子来砸破这两夫妻的脑袋。看看他们的脑袋里是不是装满了不识相的幸灾乐祸。
算了,他只好认了!要不还能怎么样呢?那只小呆鸭早就被行动敏捷的叶红鹤给拉走了。而且,令他气结的是,最后他们的确是坐两辆车。
他跟毕天裘搭一辆车。而小呆鸭傻呼呼的被叶红鹤那个过动儿给拐上了另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