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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色卖身 第三章
作者:凌筑
  相国府的位置就在京城东方,离皇城相邻不到三条街。

  为了方便就近监视,在庄严肃穆的相国府门前,隔着一条街,梦君住在斜对面的客栈里。

  此刻,日头炽炎,日正当中。

  她挑了个二楼临窗,可以俯瞰整座相国府的位子。相国府因为紧邻皇城,不时有京城禁军巡逻,约莫一刻钟来一军,这是梦君观察多日得来的结论。而且府内戒备森严,门户紧闭,她几乎没看到大门有什么人进出,门可罗雀,偶尔出现官员拜访也被迎入偏门,就是不见斐玉楼出面。

  想当然耳,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谁有胆敢登门踢馆。

  后来,她由店小二口中得知只有月初十五,斐玉楼才会来这皇上御赐的相国府居住,平常他都是居住到他在东郊外的别府。难怪她守株待兔多日都不见他。

  等待总是让人觉得时间太漫长,而那位左公子似乎不见人影,梦君决定与其等待,不如自己想办法。

  盘旋在相国府外数日后,这日,她偶然看到某大户人家的门口贴着征长工的红纸。唉,真可惜不是相国府在征人。

  边走边看的梦君转身迎面一个撞击。

  “砰!”她被撞得跌坐在地,痛得她五脏六腑全翻搅成一团,“该死的,哪个不长眼的混账……怎么又是你。”她定神一瞧。

  “抱歉……怎么又是你。”仓皇的李威一瞪。

  “臭胡子。”

  “疯婆子。”

  相看两厌的两人异口同声。

  “你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还没去死!”这杀千刀,她没忘记他那匹烂马半路弃她而去,害她险些人财两失。

  “你这女人嘴巴还是一样臭,出口成脏。”怎么也没想到会再度在大街上与她邂逅,讶异之余,他心底深处还有一股莫名的情丝轻轻飘荡。

  “你这男人还是一样邋遢肮脏,不知几天没洗澡,猪都比你干净。”她嫌恶的拍拍衣裳,生怕沾染到污秽。

  李威额头青筋抽动,“你这女人……不会先等我说完话再开口吗?这是为人的基本礼貌。”息怒!息怒!他是有风度有修养的十四王爷。

  “哈!猿猴也会讲人话,我没听错吧?”

  “你这疯女人讲话非要这么尖酸刻薄?”本为马儿弃她归主而心里有些内疚感,然此刻全烟消云散。没错,那马儿受他训练,听到哨音再远它都会奔回他身边。

  梦君嗤之以鼻,“跟你这种胸无点墨的野蛮人说话只会辱没我的智慧,降低我的气质。”不过也多亏那匹恶马让她碰见心自中的梦幻男人,也就不跟这野蛮男人计较。

  “你……”讲不到三句,李威脸色一青一白,发现自诩的良好修养和好脾气就快被她毁灭殆尽。“你什么你,撞到人也不会道歉,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也难怪啦,这是禽兽的礼貌,我也只能自认倒霉,让开,好狗不挡路。”梦君从容的从地上爬起,拂去身上尘埃。

  “你胆子不小,你可知道本王是……”话打在舌尖。

  李威气得差点掀了自个儿底。贵为皇亲贵胄的他长那么大,没人敢对他如此放肆无礼,就算情同手足的皇上也礼遇他三分。要不是此刻他在躲人中,他真想亮出自己显赫身份来吓吓她。

  “是什么?”她抬眼一扫,讶异的扬眉,“看不出你还真有点鬼相,印堂发黑,白虎冲煞,头上更有一团黑色死气笼罩,恐有灾难临身,建议你去改个运。”人跟人相遇也算是缘分。

  “哈,看不出牙尖嘴利的你还会算命,想唬人也办些冠冕堂皇的话,说不定本王……少爷还会赏你一口饭吃。”

  敢藐视她,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梦君上前,粗鲁的抓着他下巴左看右端详,然后妹恶的放开手往衣服擦擦,仿佛碰到脏东西似的。

  随后她深呼吸一口气。

  “你……五官端正乃聪明相,富贵圆满顶平方,寿长耳大兼神壮,目中无人是狂妄,耿直无意罪小人,只怕注定少年亡。”博览群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大姐都对她铁口直断不敢轻忽。

  算命兼损人!“不错嘛,说得还头头是道,既然你那么行,为什么不改改自己的命,还沦落街头找工作?”他可没错过她刚刚在盯什么。

  “工作好呀,人要活动才不会变笨,你比上次看起来似乎胖了一点。”才会动作迟缓走路不会闪。

  “胖还可以瘦身,疯了没药医。”疯女人!

  “花无百日好,月无日日圆,奉劝你别死鸭子嘴硬,等到大难临头就知道,你还是赶快回家烧香求佛祖保佑你活过今年吧!”

  李威没好气道:“是喔,谢谢你的乌鸦嘴,本王向来不信江湖术士那一套,何况是你这疯婆子的胡言乱语。”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日歹祸福,五年一运,好歹照轮,祸福天定,而他相信人定胜天,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有未受教育的村夫鄙妇才会听信那些妖言神鬼之说。

  “随便你,不过好心再透露一点,你额头还有一团红光,桃花走运,似乎是红鸾星动,却不知是哪家姑娘那么倒霉嫁个短命鬼。”

  “你……”他手背青筋凸起,深呼吸勉强压制下火气,“好吧,既然你说你行,那有没有解决之道?”

  “你不是不信?”梦君送他白眼。

  “说来听听又何妨,还是说你根本是故弄玄虚,同那地厅吃骗喝的江湖术土一般。”他冷嘲。

  “别想拿话来激我,我帮人算命泄漏天机已是不该,再帮人改命是会折阳寿断福禄。”她谨记命理书上的箴卖口。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信口雌黄,危言恫喝。”

  “我才不像你这臭胡子,长那么大个头却小眼睛小肚皮,那么会记仇。”她意味深沉的看了他一眼,长吁了口气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公侯相卿为命定,非干己事休招惹,寿元安泰至花甲。这四句话送你,也算是缘分,就此别过,希望不会再见。”她甩甩手长扬而去。

  留下深思的李威,她说中了一半,他的确是当朝权贵,会不会是她早就知情,故意编出这一套来引起他的注意?

  “王爷!”

  忽然一个呼喊惊回他的失神,眼前出现了老当益壮的陆纪元率领大批家丁仆众正朝他而来。

  他不假思索的才转身,倏地肩背似乎被蚊子叮咬了下,整个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他怒目圆瞠的瞪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侍卫,都怪挂念那个疯女人所说的疯言疯语,害他降低了警觉性,连被人欺近背后都没发现。

  “王爷,失礼了。”

  “李忠,李义,你们到底是谁的手下,竟敢以下犯上?”李威咬牙,身子被点住穴道。

  李忠和李义单膝跪地,“王爷恕罪。”

  “太好了。”陆纪元气喘吁吁,看到被逮到的李威松口气,挥手吆喝人马快抬来八人大轿,“来人,备轿,将王爷请上轿。”

  “你们敢!”李威的声音不高不低透着不怒而威的魄力,所有的奴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王爷,贵妃娘娘思念王爷已积劳成疾,特命属下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王爷请回去,请随奴才回府吧。”陆纪元苦口婆心。

  “先把我穴道解开。”他荏厉之色渐缓。

  “这……恕奴才无法遵循。”他白眉纠结成一团,光想到为了抓王爷回去煞费苦心,劳师动众,差点把老腿跑断,这次就算要他脑袋,冒着大不讳的罪名也不能放了他,“来人。”

  “该死的你们……”就在众目睽睽下,堂堂十四王爷宛若供佛一般,被众人小心翼翼的抬进了轿子,厚重的布帘隔绝了他的叫骂诅咒。

  “起轿。”

  ?    ?    ?

  未时刚过,午市刚收,凉风徐徐,街道上人潮熙攘,一排浩浩荡荡的人马穿越热闹的东大街,自然引人侧目。

  “陆总管,先停一下。”轿内传来李威无奈的叹息。

  与其浪费唇舌叫骂,不如赶紧想办法逃走。要是就这么丢脸的被抬进府,消息传出去准会被皇兄笑掉大牙。

  “王爷,时候不早,我们还得赶路。”陆纪元岂不清楚他打什么歪主意,这回可没那么容易给他逃走。

  “我总不能穿着这一身邋遢进府吧!要是给谁瞧见,传了开来,我丢脸事小,总不能不顾威远王府的颜面。”

  “这……”他迟疑着。

  对宦海里勾心斗角、裴短流长也不是不清楚,他可以抬轿进府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却不能堵众口悠悠,人言可畏呀!

  李威感觉到老顽固的总管已经动摇,连忙加把劲,“不如先找家客栈让我梳洗,你有那么多人看守,还怕我跑了不成?”被逼婚已经够丢脸,还被当猪公抬进府,他堂堂十四王爷的尊严尽失。

  “可是就算再多人看守,对神通广大的王爷也是枉然。”陆纪元可是心有余悸,不敢放行。

  “那么你们可以在澡盆边看守,何况我穴道被制,身边又有李忠、李义两大高手看管,你们怕什么?”

  他犹豫了半晌,挥手一扬。

  轿子停下,李威心大喜。一方面努力冲穴,一方面摆出妥协的模样,“记得准备套干净的衣服来给我替换。”

  “王爷,我们把这间客栈包下了,你们七个人留守大厅,你们八个去后门出口守着。”陆纪元怕极了功亏一篑,防得滴水不漏,“将轿子抬进客栈里。”

  客栈里的店小二和掌柜心知是十四王爷亲身驾临,都不敢稍有怠慢,连忙准备上房及酒菜。

  “王爷千岁千千岁。”一干人跪在轿外行大礼,心中有些疑惑王爷为何不下轿,却没胆多问。

  “抬上楼。”陆纪元指挥若定,“掌柜,热水准备好没?”

  “有的有的,已经送进二楼左侧第一间上房。”他赶紧陪笑。

  “很好,闲杂人等全部不许靠近,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听清楚了没?”他不怕一万,只怕万一。“那这桌饭菜?”掌柜指了刚出炉的一桌美味佳肴。

  “撤了。”他不苟言笑的道。

  “且慢,我饿了。”李威威严的嗓音自轿内传出。

  “王爷。”陆纪元为难的蹙眉,不想额外多生枝节。

  “我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进食,才想去找吃的就被你们逮着。”

  听闻他的话,掌柜和店小二相视一眼,对坊间流传十四王爷被逼婚而逃跑的消息略有耳闻,看来不假了。

  “好吧,先把饭菜送上楼,等会不许任何人进门,听见没?”陆纪元瞪一眼,掌柜和店小二赶紧答应。

  ?    ?    ?

  “仇姑娘,你有客人。”绕一圈无功而返的梦君还没踏进客栈门,就见店小二笑眯眯的迎上前。“姑娘,好久不见。”他话声刚落,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一身风尘仆仆的左方的身影映入她眼底。“左大哥。”梦君惊喜的上前一福。

  “别多礼,我等会还得赶回去,你听好,明日一早府里会贴出告示,厨房里缺一个助手。”

  “真的,谢谢左大哥帮忙。”她喜上心头。

  “只是姑娘能适应厨房粗活吗?”他有些担心。

  “左大哥,叫我梦君好了,关于这一点请左大哥你放心,我在家厨役都是我在担。”她家里那三姐妹一个只会下毒,一个只顾着擦剑,另一个不提也罢,饭菜还没下锅食材别落入她肚子就阿弥陀佛。

  “那就好,还有这一身衣服最好换一下,厨房张总管审核的眼光很挑剔。”左方提醒。没有人穿着锦衣罗裙去应征的。

  “我明白了,谢谢左大哥知会。”

  “那么我告辞了,你自己多保重,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我知道,左大哥你也要小心。”太好了,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混进相国府去见她的梦中情人。

  目送左方离去,梦君赶紧冲上楼更衣换装,为了赶时间,抢得先机,她决定即刻启程去应征。

  她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更换预备好的粗布衣裳,蓦然窗口外传来乒乓声响勾起她的注意和困惑。这是二楼,窗外又没有树,那是什么声音?

  她挪移莲步上前一探究竟,“砰!”地一声窗子被撞开,她差点被窗框撞到鼻子,忙不迭的退后两步,猝不及防一道黑影翻过窗,她脑海里闪过危机警讯,不加思索的扯开喉咙。

  “啊——”

  “嘘!”电光石火伸来大掌捂住她的嘴,巨大的人影站在她面前。

  梦君惊恐的睁大了眼,屏住呼吸。眼前出现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黝黑的肌肤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微湿的长发凌乱披肩,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滚落他紧实精壮的胸膛隐没入松垮的裤腰……她感觉喉中的口水也跟着滚动,伟岸赤裸的男性体魄正对她绽放诱人光彩。

  这个男人身材真棒!没见过武人有那么夸张大如瘤块的肌肉,每块肌肉的纹路和曲线如此完美,看得出他是个很爱惜身体,非常重保养的男人,也常锻链身体,画册里英俊挺拔的美男子都不及他万分之一,他是——

  臭胡子!

  抬起头后梦君黑亮的瞳孔放大,震惊、错愕及无法书信的神色交错写满她脸上。看不出一脸凶恶、满脸横肉的臭胡子有副强健昂藏令人垂涎三尺的好体魄,只是那张不修边幅的凶恶脸庞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而嘴被他粗糙长满厚茧的大掌紧密的封住,男人阳刚猛炙的体温不断灼烧她脸部肌肤,鼻端弥漫着他自身散发出的麝香,莫名的她心跳变快了。

  “怎么又是你?”李威讶异的挑眉。

  她杏眸圆瞪。怎么遇到他都没好事?一连三次。

  “姑娘,你还好吧?”店小二敲敲门。

  “该死的。”李威低咒。他好不容易趁乱逃出老总管的监视,要是被人发现就糟了,被逮回去下次要跑可没那么简单了,“听好,我不会对你怎样,你乖乖的,我就放开你的嘴,你答应我不可以乱叫。”

  梦君点点头。

  “非常好……”他这才松手。

  “啊——”

  爆炸性的尖叫几乎穿破李威耳膜,大掌迅雷不及掩耳的再覆住她的嘴,手肘欺近她脖子,“安静,对你真的一刻都不能松懈。”

  “姑娘,出了什么事?”店小二的敲门声急促。

  “跟他说没事。”

  梦君鼻哼一声,眼神透露“谁理你”的倔强。

  看她仅着单薄中衣的玲珑娇躯,看不出身材娇小的她挺丰满的,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跃上李威的嘴角。

  “要是被人看见你跟我这副模样,不知别人会怎么想,你也不希望引起误会吧?”嗓音突然变得低沉沙哑的他,深邃子眸透着狡桧。

  她横了他一眼,心跳如擂鼓。

  他勾起得意的笑。还给他蒙对!

  一般姑娘都会介意名誉,她也不例外。从她双目喷出的火焰,可以确定她并不晓得他尊贵显赫的身家背景。

  假若她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大概也会跟世俗的千金名门闺女一样主动喧嚷得天下尽知以便攀龙附凤,到时就算他不娶,他那急着抱孙的娘也会押他上花轿,他一生的自由逍遥日子就完了。

  梦君咿咿唔唔的指了指他的大掌。

  “姑娘,我进去了。”店小二正准备推门。

  他放开她的嘴,她赶紧道:“别进来。”

  “姑娘,怎么回事,需不需要我帮忙?”相国府左大爷吩咐过要多加照顾这位贵客,店小二不敢怠慢。

  她怒瞪李威,“没事,我看到一只恶心的野猫,从窗口跑过去害我吓一跳,现在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在换衣服,你别进来。”无声的比了比脖子上他黝黑粗壮的胳膊。

  “这样喔,那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先告退。”

  听到店小二脚步声逐渐远去,李威才如释负重的放开她。

  “怎么又是你,臭胡子!”梦君气乎乎。看多了山寨里广场上打赤膊的男人,还有什么不能看,更别提说什么男女有分的礼教,反正只要有美男子可看,她还管那些孔孟大道理,世俗礼教。

  李威淡扫她一眼,“你不先把衣服穿起来吗?”

  “啊——”她羞窘的忙躲上床,拉下左右红帐,又惊又怒的边穿衣裳边叫。

  看男人是一回事,被人看光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一手抓着红帐露出一张脸防备的怒视前方从容大方的家伙,免得他突然闯上床,一边火速单手更衣。

  大白天,他不会是采花泽贼吧?而这儿邻近相国府,治安良好,还没听闻盗贼淫徒出没,那么他怎么那么狼狈的爬窗……梦君摇摇头,这与她无关,她可不想和他纠缠不清,她的目标是斐玉楼。

  “出去。”她戒慎的盯着他。

  “这房间不错,挺清幽的。”老总管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就躲到隔壁客栈,逃过这劫,他心情顿时轻松下来。

  “你这臭胡子还不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火速的穿戴好衣服后,她气冲冲的步下床,双手把腰。他还真懂得主随客便。

  “那又如何?”瞧她气得涨红的娇靥,李威老神在在的端起花桌上的茶壶,自动的倒了杯茶浅啜。

  梦君气冲如牛,从来没看过那么不知羞的男人!“你怎么可以没穿衣服就闯进别人的房间?不怕我叫人吗?”

  “要叫你刚才就叫啦,还是我帮你叫比较快?”他故意张大了嘴,声音还没出喉咙,突然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嘴。

  比蚊子叮咬还轻,柔嫩馥香的小手却有一半掉落他大张的嘴里,他呼吸一窒,下腹一紧,心脏猛烈撞击胸口,而嘴巴里满是她手里散发出的女人淡雅芬芳,他忘形中探出舌尖吮香,不自主的舔过她掌心。

  “你干吗?”她惊抽口气,花容变色的忙抽回手,拼命往身上擦。“好恶心!你怎么随便乱吐口水?野蛮人就是野蛮人。”

  她还真懂得激怒一个男人!“野蛮人总比不识货,不知好歹的愚妇好。”想要他的吻的女人可以从京城排到塞外。

  “哈!吃屎的狗嘴都比你干净,天知道你身上是不是带什么会传染的疾病。”花柳病。

  这女人拐弯骂他不如狗!息怒、息怒!他端起茶杯浅啜。

  梦君笑得暧昧,“喔,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被人捉奸在床?”才会衣衫不整的爬窗。

  “噗!”咳咳……李威啼笑皆非。真不知该说她想象力丰富,还是直接敲开她的小脑袋看里头是不是装稻草。

  他没好气的说:“不是,我就算要做也不会找良家妇女,留下把柄。”让娘借题发挥。

  “那么就是上妓院白吃白喝,被人轰出来?”

  “我像那样的人吗?”他堂堂十四王爷岂需要花钱召妓,多得自动送上门的名门千金贵妇淑媛。她鄙夷的睨视他,“你要我说实话还是谎话?”

  “你还是别说的好。”他也情得出她嘴巴里绝对吐不出什么好话。

  “谎话呢,外表人模人样,谁知道内在已经腐朽衰败,无药可救;至于实话呢,凭你这副尊容就算花钱召妓,大概也只有八十岁的老妓愿意牺牲了。”她长叹一声。

  够毒!“你认为我不行吗?”

  “不,你不是不行,而是……”梦君嫣然一笑,“我认为你根本不能。”说时迟那时快,眼前一花……

  她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压到花桌上,双手被反制住。

  “你这不要脸的家伙,你想干吗?”她后悔没大叫把他驱逐出房,后悔贪恋多看一眼他性感健美的身材。

  “不干吗,只是想跟你证明我的能力。”

  “不需要,我可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喽。”

  “叫呀。”李威俯身,贴在她耳后根呵着热气,“我从刚刚就注意到你在偷窥我,我的身材你还满意吗?”他发现她不时觊觎偷窥他赤裸的宽厚胸膛,想看又不敢好意思的偷看,让他忍不住想逗弄她。

  “我没有。”他灼热的鼻息勾动她着敏感的耳廓,她感觉全身像着了火,更别提背后那窒人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是吗?你不想要吗?”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拨动她的心弦。

  “你无耻、下流,我……唔。”猝来的吻封住她的嘴。

  甜美柔嫩的滋味让久旱逢甘霖的李威回味再三,情不自禁的加深了吻,饥渴的吸吮她柔润细致的唇瓣。

  她震怒的瞪大了眼,脑袋瞬间空白,嘴忘了抿紧。这让他更尽情放肆地探访寻幽,以蚀人心魄的唇诱惑她开口,不惜强悍的以舌尖挑开她贝齿,入侵她檀口,紧窒、灼烫、滋润,绝顶的甘甜美味。嘴里被异物入侵的异样刺激,让梦君猛然回神,“啊,放开我,你这色鬼!”她扭头避开他追索的吻,挣扎着扭动身躯。

  “差强人意。”再不放手,他怕失控的是他!

  “你这登徒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忽然手挣脱开束缚,仿佛被火烫到的她惊跳开,拼命用袖子擦嘴,试图抹去这撼动她心魂的炽吻。

  想擦掉他残留的气息,却把那专属于他的麝香擦近了嘴里,更让她吞咽下他的男人味道。该死的!

  “这是要告诉你别轻易挑衅一个男人的欲望,那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他意犹未尽的盯着她鲜嫩欲滴的红唇,下腹骚动不平。这还是第一次光看姑娘的嘴就让他无法自拔的血脉贲张。

  “放心吧,我会当被狗咬到。”她绝不承认他的吻在她平静冷然的十七载心湖掀起震撼波涛。

  当他是狗!没三句话他火气又上升,为免被她气死,他把话锋带开,“你,想办法去弄两件衣服给我。”

  听他嚣张狂妄的话,梦君怒不可抑。他当他是大老爷啊!对她颐指气使,还强占了她的初吻,可惜她不会让他如意的!

  “你叫我去,我就去?你以为你是谁呀?”

  “还是说你希望我穿这样,光明正大的从你房门走出去。”李威笑得邪恶,勾了勾自己的裤腰带。

  “你……”脑海浮现春宫图上男人腰带下的玩意,刚刚那个热吻在她脸上残留余温,梦君脸蛋不争气的发烫。

  “我是不介意被人发现啦!”他说着作势要起身。

  “等一下,去就去。”可恨的她不得不接受他的胁迫!转身步出房门,“砰”地一声用力甩上门。门后传来他肆无忌惮的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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