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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夫君惹的祸 第十章
作者:元绫
  又过了几天后,一名礼部尚书带着圣旨来到季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停顿了一下,笑得有点邪恶,满意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季家人。

  尚书啰哩叭唆的念了一大段废话,然后才切入正题,“今圣恩浩荡,怜惜书瑆郡主饱受惊扰,唯其护卫于慎舍命相救,历经层层磨难,两人患难见真情,彼此心有所属,此情得苍天应允,特将书瑆郡主赐婚配予于慎,两人择日完婚!钦此——”尾音拉得特长。

  他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跪在地上的季书玥在心底嗤笑着。

  跪在地上的于慎与季书瑆两人则是大喜,这次可是恭恭敬敬的大喊,“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恭喜,微臣恭贺公主殿下、郡主殿下。”尚书收拢圣旨,笑嘻嘻的将圣旨递给季书瑆。

  满心感动的将圣旨收入怀里,她笑着扑进于慎怀里,这个圣旨得来不易,皇上终究答应了她跟慎哥的婚礼!

  季书玥站在一旁冷冷的笑着,这老狐狸,“到时候还请尚书大人定要上我们府里喝杯水酒。”不怕被毒死就来!

  尚书也不是好欺负的,照样笑得开怀,“公主殿下盛情邀约,到时候微臣一定到。”太高兴了,终于看到她吃瘪了吧!

  两人间火药味浓烈得很,连季书瑆也察觉到了,等尚书离开后,她不解的走到还在冷笑的季书玥身边。

  “大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婚事,尚书刁难你了吗?”该不会大姐将一干礼部大臣都得罪了吧?

  深吸一口气,吞掉到嘴不好听的咒骂,“没的事,那些礼部的老人哪压得下皇上?皇上一句话就让这些老人家都闭嘴了。”她笑得特别灿烂。

  真是这样吗?季书瑆虽然疑惑,但赐婚的消息让她太开心了,以致没去注意到季书玥眼底一闪而逝的怅然,转过身与于慎开心的聊着。“慎哥,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跟慎哥说她有孩子的事了?

  于慎将她抱得紧紧的,“是啊!”激动得脸颊都泛起红晕,没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会这么顺利!

  “好了、好了,要开心就等大婚那天再开心吧!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开始忙了。”拍拍两人的肩膀,季书玥提醒两人现在还是光天化日。

  “嗯。”退开于慎的怀抱,一只小手还是让于慎紧握着。

  季书玥看到他们那么恩爱,真觉得……好刺眼,一个想法缓缓浮现在脑中,“嗯哼!”她特意清清喉咙。

  满意的看着于慎的目光终于移向她,“这于慎……于总护卫,再过不久你就是我的妹夫了,也该叫我一声……”邪恶的眼神闪烁着,只要他一叫,那以后他的身分可是在她之下,想到这,郁闷的心情总算好过一点。

  听说前几天,于慎才让他师父恶整了一顿,真是太可惜,那天她忙到天亮才回府,于慎的穴道在她回府前一个时辰才解开,她是错过好戏了。

  “大姐。”憋着笑意,季书瑆拉拉姐姐的衣袖,知道姐姐是故意的。

  于慎没给她个好脸色,从以前到现在,他始终觉得季书玥是个跟他很不对盘的人,想要让他叫她一声大姐,等下辈子吧!

  在季书玥期盼的眼神下,于慎的薄唇缓慢掀开,“想得美!”泼了她一头冰水。

  “什么嘛!”没好气的嘟嘴,季书玥开始噼哩啪啦的念起来。

  于慎也有一句没一句的顶嘴,气得季书玥更是哇啦哇啦的鬼叫着。

  柔柔一笑,耳边听着他们的声音,季书瑆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这种感觉就是她期望已久的幸福啊!

  啊!季书瑆突然想起一件事,细致的柳眉微微轻蹙,嗯……她该不该跟慎哥说……乐允送了她一份大礼呢?

  她揣在怀里的纸张正是当年于慎签下的卖身契,这个问题让她很慎重的考虑着,到底该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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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

  今天的季府很热闹,府里上下系满红色灯笼、红色布条,显得喜气洋洋的。

  原本季书玥以为于慎应该是一贫如洗,所以特地要将书瑆的婚事办得风光些,她本来还打算拿钱给于慎替他做面子。

  但是今天,季书玥可是开了眼界,于慎的聘礼从季府府邸门口直排到将近城门口去,相形之下,她准备的嫁妆还略逊一筹呢!

  私底下问过于慎哪来那么多钱,没想到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他在南皇国时专门抢山寨头子的金银财宝,他们所住的山头地下埋藏着一堆金银珠宝,用也用不完,听得季书玥简直傻眼了。

  今天的婚嫁仪式是,季书瑆提前住进宫里,而于慎则从季府出发,前往皇宫将季书瑆迎娶入府。

  远远的街道上出现迎亲队伍,于慎将新娘子从宫里迎娶出来了;季府四周挤满了人潮,不但有不少皇室宗亲来参与,就连皇上也微服特地来此主持拜堂等大事。

  街尾,骑着一匹雪白骏马的于慎领着花轿直往季府而去,乐手人数众多,唢呐、鼓声震天,迎亲队伍给足新嫁娘面子;而送嫁队伍也不逊色,一队剽悍威武的禁卫军队护送着八人大轿入府。

  白马在府前停下,于慎今天不落俗的穿了一套大红的蟒袍,胸前系了一个他觉得很愚蠢的同心结,漂亮的旋身落地,等到身后的花轿来到眼前,他跨步上前,一伸手就要掀开轿帘,将新娘子带出。

  负责送嫁的风哮仁站在后面拚命摇头,“师兄!不对、不对啦!”那么猴急干啥!

  于慎不解的拧眉,不对?那是要怎样?

  一旁的媒婆连忙上前,“新郎倌别急,要照礼数来呢!”蹲下身子为于慎将下摆掀起,系在腰间。“请新郎踢轿三下。”

  这是什么怪习俗?

  于慎听得满头雾水,不懂这样有什么意义?但还是依言抬脚踹了轿门三下,“砰!砰!砰!”每下都结实得很。

  媒婆在一旁看了冷汗直流,要死了,要他给新娘子下马威,他踢得这么大力,是跟新娘子有仇吗?

  下了马威,媒婆让喜娘拿起红布缠好的同心结,一端递给于慎,另一端递给轿内的新娘子,而后再由媒婆将新娘子扶出轿子。“新娘到了!”

  这声一喊,季书玥连忙拿起手上燃烧的香,害怕的捂着一耳,走到挂在门前一长串的鞭炮下点燃。

  “噼哩啪啦!”鞭炮声连绵不断,整个街上满是白烟弥漫,一旁跟着来吃喜宴的人也上前恭贺。

  “恭喜!恭喜!”

  “恭喜!”

  源源的道贺声不绝于耳,季书玥心底觉得很不屑,但还是笑着点头,一一谢过。

  “新娘进府!”媒婆跟喜娘一人一边搀扶着季书瑆往门口走,进门前,媒婆小声的在她耳旁低语,“要过火炉了,记得等等踩瓦片一定要踏碎啊!”

  等扶着季书瑆入大门,“新娘跨门来,夫家喜缘到。”小心翼翼拉高新娘裙摆,跨过正燃烧着的炉火。

  季书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一切听媒婆提醒,头上厚重的凤冠沉得很,让她头重脚轻,好几次都差点往后倒,幸亏媒婆抓紧她的手。

  又上前走了两步,她踩到方才媒婆所提到的瓦片,微微使力一踩,“啪!”瓦片应声而破,耳边同时又响起媒婆的声音——

  “瓦片应声破,万年富贵来。”

  忍不住差点笑出来,这瓦片早在前一天就动好手脚,季书瑆对媒婆一路上所说的吉祥话感到十分佩服,从宫里出嫁到府里,媒婆说的每句吉祥话都不离富贵荣华,但又每句都没重复过。

  两人双双走入季府大厅,原本宽阔的大厅现下已让人潮挤满,季府开放整座府邸设宴,但唯独拜堂大厅不让一般人进来。

  大厅内,当今天子一身便服坐在大位上,满脸笑意。

  一旁的礼官也准备妥当,等到新人双双来到皇上面前才开口,“吉时到——一拜天地——”

  季书瑆被动的让喜娘转了个圈,然后被压低身子,她双膝跪地,缓慢的朝她前方叩首,这一跪下,差点爬不起来。

  “二拜高堂——”

  身子让喜娘硬是扶起,又转了个圈再跪下,她只觉得头好晕。

  “夫妻交拜——”快完了,再忍耐一下。

  “送入洞房!”最后一句说完。

  满室的声音交杂响起,都是一些道贺声。

  婚礼到此告一段落,季书瑆也让人扶进新房,众人开始往喜宴的方向移动;于慎则想跟上去。

  一旁盯着的季书玥连忙抓住他,“等等,你要去哪?”

  “当然是进新房。”不然他能去哪?于慎斜睨着她,好像她问了什么笨话一样。

  季书玥忍下这口气,皮笑肉不笑的扯开唇角,“新郎倌,你现在该去的是喜宴的地方,等时间到,自然会有人提醒你回新房。”

  “但是……”于慎犹豫了一会儿,他实在觉得不放心。

  知道他在想什么,季书玥臭着一张脸,“你跟去,那喜宴怎么办?放心,一切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她的话中有话。

  看着缓步走远的季书瑆背影,于慎最终还是不甘心的点了头,“走吧!”新郎倌这才迈开脚步前往喜宴。

  府门外——

  负责抬轿来的轿夫等到拜堂后,想把轿子抬到后院宽广的地方搁置,以便他们能去吃吃喝喝,八人站好位置,“一·二·三——”

  其中一名轿夫大喊,八人同时使劲将花轿抬起。

  这一扛起来,轿子马上发出噼哩啪啦的怪声,“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八个轿夫吓得眼珠子都瞪凸了。

  花轿居然……花轿居然解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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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房内——

  新嫁娘静静坐在床头,一旁站着两位喜娘陪伴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季书瑆紧张的双手交握,额际上的汗水也不停滴下。

  终于天色变暗,季府的大红灯笼全部点上,在新房里,桌上那龙凤蜡烛也让人点上了。

  从早到晚,季书瑆一直坐着不动,她可以听到屋外传来热闹的声音,也知道天色已经愈来愈晚,她所等待的事情也快要发生了!

  思绪仍在飞转,她已听到新房被人打开的声音。

  来了!

  遮面的红锦布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季书瑆缓慢的伸手掀开头上的红锦,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先站在两旁陪伴她的喜娘已经昏倒在地,一个有着一双凤眼的美妇人就坐在她面前的椅上,冷冷的凝视着季书瑆。

  她正是在等待着美妇人的到来!

  美妇人瞧她的神色没有半点惊慌,心下也有底了,哼笑一声,反正美妇人也有所觉悟,来到这里,就没活着离开的打算。

  “华夫人!”季书瑆觉得眼前的女人与当年的兰贵妃实在太像了,尤其是那双斜飞的凤眼,连看人的模样都是这么神似,要不是早知道华夫人会来,她还真会以为是兰贵妃亲自来找她呢!

  华夫人优雅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你知道我会来。”这话是肯定句。

  取下头上沉重的凤冠,季书瑆站起身,“皇上已经告诉我们了。”

  原来那日华姒芸犯下滔天大罪后,皇上震怒,将华府所有人全打入天牢,但仅有一个回乡省亲的华夫人,也就是兰贵妃的妹妹、同时也是华姒芸的生母逃过一劫。

  虽然皇上事后有下令追捕华夫人到案,只可惜在回长安的路上,她就突然失去踪影,同时宫里的天牢一直有刺客,像是不要命的数度冲进去想营救被关在里头的华家人。

  但是全数失败,被擒的刺客也都立即服毒自杀;但近日,闯入宫的刺客突然消失了,而长安城里却开始出现大批异族人士。

  依他们的推测,兰贵妃派人营救华家人未果,只好来硬的,正巧季书瑆的大婚之日就要到了,兰贵妃的党羽一定会趁混乱时混入季府,以为只要劫走季书瑆,则皇室不放人也不行!

  华夫人很冷静,不停的喝着桌上的喜酒,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书瑆趁这时打量着房里,仔细瞧一下昏倒的喜娘,安心的吁了口气,确认两名喜娘只是昏过去,也察觉到新房内站着两个陌生的高壮大汉;而房外的人影则是不停摇晃,看样子华夫人所带来的人手不少。

  “华夫人,罢手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不愿再沾染血腥,这样的仇恨来得太莫名也太无奈了。

  闻言,华夫人笑了,愈笑愈见凄凉,她转头看着季书瑆,“这话太慢说了,一切早在芸儿死后就什么都来不及了。”语带怨恨。

  季书瑆为她难过得红了眼,她知道华夫人与华大人结缟多年,仅出一女,就是华姒芸,“她已经为她的错误付出代价,你也该收手了,不要一错再错。”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自己都没错呢?

  这次华夫人没回答她,对着身旁两名大汉点个头,“动手!”随手将酒杯扔开。

  听到她的吩咐,两名青衫大汉一瞬间冲到站在床旁的季书瑆身前,一掌伸出就要带走她。

  突然从季书瑆身后冒出一掌,拍向想抓走她的青衫汉子的胸前;两人心底一惊,连忙退开,随手将袖中的暗镖射出。

  暗镖让季书瑆身后的人抓住,一个削瘦的人影紧贴着季书瑆的后背,他缓缓走出,一脸的笑意,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

  “嘿嘿,这么点功夫就想带走我的媳妇啊!”乐允笑嘻嘻的把玩起手中的暗镖,随意一扬手!

  暗镖疾射而出,“啪!”强劲的力道让暗镖深陷入木柱内。

  喝!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本圆滚滚的乐允怎么会突然瘦得像根竹竿一样?

  而早在华夫人进入长安时,禁卫军便已盯上他们,只是一直只有暗中监视着,等待时机想生擒她。

  最后是季书玥提出的主意,她猜想华夫人是想趁乱带走季书瑆,那就只需要让一个人紧跟随着季书瑆,就可以确认她的安全无虞,同时也能设下陷阱逮住华夫人。

  身为新郎倌的于慎当然不可能随身保护季书瑆,最后所有人的主意都打到乐允的身上;可是乐允太胖了,没法子藏在季书瑆瘦弱的身躯后面。

  于是又到了于慎出马的时候,于慎连续一个月亲自下厨煮东西给乐允吃,才短短的一个月,乐允又瘦回之前跟于慎住在山上的可怜模样了。

  同时也让季书瑆了解到于慎的厨艺是多么的“恐怖”,从此她再也不敢提到要于慎下厨让她品尝了。

  两名青衫大汉动也不敢动,知道是遇上高手了,能有那么强劲的内力,他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主子,咱们快退吧!”他们转头对华夫人说道。

  “我们能去哪?他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我们入瓮,如果能擒到她,我们还有离开的一线生机。”

  两人对看一眼,她的话点醒两名青衫大汉,考虑着要不要搏上一搏,冲上前去抓那个女人来当挡箭牌。

  乐允只觉得乐不可支,有人自动送上门让他当沙包打,他最高兴了,平常那些徒弟都滑溜得很,害他打不着,他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束手就擒吧!华夫人。”新房外的声音飘进房里,让房内众人听个明白。

  新房的门让人缓慢推开,季书玥领着大批人马站在门外,方才出声的就是她。

  新房外华夫人所带来的人马全都让人抓住了,紧跟在后方的于慎则是快步走进房里,将季书瑆紧紧抱在怀中。

  “你没事吧?”从头到尾,他都不赞成用这种方法引诱华夫人出来,但众人坚持,再加上季书瑆也愿意,所以他不得不答应。

  他在喜宴上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能马上冲回房里,就怕季书瑆有个万一。

  “我没事,你别担心。”知道这方法吓坏了他,季书瑆拍拍他的胸口,安抚他混乱的神智。

  “你不要高兴,这笔帐有人会替我讨回来的!”让禁卫军压着的华夫人在临出门时说着。

  “走吧!”季书玥摆手,让禁卫军快点带走她,这一切终于落幕了。

  乐允蹑手蹑脚从于慎身后溜走,“快走喔!”他小声的对着季书玥说。

  季书玥偏头看了妹妹及妹婿一眼,满意的笑着离开,要走之前,还不忘让人带走躺在地上的两个喜娘,免得到时候她们一醒,碰到尴尬的时刻,那就不好玩了。

  关上门,乐允的声音还从门外飘进来——

  “季家大姑娘,我可以去吃好吃的了吧?”他语气哀怨。

  “哈哈哈……可以、可以,师父,我早已为您老人家留下一桌子好菜了!”季书玥大笑着,跟乐允两人一起离开。

  等到所有闲杂人等都走了,于慎才露出只有对待季书瑆才有的温柔脸孔。

  鼻尖磨蹭着她柔嫩的脸庞,吸入她一身的馨香,情生意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

  热泪盈眶,红绯着双颊,“我听到了。”笑弯了眉眼,泪水也同时落下。

  “那你呢?”大掌轻柔的褪下她厚重的嫁衣。

  两个火热的身躯跌落在柔软的床上,大掌举起,床旁薄纱落下,遮住里面的春光。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会有第二个吗?”季书瑆的声音软软的从纱帐内传出。

  如醇酒般低沉好听的声音从纱帐内不停流泄而出……久久不散……

  而窗外,温柔的月光如银纱般为这美丽的夜空点缀光采,满天星光,也正闪闪发亮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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