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某件事情之后,是否就会想追根究柢?
那天的慈善晚会在很热闹的气氛下结束,苏妍娃回到家之后却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替“青帮”赢得了满堂采,气势不输给“风帮”,可为什么她心里没有任何喜悦,反倒对女人接近韩尧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妍娃,你在想什么?”一道严肃的女声打断她的思绪。
四十出头,干练精明的江慧玲出现在苏妍娃房里,语带不悦。
“只是一时闪神,我会反省的,母亲。”她敛眸,神色一整。
“不是妈严格,妈只是求好心切,毕竟你爸又那么没用……”江慧玲叹气。
“我知道。”她知道,她怎会不知?
苏青书数年前因车祸造成不良于行,自此自甘堕落,“青帮”全靠江慧玲一手撑起,再坚强、再有能力的女强人也难免会吃不消,分身乏术之余,夫妇俩决定找个继承人,但膝下无子,本来应该找个男孩子来当新统领,因为夫妻俩赌气,故江慧玲决心领养个女孩子,让丈夫知道女人的能力并不输给男人!
在训练半年后,觉得可以慢慢放手时,江慧玲便把事业交给苏妍娃代理,让她决定帮里的一些事情。
不为什么,就是私心想快点训练苏妍娃上手,好证明自己的慧眼,并且替女人们出一口气。
“知道就好,最近你的表现让你爸很满意,希望你能继续维持下去。”她眉开眼笑。
“我知道。”苏妍娃撑起笑容。
“很好,对了,最近听说你出门的次数增加,而且还不带保镳。妈知道你不爱有人跟着,但至少也要让彦皓陪着,妈才会比较放心,虽然妈答应给你私人空间,但你也别太任性,别忘了,你可是‘青帮’的继承人,身负重责大任。”她皱眉。
李彦皓是帮里占有一席之地的忠心手下,也是苏妍娃的辅佐人兼武术老师。
“彦皓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不想一直麻烦他,我会小心的,妈放心。”
虽然“青帮”颇具名气,但因她这继承人年纪太小,总让人觉得不成气候,因此很多人都等着看好戏。
她本身学过防身功夫,且懂得该如何避人耳目,因此她才能跟母亲争取到私人的时间,这也算是训练的一种,让她懂得如何自保。
“不过,有人看到你跟‘风帮’的韩尧在一块……”看来这话才是江慧玲此次前来的重点。“说,你是不是被他迷住了?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在母亲锐利的眼神下,苏妍娃心跳得很快,但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
“妈,不就是表兄妹聚聚罢了?再说,您不是希望我能多向他学习?我可是很努力呢!”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江慧玲蓦地恍然大悟,开心大笑。“妈准许你多向韩尧学习,最好使个美人计迷得他七荤八素,能套到‘风帮’的什么事情就尽量套,不过你自己可别给我陷下去知道吗?”她瞪了女儿一眼,语带威胁。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想不开,‘风帮’可是爸的死对头。”她笑了。
“妈也没余力管其他的事,你好自为之。”江慧玲又叹口气,转身走向门边。
等到母亲离开她的视线,苏妍娃的眼眸才黯淡下来,放心地露出她的脆弱。
母亲的无奈她也是很心疼,一个人负担太多,就是注定要辛苦一辈子。
虽然江慧玲对她很严格,不过待她真的如亲生女儿般疼惜,给她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花许多心力在她身上,总之给她的所有一切都是最好的,但——
妈妈是否忘了,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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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美女,回神。”
磁性的嗓音方落,伴随着大手在眼前摇晃,苏妍娃才知道自己又出神了。
“抱歉,可能最近事情太多,有些累了。”她喝了一口茶掩饰心虚。
韩尧会相信才有鬼,毕竟自他们到这包厢来喝茶至今,她恍神了好多次。
“你在想什么?告诉表哥好吗?”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噗!”她笑了出来。“表哥在施展美男计?”
“对你还不需要用到‘施展’,你就自动手到擒来、乖乖黏上。”他霸气一笑。
真是的,好不要脸的一个人,不过,她就是喜欢他的自信。
“表哥,难道你都不曾埋怨?”她叹了一口气。
“埋怨有什么用?”他耸耸肩。“人的一生都是注定好的,不是吗?”
这话是用极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但实际上只有了解个中辛苦的人才知道。
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是一出生就注定好,而她是出于自己的决定。
“可是有时候我好想逃避,但一想到妈妈对我的用心,我就只好打消念头,再说,那也是我自己选择要跟他们走,就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好无奈。
“小娃,瞧你,才十五岁,怎么我觉得你已经五十岁了呢?”面对突然瞪来的眼神,他仅仅一笑置之。“难道不是吗?看你说得好像很沉重,有时候,压力是自己给自己的,你只要放轻松,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需要强求。”
“表哥在传授经验吗?我拿笔写下来可好?我看写在卫生纸上面好了!”她打趣道。
“正经点OK?”他反手敲了她一记响头。“拿笔写下来不如用心记下来。”
她嘟嘴抚头,乖乖应允。“好嘛,那我要睁大眼睛看着你记下来。”
“为什么?”这小表妹真是可爱!
“这样,我才可以光明正大吃表哥豆腐呀,嘿嘿!”
“哈哈哈。”他大笑,真服了这表妹,鬼灵精一枚,也十分贴心。
看到韩尧笑得那么开心,她的心情也跟着愉快起来!
“也许,我不像表哥那么豁达吧?我果然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的,唉!”她感到很无力。
“小娃,你还年轻,许多事情放不开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不想你那么快看透,因为这样的人生是很无趣的,我倒宁愿你再苦一点、再多想一点,也不要你把事情看破。”他大手横过桌子,摸摸她的头给她打气。“表哥不想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只见苏妍娃双眼顿时变成爱心状,以崇拜的眼神直视着韩尧,让他心里发毛。
“表哥,你好帅哦!在我心中不愧是神!”她简直想尖叫。
“神、经、病,是吧?”他一本正经的说着。
顿时间,她失了形象的笑趴在桌上,整个包厢都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你哟,有那么好笑吗?”他优雅的喝了口玫瑰茶,口气添抹宠溺犹不自知。
他喜欢看见这样的她,那才是她这年纪该有的活力;她不适合忧郁。
“表哥,你真值得有个表嫂来陪你。”她说,但不知为何心像被针刺了一下。
他耸耸肩。“女人跟了我,也只是痛苦,我何必害了她?一个人未必不好。”
原来,他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她的心为着他的心声而隐隐抽痛。
难怪他对女人总是有一种疏离感,这是她后来观察所得知的。
她倒还好,下场铁定是联姻,但她不想要他孤单的终老一生,她想陪他……
“那如果有女人不怕苦,想跟着你呢?你会怎么样?”她大胆的询问。
“小娃,你话中有话哦?”不愧是“风帮”的老大,聪明得很。
“没有啊!”她装无辜。“我只是好奇咩,表哥不是说不希望我看破,那我有疑问就会想问,不然你要我闷在心里面,然后又把事情看透透吗?”她正经的说,然后暗地吐舌。
歪理说得通,就变成道理了不是吗?她可也是很会掰的。
“没想到我一世英明,居然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上。”他苦笑。
“说嘛,表哥。”她娇嗔,如同小猫咪跟主人撒娇般拉着他的衣角不放。
他没辙了,任何一个男人被这么撒娇,还能全身而退的应该很少。
“顺其自然啰!”他不否认也没接受,只是丢下这句话。
虽然他没给她正确的答覆,但苏妍娃才不会死心呢!
人的一生,能再遇见这么聊得来的人吗?能再遇见这么懂她的人吗?
他给她的感觉,像朋友、像哥哥,又像知己,不过却都很值得依靠。
那时待在孤儿院的人生观是很乐天没错,可有时候也很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像浮萍,也似任人宰割的鱼饵般,该寄托谁?该去哪?她是真的没个底。
自从被“青帮”选上之后,率领手下的同时,她并没有任何人生目标,就只是照着母亲的话去执行,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得去负担那些人的人生?不知道为什么她得承受这一切?
一切都是命吗?还是人为造成的?
虽然她还没找到答案,但她现在有一个目标了!
这个目标让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去执行、也要去完成!
爱情总以令人猝不及防的姿态降临,而她甘心成为它的俘虏,一点也不后悔。
是的,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原来她早已没有他不行。
唯我独尊的霸王,遇上鬼灵精怪的丫头,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苏妍娃的眸中迸射出自信的光芒,还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会让他爱上她,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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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藏不住心思,很快的,韩尧就知道苏妍娃的心意。
刚开始他以为她只是一时意乱情迷,倒也不以为意,没想到竟低估她的能耐。
“小娃,你最近蜂蜜吃太多了吗?”他终于受不了的质问她。
而那三个爱跟班的也跟了过来,但他顾不了那么多。
她一天一通电话,甚至还常常传简讯。
很好,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乱教她的?偏偏,他对她又发不了火。
她的电话常常是那种甜死人不偿命的嗓音,教他骨头酥软;而她的简讯则是那种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教他看了实在是又想哭、又想笑、又无奈。
“我就是爱你,怎样?!”她信心满满的宣布,如同那些天对他的表白一样。
“哇!”炎焱吹声口哨。“美女大胆示爱耶!赞赞赞!”
“咱们的韩尧先生有福了,这么可爱的美眉我也想要!”宋誉不落人后。
甚至连靳卫也加入战局。“恭喜,婚礼我一定拨空参加。”
厚!韩尧想打昏他那些好友,落井下石也不是这样吧?
“小娃,你不知道这样让我很头痛吗?”他试着对她晓以大义,他们没仇吧?
“为什么?有什么好头痛的?我不觉得你会介意两家敌对的身分?”
“是没错,但是……”
“除非你说不喜欢我。”
韩尧怎么可能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因为另外三对眼睛正严厉的瞪着他。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看似无害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但你知道我的喜欢只是把你当妹妹般的那种喜欢。”
前一句话让苏妍娃眸中发亮,后一句话则让她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
“没关系呀!”她撑起笑容。“我会让那种喜欢升华成情人般的喜欢!”
对于表妹的信誓旦旦,韩尧只觉得头更痛了!
难怪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不过才短短几天,怎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我们不能成为知己吗?可以永远在一起而不必担心有任何变卦。”他劝道。
他的话,惹来她一阵错愕。
“韩尧,你好自私,你明知道我的感情,却要我放下。”她语带指控和不甘。“不可以同时当情人也当知己吗?”但是她等不到回话,因为主角将头别过去看窗外。
曾经在他家里,气氛是如此快乐,现在却有股凝重,连其他三人也不知该说什么。
“没关系,也许是我太急躁,但我不会放弃的。”她还是抱持着乐观的态度。
这逞强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于心不忍,想安慰又觉得无话可说。
“韩尧,你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待苏妍娃走后,靳卫皱眉的开口。
“也许吧!”他轻叹一口气,仍盯着窗外看,不知在想什么。
其他人也不知该说什么,有时舌粲莲花的人在紧要关头反倒说不出话来。
爱情,真教人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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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妍娃说不放弃就不放弃,后来甚至利用炎焱想让韩尧吃醋。
也许是大动作的想擒得韩尧的心,结果让母亲给发现了,大发雷霆。
“妍娃,你让我很失望!”江慧玲心灰意冷的对她说:“看来你的意志力还不够,这样妈没办法放心把帮里交给你,希望你再出去磨练一下。”
证据确凿教苏妍娃百口莫辩,母亲美其名送她出国进修,实际上是想阻隔她和韩尧见面。
母亲的这个决定,让苏妍娃明白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
得知要被送出国的那晚,苏妍娃要求韩尧再见她一面,想跟他把话说清楚。
“你知道的,如果你肯表明心意,我会不惜一切的跟随你。”她直视着他。
韩尧轻叹一口气。“小娃,你早已知道我的答案,何必一再相逼?”
她木然,眼神空洞。
是吗?连他也放弃她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以一句话来决定她的人生?
为什么她就得遵照别人的指令做事?只因为她早已没了自主权是吗?
她想哭,竟哭不出来……
“原来一切只是白费工夫。”她笑了,笑得让人好心疼。
心冷了,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她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小娃!”他的心隐隐抽痛。
她忽地抬头看他,美丽的眸中尽是哀伤与绝望;心疼的他欲开口,终以握拳忍住。
“你我所追求的,究竟是孤独还是自由?我们究竟还要走多久,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她轻叹,语中透着哽咽。“如果你想追求孤独,我会放你走,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攀求着最后一线希望,她乞求否认的说词。
但,他没有给她一个正面的答覆。
让她带着期待、不安与遗憾离去。
如此一别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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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转柔,韩尧的视线再度回到犹沉睡在梦乡的那个令他动心的长发女子。
三年后,她终于回来了。
再度试探着他,挑战更高一层的禁忌,只为想知道他是否对她有情。
有个专有名词叫“印象记忆”,简称“印记”或“印痕”。
那是一种特殊的学习方式,通常只有一次或多次经验,便会永远留在脑海中,产生终生行为的影响。
印痕会带来副作用,称作“锁链效应”,意指对某些人、事、物会有特别的感受,甚且特别难忘,不管它是快乐还是难过。
她就是他的“锁链效应”,只要一见到她,他就会想起那些回忆。
忘不掉那些回忆,他便狠狠的记住,狠狠的将她的心意记下来。
我就是爱你,怎样?!
他一直没有忘记她那天信心满满的这么宣布,她毫不掩饰对他的情意,一直都是如此。
她会吸引他,一方面是因为她对他的爱毫无迟疑,甚至勇往直前。
值得吗?他曾这么问过她。
她这样回答——如果能拥有你的爱,就算会伤痕累累,也值得我不惜一切代价去做。
年少也许轻狂,但那份执着与热忱,却是任何一个阶段都比不上的。
是什么样的勇气让她这般坚定而丝毫不退缩?
是因为对人生茫然,一旦有艘船让她攀着,即便耗尽力气也要抓住?
傻女孩啊,却也傻得让他心疼。
“你就不知道那时你亲炎焱时,我有多么吃醋?”他轻叹,抚着她的唇。
站在顶端的人并不是不会寂寞。
从来,他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许说出去没人相信,但谁说有人是天生就适合当领导者?
“高处不胜寒”不是吗?他在父亲身上已见识到了,何必重蹈覆辙?
但人会受其他人的影响,甚至改变个性。
炎焱他们激起他强烈的领导欲,将他从沉睡中解放出来;至于苏妍娃,则是让他发现自己缺少什么。
对于她,他是心疼的成分居多。
细想那些往事,竟教他有着深深的不舍与自责,加上最近好友们一一找到终生伴侣,让他警觉到,他是否逃避得太久了?
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三年?
尽管当时他对她已有好感且深受感动,但他那时候还不能答应她。
因为他们同病相怜,他不知道她的感情是否真的是爱情,抑或只是一时的误会或移情作用?
所以他要给她一点时间,是考验自己,也是让她想清楚。
她还年轻,他不想耽误她抉择的机会,他必须放她一个人去成长、磨练。
他的不变,是为了“风帮”,也是为了等她追上来。
然后,等她再次确定自己的心意……
“真的是吃醋?还是只是气我移情别恋?”
不知何时,轻柔的嗓音响起,原来是睡美人已经清醒。她揉揉眼睛,坐起身。
“你觉得是哪一项?”对她的清醒似乎并不讶异,他饶富兴味的问。
“我想,应该都不是,只是占有欲发作而已。”她耸耸肩。
总觉得她有些奇怪,天生的敏锐度让他不难猜到原因。
“怎么?你妈又对你洗脑了?”他皱眉问。
“从我决定踏入那个家的时候,我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不是吗?”她苦笑。
他叹了一口气。“别这么说。”她的笑容让他很心疼。
“当继承人就是要学会独立面对一切,不是吗?”她无奈一笑。
“没错,但我都忘了,你只是个女孩子,可以多依赖我一点。”他柔声道。
这话说得够明显了吧?果然,让苏妍娃有些惊愕。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想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抖着声音问。
“我所追求的是孤独,也是自由。”
她屏息以待,等候他卖关子似的停顿,一颗心被他吊得老高。
“我虽自由,却有孤独的感受;我虽孤独,却有自由的眼界。在孤独中寻找自由,在自由中体验孤独。”他放柔了声音,直视着她。“我既追求孤独,也是在追求自由。”
“所以?”她还是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上前揽她入怀,明显地感受到她僵直的身躯。
“我们无法抛弃继承者的头衔,只好在这个被束缚的空间里,寻找我们可以自由控制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你改变我,还是我为你而改变?反正不管是谁改变了谁都没差,现在,我的心里已有你的存在,我的未来,想要有你陪伴。”
唯我独尊的霸王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意思已昭然若揭。
原以为真诚的一段话会感动她的心,岂料竟没有韩尧预料中的反应。
只见她挣开他的怀抱,失望的摇摇头并带着指控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任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不想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推得远远的,做尽伤透人心的事;想要我的时候,再把我捡回来,要我像狗一般乞怜摇尾。”她的语气失望极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韩尧,你真的很自私!”
“你以为我在玩弄你?你所认识的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他眯起眼。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的变化为什么会如此大?”她无畏的质问。
他仍旧捺着怒气,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发火,尽管她在挑战他的真诚。
“你就不能想成是我已经想通了?我从来就没有玩弄过你。”
她哈哈大笑,像听见什么世纪大笑话一样。
“太迟了,我已经心灰意冷了。”
她冷淡的说,随后无视他的怒火,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别的男人。
看她对电话中的男人说悄悄话,他的脸笼上一抹阴沉。
没多久,管家通报有客来访,是来接她的李彦皓。
在他的愕然与不悦中,两人甜蜜的步出韩家,让他不接受也不行。
这算什么?这究竟算什么?
示威?挑衅?还是宣告她真的移情别恋了?
在他好不容易勇于面对自己的心,想接受她时,她却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