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不会唱歌,好可惜,难怪我从没听你唱过歌。”霍心笑得可乐了,好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似的。
季以伦打算拿开她勾在手肘上的手,可是她不依,仍然紧紧的勾着。
“你又要干什么?”季以伦眉头皱得深。
“这里好吵,我有话要跟你说。”霍心的口气又软又柔。
季以伦的脸色却是愈来愈僵硬,像是被十吨的卡车压过般。
霍心的身体又摇了一下,笑得有股傻气,与那精致的妆容有股不协调的味道。“这鞋子怪怪的,我怎么都走不稳?”
“你喝醉了。”
不过她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季以伦无奈的率先往门外走去,霍心得逞的笑了,跟随着他走出这音乐震天的包厢。
KTV只适合欢乐,绝对不是适合谈心的地方,尤其是这对分别了十年的旧情人。
包厢外的左手边有个自助餐饮区,饮料、点心、热食,随意供应吃到饱。
季以伦在角落边停下,不想妨害其它人的走动。“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他凝着眉,表情不耐,口气却是异常温柔。
“你不是要脱给我看?”霍心挑衅的摸上他那有着结实肌肉的胸口。
“别乱动手!”季以伦抓下她不规矩的手。
女人可以告男人性骚扰,男人可以告女人吗?这世界果真是男女不平等,他只能任由她吃豆腐,却是无力反击。
记忆中,那个只会死读书的小女生果真来个女大十八变,变得他都不认得了,他是不是该怀疑霍心有个双胞胎姊姊或妹妹?
“季以伦,你真的很讨厌我喔?”霍心以漂亮的眼睛睐着他。
“我没有。”他只是想起从前,有些事就这么上了心,无法像她一样若无其事。
这几年他是交过两个女朋友,再也没想起她,在同学会之前,同学跟他说霍心也会来,他还愣了一下,才猛然想起霍心是谁。
那段才三个月的纯纯恋情实在是太短暂,短到他不曾特意去记,或者该说他特意要去遗忘。
“你有!你一直在闪避我,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霍心说得信誓旦旦。
“你别自抬身价了,我为什么要闪避你?”季以伦摆出一副不在乎的吊儿郎当样。
看她说起话来还能清清楚楚,看来不像是喝醉,可是她的言行举止跳脱了常轨,根本就像是酒后在闹事。
“既然没有,那好呀!”她笑得眼眸弯弯。
“好什么?”他觉得很不耐,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状况。
“你真的在当消防员吗?”她靠得他极近,微抬起下巴,以一双慵懒的眼直盯着他看。
“目前是。”他不看她,而是看着前方的自助吧,看着来来往往拿食物的客人,就是不想看她。
“那你去划过龙舟没?”她问得很跳跃。
“啊?”
“就是端午龙舟比赛嘛!那些消防猛男都不会穿衣服,各个像是健美先生,真的好想摸一把那六块肌结实的触感。”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小手又探触到他壮硕的胸口。
他很确定她喝醉了,否则好学生、乖乖牌,还是小儿科医生的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做出踰矩的事?
“霍心,你喝醉了,打电话让你男朋友来接你回家。”
她呵呵笑着。“你好讨厌,故意用这种话来套我有没有男朋友是不是?”
“我……我没有。”季以伦辩解得很心虚。
“我可以告诉你……”她贴近他,只差一步,整个人就要贴上他的怀抱。“我——没——有——男——朋——友!”她一字一字慢慢说着。
季以伦很想骂自己白痴,干嘛提起有没有男朋友这件事,他的脚下悄悄往后退一步,无力消受她的热情。“霍心,你喝多了,有没有同学可以送你回去?”
“没有,我好可怜,没有朋友、没有人喜欢我,我过得好痛苦……”说这话时,她却仍呵呵笑着。
季以伦的头很痛,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说假话。
“季以伦,既然你不讨厌我,那你送我回去吧!”她又步步逼近,手腕又勾上他的手肘。
“打电话给你哥,我记得你有好几个哥哥。”季以伦不想蹚浑水,理智告诉他,此刻的霍心是个危险人物,是他招惹不起的。
她比出两根手指。“两个,我有两个哥哥,可是他们都只会抱老婆,才不会理我,走啦!我们走。”拉着他就走。
他的心头犹豫,脚下却这么跟着她走。
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居然抗拒不了她,她只不过是他的初恋女友,才交往三个月,淡到像是棉花般的没有重量,可他却这么任她拉着离开KTV,离开喧闹的同学会,走进他想都不曾想象过的旖旎世界。
***
当霍心说她头很痛,脚下这双该死的高跟马靴害她再也无法走半步路时,他怎会任她带着走进五星级的大饭店?
她整个人几乎要趴在他的身上,他只能扣住她的腰,以防她跌倒,然后在柜台服务生暧昧的眼神下,他登记了一间房间,还自动从皮夹里掏出信用卡付帐。
一走进房间,看见那张梦幻般的大床,霍心就不顾一切的拉着他扑倒在柔软的床上。
“哇!这床好软。”她半跪在床上,兴奋到像个偷吃到棒棒糖的小女孩。
他只能盘腿在床上坐定,看着她灿烂的笑颜,他的心头也软成一片。
然后她那盈盈水眸充满了哀求。“季以伦,我想摸摸看六块肌到底是怎么滋味,让我摸一下啦!”
没等他同意,或者该说在他不知该如何反应时,她的小手已穿过他的衣服下摆,穿进他的衣服里,摸上他那天天健身的精壮胸肌。
“哇~~”她尖叫,一脸的兴奋。“好硬喔!”
他抓住她乱摸的小手,将她的手抽出衣服外,哑声警告。“别乱摸!”
她呵呵笑着,果真没再乱摸。“那你脱给我看啦!就像那些猛男月历,求求你啦!我要看。”
又是不等他同意,她嘴里问着,居然动手就这么一把脱下他的T恤。
他的理智在瞬间崩坍、神经断线,他可以阻止的却没阻止她,就这么任由她脱下。
“哇~~”她又叫了一声,笑得极度夸张。“真的跟电视上说的一样,你的胸肌好大。”小手又摸了上去。
结果他兵败如山倒,节节退让。“霍心,我警告你,你不要再乱摸,否则后果你得自负。”
“什么后果?”她张着水汪汪的大眼,语气略带挑衅。
“你乖乖睡觉,我走了。”他想跳下床,无奈手腕又被她的小手给扣住。
“季以伦,就怕你不敢!”她一把脱掉自己的毛衣,露出那柔白的肤色,衬托她那粉红的胸罩。
“你……”季以伦当场傻眼。
他一定也喝太多了,否则他怎会觉得她那股狂野、嚣张的模样真的好美;勾动着他的心、骚动着他的血液、亢奋着他的下半身。
她一步步迫近他,扬起下巴,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你不敢!对不对?以前你就很怕事,外表看来像是巨人,其实内心胆小如鼠。”
她在上、他在下,她就像个女王般的睥睨着他。
是因为男人不能被激?还是因为眼前的春色?季以伦双眸微眯,一个翻身,变成她在下、他在上,他啃咬似的吻上她的颈动脉,惩罚的意味浓厚,却引来她全身的战栗。
一切都由这里开始!
然后他像是躺在白云上,应该说,他是躺在柔软的胸脯上,这种滋味啃蚀着他的心智,果真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吗?
他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而她也将他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
为什么霍心这么一勾手、一挑眉,小嘴随便说个两句,他就全然的失守?
该进,还是该退?季以伦的神智在这一刻该是清醒,还是崩溃?
“季以伦,你不行吗?”霍心不解的看着他。“还是性无能?”
不该刺激男人,更不该说男人的宝贝不行!于是已经忍得满头大汗的季以伦只能不顾一切,全力以赴。
季以伦的神智在这一刻是全然的崩溃,这是一场又美丽、又激烈的床上运动,直到两人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