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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拐进门 第6章(1)
作者:风光
  皇帝私下召见了几名臣子,又试探了六部的反应之后,终于明白大伙儿都站在屠家一方是什么原因了。

  原来这些大臣本身,或者他们的子孙,都去过逍遥赌场,或者是怡红院、悦来酒楼等京城中吃喝嫖赌的享乐之地,他们在这些地方花了不少银两,有的欠下了大笔债务,有的行事荒诞被人捉住了小辫子,抑或与妓院里的红牌产生了情感,甚至多有娶回家做小妾的,如此一来,等于这群官员都有了把柄在别人手上。

  他们怕自己的丑事被揭上台面,更怕对方来催帐弄得丢官家毁,所以对于对方的要求,无不小心翼翼的奉行,比接了圣旨还乖巧。

  皇帝再派密探深入追查,赫然发现荣华城中这些吃喝嫖赌的行业背后,居然都有着屠家的影子,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插了一手的,难怪在早朝上,这些官员宁愿冒着顶撞圣颜的风险,也要支持屠家,就不知道这一切是屠家的谁所主持,其心思之缜密、计划之长远,简直令人惊叹。

  他相信耿直的屠大庆没有这种心机,那么就只有那个人了。可是依照他不学无术的样子,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吗?还是是屠家其他什么亲戚分支的人?若不是对屠家忌惮甚深,他都要忍不住去屠家把这人挖出来,问他愿不愿意为皇家效力。

  只不过屠家这步棋显然已经踩到了皇帝的痛脚,而且他们敢在早朝显露势力,代表他们认为自己大势已成,已不需要介意皇家的威胁,这对皇帝可是极大的挑衅。

  因此,一日之内,皇帝发出了多道密旨,领旨的人,没有人知道是谁,甚至连皇后都不知道原来皇家居然还掌握着一股地下势力,也只有李莫然稍微明白一点,毕竟这是他以后要继承的一切,只不过也是似懂非懂。

  这股势力得到的指示是,要在最短时间内摧毁屠家的生意。

  于是京城里一股暗流汹涌澎湃了起来,诸多赌场、妓院,甚至是歌楼酒馆,其东家或掌柜的被击伤或暗杀,同时更多出了许多竞争对手,被同业联合起来排挤,要不就是不时的有人来砸场闹事,骚扰客人,一下子这些被打压的行业都清淡了许多。

  而这些事情背后,都有很鲜明的长生教的影子,顿时客人压根不敢上门。

  同时政治上,慕成书因为调查童渺渺卖身契一案,发现许多官员都欠了逍遥赌场的钱,被屠家钳制着。于是他各方面的施压排挤那些亲近屠家的官员势力,一时之间官场像掀起了一股“灭屠”风潮,每个与屠家稍有交情的,连家门都不敢打开,深怕下一个被查抄的就是自己。

  京城里唯独一家置身事外的,那就是童家了。童渺渺是这次的受害人,童家五兄弟更有可能是被阴谋陷害的,更别说童涛山跟屠大庆一直都是死对头,两人若在早朝时杠上,没有一次不是打架收场,所以这次的风波,倒是没有延烧到童家。

  短短一个月内,屠家明面上的势力几乎都被拔除了,但屠家却一直静静地没有反抗,因为屠深等的就是这一连串来自皇室的反击,他想知道最终下令的到底是谁,动用的又是哪一股势力。

  答案是屠深最不希望的那一个,偏偏又在意料之中,这次下令大规模打压屠家之人,便是当今圣上李天威,而台面下用来暗杀或排挤屠家势力的,果然就是长生教。

  经过这么长久的试探,一切都明白了,长生教根本就是皇家的势力,或许应该说是皇帝一个人的势力,屠家的忠勇爱国人尽皆知,为盛隆王朝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皇帝却视而不见,他在意的只有皇权,于是兔死狗烹,屠家的功绩成了家破人亡的原罪,皇帝利用长生教,害死了他父母。

  原本的揣测终于能够确定了,屠深却是心寒不己,他算计童家五兄弟赌输妹妹一事,果然成功地钓出大鱼,得到了他要的结果,但是,也失去了他的最爱。

  所以早该反击的他一直没有动静,事情都到了最后一步,他该做出最后一击了,但心中的那个难关,让他始终保持沉默。

  那一个难关,便是情关。

  又是入秋的日子,不知是京城的肃杀气息,或是气候的萧索所致,屠府内外一片寥落,有些较投机的下人,早就找了个理由不干了,留下来的都是忠诚又老资格的人,所以即使院子里落叶处处,也没有足够的人力来扫。

  屠大庆走向孙子的书房,应该是条石子小路,脚却不时踩在落叶上,发出烦人的窗窣声响,有几片落叶甚至从树上落到了他的肩头,但他却不以为意,因为他心如明镜,这样的景象,或许才是屠深想让外人看到的景象。

  来到书房外,他敲了敲门,不待里头的人有所回应便迳自推门进去,一抬头,便看到孙子呆坐在椅子上,眉头深锁,不像是在苦思,更像是在烦忧。

  屠大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后,开口道:“到了这一步了,你仍裹足不前,是为了对面那个女娃儿吧?”

  屠深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家袓父。

  屠大庆抿了抿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在做什么,袓父都不知道吗?当年致远与阿敏的死,我也知道是个阴谋,我同样怀疑过皇家,但是我却不愿相信,他们也隐瞒得很深,我只要动手去查,就会有更多的屠家人死去,为了保护你们,我只好罢手,做个闲散将军。你这些年的纨裤子弟倒是装得好,居然让那些人对你没了防备,才能暗中做那么多布置。

  “不过你的才能倒是出乎袓父意料,居然能深入京城到这种程度,袓父相信,你已经知道背后主使者是谁了吧?”

  他也是经由孙子玩了这么一手,才知道当年杀死他屠家多名中坚的主使者,竟然是皇上。

  皇上当年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却对他诸多礼遇,遇之称侄而不称君,想不到背后竟是那么可怕的算计,皇上成功的让他以为皇室只是看准了长生教之乱的时机,趁机让屠致远与苏敏去送死,而背后操纵的大手可能是皇家一些老不死的老狐狸,想不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皇上一手主导,长生教根本就是皇上的人马。

  屠大庆叹息道:“我花了数十年为盛隆王朝征战北方,保护王朝的领土,吓阻了敌人不敢再犯,最后得到的却是皇家的反噬,既然他们都这么对待我了,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有事袓父顶着!”

  “袓父……”屠深意外地看着袓父,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隐密,只不过这阵子为了钓出幕后黑手,动作大了点,想不到袓父从头到尾都是个明白人。

  “不过你的手段却害了一个无辜的人。”屠大庆深深地看着他。“你现在按兵不动,就是怕这伤害更深吧?但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渺渺被她哥哥输给你的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你现在就给我到对面去找渺渺说清楚,她会不会原谅你不知道,但袓父告诉你,这天下谁都会害我们屠家,就只有童家不会,你可以不爱她,但不能对不起她。”

  对于袓父的一番话,屠深简直是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自己掌握了所有事,但其实他知道的都只是片面,最厉害的还是袓父,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对一切了然于胸。

  “屠深,渺渺这丫头喜欢你很多年了,对你可说是一往情深,都不知道她看上你哪一点。”屠大庆摇了摇头,连他都觉得童渺渺喜欢自家孙子简直是冤孽,如果角色对调,今天换作他是童涛山,一定老早就上门来捏死屠深这个害他孙女伤心难过的家伙。“你若不喜欢她,就不要给她希望,这丫头很死心眼的,早早让她死了心,去寻找她的缘分,嫁一个好人家,我也好对童涛山那个老家伙有个交代……”

  “袓父!”屠深突然开口打断了袓父的话,“我……我觉得很矛盾,渺渺对我的感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我却不能给她承诺。”

  屠大庆扬高了眉头,倒是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

  “我也爱她,而且程度绝对不亚于她爱我。”屠深坚决地道:“可是你也知道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多危险,现在的我自身都难保了,只要踏错一步就永无翻身之日,再继续把她拖下水,那我就真的太对不起她了。”

  上回在赌场她失望而去时,屠深便沉寂了下来,因为她难得显露出的脆弱,让他裹足不前。这期间他不是不想找她,只是一找她就得做出决断,而这个决断却有可能再伤害她一次……

  他不想再看到她的眼泪,也不想再利用她了!

  “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桩难事。”屠大庆又重重叹了口气。

  他也是看着童渺渺长大的,自然不希望她被人欺负,但孙子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确实进退两难,不管是遗憾了自己孙子,还是害了童家的女娃,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屠深苦笑道:“或许是我太晚才看清楚这一点,但我始终都知道那小不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不凡的,否则我何须为了顾忌她,到了报家仇的关键时刻仍踌躇不前?”

  屠大庆皱眉思忖了一阵,末了额间一松,感慨地微笑道:“你去找她吧,感情上的事总是要给人家一个交代。沉淀了这些时日,她应该也有些想法了。听听她怎么想,或许我们都小看了这个女娃儿了也说不定。”

  童家的大门果然打得大开,屠深进去时,也没有遇到什么阻挡,直到他要进到童渺渺的内院前,童家五兄弟像五棵大树般立在那儿,一脸的咬牙切齿,什么刀剑棍戟叉全拿在手上等着他,一副要将他吞吃入腹的模样。

  “混帐!害得我们家渺渺伤心难过,居然还敢踏入我们童家,真当我们童家没人了。”许久没在屠深面前嚣张了,童必知这句话喊起来特别爽快。

  五兄弟交换一个眼神后,持着武器就朝着屠深冲去,五马分尸是不可能,但痛打一顿绝对免不了。

  然而就在那些兵器险险要碰到屠深的前一瞬间,他淡淡开口道:“三百五十万两黄金……”

  此话一出,童必知正打算往他头顶招呼的那支长棍,硬生生转向打在了地上,而童必尺的刀背也从他身侧划过,劈在树干上;童必近的剑是带鞘刺过来的,居然与童必乎的叉缠在一起;最后童必勇的长戟才冲过来,却是往地面狠狠一插,发出一声巨响,接着他老兄便站在原地不动,一副稳若泰山的模样,标准的雷声大雨点小。

  屠深摇摇头,再继续前进,但童必近及童必乎又挡在了他前头,打不了,总不至于挡不了吧。

  “渺渺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

  这句冷冷的话,又让童家五兄弟缩起了尾巴,什么招式全收了回来,只能无奈地看着屠深走过去。他早就掌握了这五兄弟的把柄,让他们来挡人,无疑是羊入虎口。

  然而当屠深走到童渺渺的房门前时,最后一关却是一脸不善的童涛山,他右手拿了把关刀在背后,刀锋指地,左手抓着胡子,气势惊人地瞪着屠深,一时之间让屠深都差点以为自己看到关公再世了。

  只是这一关他避不了,无论如何是他欺负了人家的宝贝孙女,于是他凛着脸上前一揖,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哼!屠深小子,敢欺负我心爱的孙女,你就拿命来抵吧!”说完,童涛山把胡子往襟里一塞,背后的关刀往地上一插,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支藤条,毫不留情的往屠深身上抽去。

  真要拿关刀砍这小子,他还嫌重,万一少了胳膊少了手,怕对面屠大庆不冲过来和他拼命!

  咻咻咻!藤条抽到肉的声音响亮明确,屠深咬着牙不吭一声。这是他该受的苦,比起童渺渺承受的心碎,他这还算是轻微的。

  只是他不叫,就显不出责罚的严重,童涛山心忖这小子叫几声也就罢了,但他居然硬生生的挺住,身上都被打出血来了,让童涛山更加气愤,忍不住加大了手劲,最后居然啪的一声,把藤条都给打断了。

  “你这小子,叫几声示弱不会吗?非得惹得我老人家生气不可。”童涛山用断了一半的藤条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屠深全身是热辣辣的痛,想挤出苦笑都没办法,调整呼息好一会儿,才有办法开口,“这是我该承受的,我欠渺渺、欠童家的,岂只这些……”

  童涛山无语了,原来这小子这么硬气,看来他当真错看他很多年,只不过他也有他的用意,只得放低了音量,皱着老脸咬牙道:“你这小子惨叫几声,渺渺听着可怜不就出来了吗?你不知道她在房里躲了好几天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童渺渺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来,瘦了一圈的她立于门前,因为带着愁容,让她本就我见犹怜的气质更加突出,看上去是那么水灵灵、怯生生,彷佛手一碰就会如水般化了,呼吸大力点就会将她吹散了,所以每个人都是不由自主屏息地看着她。

  但见她幽幽一叹,眸光复杂地看了眼满身伤痕的屠深后,眉头几不可见地微拢一下。

  “袓父,让他进来吧。”说完,她转身走入房间。

  屠深还陷在看见她时的撼动,并没有移动脚步,她的愁思,比童涛山的藤条还大力地抽在他的身上,让他疼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他记得以前只要看见她,她就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脸上只有笑容,尤其使坏的时候,笑得更是灿烂,灿烂到都可以勾走他的心。

  但是他,亲手剥夺了她的笑。

  童涛山见屠深迟迟没有动作,心中一急,一脚将他踹进房里,还顺手替小俩口将门一关,随即他长叹了一口气,无语地望向天上,希望上天保佑,屠深来这一回之后,他的小孙女能回复以前活泼可爱的模样。

  童渺渺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屠深进来了,她是正眼看向了他,但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屠深来到她身旁坐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那是她的床,终于让她的表情有了一丝波动。只要她有反应,就值得他庆幸了,至少她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对他无动于衷,她只是封闭了自己的心。

  屋子里是一片沉默,渐渐地都起了一丝凉意,让气氛显得更为沉重。

  屠深整理了一下心情,幽幽的道:“十几年前,我父母在剿灭长生教时身亡,那日消息传回京城,举国悲痛,但我袓父却是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句‘将士就是要死在沙场之上”。直到丧事结束,牌位入宗祠那个夜晚,我看到袓父偷偷的拭泪,我才知道他不是不难过,而是因为他是屠大庆,盛隆王朝的支柱,所以他的脆弱,不能让别人看到。

  “从那一刻起,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查出害死我父母的凶手,我要亲手报仇!”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十分具有穿透力,终于让童渺渺有了些情绪,却是带了些难以置信。

  因为那一年屠深好像才十岁,这么小就背负了这么大的仇恨,要有多惊人的意志才能支撑到现在?

  屠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音调起伏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所说的都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经历,“在京城,别人看我是一个纨裤,却不知道我因为这个身分,暗自收购了许多京城的吃喝玩乐事业,让这些事业成为我的眼睛,观察着京城,也取得了不少官员的把柄。

  “当我确定长生教并没有完全消灭,反倒与那些官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后,我便故意与连创交好,因为我知道他袓父连仲英就是第一个上书朝廷,请求我屠家剿灭邪教的人,我不相信连家与长生教没有瓜葛。果然,我打进了连创的人际圈子后,搞出了那个裸奔的案子,引出许多与长生教有关的人,再故意放话说我查到了长生教复出的铁证,欲由此逼出长生教的幕后主使者。”

  那一阵子,也是屠深与童渺渺走得最近的时候,过去他们只能说是玩伴,到那时才真正算是伙伴,想到曾一起出生入死,童渺渺的防心似乎没那么重了,屠深锐利的目光也缓和了下来。

  她没有开口问他,因为他的故事并没有结束。

  屠深娓娓续道:“我原本怀疑过慕成书可能会是幕后黑手,毕竟他有那个势力,而且一向针对武官,然而经我亲自查证,发现慕成书的清廉是真的,于是能够影响长生教的,权力必然在慕成书之上,所以我便把目光转向了皇室,也就是那时候……我利用了你,因为太子在乎你。”他终于正眼看她,愧疚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睛。

  他深邃的眸光好似要将她吸进去,刻印在心上那样,强烈地撼动着她冰封的心。

  她不希望情绪再受到他的影响而有所波动,但当他在她眼前慢慢揭晓真相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多,他的话证明了一件事,他并不是恶意利用她,他的目的,比起利用她还沉重得多。

  甚至仔细想想,即使他利用了她,在这个过程里,他依旧没有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所有的恶名都他背了,还被她袓父狠狠教训了一顿。

  屠深不明白她的心情转变,仍沉浸在自己幽深的思绪之中。“春猎时得了个逍遥侯的爵位,算是意外收获,我从小王爷那儿接手剿灭邪教的兵权后,会马上出兵剿灭山匪,就是要将那些山匪收拢训练,如今他们全成了逍遥侯的私军;后来我抄了天马赌场,除了嚼心太子一把,更是为了我建军的金钱来源。

  “在我认为做好了一切准备后,我便设计你的五个哥哥把你输给我那件事,好引太子插手,迂回让皇室知道我屠家的势力已经默默扩张到了什么地步,果然逼得皇上动手,动用长生教的势力打压我屠家。”

  至此,他深吸了一口气,口气终于带了一点额外的情绪,那是恨。

  “至此,我终于弄清楚了,有办法命令长生教全面打压一个世家,当政的官府居然还暗中配合,代表长生教不仅仅是与朝廷勾结,那根本就是皇上的暗中势力,什么邪教乱政都是幌子,为了掩饰皇上在此事中扮演的角色,甚至更可说明当年的长生教之乱,根本就是皇上一手主导的,目的只怕是为了吸引我屠家的人回京剿灭邪教,最后却是我父母中计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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