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听的是实话。”阎钧天的语气透着不耐烦。
“我说的就是实话,还有……你快点让我起来!”她又气又羞地轻嚷。
就算这件事情确实是她理亏,但是他这样将她强压在床上逼供,也太过分了吧!
苏冬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双峰正被他厚实的胸膛紧紧压住,而他的其中一条长腿正压在她的双腿之间,两人的姿势说有多煽情就有多煽情。
尽管他俊美得像恶魔,尽管他阳刚的气息让她心头小鹿乱撞,但她很努力地压抑那些脸红心跳的反应,不许自己这么不争气。
“想脱身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别以为拿谎话来搪塞,我就会相信。”阎钧天冷冷地说。
什么测试手机拍照功能?他会相信才有鬼!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你的时间而已。”苏冬晴嘴硬地说道。
她心想,他身为日理万机的“乐天下”执行董事,这趟到日本来,应该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总不可能一直这样跟她耗下去。
阎钧天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边扬起一丝冷笑。
“要耗着是吗?那就耗吧。”他一副奉陪到底的模样。
苏冬晴闻言又惊又气,美眸懊恼地瞪着他。
“你……难道不怕我揭发你的恶行?”
“恶行?”阎钧天疑惑地挑起眉。
“没错!堂堂‘乐天下’的执行董事,强押女人在床上,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你不怕会影响了你们“乐天下”的形象?”苏冬晴开口警告,希望他因为有所忌惮而放了她。
但她的如意算盘拨错了,阎钧天生平最厌恶的两件事,第一是被人欺骗,第二是遭人威胁,耍她这两样都做到了,真不简单。
他冷冷的一笑,笑意却没有传到眼底。
“看来,你对我的身份、来历,果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苏冬晴一阵心虚,气势当场一弱。
“那个……你……你别想转移话题,以蛮力欺压女人,难道就是堂堂阎执行董事的作风吗?”
“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在床上,我从来不以蛮力来欺压女人。”他的黑眸散发出危险的意味。
苏冬晴的心跳霎时乱了,他这番话实在很容易让人想歪,再加上现在的地点和姿势都太过暧昧,而两人的力气又太过悬殊,如果他真想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儿呀!
“你、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可别……你可别乱来……”她结结巴巴地警告。
看出她的紧张,阎钧天眼底精光一闪。
逮住敌人的弱点并且加以追击,正是他在商场上的一贯作风,既然她感到惊慌不安,正好给了他借此威胁逼迫的机会。
他忽然将俊脸俯低,靠得她极近。
那双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潭,闪动着魅惑人心的幽光,让苏冬晴几乎忘了呼吸。
“不使用蛮力的话,你说,一个男人在床上还能怎么对待一个女人?”阎钧天似笑非笑的模样看来充满了勾魂摄魄的邪气。
苏冬晴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胸口,她想要借由深呼吸来稳住自己太过猛烈的心跳,却反而被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气味搅得心跳更加紊乱。
老天,她也太逊了吧!早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怎么还会被“男色”迷得神魂颠倒呢?
“你你你……别想……吓唬我……”她想要拿出气势来,无奈一句短短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将她的慌乱泄漏无遗。
阎钧天确实只是想要吓唬她,而既然要她乖乖吐实,当然就必须吓得彻底一点才能收到成效。
他眼对眼地盯着她,忽然出手一扯,将她衬衫的下摆自腰间拉出来,大掌随即探了进去,贴在她细致的肌肤上。
“不!”苏冬晴惊喘一声,不敢相信他竟真的这么做!
他的大掌有着惊人的行动力,顺着她平坦的腹部往上移动,最后停在她酥胸的下方。
尽管他的魔爪没有再往上触碰到禁区,却威胁性十足。
“你是什么身份来历?说是不说?”阎钧天再度逼问,那双带着警告的黑眸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不达目的他不会罢休。
“我……我……”
苏冬晴被他的举动吓坏了,神情脆弱而无助。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太危险了,她忽然醒悟自己根本没有跟他斗到底的本钱,试图和他抗衡根本是一件愚不可及的事。
她决定投降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趁早认输才是明智之举。
“我……我叫苏冬晴,是个记者。”
“记者?”阎钧天浓眉一皱,一向不喜欢和媒体打交道的他,对于这个职业并没有什么好感。
苏冬晴点点头,更进一步地解释,“我是台湾一间商业月刊的记者,这几天正好到京都来度假,因为得到你今日会在这间饭店出现的消息,所以打算拍一些照片回去。”
阎钧天沉默不语,锐利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像是判断她这番话的可信度。
苏冬晴生怕他不相信,连忙嚷道:“我说的是真的!我的皮夹里有我的名片,还有我的身份证件,那些总不会有假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阎钧天总算松开了她。
他将她拉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去,让她坐下,接着从她的手提包中取出皮夹,翻看了下名片和证件,确认了她的身份。
“台湾‘环球商志’的记者?你是从哪里得到我会来京都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对方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继续追问。
这些问题让苏冬晴皱起眉头,心里为难极了。
“这个……你可以不追究吗?”
见他又眯起黑眸,她赶紧开口解释,“我不希望连累了别人,要是有人因此丢了工作,我会良心不安的。”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阎钧天冷冷的一哼。
苏冬晴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能够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容易呀!我可不想害别人失业……”
“就算你不说,我还是会想办法查出来,你认为等我自己去查,情况会比较好吗?”阎钧天问道。
“呃……”苏冬晴一阵哑口无言。
要是还得劳驾他这个大忙人费时费力去调查,对方可能只会死得更惨吧!
权衡轻重之后,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们杂志社总编的表弟;正好在楼下那间餐厅工作,他知道你今天会到这里来,就打了通电话告诉我们总编;而因为我刚好在京都度假,所以总编就拨了通电话告诉我这件事……不过,是我自己决定要来的,跟我们总编无关,跟楼下餐厅的员工更没有半点关系,他们不但没有提供任何帮助,甚至对我的偷拍完全不知情。”
苏冬晴急急忙忙地强调,就怕会牵连了无辜的人。
她那急着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态度,让阎钧天的心里有些讶异。
在商场上,他看过太多玩弄心机、不择手段的人,有些人甚至不借在背地里捅朋友一刀,只为了争权夺利。
今天这件事情要是换成了别人,说不定早在一开始就将所有人都供出来,并假称是受到上司的逼迫,只好勉为其难地进行偷拍。
但她却没有这么做,甚至还急着帮别人撇清关系,就怕会连累了他人,这样的心意还真是难得。
这么一想,阎钧天严峻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对她偷拍他照片的行径也不再那么不悦,只不过,对于他在京都的行踪了曝光,他还是感到相当无奈。
要知道在网路、通讯如此发达的现在,任何的小道消息都能以极为惊人的速度传布开来,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有更多的媒体、记者甚至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得知他人在京都。
他可不希望他与川口社长的合作计划在正式公开之前就先曝了光,但是根据过去他与媒体交手的经验,他愈是想要低调,那些媒体就愈是想尽办法企图挖出一些独家消息。
看来他得想点办法转移其他人的焦点,误导那些可能潜伏在暗处的媒体记者们才行。
阎钧天眯起黑眸,心里暗暗盘算了起来。
苏冬晴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觉得那深不可测的眼神仿佛正考虑着要怎么处置她,让她的心里直发毛。
“那个……你的问题我都已经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手机里面的照片也都已经被你删光,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吧?”
她正想要站起来,阎钧天却忽然倾身,双手一左一右地搭在沙发扶手的两侧,将她困住。
“走?我刚才有说要放你离开吗?”他开口反问,盯着她的黑眸灼灼发光,仿佛已想到了处置她的好办法。
苏冬晴僵住,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不让我离开,难不成你要软禁我?”
阎钧天嘴角一挑,扬起一抹笑。“软禁?何必说得这么严重?我只不过是想和你谈个条件。”
看着他脸上那莫测高深的笑容,苏冬晴实在看不透也猜不出他的心思,但心底却涌上一种不妙的预感。
他想跟她谈条件?
她哪有那个能耐跟一个被竞争对手称为恶魔的男人谈条件?她不被连皮带骨啃得精光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