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答应,怎么就成了你未过门的妻?”乐灵小脸转红,谈到这件事,姑娘家的娇羞浮上。
“不是我未过门的妻,为何对满儿这么不友善?”向槐还记得刚才她可是满脸的不愉快。
“哈!”乐灵瞪他一眼,没想到他还敢提起这件事。“你要摸人家姑娘的手,吃人家姑娘的豆腐,占人家姑娘的便宜,通通不需要客气,只是下次记得别再带我去扫兴,我窝在客栈里就好,省得坏了你的大事。”
“所以说,你仍不打算嫁给我?”向槐深邃的眸光一敛,薄唇似笑非笑。
“我没有那么好的福气。”乐灵冷哼一声,还不忘冷讽的学着那软软的腔调。
“程姑娘可是又欣又喜,期待‘向大人’再次造访程府呢。”
向槐欣赏着她模仿得到模样,唇边的笑意更深。
“我怎么觉得,你一气恼起来,脾气、个性都有些不同,泼辣得很。”见她气愤恼怒,向槐神态愈加轻松。
闻言,乐灵不禁一愣,暗叫声糟。
她真是一火起来,该演的、该扮的有了,全给忘光光了。
“我还是我,一点儿都没变,变的是大人您,有了程姑娘的温柔娴静、端庄优雅,自是显得我一无可取,泼辣又恼人了。”她硬是把快露出来的狐狸尾巴塞进罗裙里。
“是这样吗?”向槐黑眸微眯,薄唇勾起,对于她硬拗的说法不表示什么,只是眼里有着隐藏的笑意。
“当然。”乐灵把头一扭,试图忽略那小伙子送来的药包,虽说良药苦口,但这汤药真是苦到心里去,她能不喝就不喝了。
向槐眼尖,自是知道她心里打什么鬼主意,走近她的身旁,接过她趁隙想丢弃在一旁的药包,鼻尖传来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想起在酒宴上时,她一气闷起来就猛灌酒的傻瓜行为。
“受了伤的人,跟人喝什么酒呢?”要不是顾全大局,他那时早就伸手抢下她的酒杯了。
“为皇上办事的人,都还吃姑娘的豆腐,占人便宜了,我为什么不能喝?”乐灵就是存心挑衅,下巴扬得老高。
向槐微倾身,靠近那张清秀的小脸,灼热的呼吸陈陈拂在她脸上。
“横竖,你就是吃醋。”向槐肯定的点头。
“我才没有!”乐灵绝不承认。
“李姑娘、方姑娘、何姑娘……随便你爱找谁就找谁,只要别找我,我一点意见也没有。别说是嫁给你,要不是有人要追杀我,我还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看见你……”她恼怒的说着气话,不停的告诉自己,她只是为了想知道他调查诡影的进度才留下,绝对没有任何私人因素。
一张迷人的红唇,说的却是不讨人喜欢的话……
向槐的眸愈眯愈紧、愈眯愈紧,最后,决定中止她的口是心非。
乐灵的话还没说完,突地一阵天旋地转,纤细的身子已被他扯进怀里,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占据她的所有感官,大掌攀上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压向他。
瞧见他好看的脸愈来愈近,乐灵还来不及阻止他,就突地感觉到他热烫的唇覆上她的,他的舌霸道的窜进她的口中,顿时将她的心搅得一团乱。
竟是如此的香甜的味道……向槐几乎要发出满足的叹息。
压抑太久的欲望一解放,他热烫的舌勾玩着她嫩嫩的舌尖,吻得格外放肆与霸道。
乐灵被这陌生的感觉吓坏了,一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所有的感官都被他占领,他的唇、他的拥抱,还有……他的手!
不知何时,他的大掌竟然毫不客气的覆上她胸前,恣意揉捏着,把连波的火苗洒向她,一种陌生而刺激的快感,一阵阵的涌上,教她频频喘息,虚软的任他为所欲为。
半响之后,向槐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吻,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再度覆上一个又一个细碎的、留恋往返的吻。
“灵儿,别再说你要离开,或者说出不允婚的话……”他抵着她的额,声音低哑,像是未得蹙足的雄狮,在她的额前磨蹭着。
“要不然,我就‘付诸行动’,把你确实变成‘我的’,让你就算不允婚,也只能嫁给我!”他的声音好温柔,说出的话却很霸道。
乐灵的粉唇轻颤,心中汹涌翻腾的情绪还未平复,竟又听到他撂下话的霸道口吻,一双亮眸眨啊眨的,红唇勉强只能挤出两个字——
“无赖……”她摇头再摇头。“堂堂一个钦差大人,竟然如此无赖?”
向槐闻言不怒反笑,握住她的下颚,食指爱怜的轻抚着被他热切吻过,此时看来娇艳欲滴的红唇。
“我说得到,就做得到,不要测试我的底限……”向槐声音低哑,好看的薄唇吐出威胁,俊逸的脸上竟有着陌生的邪恶戏谵,骨子里隐藏的霸道分子,在此时显露无遗,只差没有明白的告诉她,他想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些日子以来面对如此绝色,他谨守礼仪,只为将来明媒正娶,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他。
但,如果她再不停说着要离开的话语,就别怪他不再压抑自己。
“我不会嫁给你的……”乐灵摇着头,虽然有把他的威胁听进去,但她心知肚明,他们两个人不会有未来的。
向槐的眸眯地更紧,因为她不停的拒绝而恼火。
“你会的。”他捧住她不停左右摇晃的脸,直直的望进她的眼里。
她会的,她一定会嫁给他的。
他没有办法允许另一个男人品尝她诱人的红唇,更别说,还有许多更撩人遐思的地方。
此时的他没有察觉,他的心已经因为她而有了情绪的波动,非关她的清白,非关他的责任,而是,他要她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姓向的!”乐灵又气又恼又羞,脑子里却因为这些激动的情绪而无法正常运作。
“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姓‘向’。”向槐轻啄着她的唇,话中有话的开口。
“你根本不了解我。”乐灵更气了。
“只要你肯说,我自然就能了解。”向槐认为是她一心隐瞒,一如那试图杀她的人究竟是谁,她始终不愿对他说明。
“向槐!”她指名道姓的喊他,至今才明白,他的温文有礼只是假象,他根本狂妄霸道得很。“你莫名其妙说要娶我,不是很奇怪吗?”
“你是我的责任。”向槐始终这样认为,在撕开她衣裳的当下,他已经有某种程度的体认,得对她负责。
“责、责任?”乐灵心里的火烧得更旺了。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得为他的轻易上钩感到高兴,但是她却一点也不!
他要娶她,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在乎,而是他天生的责任感,让他觉得必须对她负责?
“不必!”乐灵一股气直冲脑门。
这个回答,让向槐的脸色一僵。
“灵儿,我想,你没有听清楚方才我说了什么。”他眯起眼,逼近几寸,望进她那双闪着怒火的亮眸里。
“是你没有听清楚,我的答案始终都没变过!”乐灵固执的脾气,在此时完全彰显,只因为他的那句“责任”。
“用不着您这么委屈。我、不、嫁!”乐灵斩钉截铁的对着他重述她的决定,铿锵有力的把拒绝丢向他。
向槐全身僵硬,浓眉紧拧,首次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
以往,多的是姑娘家像程满儿一样,看到他就羞红了脸,满心倾慕,一心想成为“一品钦差夫人”,但是乐灵却拒绝了他。
虽说对于情爱之事,他从不强求,甚至未曾关注过,但是……乐灵却彻底的惹恼了他。
他脑子里多到可以拿去卖的理智,因为她的回答,在脑海里炸成碎片。
她的拒绝,比任何人的拒绝,都还要来得让他无法忍受。
“我刚才的话,不是开玩笑的。”向槐轻声说道,指的是要让两人的关系更“名副其实”的那件事。
乐灵一愣,没想到他竟如此冥顽不灵,脑筋打了结就打不开。
“你这叫‘强抢民女’。”乐灵退后一步,看出他眸中的势在必得。
“就算是,我也认了。”向槐喃喃自语,理智断线,脑子里有无数把火在烧。
“我就是要抢你这个民女!”
“向槐!”乐灵不敢置信,竟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答案。
像是要印证他说的话不是玩笑,他一步一步,坚定果决的朝着她走过去。
出于直觉,乐灵不停往后退,直到她跌坐在床上。
床、床?乐灵小脸一白,讶异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大床,她现在算不算是自己送上“床”啊?乐灵一急,想越过他逃开,动作却没他来得快,被抓个正着,稳稳的压回那张大床里,他的大掌紧紧握住她发凉的小手。
“你必须嫁给我。”他健硕的身躯压着她,她的每寸肌肤都隔着衣裳被他熨烫着,不合礼数的行为,亲昵得让她心儿怦怦乱跳。
“不嫁。”纵使紧张、纵使慌乱,她的回答还是很干脆,不认为他真的会做出强抢民女这种事来。
向槐的全身僵硬,面无表情,一双薄唇紧抿,深黝的黑眸中跳跃着几簇火焰,不只是怒火,还有另一种更加来势汹汹的渴望之火。
“你不会这么做的。”乐灵强撑起勇气说着,他那带着欲望的眼神,教她莫名战栗。
“我会。”向槐声音低沉,粗糙的指滑过他才吻过的红唇。
乐灵闻言,摒住呼吸,在他如火的注视下颤抖着,那不是害怕,而是另一种更无法言喻的情绪。
他缓缓、缓缓的靠近她,轻柔的吻住她的唇瓣,封住她急切的喘息,不同于刚才的狂野霸道,只是温柔的辗吻着她,温柔得让她不想反抗。
他用他的吻,迷惑她的唇,徐徐褪下她柔软的衣裳,轻咬住她粉嫩的肩,引发她一阵轻颤,却无法反抗,眼睁睁看着他的头往下移动到她的伤口上,在那里印下一吻。
乐灵想推开他,他却不肯让她如愿,啃吻她的每一寸肌肤,撩起火般的渴望,软化她的抵抗。
她想,他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随便说说,而是真的要将她占为己有。
但该死的,她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由着他将热吻覆上她的身躯,迷惑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