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妮琪、野玫瑰,不管是以哪个面目出现,都是为了要取走恶魔之心吧?她会那么执着,肯定是知道当年的内清。
他真是傻,五年了,野玫瑰一直绕在他身边,他怎会一无所觉?
不,他有时会察觉到她们在个性上的相似,但都怪妮琪那乌漆抹黑的眼影,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不然,他早发现蹊跷了。
奥洛夫合上笔记型电脑。扪心自问,一个女人化为三个角色将他耍得团团转,他生气吗?
照理说,他应该要,但实际上,他……不。
她的执着只让他觉得心疼。如果五年前,野玫瑰已经具备神偷的技巧,想必这些年来,看似开朗的她,也承受着相当程度的痛苦。
他想疼惜她,他想爱护她,不想再伤害她一分一毫——但他却在无意中伤害了她。
心里有着浓浓的内疚,因为当他发现野玫瑰溜掉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帮手就是妮琪,他只想把野玫瑰带回身边,却没想到反而更累着她。
她的身体极为敏感,交欢时,她呼疼的模样令他心疼不已,但他又对她爱不释手,虽然明知她是初次,他仍坚持要了她三次。
他是早做了留她过夜的打算,才肆无忌惮地要她。若不是她执意要溜,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后来,发现妮琪就是野玫瑰之后,他数度冲动地想将她抱回自己床上,亲手照料。
啊,本来还在担心,不知野玫瑰几时才会重回他的怀抱,但转念一想,局势忽然间变得对他有利起来。
只要他不露出破绽,妮琪就会一直在他身边,然后野玫瑰也就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边了。
所以——他不生气,他要把她整回来!他要整得她那颗心只为他跳动。
就像他的心也是为了她跳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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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探班的来了!”
奥洛夫闭关三天之后,妮琪借口去健身练体魄,他在心里偷笑,等待野
玫瑰上门。
然而,她来得并不如预想中的快,可能又绕去什么地方,看起来有心事,偏又装作没事的样子。
他知道,要她主动踏进这里,耗了她多少自尊,他不能爸爸她的自尊践踏
在脚底。
她一踏进门,他就将她抵在门上,垂眼凝视着她。
“从窗口偷溜的小岛儿回来了。”
野玫瑰惶惶然地迎上他的视线。“我才不是‘回来’,我说过了,我是来探班的。”
“是喔。”他俯下头,深深给她一吻,几乎让她软倒在地上。“都一样,反正你来了。”
她抿抿唇,还在适应被他深吻的感觉。“你这几天好像特别自闭?”
“这是有特殊原因的。”他的唇际噙着一丝很淡很淡的笑意。
“什么原因?”不就是赶设计稿吗?干嘛说得这么神秘!她踢开鞋子,丢开包包,蜷在长沙发上。“喂,你倒是说话啊!”
他迳自走进吧台里,拿出准备好的CuveeDomPergnonRose,亲自为她斟上一杯,递给她。
至于他,还是钟爱威士忌。“你怎么知道我在搞自闭?”
“我有我的管道。”她闻着粉红香槟的香气,甜甜一笑。
“喔——”他拉长声音,一脸莫测高深地望着她,仿佛知道些什么。
野玫瑰只觉得呼吸急促,他的目光比枪口冒出的火花更灼热。
她下意识地润了润唇:心儿因他专注的凝视而怦怦跳。
“上次回去,你还好吗?”他主动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
“什么好不好?”她炸红了脸,一听就知道他在问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的眼神缓缓地往下滑。
野玫瑰故作无事地抱着小靠垫,不让他放肆的目光一直打绕在她腿间。他太不害臊了!居然一直盯着那里看。
虽然她也不是没有朝他的男性特征偷瞄过去……但她是纯属好奇,他却饱含挑逗情欲。他休想再来一次!再来三次也不行!
“到底好不好?”他起身,改坐到长沙发,逼近她,抽掉她紧抱着的靠垫。“不回答的话,我就亲自检查。”
他坚定的目光说明了他绝对说到做到。可恶!
“差点爬不起床,连睡了十几个小时,茶不思、饭不想地昏睡,这样你够满意了吗?”她赌气地回答。
“如果是茶不思、饭不想地念着我,我会更满意。”
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用力捶了他一拳。
“我想起来了,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叫保镳来追打我?”
奥洛夫双手抆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有着莫测高深的笑容。
野玫瑰惴惴难安。他干嘛这样看着她?难道他看出什么不对劲了吗?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我只叫她追你,没叫她打你。”
呼!他开口了,她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
“你难道不知道她想要抓我去换赏金吗?”她抗议。
他玩弄她的卷发。“如果她抓到你,我会付出比任何执法单位或保险同业联盟更高的赏金,把你赎回来。”
“甜言蜜语。”她嗔怪一声,光润的红泽从耳根泛到脸蛋。
“但是你值得。”他拉她起来,走向工作室。“乖乖在这里陪我工作。”
她又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该不该再出现在他面前。毕竟上回见面,他们嘿咻了,这次她主动来找,感觉好像……自动送上门来求欢。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男人能索爱,女人也能求欢,只是她还不想那么主动,感觉好像自己很廉价。
幸好他没在一开门的时候,就直接把她拖进房间,或剥光她的衣服,他给了她深深一个吻,至少维持了她的尊严。
“你在做什么?”她看他拿着笔,在纸上画草稿。“可以看吗?”
“挑几张你最欣赏的。”
“你要做衣服送我?”
他笑而不答。
她仔细地看设计图。他的动作飞快,不到几分钟便出画出一张设计别致的外出服,但……
“这风格不是典型的奥洛夫名品的风格,好像带了点……庞克风。”
“上次你不是嫌我的保镳品味很差吗?”他隐藏住微笑。
“妮琪?”野玫瑰没想过这个话题会跳进他们之间,她一手拿着设计草稿。“所以?”
“我打算帮她设计几套衣服。”他将草稿抽回来。
他要帮妮琪设计衣服?他什么时候跟妮琪这么要好了?她这个正主儿怎么都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吻的关系吗?
她心里忍不住充满了嫉妒,但又想起,照理说,野玫瑰当时早已开溜了,不可能看到他吻妮琪,因此只能忍住不发泄。
“我记得,你亲手设计的衣服不都是限量发售的吗?”
“是。”
“而且贵如天价。”
“没错。”他语中充满自信。“晚一步就买不到,如果你喜欢,一定要趁早排队。”
她要他设计的衣服得排队买,妮琪凭什么独占他的专宠,还让他费心思为她设计衣装?
“阁下似乎忘了我是神偷,要是我喜欢,我可以趁夜偷光,一毛钱都不必付,还能让隔天上门的客人败兴而归。”她赌气地道。
“要偷尽管去偷。”
“你这么大方?就不怕开天窗?”他好像没发现到她的不满,可恶!
“那些衣服本来就是为了你设计的。”你,妮可。
“什么?”
“以后你就会懂了。”他放下笔,从实木收纳柜里抽出布料。“过来。”
她不甘不愿地凑过去。“做什么?”
“把衣服脱掉。”
“什么?”她瞪大眼睛。
他怎么说得那么直接,宛如高高在上的王上,充满霸气且不容拒绝地要求。太可恶了他!就连欺侮她的话,在她听来都觉得好刺激、好想乖乖听话喔……
“我要做衣服给妮琪。”
嗄?什么?不只是设计,他还要亲手做?
“那你要不要亲手帮她穿上去?”她眯起眼儿,醋怒排山倒海地涌来。
“就看她愿不愿意为我脱衣服了。”他似假还真地说道:“不过,我想这种机率很低,还是当作一份惊喜送给她吧!”
她的眼睛先是爆出火花,之后才稍稍收敛些。他脱了她的衣服不够,居然还想染指妮琪?哼,要是他真的敢提出来,她就让妮琪把他打得跟肉饼一样扁!
“你的身材跟她差不多,我决定让你充当一次人体模特儿。”
“你明明有很多模型,喏,在那里。”她开始口干舌燥。可恶,这个男人为什么能让她同时又渴望又生气?
“我就要眼前这一个。”他露出邪气微笑。“脱掉。”
“你要我脱衣服,就为了要做衣服给‘别的女人’。”
虽然妮琪对她来说只是分身,但对奥洛夫来说,那是个完全不同的女人。难道他想脚踏两条船?好胆啊他!
她努力回想,奥洛夫曾对妮琪示好过吗?好像没有。
“对。”他偷笑,知道她现在一定心乱如麻。
“我才不要。”
他将她困在他与工作台之间,眸底闪烁的狩猎之光让她知道,其实从踏进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锁定她了。
他贴靠在她颊侧,嘴唇靠在她的耳边,轻问:“还痛吗?”
“都说不要再问了!”
“还痛吗?”他坚持地问。
“你再问,我就打爆你的头喔!”糟糕,妮琪上身了。
“还痛吗?”看到她怒红的双颊,他笑了。“我只是要确定,你还能不能够承受我。”
“我不想做。”她软弱地说谎。“如果你逼我的话,我会从桌子上跳过去。”
“桌子除了是家具,也是很棒的辅助工具。”他在她耳边低喃菩。
她听得满脸通红。“不要再说了。”
“你求饶?”
“我永远不求饶。”
“这种事口说无凭,我们一定要试试看。”他加重指上的力道。“你已经准备好了。”
“不。”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我今天有个计画,我们要从工作室、客厅、楼梯,一路做到卧室,最后在浴室里画下完美的句点。”
“不要……”她喃喃拒绝,却无法抗拒体内愈烧愈炽的火焰,“那太变态了。”
“不变态,这只是疯狂而已。”他笑着解开她的衣服,还有自己的。
说到了疯狂……“如果你一定要做,我有个交换条件。”
“说。”
“至少有一次,我要在上面。”
“很高兴你终于接受我‘不只是一次’的事实。”他的话让她羞得想钻到地底。“想要学习‘马术’,嗯?”
他提到“马术”时,眼中透着说不出的奇特神采,仿彿是在调侃,又像是在打趣。她倏地想起他与妮琪有过的对话。
你对马术有兴趣?天哪,他洞悉了什么吗?
“把心放在我身上。”他惩罚似地咬咬她的嘴唇,召回她的注意力。“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把你调教成优秀的‘骑手’。”
他取悦她的动作温柔、细心而专注,不复方才的嬉闹。她无力再想他是不是知道或怀疑她跟妮琪有关系,她现在只能为他疯狂,像乐器般,为他细腻的撩拨婉转吟出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