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美丽婀娜多姿的女模在梦中正脱掉高跟鞋,一只白嫩的玉足从他脚底缓缓点滑上他的小腿、大腿,往腿中间移挪之际,忽地,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把睡得正爽的掌上祺,吓得从不大的床上翻滚落地——
睡眼惺忪的掌上祺,从地上爬坐起,细听那一阵响声,好像是从厨房传来的,起身,拐个弯,步至客厅,再拐个弯,大脚已经踩进厨房。
只见厨房瓦斯炉前,站着一个绑着两条发辫的娇小身影,穿着短背心、短裤,短裤下两条细白的芦笋,看来颇为可口……
口水将要流下之际,突然想到,他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更令他纳闷的是,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他想起来了,他让福来大叔回去告诉她,叫她来当厨娘……她没有拒绝,一早就来,想必是昨天那个吻令她意犹未尽。
挑眉一笑,暗自得意之余,摆了个帅姿势,他盯着她背影,轻咳了两声:“你非得这么早就来煮早餐吗?”
看她弄得乒乒乓乓的架势,颇有乃父之风,想必厨艺不会太差!
对,他想起来了,他是被她吵醒的,原先他还以为是梦中那位女模跟了道上哪位大哥,后来发现女模劈腿劈上他,便拿枪对他扫射……
还好他的命保住了!
女模已经不重要,眼前的两根芦笋……
“啊——”
拿着菜刀的孙巧嫣,转过身,发现他又是穿着一条三角内裤,羞得她大声尖叫,宽版菜刀及时挡在眼前。
“你就不能多穿一件衣服吗?”
“欸,你真不知惜福,我这是在为你谋福利。”
说完,拐几个弯,回到房间找条短裤穿,几个大步,他又折回。
看到他走了又回,下半身的结实安安稳稳地包在短裤内,她才安心地转身继续煮早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离她五步远,欣赏她美丽的背影。
她有多高?大约一百六十五公分,不会错的,她看起来比他家老大矮三公分左右。
不是他介意身高,只是他身边围绕的女人,很奇怪的都在一百七十公分以上,而像眼前这么小只的,似乎在他的世界里绝种。
“什么问题?”头也没回,她忙着把砧板上的东西丢进锅子里。
“现在几点?”小只归小只,为什么整个身材看起来这么的匀称,尤其是那两团又翘又挺的玉臀……可不可以摸一下?
不可以!他给了自己一个万般笃定的答案。
她光看到他穿一条内裤都会尖叫了,若他过去摸她的尊臀,那她手中那把菜刀可能不再是遮她的眼,而是拿来狠砍他的手了。
瞄了一眼腕表,她道:“五点二十分。”
闻言,他差点没昏倒。
“现在才五点二十分?”难怪他觉得整个人还在飘忽中。“你这么早煮早餐给谁吃?”
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呀!”笨蛋,她来这里煮早餐不是煮给他吃,难不成是煮给鬼吃?
昨晚她想了想,他敢胆偷走她的初吻,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最实际的办法就是从他身上挖钱,把他的钱全部挖光!
掌上祺一脸哭笑不得。“我当然知道你是来煮给我吃,问题是……我最早、最早也要九点才起床,你这么早就来煮早餐……”
“是你请我来的。”转身,手扠腰。“所以应该是你配合我的时间。我一大早要送牛奶、送报纸,送完之后还要去美容院上班,我只能现在腾出一点时间,帮你做早餐。”
她没直接从家里拎一锅她爸煮的早餐来,就算对他很客气了。
“是,你真辛苦。”真是大恩大德啊!
“那你一个月付我多少薪水?”两手环胸,她努力昂高下巴望着高高在她头顶上的两道视线。
“昨天我跟福来大叔说了,三万。”
“成交!”稳住亢奋的心绪,这笔钱比她送牛奶、送报纸,外加当洗头小妹一个月赚的还多,不接她就是头壳坏了。
昨天大舅和她说的时候,她还以为大舅说错了,没想到是真的。
应的这么快,三万煮三餐很划算吗?
“那个……水滚了。”他指着一直冒泡的锅盖。
“喔。”急着去掀不断冒泡的锅盖,未料锅盖太烫,她反射性地甩开烫手锅盖。“啊,好烫……”
“啊——”
更惨的一声在她身后响起,因为甩得太用力,锅盖直接往后砸,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大腿中间处,痛得他夹紧双腿。
“孙巧嫣!”
“啊!”她两手捏着耳朵降温,一脸歉意地看着俊脸扭曲的他。“老板,对……对不起。”
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旋即夹着双腿,狼狈地逃离厨房。
看着他一副受伤逃离的模样,满怀歉意之余,她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她好像在无意中为自己的初吻报了仇——
她没刻意要为自己的初吻讨回公道,毕竟他以三万高薪聘她煮三餐,对向来讲求实际的她,已经算是一种弥补。
何况,她其实不讨厌他,还有点喜欢他,不,是比喜欢还更多一点……
羞红脸之余,想到方才他的表情,她忍不住又笑了。
吃着满满一大碗的南瓜饭,掌上祺额上冒出三条黑线。
他彻底怀疑孙巧嫣这小女人答应来当他的厨娘,是为了他“不小心”吻到她,来进行报仇计划的。
一早就先海k他的重要部位,还好他身强体壮,没有痛太久,雄风依旧。
过分的是,早上煮南瓜稀饭,中午煮南瓜米粉,下午的点心是炸南瓜,晚上又弄南瓜来填满他的胃……是怎样,南瓜不用钱吗?
“对,南瓜是我爸种的,不用钱。正值盛产期,是有机的,而且南瓜会排毒,多吃对身体有益。”
屌,超屌!她就是这么回答他。
喝着一大碗南瓜浓汤,他真怀疑等会儿会不会有一辆南瓜马车载来南瓜公主,一起来开南瓜派对。
他恨南瓜,今天一整天他活在南瓜的阴影中。
连续三天下来,掌上祺渐渐习惯一大早有乒乒乓乓的声响,翻个身,他继续睡。
吃了两天的南瓜大餐,外加一天的丝瓜,他再也不期待她会变出什么好菜色来。
南瓜是她爸种的,丝瓜也是从她爸的菜园采来的,难怪一个月三万的煮饭钱,能让她乐歪,因为她根本不用买菜——
对,他应该派人去把她爸菜园里的菜全拔光!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吃南瓜吃到饱、吃到吐……
“掌上祺!”
一阵敲门声传来,他倏地弹坐起身,自动穿上短裤。
三天前被海k下半身的余悸犹存,他得好好保护自己未来老婆的终身幸福。不过,另一方面,他还是为她着想,因为她似乎还没习惯看他结实的大腿肌。
“什么事?”开门,一只小白兔在他房门口外,装无辜。
“我……呃,那个,机车……你的机车被偷了。”
“我知道,从我来到这镇上的第一天,它就被你偷了,而且一直处在被偷的状态中。”因为他暂时用不着那辆中古机车,所以就借给她当送牛奶、送报纸的代步工具。
干吗非得讲成这样,她只是“物尽其用”罢了。
不过……
“我是说,你的机车真的被偷了。”抬眼望他,又惭愧地低眼。“昨晚我把它放在家门外,以为不会有人偷那辆旧机车,谁知道一早起来就没看到它……”
“总之,就是有偷车贼看上那辆破车就对了。”
“什么破车,它只是旧了一点——”发现自己讲话声音大了些,她又自动调小音调,乖乖当一个忏悔者。“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偷了就偷了,反正我也用不着。”他一派轻松。
“可是我用得着啊!”
“所以?”
她一脸苦恼。“我等一下去报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