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耿公子来访。”
突然听见家仆的禀告,水芙蓉的心一阵怦跳,分神的结果,是柔嫩的指尖当下又多扎出了一个小伤口。
她懊恼地扔下绣花针,就连绣帕也丢开。
“不!我不见!”
家仆正打算要返回门口回复,却看见耿行风自顾自地闯了过来。
“这……耿公子,咱家小姐……”
耿行风没等家仆说完,继续往水芙蓉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若是经过家仆的通报,她肯定不会想见,既然如此,他只好不顾礼节地硬闯进来了。
一看见他来到眼前,水芙蓉立即转身背对着他,僵硬地说:“你还来做什么?我即将成亲,为了避嫌,你还是请回吧。”
耿行风的回答是将她的身子翻转回来,并紧紧地搂进怀里。
一旁的青儿看得脸红心跳,赶紧默默地退场,但是却被正好经过大厅,赫然看见女儿被陌生男子抱住的老爷、夫人给拉到一旁去“盘问”。
虽然水芙蓉曾千叮咛、万交代过,不许青儿透露在景阳城发生的事情,但此时青儿在老爷和夫人的盘问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出耿行风的身分来历,以及耿行风曾救了差一点被坏人卖进青楼的小姐的事。至于聂家的婚约以及耿行义掳走他们要挟小姐的事情,她一个字也不敢提。
当水氏夫妇惊讶地偷瞅着女儿的“救命恩人”,并从他们紧紧拥抱的模样感受到他们对彼此的情深意浓时,耿行风仍没有松开怀中的水芙蓉。
她又羞又恼地瞪着他,双颊染上了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娇羞的红晕。
“你……你……还不快点放开我?要是再让我的未婚夫瞧见——”
“别再提他了!他根本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夫!”
“谁、谁说不是的?”水芙蓉心虚地反驳。
耿行风神色不变地说:“他叫杨均武,是你的表哥,不仅己有妻室,还有两名女儿,需要我说更多吗?”
那天回去之后,他心情恶劣透顶,在投宿的客栈房间里喝得酩酊大醉。
隔天醒来后,他头痛欲裂,好不容易等宿醉的情况稍微好转,他的情绪也稍微冷静过后,他立刻察觉事有蹊跷。
倘若那个姓杨的家伙真的是水芙蓉的未婚夫,看见他亲吻她,又听见他说她心里爱着的人其实是他时,怎么可能会毫无反应?
疑心既起,他便立刻着手查探真相,果然被他查出那个姓杨的家伙根本就不是她的未婚夫!
看来,她被他伤得太深了,才会到意抓表哥来当挡箭牌,试图将他给推开。他得更加努力,才能让她安心地走进他的怀抱。
两天前随口扯的谎言被揭穿,水芙蓉的表情有些尴尬。
“就算他不是我的未婚夫,那又如何?总之,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见她的态度仍激动,耿行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暂且不提跟我走的事情,那我大老远从景阳城而来,你可否尽尽地主之谊,带我到杭州一带游山玩水一番?”他心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应该可以让她的情绪放松下来。
水芙蓉摇了摇头,正想要开口拒绝,想不到爹娘竟突然现身。
“去吧、去吧!成天在家里魂不守舍的绣花,老把针往自个儿的手指头上扎也不是办法。”
水芙蓉的俏脸一红,暗暗瞪了多嘴的青儿一眼。
从青儿那一脸愧疚的神情和爹娘的反应,她不用猜,就知道自己肯定被青儿给“出卖”了。
耿行风一听见这番话,立刻担心地抓起她的手,当他看见指尖的确散布着好几个小红点时,忍不住怜惜地低头轻吻,而这个举动让水芙蓉的俏脸更热了。
“不是说要游山玩水吗?走啊!”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急匆匆地走出大厅,就怕他又在爹娘面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耿行风微笑地跟了上去,在经过水氏夫妇时,他停下脚步,一脸慎重而认真地说:“伯父、伯母,我想娶芙蓉为妻,等我们回来之后,再向二位正式提亲。”
看出他神情和语气的认真,水耘楷和吕滟滟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好,等你们回来之后再谈,先带芙蓉出去走走吧,她这阵子在家里都魂不守舍的,原来是在思念你这个家伙啊!”水耘楷不小心脱口把女儿的心事给出卖了。
耿行风闻言又欣喜又心疼。“多谢伯父、伯母,先告辞了。”
他转过身,快步追他心爱的人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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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山明水秀、景致如画,跟北方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情。
在耿行风的提议下,他们包下一艘画舫游湖。
除了欣赏湖光山色之外,他这么安排其实另有用意——画舫一旦离了岸,四周都是湖水,她总没法儿插翅逃离他的身边吧?
耿行风早然伫立在船板上,看着心爱的人儿就在身边,他的心底涌上无限的满足与踏实。
分离半年己经够久了,这一次,他不再放她走了。
打从和耿行风一块儿登上画舫后,水芙蓉就强迫自己的目光只能盯着湖面瞧,然而即使不看向耿行风,她仍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那让她的心儿不争气地狂怦乱跳。
她暗暗地咬牙,气极了自己的不中用。
明明己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要回到耿行风的身边,可是心底却极度渴望他的拥抱……
当她的眼角余光瞥见耿行风朝自己走来时,她僵了僵,犹豫着要不要走开,想不到天空却突然下起了雨。
为了不被雨淋得湿透,她跟他一块儿进入船舱。
或许是雨势突然转大,原本平静的湖面变得波涛起伏,船身也跟着晃动,她一个没留神,脚步踉跄了下。
“小心!”
耿行风不仅立刻扶住了她,还顺势将她搂个满怀。
“谢谢,我……我可以自己站……”
“我可不想要你跌疼了。”好不容易佳人在抱,他才没傻得放手。“芙蓉,这半年来,你过得好吗?”
听见他的问话,水芙蓉忽然感到一阵鼻酸,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
这半年来,她过得一点儿都不好,深切的思念让她心痛又寂寞。不论她怎么努力想要忘了他,却根本做不到。
看见她的泪水,耿行风的心里一阵不舍,他不仅低头吮去了她颊边的泪水,也顺势吻上了她的唇。
一丝挣扎闪过水芙蓉的心底,随即被她远远地抛开了。
她再也压抑不住对他的爱意了,在他的吮吻下,她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颈项,热烈地回应。
她的反应大大鼓舞了耿行风,半年的分离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而此到船舱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它人,没什么好顾忌的。
耿行风激狂地吻着她,大掌三两下就剥除她身上的衣衫。
他的大掌罩住丰盈的玉乳,火热地爱抚,而光这样还不够,他还低下头,吮吻她粉嫩的蓓蕾。
“啊……”水芙蓉娇吟一声,身子窜过阵阵轻轻颤。
他的亲吻与抚弄,掀起了一波波的欢喻快感,也让她不禁想起了他们曾经共度的激情夜晚,那一幕幕旖旎的回忆让她浑身发烫、四肢酥软,在他怀里摊成软泥似的,任他为所欲为。
然而,当他也褪尽衣衫,坚挺的欲望抵着她早己湿润的花心时,水芙蓉却像突然被泼了盆冷水似的清醒过来。
“不……不……不可以……”
她开始挣扎了起来,试图将他推开。
耿行风哪有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停下来?他一个有力的挺身,欲望狠狠冲进了她紧室火热的花径中。
两人结合在一起的销魂快感,让水芙蓉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娇喊。
熟悉的欢喻,让她难以抗拒,差一点就沉沦下去,但……这是不对的呀……
“不行!不行!你都己经有妻室了,怎么还可以这样……快点出去……快点……”她哽咽地推打他的胸膛。
“芙蓉,我没有妻室,我没有成亲。”耿行风说道。
“什么?”
水芙蓉惊愕地愣住了,正想要问个情楚,耿行风却开始在她身体里冲刺了起来,害她好好的一句话变得支离破碎。
“等……等等……你这样……啊啊……我……我没法儿……没法儿好好说话……”
见她执意非把事情弄情楚不可,耿行风也只好勉强压抑住想要纵情驰骋的欲望,暂时停了下来。
他的额抵住她的,气息因苦苦压抑欲望而显得粗重。
“芙蓉,我没有娶聂依依,我己经和她解除了婚约,这会儿,她应该已经成了郡王夫人吧。”
“真的?”水芙蓉诧异极了。
“千真万确。”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她嗔怪。
“天地良心,我两天前就想告诉你了,可是你却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夫’,堵住了我的口,害我快嫉妒死了。”
“嫉妒?”
水芙蓉既讶异又有些好笑地望着他,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两个字竟会出自一个宛如王者般的男人口中。
“没错,我嫉妒任何拥有你的男人!不过以后我谁也不必嫉妒,因为你是我的。芙蓉,这趟到杭州来,我是要向你爹娘正式提亲的。”
“真的?”水芙蓉的眼底漾着泪光,心里感动极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急转直下,当初阻碍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如今己不存在了。
“当然是真的。”他深情地抚着她的脸。“芙蓉,你愿意跟我回景阳城吗?我不要你当妾,不要你当奴婢,只要你当我的妻子,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感动的泪水,自水芙蓉的眼眶淌落,一颗颗晶莹又美丽。
“我愿意。”
终于听见她肯定的答复,更行风的胸口涌上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满足。
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最珍贵的人儿,幸好一切还来得及,他终于又拥有她了。
“我的芙蓉,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这辈子只属于你……”水芙蓉心悦诚服地附和,心里不再有任何的疑虑或是顾忌。
深深相爱的人,就该彼此相属啊!
耿行风吻住她,满腔的热情,让他深埋在她体内的欲望更加肿胀。
他开始律动了起来,而在他一次又一次强劲有力的冲刺之下,她丰盈的双乳也弹跳晃动,那景致销魂至极。
耿行风伸手罩住一方浑圆,火热地爱抚,拇指拨弄着早己挺互的ru尖,逗得水芙蓉娇喘连连。
分离半年,深到的思念;不曾熄灭的热情这一刻全倾泄而出,他们两人的身躯紧密地交缠结合,谁也不想离开谁。
结果,雨停了,放晴了,船舱里的两个人还舍不得出来。
反正花钱雇船的就是老大,所以船夫也识相的不去打扰这对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