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二生遭父母遗弃,刘翠婉见他可怜便收他为义子,年纪长应子丹两岁,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二字,因此殷琥珀便喊他谈二哥。
混账谈二生!什么不好教,偏偏教她这必死绝招。应子丹恨恨的暗忖。
“琥珀,没人跟你说这个部位对男人很重要,不能乱来吗?要是我受了伤,你要负责啊?”该死,她力道下那么重,要不是他好面子,早就痛得倒地不起了。
“对付登徒子是应该的啊。”他的表情看来强忍痛苦的样子,她有踢得很用力吗?
“我是登徒子?!”竟敢将他比喻成那种混账人渣!“如果我是登徒子,你现在已经哭着回去找我娘哭诉了。”哪还有机会将他踢成这副窝囊样。
幸好她这一踢将他的理智踢回来,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见识过她管殷万年的气势,他才不想一辈子全掌握在她手中。
“我干嘛找伯母哭诉?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他怎么一直维持双腿夹紧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喂,真的很痛吗?”殷琥珀走近他身边,还好心的将他扶到床上。
俊俏的脸庞始终盯着地面,对她的询问不理不睬,得不到回答的殷琥珀俯身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应子丹,你没事吧?”真痛到说不出话来?“这要怪你自找罪受,以后别乱碰我,知不知道?”
担心他万一真的伤势过重,她就得负责到底,哪知一个不留神,竟被他一把揽入怀里,困兽之斗再次上演。
“你这个臭丫头!当真以为我不敢吗?老子今天就让你体会男人的滋味……”
应子丹发狠了,决心让她尝尝胡来的后果。怎料殷琥珀也非省油的灯,好死不死又命中他最脆弱的地方,造成二度伤害。
“啊……”这次他无力地只能趴在她身上哀哀叫。
他早晚……他真想说早晚都会扳回一城,不过现在看来,应该说他已经彻底败给她,就算想要挽回面子,也要下辈子再说了,在她面前,他永远别想占得便宜。
他内心默默哀悼身体上的痛,以及心灵上的空虚,空的是欲望不能满足,虚的是对付不了她,这女人真是生来克他。
殷琥珀推推不动如山的他,脸上毫无愧色。“你很重,别一直压着我。”
半晌后,应子丹痛楚减轻后才开口问:“你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大刑伺候。
经他提醒,她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差点都忘了。
“伯母说今天是你生辰,她已经准备一桌好菜等你回去庆生,你赶快跟我回去,别让伯母等太久,她会饿坏的。”
他今天生辰?
他有老到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吗?
应子丹撑起上半身和她四眼对望,神情满是困惑。
“还怀疑什么?该不会忘记今天是你的生辰了吧?”想想是有这可能,毕竟他“生意”做那么大,这点小事说不定不会记住,无妨,以后她会帮他记住的。“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想要什么礼物,只要别太贵重,我都送你。”她手上的银两不多,若要买礼物,就得省吃俭用好几天。
应子丹瞥她一眼,“我想要的你买不起。”不是瞧不起她,而是不希望她又委屈自己,她这人什么不会,最会的就是忍耐自己成全他人。
“礼轻情意重。”虽然她没有什么钱,却有一颗祝福的心。
“要送我礼物,就送我现在最想要的。”虽怕娘亲以此要挟,但若继续望梅止渴,早晚他会欲求不满而亡。
“什么?”她傻傻地落入他的陷阱。
“你啊。自己动手把衣服脱了,乖乖躺在床上等我宠幸。”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想要当柳下惠,他就是他,有点风流、不循规蹈矩,做事只顺从自己的心意,挡在他面前的阻碍都会毫不留情除去。
“好啊。”她睁着一双秋水明眸瞅着他,等着他拆“礼物”。
嘴上说好,却摆出一张正气凛然的模样,眼里有着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事情的眼神,看得应子丹彷佛遭到一桶冰水当头淋下,欲火全熄灭了。
他不悦的起身,顺手将衣服整理好。
“不玩了?”
火全消了,还玩什么。
“回去吧。”回去问问娘,他的生辰何时改了日子怎么不先知会他。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房间,走廊窄小,又不时有男客穿梭,注意到有几个色迷迷的男人直盯着殷琥珀,应子丹不高兴地一手揽过她的肩,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口上,不让其它男人看见,锐利的目光再一一扫过那些敢对她有非分之想的家伙,即使光线昏暗,似要将人千刀万剐的视线也能瞪得那些男人纷纷转开头,不敢放肆。
毕竟谁都惹不起祥龙镇上最横行无阻的男人。
窄小的走廊一下子变成“康庄大道”,走起来特别舒服。
“在房里不让我碰,现在却不介意?”她完全没有挣扎的举止令他不解。
“我知道你要保护我,不是吗?”她是单纯但并不笨,刚才与那几名客人擦身而过,她便有不好的感觉,幸好应子丹搂着她而行减少她不愉快的感受。
“以后少来这种鬼地方。”他没好气道。她的身子柔软又馨香,害他愈来愈像个好色的男人。
“你也知道这里是鬼地方啊?那你干嘛还来?”
“对你是鬼地方,却是男人的温柔乡。”
“每个男人都这么说,可怜的是苦苦守在家中的妻子,幸好爹什么都不好,就是不曾想过娶妾。”
“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最好是能将天底下所有的美女全抱在怀里,不过想左拥右抱可得要看他有没有本事了。”他就从不压抑身为男人的本能,唯独对这丫头例外,对她有深深的渴求,但若要碰她就得有接下来要成亲的心理准备。
唉,何时才能得偿所愿?
“你也是这种男人?”
迎视她略带轻鄙的目光,应子丹依然大方坦承。“当然,谁不爱美人?不过……倘若有一日我真的不幸成亲了,必定会对我的妻子忠诚。”
像他如此忠贞不二的丈夫要到哪里找,他什么都差,就是这点引以自豪,不过第一个有荣幸听见他这番表白的家伙却笑得东倒西歪,是在嘲笑他吗?
“你会忠诚?!假的吧……”殷琥珀的确是明目张胆的嘲笑他。
“你这笑是什么意思?”老实竟换来她的讪笑,他很不高兴。
“你怎么可能会对妻子忠诚?你看起来一副就像是会有九姨太的人。”
她要嫁的丈夫第二项条件就是不许娶妾,爹对娘的感情让她印象深刻,若她爱的人无法对她从一而终,那么,她情愿一生不嫁。
“喂!你是怎么跑进去的?”守在大门口的大汉看见殷琥珀随同应子丹一块出来,以为是她坏了应爷的兴致,不高兴地走过来。“应爷,真对不起,是我没注意才让这丫头跑进去吵到了您!”
“那是因为……”
殷琥珀欲解释,应子丹却打断她,将她推至大汉面前。“记住她的模样,她叫琥珀,以后看见她,绝对要找个人看着她,不许伤到她一根寒毛,直到她回去为止。”有了一次,怎可能会让她再来破坏第二次。
琥珀?!
很熟悉的一个名字。大汉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曾经有人想找琥珀的麻烦,那时应爷就把那伙人打到从此不敢再嚣张为恶,还放话说谁要是敢找她麻烦,他铁定不饶人。他听过这件事,却不知道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丫头就是琥珀。
“应子丹,你──”
不等她说完,应子丹拉了她就走。
“应爷、琥珀。”左明非看见他们走出来,随即自对面的客栈步出来。
殷琥珀笑着开口,“左大哥,你来得正好,他刚刚说了个笑话。”
左明非是应子丹的左右手,也是他的义兄。
“什么笑话?”子丹会说笑话?
“他说一旦成亲之后便会对妻子忠诚,你相不相信?”想也知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信。”主子无论说什么他都信,只是……能不能别说这种连他都心虚的谎话?
她挥挥手,“都忘了你有多忠心,要是哪天应子丹叫你跳崖,你也会义无反顾吧?”
怎么会?他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