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萍来了。”
“敏萍?”她面露疑惑。“她是谁?”
她以前从来没听晋衡说过这号人物。
“她是我妈妈一个好友的女儿。”他解释道。“她打电话说现在已经在门口了。”
“我去帮她开门。”蓓莎连忙走去开门。
门一开,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想当年轻又可爱的女孩。
敏萍看到夏蓓莎时,感到很惊讶。
费妈妈没有告诉她,晋衡的家里还有其它女人啊!
“你是?”敏萍疑惑地问。
“我是这里的房客,租了三楼的阁楼住。我叫夏蓓莎,是巴西华侨。”她把大门拉得更开一些。“请进来吧。”
“谢谢。”
“晋衡哥!”敏萍见到了她从小就相当喜欢的费晋衡,立即奔到他面前。
“敏萍,你怎么会突然跑来?”
“我想你不行啊?”敏萍撒娇地说。“晋衡哥,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晋衡淡淡地说。
“学校放暑假了,我有很多时间可以陪晋衡哥喔!”她今年二十二岁,在国外念大学。
“差点忘了。”敏萍吐了吐舌,向夏蓓莎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陈敏萍,和晋衡哥是从小一块儿长达的青梅竹马,因为学校放假了,刚好又听晋衡哥的妈妈说照顾他的管家有事离开一阵子,我怕他没人照顾,会不方便,所以就跑来了。”
她看得出来,敏萍对晋衡多了份“刻意”的关心。
夏蓓莎礼貌地打招呼,“你好,陈小姐。”
“夏小姐,你好。”敏萍瞧见餐桌上摆了两个碗,好奇地走过去看。“好香喔,你们在吃什么?”
“只是普通的面疙瘩。”
“我还没吃,肚子好饿,可以和你们一起吃吗?”
“当然可以。”夏蓓莎进厨房帮敏萍成了一碗出来。
三个人一起坐下来,继续被中断的午餐。
“哇,很好吃耶!”敏萍称赞着。
“是蓓莎煮的。”晋衡夸奖道。“她的手艺很好。”
“没想到巴西华侨这么会做菜。”
“蓓莎说在国外想吃都得靠自己煮,所以手艺就慢慢磨出来了。”
夏蓓莎笑了笑。
敏萍注意到夏小姐不多话,都是晋衡哥在替她说话。
“晋衡哥,既然我来了,以后就别麻烦夏小姐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晋衡失笑。“这几年,我一个人一样过得很好。”
“这次不一样。”敏萍立即反驳。“通常白天时你这儿会有管家,我在寒暑假的时候也会过来,可是现在管家不在,虽然有多多陪你,可是它毕竟也老了,灵敏度恐怕不比以前了。”
“谁说多多老了?”晋衡有些不高兴。
“好啦,算我说错了,可是……”
夏蓓莎没有加入他们的打情骂俏。
有了敏萍后,晋衡就不需要她了……
“我去洗碗。”她站起来,收拾桌上的空碗。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敏萍立即道谢,她只想多跟晋衡哥在一起。“我的行李箱里有好多吃的用的,都是要给晋衡哥的喔!”
夏蓓莎进去厨房洗碗。
“晋衡哥,这是RalphLauren的棉质长袖衬衫,可以用来搭配正式的西装。”
“我的衣服够多了,而且我很少到公司去。”
“这是我特别为你挑选的,你就收下嘛!”
既然是她的好意,晋衡当然不会拒绝。“好吧,谢谢。”
“这个是可爱的迪斯尼造型蜡烛,还有高尔夫球衣,我们有空可以一起去打,另外还有……”敏萍拿了一大堆买给晋衡的东西。
“我知道你很有心,但我看不到,不需要这么多东西。”晋衡坦白地说。
夏蓓莎洗完碗出来后,就发现桌上放了一堆衣服和纪念品,看得出来敏萍用心良苦的一面。“你们慢慢聊,我先上楼去了。”
“我也上楼好了,还得整理行李呢!”敏萍怕他不收,连忙站起来。“晋衡哥,我跟以前一样,就住你隔壁的卧室喔!”
晋衡没理由反对,敏萍每次来都睡那间房。
他听见夏蓓莎上楼的声音。本来想跟她说说话的,但因为敏萍的关系,只好作罢了。
天气真好。
蓓莎打开阁楼的窗户。
北海岸的阳光仿佛永远用不尽,搭配湛蓝的海水,交织出依附醉人的图画来。
她坐在摇椅上发呆,脑海中不断出现他的影子。
叩叩叩!
“谁?”
“是我,敏萍。”
她站起来开门。“请进。”
“谢谢。”
“坐吧。”
敏萍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这是洛城最好吃的巧克力。”她递给蓓莎。
“谢谢。”夏蓓莎收下。
敏萍试探地问:“夏小姐,你怎么会认识晋衡哥的?”
她有点不安,除了翁蝉儿外,这几年晋衡哥没有跟任何女人接近过,这次却破天荒地让陌生女子夏蓓莎住进来,她当然得好好地“调查”一下。
“叫我蓓莎就好了。”她避重就轻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在餐厅驻唱,他带多多来听歌,多多一直找我玩,所以就认识了。我原本是住在民宿,因为之前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几个混混,所以他建议我搬来这儿,分租他的房间,这样比较安全。”
“原来如此。”敏萍点点头,放心了。“对了,你知道晋衡哥结过婚的事吗?不过他的妻子已经过世了。听说他死去的妻子是个大美人,无意中被星探发现的,本来是要当成‘费氏’的秘密武器,被捧成知名歌手的,不过还来不及出道,就被晋衡哥看中,娶回家了。他们结婚后,晋衡哥很保护她,不让她曝光,所以连我也没见过他妻子的长相呢!”
敏萍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地说:“很抱歉,跟你讲了那么多晋衡哥的事,我是因为看到你长得很漂亮,所以想起了晋衡哥传说中的漂亮妻子。幸好晋衡哥看不到你,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这让我放心不少。人家说非礼勿视,很多罪行都是眼睛看到了之后,产生了欲望,所以才发生的。”她笑着说。
蓓莎淡笑不语。
“对了,你几岁?”敏萍问道。
“二十四岁。”
“我二十二岁,小你两岁。很高兴认识你,蓓莎。因为我是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玩伴,我可以把你当成姊姊吗?”
“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敏萍。”
“蓓莎姊,你这么漂亮,结婚了吗?”
夏蓓莎呆愣了下,决定据实以告。“不,我现在单身,因为我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婚姻。”
“人家说婚姻是恋爱的坟墓,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心甘情愿地往里头跳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蓓莎苦笑,感触良深地说:“或许女人追求的,是男人一辈子的疼爱吧。”
“是啊,我很认同你的话。”忽地,敏萍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我一直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