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What’s?
她刚刚说了什么?是拒绝吗?
「妳最好有个很好的理由。」他绝对想不到会从她口中听见拒绝。
她从不会拒绝他,不是吗?
「理由就是不行呀。」答案简单明了,带有虞氏风格。
「不行的理由。」封士泉咬紧牙根,跟她说话必须照着她的步调,才不会出错。
「就是不行。」她给的答案比前一句只少了三个字,其余的完全一样。
「这算什么理由!」封士泉火了。
他们进展的很顺利不是吗?或许交往的时间短了些,但他有种就是她不会错的感觉,既然这样,他年纪也不小了,结婚有啥不对?
「妳不喜欢我了?」
虞飞鸟快速的摇头。
「好,那妳爱我吗?」循序渐进,循序渐进……他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要冷静,一步一步搞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偏着头想了一下,然后她重重的点了下头。
「很好,我也爱妳。」他看不出问题在哪里,既然如此,那就——
「走,去结婚!」被他拖着,虞飞鸟首次不合作的定住脚步,任由他如何使力都拖不动。
「不行。」她摇摇小脑袋瓜。
「原因。」他不放弃继续问。
「嗯……」踌躇犹豫,她回答不出个象样的答案。
「没有理由?」她是故意拿乔吗?
嘴唇嘟了起来,懊恼写满小脸,虞飞鸟来回踱步。
嫁给他是这么烦恼的一件事吗?
每个猜想都令封士泉不安、急躁。
「虞飞鸟,妳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休想我会轻易放过妳。」眼看她越走越往上,封士泉哪会看不出她想逃走的心思。
啧!被发现了。
舍不得收回好不容易踏出的步伐,虞飞鸟站在离他几阶高的楼梯上,低头看着他。
「有句中文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所以?」他是有听过,只是不太懂意思。
「如果我嫁给你是不是要跟着你移民?」
「是啊。」他没有犹豫的回答。
「那、那……不行啦!」移民的话……
封士泉抬手要她冷静一点,接着思考起她这话的意思,「妳……不想移民?」
「嗯嗯!」她头点得都快跟脖子分家了。
「移民还是可以回台湾探亲呀!」他试图和她解释。
小呆子担心的重点老是让他摸不着头绪,只是不想移民?这样的理由在他听来未免太牵强了。
「嗯……还是不行!」
「为什么?」漂亮的眉倒竖,他想不出来还有哪里不妥。
「因为小咏在台湾呀!」虞飞鸟的回答有把问题越扯越远的趋势。
「这又跟魏咏然有什么关系了?麻烦妳一次说清楚好不好!」真的不是他脾气不好、耐性不佳,实在是跟她说话太过累人,光要猜测她的意思就得费一番功夫,偏偏她又不愿意把话挑明了说。
「嗯,简单的说是『共生关系』吧。」让她一解释,反而更模糊。
「共生?」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呆愣愣的反问。
「嗯啊!」她跟魏咏然的关系就是共生关系。「你知道小丑鱼和海葵吗?」
封士尔一副无力的模样,挥手示意她说下去。
「看似软弱无力的海葵触手上有刺丝胞,像张开的弓箭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入侵者攻击,奇妙的是海葵并不会伤害到小丑鱼,你知道为什么吗?」虞飞鸟像个尽职的老师,不忘提出问题询问快睡着的学生。
「小丑鱼身上的黏膜。」这有什么难的,大家都知道。
「没错,小丑鱼身上特殊的黏膜,使海葵将牠误认为非生物,因此能相安无事。海葵替小丑鱼抵抗外敌,形成坚固的堡垒,而小丑鱼则帮海葵清理食物残渣和寄生虫,这就是牠们的互利共生关系。」
「这跟妳和魏咏然有什么开系?」听她上了一堂海洋知识课,封士泉还是有听没有懂。
「小咏说我就像小丑鱼,她就像海葵,我们是共生关系,没有小咏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她不是在开玩笑。
憨直老实的虞飞鸟,和个性坚强活泼外向的魏咏然,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要兜在一起如果不是深厚的友情,加上互补的作用,是不太可能和平共处的。
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也的确是共生关系,虞飞鸟要是没有魏咏然帮她整理屋子的话,一定会活在电视节目「黄金传说」中那种垃圾屋里。
可笑,他真正要担心的不是任何一个情敌,也不是她不爱他,而是女人的友情太伟大!
这下真的有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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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阿飞!」
今天是假日,不过虞飞鸟没放假,她照样要工作。
突地,一记重击袭上她的后脑杓,害她向前倾,差点让手中堆得高高的书散落一地,只见她捧着的书摇晃了两下,然后她用超强的运动神经平衡了两脚。
「呼,好险、好险。」虞飞鸟回过头,「小咏,妳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他×的来揍妳啦!」魏咏然气得口不择言。
来揍她?危机意识倏地升起,虞飞鸟考虑逃走。
什么人她都敢反抗,就是魏咏然她不敢。
「打、打架是不对的喔……」手上的书不能被撞倒,不然有个什么损伤,店长一定会要她赔,那要如何逃离眼前气得火冒三丈的魏咏然,同时又保全手上一大迭的书呢?
虞飞鸟捧着书陷入两难。
「打架是不对的……放心,打架是两个人互相才叫打架,只有我单方面痛殴妳,称不上打架。」魏咏然哼哼露出冷笑,有股说到做到的气势。
「我做错什么了?」她小心翼翼的地问。
她明明就有按时吃三餐,乖乖上班,只是最近放假的时候都跑去和封士泉约会,很久没和小咏一起吃顿饭聚聚,这会是她发飙的原因吗?
「妳还敢问!」又是一掌巴在虞飞鸟的脑门上。「妳拒绝崔士的求婚是不是?」
「噢……」虞飞鸟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手上捧着书,她无法揉揉被打痛的地方。
她怎么会知道?
「妳这个大笨蛋!条件那么好的上等优质男人不吃掉独吞都嫌对不起他了,妳还敢拒绝他!」更可恶的还是因为她而拒绝。「妳想害我被虞妈扒掉一层皮吗?」
人家说女人见色忘友最麻烦,可虞飞鸟重友轻色也很令人头大。
「可是小咏妳说我们是共生的关系呀……」如果她真的跟封士泉结婚了,就不能住在台湾了说。
「所以我说妳笨!」魏咏然嘴上骂着,心里却为她的憨直感到窝心,那些她信口说说的玩笑话,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而这个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始终惦记着,怎么能不让她窝心?
「我们都长大了,那么久以前说过的话我早就忘记了,妳还记着干嘛?故意让我变成阻挡好朋友缘分的大恶人吗?」
「可是……」她话还含在口中,视线越过魏咏然的肩,落在那个不会认错的身影上。
士泉?!怎么他也在?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呀!」魏咏然朝她背后一推。
书掉了满地,虞飞鸟没有急着去捡,傻傻地看着未曾出现在她工作场合的封士泉。
他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怕会被认出来,所以他们最常约会的地方不是各自的家中,就是附近的小区公园,连电影都没有一起去看过,如今他却连墨镜也没戴就现身在这个台北最大的书局里,不怕遇到崔士的超级粉丝?
「呃……嗨!」被推到他面前,她先打了招呼。
「嫁给我。」封士泉开门见山的要求。
「那个……」
「嫁给我.」他没有第二句话。
「嗯……」
「嫁给我。」只要她说出口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便重复一次求婚。
「你让我说完嘛!」虞飞鸟难得动气了,连续几句话都被他打断。
封士泉双手抱胸,趾高气昂的模样不可一世,沉默的等待她的下文。
她深吸了一口气,先是看看旁边的魏咏然满脸威胁——威胁她答应的表情,心儿怦怦跳了起来。
「可是这里还有我父母……」
她的话又被打断,这次罪魁祸首是魏咏然。「放心,我跟虞妈联络过了,她说要是妳错过这次机会,就跪着回去跟列祖列宗磕头谢罪。」
啥?怎么大家都恨不得她快点离开吗?
有点心酸的感觉,她的视线重新对上封士泉。
「我再问妳最后一次,」没耐心等她磨蹭,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只戒指,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单膝跪下,「虞飞鸟,妳愿意嫁给我吗?」
没料到他会来这招,她当场慌了。
他怎么会改成问句?他不是都用霸道的语气要求她的吗?
若是她拒绝,绝对会让他下不了台,那么她也不会好过,而且现在这个局面好像也容不得她拒绝。
冷汗从封士泉的额际滑落,他完全无法预测她的回答。
魏咏然是他请来的说客,如果连她都说不动虞飞鸟,他恐怕只能考虑从虞飞鸟的老家讨来救兵,必要的时候甚至请出她家的祖先牌位,但他所剩的时间有限,要是她再不答应,他势必得先回英国一趟,这一去不知道要等多久才会有假期。
所以他当然急!
良久后,虞飞鸟叹了口气,「我会很想念台湾的。」
这里她住得很习惯,突然换个环境,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思乡病呀!
「妳的意思是……」换封士泉成呆愣状态。
「我答应嫁给你。」
「Yes!」封士泉从地上一跃而起,做了个漂亮的拉弓姿势。
他真没想到她会答应,几乎都要被拒绝成习惯了,他心情飞扬的一把抱起她。
「妳真的答应了!」他还是不敢置信。
虞飞鸟笑了开来,照理来说,应该是她要比较开心吧,反倒他一脸庆幸,高兴得像要飞上天了。
「我找不到理由拒绝。」反正她爱他嘛。
这个回答封士泉就不太满意了。
「妳可以说,是因为妳爱我的关系。」兴奋过后,他慢慢恢复跩样。
虞飞鸟学他高高仰起下巴的姿态,「你娶我,不也是因为你爱我的关系。」
呵,这小呆子开始会学他语气说话了呢!
「是啊!我是爱妳,所以才要娶妳,但妳明明爱我却一直拒绝我。」如愿的把戒指套上她的指头,封士泉开始翻旧帐。
「人家不想离开台湾嘛。」出国玩还可以,移民就大大有差了,她在其它国家又没朋友。「以后谁来替我整理房子?谁在我生病的时候陪我?」
说得好像没有魏咏然她就是个废人一样!他在心里暗忖。
「我可以请一打的佣人给妳,在妳生病的时候我替妳煎牛排,在妳难过的时候我陪在妳身边。」他承诺,最后一句附耳只说给她听,「而且我还能陪妳睡觉。」
话说得暧昧又明白,虞飞鸟听不懂才怪。
「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今天起我们夫唱妇随!」
她勾住他的颈子,拉下他的头,主动献上吻。
对她的举动,封士泉怔了下,随即反被动为主动给了她一个热烈的吻,让他的小呆子知道,他有多高兴她答应了。
她,是他疯狂恋上的小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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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一定要带!」
「不行!」
移民是件麻烦事,看看眼前这对男女就知道。前来帮忙打包行李的魏咏然,深深地有感而发。
「拜托,这已经是你们今天第N次同样的对话了,可以告诉我到底哪些东西能装箱?」难得的假日被抓来当免费工人已经够不爽了,这对即将成为夫妻的男女还有如此多的问题,能不能早点搬完让她回家休息呀!
「总之,这个不行。」封士泉将虞飞鸟抱着不放的巨大模型,贴上否决的贴纸。
「但是这个Keroro一比一模型,是我重要的珍藏品耶!」花了她不少钱的说,为什么不能带走?
「我不能忍受我家出现这种没格调的东西。」一只青蛙,还是只会用两脚站立的青蛙,恶心!
「唉,阿飞,妳现在跟他争什么呢?不会偷偷打包寄过去就好。」魏咏然凉凉的出馊主意。
「对厚!还是小咏聪明。」虞飞鸟轻拍下掌,对于好友提供的解决之道很满意。
「妳这是在逼我把这诡异的火星人模型,从这儿丢到一楼吗?」封士泉露出冷笑,威胁她。
「Keroro是K隆星人。」虞飞鸟很认真的解释。
他才不在乎那只蠢玩意是什么,现在只要快点进行打包作业就好!
不再搭理她,封士泉开始进行清点,没必要带走的东西就贴上否决贴纸,其余的则带走。
虞飞鸟则是跟在他身后一样一样的哀求,同样的剧情反复上演,一直到他们肚子都饿了才结束。
咕噜咕噜……
「好饿喔……」抚着肚子,虞飞鸟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椅子上。
又要跟他争执,还要大小声的哀求,体力很快就用光了。
「如果妳照我的话打包,我们早就做完了。」他还是认为浪费时间的是她。
虞飞鸟将他的话当耳边风,「对了,小咏呢?走了吗?」
魏咏然老早受不了他们先闪人了。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抛下我们。」封土泉语气平平,对于她的离开一点也不在意。
咕噜咕噜……
「快点啦……」又是饿肚子的叫声,虞飞鸟现在只想快快填饱肚子。
封士泉环顾四周一遍后,下了个决定,「算了,妳的东西等到那边后再买。」
意思就是,这个家的东西全部留着,看要丢还是怎样,他会全权委托魏咏然处理。
「什么?!不行啦!」虞飞鸟急忙抗议。
她有好多想带走的私人物品,和珍藏的卡通玩偶,她一样也不能漏。
「妳没有说不的权利。」
「拜托啦!」她哀求道。
「免谈。」
「求求你啦!」
「哼。」他闭上眼睛,关起耳朵,不理会她。
夜幕低垂,星子点点。
老旧的公寓里始终飘着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一个哀求,一个拒绝,传送久久,不绝于耳。
看来,虞飞鸟的移民之路还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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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公园的草地上,一个看起来像孩子的东方女孩拿着数字相机,对着四周的一草一木和来往的路人猛拍。
连续数个月以来,不时可以看到这个顶着怪异发型的女孩,有时候会在街上看到,但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在这座公园,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还会自备午餐。
然后——
「虞飞鸟,回家了!」东方女孩的丈夫会来找她回家吃晚饭。很认真拍着小松鼠一举一动的虞飞鸟,头也不回的喊道:「再、一、下——」
封士泉简直拿她没办法。
是谁说会有适应不良的问题?她根本就适应太良了!只是个公园也可以玩成这样,每天乐此不疲的往公园跑,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他真怀念刚到英国时,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的日子,说起现在,问她要不要去看他的秀场彩排,她都嫌懒!
刚来到英国的那段时间,英文不好的虞飞鸟为了学习语言,开始向外拓展人际关系,利用比手画脚加上简单的字汇让对方了解她的意思,初时她的英文进展的很慢,不过她是个很容易开心的人,给她东西吃或是给她帮助,那些小事情都可以使她快乐,而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和附近的邻居打成一片,朋友越来越多,走在路上还会有他不认识的人和她打招呼,到现在,她简直比他还熟识自家附近的环境。
带火的绿眸瞟向那个攀爬在树上的小呆子。
她脸上正挂满挖到宝的笑容。
看到她开心,他的心情也会染上喜悦的色彩,撇开她的傻笑不谈,她的笑容有传染给别人的魔力,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大部分人都乐于跟她交朋友吧。
但此刻的重点是——该回家的时间还是要回家!
封士泉俊帅且好认的外表,并没有吸引过多的路人驻足向他要签名,因为他脸上烧得正旺的怒气,没瞎的人都看得出来。
迈开步伐,他面露凶光的朝玩得忘了回家的老婆走去。
殊不知大难临头,跨坐在树枝上的虞飞鸟拍得可开心了。
「虞、飞、鸟!」百分之百凶恶的语气,「给我下来!」
震天价响的吼声,让她一惊,差点从树上摔落。
「啊!」人没掉下来,她却发出不小的惊呼。
「怎么了?」以为她发生什么事,封士泉担心的话语马上冒出来。
「松鼠跑掉了。」好可惜。
绿色的眼睛里怒火重燃,他都忘了同情她,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快下来。」想是这么想,他还是降低音量,怕她真的会从树上摔下。
「好嘛、好嘛。」把相机挂在背后,她熟练的从树上爬下。
站定在他面前,虞飞鸟先露出讨好的笑容,希望他接下来的责骂字数能降到最少。
看穿她的心思,封士泉实在觉得好笑。
既然怕他骂,乖乖回家不就得了?每次都要搞到七晚八晚,若非他来叫,她绝对不会考虑回家。
「看看妳,一身脏乱。」算了,他也懒得骂她。
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挑出几片树叶,拍拍她身上的灰尘,在替她整理凌乱的仪容时,动作间满是轻柔呵护,任谁都看得出他对自己的老婆用情极深。
「嘿嘿。」虞飞鸟笑了笑,心底暖洋洋的。
她就是知道他会来找她咩!
「下次早点回去,不要每次都让我出来逮人。」不论治安再安全的地方,夜晚都是危险的,偏偏她老爱在公园待到太阳西下。
「今天还早。」太阳还高挂天空咧!
「妳每天来公园报到,不腻啊?」他微挑眉,十分好奇不过是一座公园,到底哪儿吸引她了?
「我也会上图书馆呀!」只是那儿不能吃东西,她通常待到中午就离开,然后到公园来吃午餐,散散步。
「为什么就是不待在家里?」封士泉无奈的问道,不解那个家到底是哪里不得她欢心,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超过半数以上的时间她都在外面游荡。
「你在家的时候我就在呀……」这话虞飞鸟说得有些心虚。
她天生好动嘛!闷在家里多无聊,况且这里光市集就够她玩上好一段时间,以前只有在明信片上才会看到的街道和风景,如今就出现在眼前,不仔细的去走访探探,也太可惜了。
「下次我跟妳出来。」最后,妥协的还是他。
虞飞鸟睁大双眼,流露出怀疑,「你不是怕被认出来?」
逐渐接近冬天了,他更害怕的是室外越来越低的气温。
「如果妳肯乖乖待在家里,我需要这么麻烦吗?」觑了她一眼,他如是抱怨,同时牵着她的手,走上回家的路。
「说的也是。」她同意他的话。
「知道就别乱跑。」每天担心她出事,让他苍老许多。
「好吧,我会减少出来的时间。」爱闹爱玩,不表示她不知道别人的担心。
「嗯哼。」做丈夫的终于满意。他们继续漫步。
「啊,对了。」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封士泉的表情突然转为烦恼。
虞飞鸟看看自已,再看看他,「怎么了?」她没忘记带东西呀!
「差点忘了,我今天还没有说过。」他拉起她的手,在婚戒上印下一吻,轻声说:「我爱妳,飞鸟。」
这是封士泉在婚礼上许下的誓言——他要每天说爱她,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想到,他都会捧着他的一颗真心,献给她。
甜甜的笑挂在彼此的嘴角。
每当听到他这么说,虞飞鸟也不会吝啬的回了句——
「我也爱你,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