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霍普斯金医院。
雷震君与向彤一被送到这里,就被安排到独立的急诊室,梅尔医师及相关的医护人员早已在那里等候着。
雷震君与梅尔医师仅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点头致意后,向彤就被推进那布幔的后方。
雷震君就站在一帘之隔的布幔后,听着急救的器械声与梅尔医师命今其他医护人员的声音。
他虽然听不明白那些医疗专有名词,但从他们快速移动的步伐及说话声,他知道向彤现在的状况不如想像中的好。
忽然一名护士匆匆走出来问道:“请问向小姐的家属在哪里?她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闻言,他仿佛感觉有一记问棍打在他的头上!
但很快,雷震君就爽利地回应:“我是她的未婚夫。”
“那请您签个名,我们便可为她输血。”护士交出相关文件。
他大笔一挥,签上他的名字,也签下他的责任。
半小时后,梅尔终于从急诊间出来,雷震君立刻迎了上去。
“她现在怎么样?”雷震君问道。
“尊夫人是月经不正常出血,最主要是受了巧克力囊肿的影响。”梅尔解释道。
“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是不太明白。
“也就是说,她的月经量不正常,还伴有月经前症候群的一些现象,例如:腹痛、畏寒、想吐……等症状。”
“月经前症候群?”又是一脸茫然。
“这名称虽指经前,其实,月经来时或期中所发生的相关生理不适情况,都可称为经前症候群。最头痛的该算是因为巧克力囊肿引起大量出血,你知道的,囊肿就是指肿瘤,但它可分良性及恶性。还好大部分巧克力囊肿都是属于良性。”
“你说了半天,到底在讲什么?”他实在无法完全理解。
“震君,稍安勿躁,我已为她止血,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为她作囊肿检查。如果健康允许,她可以提早出院。只需每三个月到半年回院追踪即可。”梅尔有条不紊地说道。
“好,那我现在可以去看她了吗?”雷震君仍然搞不清楚状况,只想早点看到向彤。
“可以,我正要将她转入一般病房,你正好可以陪她。”
“好,谢谢。”
梅尔笑了,他没见过这个朋友为任何一个女人这么紧张过。
就在他想讲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紧急呼叫器响了起来,只好抱歉地笑着对雷震君说:“恭喜你,找到一个深爱的好女人。我有急诊,一会儿再过来看你们。”
“谢了!”雷震君笑得有些尴尬,但他很开心这个对女人也极为挑剔的梅尔会如此赞赏向彤,可见向彤的确与众不同。
到了病房,他看见向彤原本面无血色的脸颊已有些许嫣红,但仍显得有些虚弱。
他就安静地坐在向彤的床榻边,专注地看着她,大掌轻抚着她的手,不发一语。
不知过了多久,向彤终于苏醒。
“我……我在这里很久了?”向彤闻到药水的味道,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有一段时间了。”他答道,难掩一脸疲惫。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嗯。”他点了点头,双眼尽是关怀。
也许是此刻的雷震君少了霸气,也许是他眼中的真诚、也许是他的有心,向彤感到鼻头又有些酸,想哭,“谢谢你。”
“不客气。”他的口气少了平日那种唯我独尊的霸气,格外的令她感动。
他俩就像久别重逢的知交,小心翼翼地呵护并留住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
“我……”她忽然想起了他对她的“要求”,一时不知该怎么问。
“你说,尽管说,只要不是摘天上的星,求水中的月,我都会全力为你达成。”
“我不要天上星、水中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我嫁给你?”话一讲完,她双颊已火红不已。
他犹豫半晌,最后才说:“我想每天早晨起床睁开双眼时,可以看到你。”他还是没道明真正的原因。
“那只要有个钟点管家就好了,或是情……妇也成。”她故意这么说:“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也不足以显示非我不可。”
他旋即站了起来,“小彤,我……很难……”
见他如此窘促,她有点想笑,但强令自己绝不能笑出声。因为一笑,这个骄傲的大男人,绝对会躲回他的洞穴。
“给我一个好一点儿的理由,毕竟结婚对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有着忍者背景的女人,你总得要拿出一个像样的理由,让她相信世界上有一件事,或有一个男人,值得让她抛开一切,和他共组一个家庭。尤其还得离乡背井。”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说:“小彤,我是个粗鲁的大男人,不管我受过多少教育,拿过几个硕、博士的学位,但是说甜言蜜语对我来说真的很困难。
当然,你若想听男人间‘黄色甜言蜜语的笑话’,我是颇拿手的。但我不愿在你面前这么说。”
突然,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细想该怎么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不管你说什么颜色的笑话,只要你觉得这些话是认真的、是足以打动我的理由,我都接受。”她鼓励道。
“小彤……”他真是喜出望外。
“想好了吗?你为什么想娶我?”她笑着鼓励他。
“虽然你和向芸长得很像,但打从我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们不太一样。至于不同之处在哪里,当时我虽不能立即分辨,但隐约就是知道你不是她,随着时间的加长,我对你更加的喜爱,甚至故意漠视你不是向芸的事,强留你在身边。直到你昏迷,又被带回日本,我才知道,你在我心中占了很重要的地位。”表白后,他再度停顿。
闻言,向彤的内心顿时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