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够。
罗骥一向冷静的眼眸,因为她的反应转而狂野,可是,在那之前,他要她先懂得渴望和满足。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顺着本能不断加深唇舌间的纠缠,南雁被吻得喘不过气,全身发烫。而手掌单纯的触碰,也在同时变了样,渗入了力道与揉弄,一波波陌生的快感迅速席卷过她身躯,往身下累积而去。
他却隐忍着、闪躲着,蓄意折磨彼此。
“骥,我……我……”咬住唇,迷乱的感受、颤抖的娇喘,让她既狼狈又无助,想要,却说不出口,只能紧紧攀抱住他。
“嗯?”他故意挑眉,假装不懂。
“骥!”忍不住轻捶他肩头。
他明明懂!
“说出来。”他诱哄道。
身体的欲望并不可耻,只是很自然的反应与需求,他希望,她可以学会对他更坦白一些。
当然,只对他。
“嗯!”摇着头。
“只要你说的要求,我一定答应。”
还是摇头。
“真的不说?”身下,故意碰了她一下。
她倒抽口气。
“你!你很坏耶……”咬住唇瓣,她瞪着他,满眼被欺负的委屈,本来攀住他的双手,开始推着他。
“生气了?”哎呀,好像逗得太过头了。
她抑住呻吟,想压下欲望,还是推着他,身体却空虚得想哭。
“好了好了,我道歉,你不要这样。”怎么都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倔强起来。
事实上,罗骥的忍耐也已经到达极限,所以没再折磨彼此,在她弓身,伸手紧紧拥抱他的同时,结结实实占有了她。
身体的碰撞,一次又一次摩擦出两人都迷醉的强烈感受,一次比一次更加快热度的攀升,让两人都陷入这样的疯狂纠缠,直至到达顶端的那一刻来临——
“啊!”
空白瞬间占据所有感官,在忍不住低喊出声后,南雁几乎同时陷入乏力的昏厥里。
*
早上十一点,应该是上班时间,南雁却还在床上,刚刚清醒。
“唔……”昏暗的光线,让她感觉不出白天的明亮,总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可是身体却还感觉很累——一种很陌生,酸疼的位置又很暧昧的那种。
呃?
乍然清醒,猛然坐起身,屋子里静悄悄,明亮的光线被窗帘遮住,所以感觉不出已经快中午了,而原本该是凌乱的房间,此刻不见任何混乱,她的衣服,全整齐地挂放在一旁,而他的,却完全看不到痕迹。
不经意地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有穿着睡衣,可是并没有束紧,身上微微裸露出来的肌肤,清清楚楚有着属于人为制造出来的痕迹,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确实发生过的事。
光是这样,就够让她浑身发热,脸颊发烫了。
昨晚……她完全领略了BOSS大人的另一面,没有早熟的冷静,没有沉稳的从容,只有很恶质、很逗弄、很调情,很……露骨的侵袭,然后霸占她的一切,连一点点的隐瞒都不可以。
太过疲累的欢愉,让她完全不记得在那之后,他做了什么,只发现她的身上,有着清洗过后的淡淡香气。
知道这大概是谁的杰作,南雁只能低低呻吟一声,把脸埋进手掌里。
对了,Boss大人呢?
忍着下身的微痛,她翻被下床,先拢好自己身上的睡袍,才往外走去,然后在餐桌上发现保温着的瘦肉粥,和一张纸条——
我去公司,你留在家里休息一天,不许来,乖乖在家里等我。
罗骥
Ps.1:这是上司命令休假,不准不听。
PS.2:吃完粥,碗匙放在水槽里,等我回来再收拾,你不准动。
什么嘛!哪有人这样的?
南雁当然知道他特别要她休假的原因,可是明明很体贴的事,他为什么偏偏用这么霸道的方式表现出来。
还“乖乖在家里等我”咧,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有,最后一句,好像怕她弄坏餐碗似的,真气人。
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的确也不适合去公司,因为前一晚的失眠,加上昨晚过度的“劳动”,除了身体不适应,也还觉得很累,好像补不够眠似的。而家事……想起过去每洗碗必打破的纪录——算了,当她跟那些会破的厨房物品犯冲好了,她认分。
留在家里休息一天也好,她正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昨晚冲动的后果,就是现在要伤脑筋了。
梳洗过后,南雁回到餐桌,吃着罗骥特地煮的瘦肉粥,心头有一些甜,也有一点苦。
Boss大人,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如果可以和他在一起一辈子,那个女生,一定会很幸福。
可是……那个女生,却不会是她……
在决定交出自己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原来她早就喜欢上他了,自己却一点也没发觉,还以为那只是习惯和信任。
如果十岁的时候,没有发生那场车祸意外,那现在,她就可以勇敢待在他身边了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微笑,可是,眼底却凝聚出泪光,然后盈盈浮动,满溢,进而落在碗里。
可是,她还是笑着,即使没有别人看见,她自己却清楚地知道,有了昨晚,她已经很满足、很满足。
她会永远都记得,他对她的好和珍惜。
BOSS大人……也是她的——骥。
就这样了,从现在开始,就当成没有昨晚的事,她和他,还是一样是助理和上司,一切都没有变,也不会变。
有了决定,南雁很快吃完粥,才打算等一会儿继续回房补眠,却看见客厅的电话闪灯亮了起来。
南雁走近一看来电号码,立刻开启家里的Notebook连进公司,进入与罗骥的对话视窗,动手Key人中文字。
BOSS大人!
又是这种称呼,他皱了皱眉,先忍下纠正她的冲动。
你还好吗?先问这个。
还好。知道他在问什么,就算没开启视讯装置,他根本看不见,她还是红了脸。
那么,来公司一趟好吗?
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看,立刻知道不对劲。
没事的,但是需要你来一趟。他的回应很沉稳。
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到。长久以来的默契,让她本能地猜到,他一定别有用意。
不用赶,也不必担心,慢慢来就好。他叮嘱,不希望她又动作太急而弄疼自己。
嗯,待会儿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