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上钩了。
施亦纶嘴角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气定神闲的任由温舞琳怒气冲冲地将他拉出茶楼。她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走过八条街,闯过一连串的红灯,吓傻了一堆紧急煞车的驾驶人。
直到她愤怒的步伐走进一处熟悉的住宅区,他才不疾不徐地下令,「左转。」
「你闭嘴,不要跟我说话!」温舞琳回头朝他一吼,脚步却下意识地听从他的指示。
「右转。」
「知道啦!」她又回头朝他大吼,根本丝毫未注意到自己已踏入他的地盘--他住处楼下的大门。
「走进去。」
「不用你讲!」她都快气疯了,这家伙怎还不会看她脸色,一直命令她往左往右?
「进电梯。」
「不要命令我!」她又朝他吼了声。
「是。」施亦纶的嘴角微微扯起得意的笑,抬手按下楼层按钮。
电梯很快的在指定的楼层停下,接下来,未等温舞琳有任何反应,施亦纶已迅速搂着她的手臂将她架进他家里。
直到温舞琳站在一间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的豪宅内,才拧起秀眉瞪着这些熟悉的家具摆饰。
「这里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看来这丫头已经被自己的醋意淹没了,居然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被他拐回他家。
「把高跟鞋脱掉吧,走了八条街,脚不酸吗?」他换下鞋子,走进客厅。
温舞琳一脸茫然,她是何时跟着施亦纶来到他家的?
「不要跟我说你气疯了,忘了这里是哪里。」施亦纶吁口气,脱下外套,伤脑筋地睨着她。
「你为什么把我掳到你家来,是何居心!」她站在玄关,紧握双拳朝他愤怒地大吼。
他一愣,挑起浓眉,这丫头颠倒是非喔。
「你确定是我把你掳到我家来的?」
「要不是你,为什么我现在会在这里?」
「你需要我去调阅茶楼的监视录影带,来让你看看当时是谁拉着谁冲出茶楼的吗?」
望着他深幽的眼,几乎被怒火焚毁的记忆开始在温舞琳的脑海里零星的拼凑。
她依稀记得,她拉着施亦纶怒气冲冲地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当他开口命令,她还朝他大吼,怎么会就这样吼到他家来了呢?
立时,她猛烈地倒吸口气,神经顿时抽紧,喔,要命,她疯了不成?怎么会把他这么大一个人从茶楼掳走!
很好,从她的表情看来,她的记忆已逐渐恢复,施亦纶满意地看着她惊慌的脸。
「需要我那么做吗?」
「不用了,我的记忆力很好!」
「刚刚那位小姐是客户的女儿,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关我什么事啊!」温舞琳脱下脚下那双三寸高跟鞋,光着脚丫走进客厅。
哇咧。这下糗大了,不过,想到他在茶楼与那个女人有说有笑,她心头又是一阵无名火乱窜。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你必须对这种事很介意才行。」
「我为什么一定要介意,我不过是你的女佣而已!」
「你说什么?」施亦纶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
他真是会被这个死脑筋的小女人气死,他每晚劳心劳力,填满她的空虚,三不五时送她个小礼物,当他是吃饱撑着啊,居然到现在还认为他不过是个变态主人!
「女佣!我不过是个女佣,你这个主人在外面认识任何一位名嫒千金,都没有必要向我报告。」
温舞琳经过他身旁时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要他让让,却反倒被他顺势扯进臂弯中。
「等等,我有话问你。」施亦纶脸色微沉。
他今晚非得扭转她这个错误的想法不可,如果没办法做到,明天一大早他就架着她回她家,向她父亲提亲!
真是气死人了!
「有话快问,我去喝口水就要回我自己的住处,拒绝加班,主人!」她恼火地抄起手中的小提包捶打他的胸膛。
反正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暖床的女佣而已!
「不这么做,你不会老实回答的。」他完全不打算放开她。
「你又要使什么诡计来诓我!」
温舞琳愤怒地想摆脱他的箝制,可是紧搂住她的健壮臂膀就像是坚固的牢笼,让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小舞,你明白女佣与女友的差别在哪里吗?」他决定将她那颗死脑筋狠狠敲醒,省得哪天真的被她气死。
「废话,当然!」她赏他一记白眼。
「你说说看。」
「说什么?字面上的意思你难道不懂吗?」
这个花心男,已经有她了,居然还跟别的女人吃饭约会!现在还来问她有何不同,对,她就只是他打扫房子兼暖床的女佣,连情妇、床伴都称不上!
好呕啊!为什么她会让自己面临这种窘境呢?受到委屈都还不能喊冤!
温舞琳气他,更气自己。
见状,施亦纶不由得摇头,哑然失笑。
「笑什么,放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