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秘书立刻击掌,兴奋道:“啊!松元润超卡哇伊的啦!他演的道明寺好口爱哦……”
“妻夫木聪才赞好吗?演技与脸蛋兼具,又有亲和力,戏路也广…… ”
“拜托,他们两个都太奶油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像丰川悦司那种连眼神都很有味道的男人!”方秘书也加入战局,总裁秘书室立刻变得像菜市场般热闹,被晾在一旁的彼得潘无言的翻了翻白眼,决定此地不宜久留,留久了脑袋会趴袋!
他就算真的很讨厌她,也不用把她当出气包吧?她的手被抓得好痛!“总裁大人,我记得员工迟到要扣薪水,但不记得需要接受体罚!”
柏凛风脸上的冰山假面具瞬间崩裂,他彷佛被惹火的狮子,将柏晚香压在门板上。“我的员工不需要接受惩罚,但我的玩物需要!”
虽然明知道他总是故意用恶毒的言语想折磨她,柏晚香大可选择不随他起舞,却还是忍不住感到难堪和受伤。
“现在是上班时间。”
“你还记得现在是上班时间?这时候拿出来强调,你不会觉得羞耻吗?”
“我愿意被扣薪水。”好吧,她承认她有恃无恐,反正再怎样也饿不死。
她对这份工作的轻忽与怠慢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老是为了和柏凛风呕气而旷职。
谁教她什么权力都有,就是没权力辞职?
柏凛风嘴角嘲讽地勾起。“扣薪水,让你少买一个Prada 的包包?还是少做几次全身保养?真是好了不起的惩罚,我怎么都无法想象你会为此痛改前非。”
“你需要我痛改前非吗?”她故作惊讶,抓紧了柏凛风对她的心结反唇相稽,“我以为你希望我越混越好,好让爸知道我有多不适任,好让你继承人的身分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我还真看不出你有什么能耐让我受威胁。”他的脸色一沉,决定两人的废话已经够多了,他也不打算给她任何自以为了解他,或者占上风的机会,冷硬地道:“听着,我不管你有多无能,多么不心甘情愿,那是你的事。我只要你记得一点!”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扯掉她的里裤和丝袜,甚至不在乎将它们撕破,柏晚香下意识地挣扎并反抗,却无法撼动他半分,反而激起了雄性的征服欲,而她在感觉自己简直像螳臂挡车的无能为力之后,开始有一丝恐慌。
“你做什么?”她的眼依然水光盈盈。
像个祸害!柏凛风被心底升起的柔软情绪惹恼了,他痛恨她柔弱的模样,那比任何指控都要具有毁灭的力量。
……
“你嘴巴很臭!”她压抑着因为愤怒与激情而急促的喘息,接着豁出去般地倾身向前,在他仍然不停地需索她的同时,咬住他的脖子。
“该死……”这女人来真的!她发狠地咬他,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而他退出了她的身体。
如果不是对他还有一点眷恋― 天晓得她究竟是被下了降头,或者脑筋有问题?她没有用她的指甲抓花他的脸、戳瞎他的眼睛,顺便拔光他的头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柏晚香嘴角还有几抹血迹,凄艳地笑了,柏凛风一退开,她乏力的身体就只能靠着门板,扶住门把避免跌坐在地上。
柏凛风觉得自己该愤怒,却像丢了声音和理智一般,莫名地退却,心慌意乱,视线触及她大腿内侧流淌的浅红色血痕后,更是瞬间从老虎变成病猫。
“我…… ”他猛地住了口,懊恼地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想道歉!
要他对她说那三个字,除非天塌下来!
柏凛风拉不下脸,整个人却像中了咒一般,无法再保持冷酷决绝,他只好道:“你知道之前放在我休息室的那双丝袜在哪里,进浴室整理一下。”
说罢,他很快地又把自己回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却不知脖子上的血也沾到衣领上了。就像人总是急于掩藏罪恶,偏偏它欲盖弥彰,用更怵目惊心的方式在灵魂深处烙了印……他头也不回地走回办公桌后,而她狼狈地,两腿间还刺痛着,浑身颤抖,明明办公室开了暖气,她却只觉得冷。
咬紧牙,手握成拳,其实她后来想想,她还伤得不够彻底,否则当天她只会直接走出办公室,让他们俩一起身败名裂!
柏晚香木然地走向他的休息室,嘴里还泛着血腥味,不知为何那一刻喉咙却苦涩难当,两腿间的疼痛让她步履蹒跚,却没有让她停下来自怜。
直到莲蓬头的热水当头淋下,她才放任眼泪决堤,抱着身体,让水声掩去她的呜咽。
所有恶毒的言语与折磨都不是伤,最多是因为自恋与自怜而垂下眼泪,人类的情感就是那么犯贱与莫名其妙。真正伤的是他背过身去,好像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
水声哗啦,而她压抑着不嚎啕大哭,也许是倔强,也许是不想示弱,就是不要让他知道她会受伤。她到底为什么让自己落到这么悲惨的处境?哭泣渐渐变成一阵一阵的抽噎,热水仍像瀑布般淋下,而她瞪着浴室的玻璃壁砖,悲伤与愤怒平息之后,只觉荒谬。
他有病!神经病!要不就是有生理期,一大早就发神经!而她与其说是因为伤心而掉泪,不如说是被气哭的。若他勃然大怒,或者恶意嘲讽,那她可以跟他继续吵,继续斗嘴,但他冷冷地转过身,傲慢地决定了这场争执已经分出胜负,完全不给她继续抗争的机会!
她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屈服与退让。
奇怪,到底是谁写了那么多苦命女人的故事?或者到底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甘愿演那样的角色?害她此刻觉得自己像个妖妇,满脑子邪恶废料,因为她不想认命。
她记得自己刚跟着母亲踏进柏家时,柏凛风总是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得冷淡疏离,像个高高在上的名门公子,顶多对她这个乡下野丫头有点鄙视,所有人都相信他教养良好,只是态度冷淡罢了。
但是每当跟她独处时,柏凛风不是扯乱她的头发,就是拿墨水泼在她的白色洋装上,有一回甚至将继父送她的洋娃娃丢进炭火正旺的壁炉里。当然没有人相信柏凛风会这么欺负她,大人都以为是她粗心大意。她应该委屈地大哭,要不也是乖乖当个小媳妇,毕竟她势孤力单,小丫头片子一个,大人不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奇妙的是她还真选择了后者,总是乖乖的任他欺负,不吭声也不告状,然后在半夜起床把看门狗哈利的大便丢进柏凛风鞋子里!他骂她是野孩子,她确实是,因为她不介意徒手抓狗大便,但从小就娇贵无比的他很介意,隔天上学时气得鬼吼鬼叫。
还有一次她偷偷把蟑螂的尸体放进柏凛风的便当盒里― 她不笨,当然不是把蟑螂大剌剌摆在饭菜上,她想柏凛风可能吃了几口才会发现便当不对劲吧?而她因此知道柏凛风原来也会怕小强,或者因为那次才开始害怕小强?反正那不关她的事,哼哼……
真遗憾,她大概不太善良,不怎么天真无邪,跟冰清玉洁、楚楚可怜完全扯不上边,演不了守在大男人身后苦苦等待垂怜的苦命女主角,更可能因为拿高跟鞋把大男人后脑勺敲出一个大包而被判出局。
如果要逆来顺受才叫爱,那她大概爱得不够真,不够彻底,所以无法舍弃自我吧?她不想退让,也不想屈服,此刻心里更是只有一个念头!去你的柏凛风,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