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怜一回家,看见边焚坐在客厅椅子焦虑的打着电话,一见她进门便口气不善的质问:“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没开机?”
听他不悦的口气,曼怜知道这时的自己最好沉默。
“我去郑婕家,所以没有特别注意手机是不是开机,我以为你晚上才会回来。”
他不悦地扭着黑眉,“你没有想过我会担心吗?”
“对不起。”她总是先道歉的那一个。
先道歉不是表示每次他都有理,而是她不喜欢争吵,要是不先让步,边焚不知又会怎样给她苦头吃,所谓的苦头就是“做”那件羞人的事。
其实严格说起来不论是不是她先让步,差别在于做的时候接不接受她的求饶。
他几乎只要在家都会做那件事,好像永远不会腻似的,想到他总是先用手让她飞向快乐的泉源,再用手让他自己解放,她就脸红。她知道他在性事上其实需求很大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真正要她,所以结婚至今,她还是处女。
她明明很怕他的,他的恶霸性格正是她最不喜欢的类型,这份反感几乎是从她第一眼便形成,但是为何还能任由他用那么私密方式碰触自己?
是因为他们是夫妻吗?
如果换成别人做她的丈夫呢?
她是不是也能任对方像边焚那样爱抚自己?
是不是也会对他的抚摸有反应?还是她其实是个浪荡无羞耻的女人?
因为白天的事坏了他的心情,所以晚餐时他话不多,只是不时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饭后,俩人一起洗了鸳鸯浴,他冷不防地抱起她,修长的双腿箭步往床铺走去,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了。
“你要干什么?”
“我是你的丈夫,要对你履行身为丈夫的责任,你说我要干什么?”他冷笑了声,将她抛在柔软的大床上,以他强健的长躯抵制住她。
“你是说……”
“对,做爱。”他冷笑地挑起眉梢。
须曼怜咬了下唇道:“你快做完……我要睡了,我累了一整天。”
总是这样,远行归来,边焚像是把她当成床伴似的缠着她做那件事。
“要我做完?这可是你说的。”他诡笑的模样邪气到了极点。
“你不用做……我的,你做你……自己的……就可以了。”曼怜紧闭上眼。
“我是这么自私的人吗?”他轻笑。
她陡然倒抽口冷息,感觉身子一沉,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教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他的大掌分开她白嫩的玉腿,丝毫不给她矜持闭合的机会……
他跟她抖得一样厉害,因此他们一起上了天堂……
事毕,边焚捞起被子,将俩人的裸体盖上。
◆◆◆
他说是她让他成为需索无度的男人。
他早就知道她有时并不快乐,也知道她根本不想和他离乡背井。
有一次他喝醉了,他随口问她,爱不爱他,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把“爱”字说得那么敷衍的。
他看得出来她不爱他,但她并不讨厌他碰她,她之所以言不由衷的说爱他,只是因为怕他。
一眼就可看出,她不爱他,但是她的身子已经非常习惯他,而且他知道她不可能在别人身上得到他给她的快乐,当然,她不会有机会尝试别的男人,只有他能让她的身子感到欢愉,她想要他给的欢愉。
“你在想什么?”沈雪打断他的沉思。
边焚回过神,“没什么。”
沈雪想要鼓起勇气告诉他,她爱他,她从头到尾只爱他一个男人,其他人的亲吻与爱抚根本激不起她一丝涟漪。
“我离职了,工作好累,真羡慕那些不用工作的女人。”她只敢说出这些。
他试着对她微笑,脸部肌肉却不配合,“你不是一向是个工作狂,怎会想要小鸟依人?”
“我可以住在你家吗?饭店好昂贵。”沈雪妩媚的看着他。
“不可以,沈雪。我家有女主人了,你住我那不方便。”他已婚,距离必须清楚的画出来。
“那你陪我找饭店。”她退而求其次。
“沈雪,真的很抱歉,我等一下要练琴,你知道我一天要练琴六个小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另外安排人陪你去找饭店。”
“我……可以等你练完琴吗?我很有耐心的,就像以前一样等你练完琴,我们一起去吃饭。”她仰起脸,充满期望的看着边焚。
“很抱歉。”他转身走向琴室,“我真的没办法。”
血色从她脸上褪尽,他知道自己伤到她了,可这是他必须做,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