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何伯伯,看来今天我没办法帮你鉴定裸钻了。”威易军额际青筋隐隐跳动,他努力隐忍胸口的怒火,一双手像准备和人干架似的握拳握得死紧。
他站了起来,以自己所能维持最平稳的声音向何任元致意。
“这……”何任元也晓得是自己的女儿理亏,可现下这状况该如何收尾才好?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避开我了吗?我告诉你,这辈子我是不会放弃的!”何馥馨还没完,浑身发抖的指着戚易军的鼻子叫器。
戚易军的反应是冷冷的睨她一眼,不管何伯伯有任何反应,他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去——
“喂~~有没有搞错,才几点找我出来喝酒?!”一间小吃店内,樊宇农顶着一头乱发,一脸不敢置信的直犯嘀咕。“你是哪条神经接错线,千么这时候找酒友?
难得向公司请了一天休假,才想在家好好陪陪老婆,谁晓得戚易军这家伙竟然七早八早的在下午三点多打电话找他出来喝酒,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话还真多。”戚易军闭了闭眼,有点后悔找他出来:或许找皇甫还好一点,虽然皇甫那家伙的话也不少,但不像樊如此赌噪。
“你这家伙很奇怪耶!找人家出来喝洒也不讲为什么,还嫌人家话多,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樊宇农感到委屈,扁了扁嘴不断的叨哈。
“我是找你出来喝酒的,你要是嘴痒就多喝一点,再不然就多吃点小菜,不必拿话配酒。”
戚易军紧蹙着眉,原本打算借酒浇愁,不意找来话多的酒友,反倒令他的情绪更为烦躁。
“别这样嘛!说说看为什么这时间找我喝酒?”樊宇农不死心的继续卢他。“你做啥心情不好?”
“我说了我心情不好吗?”戚易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到他的脸,戚易军的心情更恶劣了。
该死!他干么没事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实在蠢到极点!
“少来,心情好你会这么早就喝酒?”樊宇农嗤笑一声,压根儿不信他的鬼话。
平常不喝酒的人突然喝起酒来,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别跟他说没什么,他樊宇农可不吃这一套。
“……”戚易军郁闷的瞪他,见他仍一脸嘻皮笑脸,连发火的力气都没了。“你这家伙实在是……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这家伙实在够意思对吧?放着家里大腹便便的老婆不顾,跑出来跟你一起喝酒,像我这样够义气的朋友到哪儿找。”樊宇农毫不客气的往自己脸上贴金,半点都不感到不好意思。
戚易军再次闭了闭眼,完全拿他没辙。
“罢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样?”他突地跳tone的转移话题,既然辩不过好友,与好友谈谈也无不可。
“啊?”
怎么他的麻烦与他的人品如何有关吗?樊宇农呆愣了下,皱起眉认真的思索起来,并提出中肯的评语。
“你这个人啊,话很少,看似没有脾气,其实固执得紧,只要是你决定的事,任别人怎么说都无法转圆。”
戚易军挑了挑眉,原来他在好友心里是这样的人。
不过樊说的也没错,他确实是个固执的人,他不想做的事,任谁来说情都没用;偏偏秀才遇到兵,遇上一个看不清现实的何馥馨,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不晓得该如何解决才好。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倘若你是女人,会怎么看我?”哎,这问题还真难启齿,要是被别人听了去,说不定还怀疑他是同志呢!
“吸!”樊宇农终于懂了,原来是有花来攀,难怪易军会眉头深锁了。“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吼?真是艳福不浅。”他了然的挪榆道。
“一点都不好笑。”戚易军真想找根针还是什么的利器,直接将樊那张臭嘴给缝起来。
“嘿嘿,我觉得这笑点还不差耶!”樊宇农自以为幽默的千笑。“那还不简单,直接告诉对方你结婚了,不就得了吗?”
“她知道。”要是那么容易的话,他也不必在这里自寻烦恼了。
“啊?”樊宇农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不甚确定的啊了声。
“她知道我结婚了。”戚易军不厌其烦的重复一次。
“呢呢~~那可就有点麻烦了。”搞什么!现在的女生真可怕,明知道人家有老婆了还不放弃,真会死缠烂打。“不然就找个男人追她啊!转移目标这方法应该行得通。”
“找谁?你吗?”戚易军嗤笑一声。
感情这种事又不是单方面说了算,而且就他所知,追求何馥馨的男人也不少,偏偏没有一个她看得上眼,否则他早就解脱了。
“你开玩笑!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他对老婆可是很忠心的,完全没有“爬墙”的打算。
“所以哄!说得简单。”戚易军不屑的轻哼。
“不然……就找个牛郎好了,只要能成功转移那女人的注意力就行了。”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况且牛郎哄骗女人的手段又比一般人来得高明,他就不信行不通。
“牛郎?”对吼!他怎么没想过这个管道?戚易军瞬间双眼发亮,仿拂看到解决麻烦的曙光。“要去哪儿找?”
“唉……我帮你向我部门里的美眉们探听一下好了。”好在他曾听过下属谈论到牛郎店玩的话题,不然突然这么问他,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嗯,一切拜托你了!”戚易军终于松开眉头,露出见面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三八兄弟!”樊宇农吟了声,拿起酒杯碰了碰戚易军的洒杯。
“对了,这事不能让我老婆知道。”不是他做了亏心事,而是不想让苡凌胡思乱想。
“了解,我没那么大嘴巴,来,喝酒!”
“干!”
就这样,两个男人终究达成共识,唤来老板再加两瓶酒,开心的喝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