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学佾,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坐在车上,她试图为两人寻找话题。
如果没记错,她记得,他们并没有做过自我介绍。
“那你又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侧过脸来,傅学佾瞄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泛起一抹笑。
那抹笑纹令雨薇的心又不听使唤,开始加速狂跳。“我……我是因为……”
因为她偷偷向阿峰问过,当然也是以旁敲侧击的方法。
“因为什么?”收起笑容,他的眼神转深。
只与他凝望一眼,雨薇的眸光随即逃开,她将脸转向车窗外,“好吧,我承认,我有向山庄里的人问过你。”
沉沉地吁出一口气,她似一个等待著宣判的犯人。他的回答对她来说,无疑像法官的判决书,要嘛就判她出局,要嘛就……
雨薇不敢再往下想,会吗?他会宣告喜欢她的讯息?对她说,两人可以交往看看?
她是疯了,要不然就是得了妄想症,才会这么想。雨薇叹息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遍,还是没勇气转过脸来面对他。
“如果我说,我也是向成叔打听过你呢?”他不知该如何说明自己既矛盾又复杂的心态。
车子停下了,因前方的红灯,他利用这短暂时间,侧脸凝视她的身影,看著她左边脸庞。
明知不能动心,他却仍忍不住被深深吸引,不由自主的让她的影像在脑海中生根……一种他前所未经历过的恐慌,逼得他冷静不下来。
“你……”雨薇好惊讶,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傅学佾迎著她的目光,用里槌了下方向盘,懊恼的一叹,然后猛地伸出一手,拦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
他的唇又再次吻上了她,在分开一个月二十八天二十一个小时十分又零八秒后。
叭叭……他们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车内充满了热情,直到车外的喇叭声四起。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交往看看。”傅学佾猛然回神说道,然后重新将车开上路。
他想!这应该是最好的法子了。
或许他们很快就会发觉,他们一点也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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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跑哪去了?我不是要你下班后等我吗?真可恶,居然放我鸽子。”回到住处,雨薇才踏进门,方煦嬉就对她抱怨。
“我……呃……没什么啦,就遇到一个亲戚,所以跟他去喝了杯茶,聊了一下。”雨薇心虚的垂低脸,实在讨厌说谎。
“喔。”见她低垂著脸,方煦嬉以为她太累了,也就不再唠叨,“喂,我叫你等我,本来是想说拉著你一起去吃消夜的。”
“吃消夜?”雨薇摇摇头,终于抬起脸来,“你知道我是从不吃消夜的。”
方煦嬉一听,大大叹了声,伸来一手,推了她脑袋一下,“笨蛋雨薇,又不是真的叫你去吃东西,吃消夜只是一种借口好吗?”
“吃消夜是借口?”雨薇不解。
“拜托!”方煦嬉一手叉腰,翻翻白眼,“我表姊说,不准我单独跟餐
厅的任何男同事出去,所以我才想说要拉著你同行呀!”
“呀?”单独跟男同事出去?莫非……
雨薇抬起一手捂嘴,目光惊讶的看著方煦嬉。
“拜托,你这样看我干嘛?我们早就已经成年了好吗?难道就不能试著交交男友?”方煦嬉不服气的说。
接下来,方煦嬉又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些论调,但雨薇完全无心听,一颗心迳自飘向远方,飘向心中的那抹身影。
是呀,她已经满十八岁,已经成年了,是不是可以放任一下,尝尝爱情的滋味?
她又想起了他,想起了他今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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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些什么?”
傅学佾由邹雨薇的身后走来,张开双臂,抱紧了她不盈一握的腰。利用难得的休假机会,雨薇借口要逛街,匆匆和方煦嬉道别,冲出住处,搭上传学佾的车子,跟著他一同来到他位于仁爱路上的隐密住处。
“没什么。”略拉开他的手,雨薇半转过身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他微低著脸,而她则是仰头望他。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的一手由她的腰上移开,抚过她纤细手臂,落在她的肩上,一路再往上攀爬,以食指和中指挑高她的下颚。
已经彻底思考过的傅学佾,不再矛盾,也不再退缩,他知道既然抗拒不
了,何不大方接受。
只要不付出真心,不让自己沉溺,或许在一起久了,感觉淡了,她对他来说就不再具有吸引力,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抽身。
他会找回自己,证明自己的理智和自制力依旧没变。
“什么日子?”雨薇轻颤了下,因为他手指的抚触。
“我的生日。”他笑著说,发觉了她细微的反应。他喜欢她微颤的动作,那代表他对她极有影响力。
“你生日?”雨薇先是露出惊讶表情,随即又让歉意取代,“看我什么都没准备。”她小声的说,心情突然阴郁起来。
其实,以她打工赚来的那一点点微薄薪水,根本就买不起什么贵重的东西送他,何况,她还得将那笔钱带回家中,她答应母亲拿来充当家里开支。
“没关系。”傅学佾将她的歉意看在眼中,心里有些不舍了起来,“有这份心意就好了,我一点也不介意有没有生日礼物。”
当然了,如果她可以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他的话,他会更乐于接受。
“但是……”雨薇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脑筋一转,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当她和弟弟过生日时,父母买不起生日礼物给他们,都会亲手帮她和小弟制作蛋糕。
“生日怎可没有礼物呢?不如……我送你一个生日蛋糕吧!”她笑着转身,拉起他的一手,就要往屋外走去。
傅学佾一点也不喜欢吃蛋糕,但等他反应过来,已被雨薇拉到门边。
“其实没蛋糕也没有关系。”他说著,并不大想出门去,何况这几日都是绵绵细雨的天气。
“生日怎可没有蛋糕呢?”雨薇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显出固执,拿起一旁外套为他套上,转身去穿上外套,拉着他就往门外走。
无奈,傅学佾也只好跟上。
“慢一点,外头还下著雨呢!”他说着,心里虽不喜欢出门,但还是宠溺纵容的取来一把雨伞。
走出屋外,他打开雨伞,将她拥近些,享受着两人共撑一把伞,一同漫步在雨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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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买这些东西?”傅学佾看著推车中的东西,眉心不自觉向内靠拢。
要蛋糕,到蛋糕店里去买就好了,哪需要这么麻烦,还要自己买材料,动手去做。
“嗯。”邹雨薇点了下脑袋,没时间看清楚傅学佾脸上的表情,双眼又忙著朝前方的一个柜子瞧去。
“那个……”她有点羞怯,不知道直呼他的名字合不合适。
“什么?”傅学佾随著她的目光,视线也溜到了架子上。
“你:….喜欢巧克力?还是香草?”
他没反应,基本上,两样他部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见他没出声,她侧过脸来看他,“怎样?是香草还是巧克力?”
傅学佾无所谓的耸耸肩,“都好!”
“那就巧克力好了?”她发现了他微蹙眉心的动作,“还是……香草?”
“为什么要自己做,去买现成的不是更快些吗?”他觉得麻烦,再说,甜食他一向不喜爱,买什么对他来说部一样。
“这个……”他的话让她一愣,想了下,雨薇轻轻一笑,脸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薄薄桃红,“我知道现成的蛋糕很多,但是,那却不是专为你一个人做的。”
闻一言,傅学佾微愣,因为她的话。
专为他一个人,独独只为他一个人而做!
心里有股感动升起,热烫著、酝酿著,以著惊人的速度泛滥,淹没了他
自以为钢硬的思维,渐渐形成一股甜美腻人的暖流,彻底温暖——他的心头。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会专一的、只为了他一人而去做一件事。
就算是他视为至亲的兄弟们,抑或是他的双胞胎兄长,也从来没有过。
“你喜欢做,就做吧,不管是香草或巧克力,我想,我都会喜欢。”他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得柔和,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真的?”雨薇高兴的笑了,笑容灿烂得如冬日下的朝阳。
傅学佾不觉深深为她所吸引,“当然是真的,只要是你做的,我想我都会喜欢。”
这是一句出自于肺腑的话,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遇见这样一个人!让他说出这样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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