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搂着她,他伸舌探入她小嘴里,亲昵眷恋的吮尝他爱煞的诱人香甜。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宋沁蕾完全没弄清楚情况,就已经教他卷入一阵迷乱的天旋地转里,鼻息里满是他魅惑的气息,令她无力招架的软软倚入他怀里,任他在她檀口里为所欲为。
当他终于退开她,她在他怀里心悸娇喘,仰起圆嫩脸蛋瞅望他,双眸里却蕴满泪花,“为什么吻我?因为我说了……说了好喜欢你,你不爱听,所以‘以吻封缄’处罚我吗?”
就像上次他说不爱听她跟他说对不起、而以深吻处罚她那样,这是否也代表他对她无意,才连带不想听她说喜欢他?
“傻瓜,你想到哪里去?”敖飞既心惊又爱怜的拭去她潸然滚落的泪水,沙哑地急语,“我会吻你是因为我爱你呀!”
“……你说什么?”宋沁蕾顿时呆怔住。
她听见什么惊人的话了?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轻拂她细致瑰颊,敖飞浓情坦诉对她的爱意。
宋沁蕾一颗心狂跳不已,敖飞说他“很爱很爱她”?可是……
“怎么可能?我还没变瘦变窈窕,你怎么可能喜欢我?”
“为什么不可能?我就是喜欢你圆润可爱的模样。我曾说过拥有一颗善良的心与自然纯真的待人态度才是真正的美,你不记得了?”
经他一提,宋沁蕾这才想起自己曾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当时,他确实表示他喜欢善良不做作的女孩,即使对方外在条件不够好,他仍会认为她是最美的。
“可是……我被别人称为恐龙妹耶,不聪明也不机伶,但你这么帅又这么优秀,不应该会喜欢我才对。”若他是在她改造成功之后说爱她,她会相信,但以她现在的样子……她想,他或许是听见她在情绪激动下泄露对他的感情,不忍她难过,因此才委屈自己说爱她吧。
“不许你这么贬低自己,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上你。”敖飞无比认真的宣示她在自己心中无人能敌的地位。
望着他深黑俊眸里的专注认真,宋沁蕾胸口怦跳如擂鼓。敖飞真的认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吗?
“蕾蕾。”忽地,他好温柔的喊。
她胸口的节拍又再跳快一拍,“什么?”
“你的初吻……在你十八岁那年的某个夜里,就已经被我偷走了。”
“嗄?”她的初吻在她十八岁时就被他偷走?
“从那天开始,我常会在夜里到你房里,在你耳边喊你蕾蕾,并且--向你索吻。”敖飞噙着眷恋又柔情的笑,招认自己多年来的偷香行为。
宋沁蕾呆怔片刻,随后想到什么似的惊呼,“所以我梦见你喊我蕾蕾,是你真的在喊我?我作了好像有人在吻我的春梦,也是你真的在吻我?”
性感唇畔的柔笑加深,他坦然点头,拇指指腹暧昧又爱恋的挲抚她柔润红唇。
“若非因为爱上你,我这个必须忠诚守分的专属执事,岂可能那样逾矩冒犯你,更有失分寸的对你‘以吻封缄’?我是真的爱你,蕾蕾。”
柔声喃唤着,他忍不住想再品尝她红唇的渴望,俯下头再次吻上她。
宋沁蕾这次没有逃开,她心弦震颤的轻揪他腰际衣服,脸红心跳的阖起眼,害羞地为他轻启红唇,允许他热烫舌尖长驱直入,生涩稚嫩的回应他。
她还是觉得他的告白有些不可思议,觉得她幸运得好不真实,可是她想相信,相信他是真的爱她。
她羞怯的回应令敖飞欣喜,明白她已开始相信他的爱,而她青涩的唇舌十分诱人,使他愈吻愈炽烈。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他的渴望也临近爆发边缘,他才难舍的退离娇喘迭连的她。
“你单纯善良,自然纯真,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这些年没向你坦白情衷,是因为时机还未成熟,你真的无须做任何改变。
“假使我知道你勉强自己做改变,全是为了让我爱上你,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让你报名那么多课程,你就不至于累到中暑、体力透支而昏倒。”轻拥着她,敖飞努力平缓因她而紊乱的呼息与蠢动的欲望,在她耳畔为她增强自信心,再次声明自己喜欢她的全部,更心疼她傻气的改变计划。
“原来这两天我觉得头昏脑胀得更厉害,不全是因为令我头痛的财管和会计,还有因为中暑?”绯红的脸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宋沁蕾因他再次的告白而心悸,忘记问他所谓的“时机未成熟”是指什么。
“嗯?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中暑都不知道?”他的责备语气里全是不舍,已然明白她今天会昏倒,心里的压力亦是原因之一。
这些日子这个傻丫头极力想变瘦、想拥有一些专业能力,以为这样他才会喜欢她,心中承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幸好她昏倒时,他及时抱住她,没让她的头撞到坚硬的健身器材,否则他实在不敢想象她还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白天我只想着要利用时间多运动甩肉,晚上则要温习进修科目,每天上床睡觉时头好像都昏昏胀胀的,哪晓得什么时候中的暑?”她没说的是,自己每天还要花好多时间想他,压根未思及自己的身体会出问题。
“你呀……唉,算了,没事就好。”敖飞终究不忍心责怪她如此轻忽健康。不过,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轻轻将她拉离他胸怀,看着她问:“那个张咏倩是什么来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不悦地撇唇,一五一十将张咏倩对她的批判说出来。
宋沁蕾错愕傻住,“咏倩说我想改造自己是在做表面功夫?说我是因为心虚、怕她嘲笑我,看到你才要落跑?还说我惺惺作态?”
“这女人离开医院前还表示会找时间再来嘲笑你,本来我想叫她回来把话说清楚,却因为你刚好醒来而作罢。你清楚她的来历吗?她是否曾对你提出一些不寻常的问题?”
“咏倩的家人住新竹,她只身北上工作,我们认识时她正很有勇气的讨伐她堂妹的劈腿男友。我向她表示自己不知该如何让喜欢的人喜欢我,她就很好心的建议我可以从让自己变得更完美做起,并告诉我要学习独立,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既是她建议你改变自己,凭什么批评你的努力是做表面功夫?就算她要你学习独立,又凭什么认定是你叫我到健身室,结果你还因为她在而心虚的想跑开?感觉她像想拆穿你什么似的。”
“若说我有什么好被人拆穿的秘密,大概就是喜欢上你这件事,可是咏倩并没有问过我喜欢谁。”她腼腆回道,接着蹙眉提出困惑,“咏倩说话是直了点、犀利了些,但我们并无过节,我也把她当好朋友,为什么她会那样说我?”
“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儿去找她问清楚。不过你要答应我,倘若证实她接近你别有目的,你不能太难过。”敖飞怜疼的抚平她眉心叮咛。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把张咏倩当朋友,万一张咏倩其实是有心人士派来接近她的问题人物,他担心她会很受伤,因此有必要先提醒她做好心理准备。
“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能感觉得出来咏倩是好人。”被他慎重的口吻搞得心里紧张起来,她不自觉抓着他的衣服说。
“我也希望是这样。”如此一来她也不会受到伤害。“你的头还会不会晕?要不要再请医生帮你看看?”他再度关心的问。
“不用,我已经好多了。”
“那你打电话给张咏倩,看她在哪里,我们过去找她。”早点把事情弄清楚,确定她的安全问题后他才能安心,而她也才能定下心休息。
张咏倩住处的客厅里,弥漫着一股紧绷的低气压。
“你还真是逞强兼死要面子,不久前才昏倒,现在就来找我算账,不怕等会儿自取其辱到面子挂不住,再次昏倒?”看着由敖飞扶着坐入沙发的宋沁蕾,张咏倩一开口就火力十足。
她原本好心想等宋沁蕾身体好一点,再去嘲笑这个千金小姐今天心虚落跑的可笑行径,并且一并揭穿她虚假的面具,谁知她竟打电话说要和敖飞来找她。
想也知道这个千金小姐肯定是由敖飞口中得知她的批判,恼羞成怒想来找她算账,既然如此,她奉陪。
“你到底为什么一再针对蕾蕾做莫须有的攻击?你的目的是什么?”敖飞难忍气愤的回掷凛冽质问。蕾蕾进门后什么话都还没说,张咏倩就对她冷嘲热讽。
“敖飞。”宋沁蕾轻拉他的手,要他冷静下来,在他敛眉坐入她身旁后,她望向张咏倩,神情平静的说:“我不是来找你算账,而是不明白为何你会说我惺惺作态、在做表面功夫,想请你告诉我原因。”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装模作样?”
“我没有装模作样,是真的想使自己变得更优秀--”
“你现在这么说就是惺惺作态!”张咏倩扬声截断她的话,“别说你是知名宋氏集团的二千金,光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你的身份与家世就是让男人臣服的最佳筹码,只要向你喜欢的人说出你的身份,还怕对方不巴着你?
“而你居然表示不晓得如何使暗恋的人喜欢你,更顺着我的建议说要变更完美使对方喜欢,你这位用钱就能得到一切的千金小姐这么做简直虚假得可以。”
“别侮辱蕾蕾,也别把她与那些会仗势夺取一切的骄纵千金相提并论。再说,是谁告诉你男人一定会巴结富家千金,贪图她们的财产?”敖飞板起脸低喝。这女人的偏激观念是打哪来的?
“你不用替你的主子说话,千金小姐都一个样,仗着有钱有背景就为所欲为,就算夺人所爱也不觉得有错。至于男人,哪个不想有权有势?有个富家女当你们男人飞黄腾达的跳板,即使要你们背弃承诺、背叛女友,相信你们也在所不惜,就像我那个该死的前男友一样!”
随着张咏倩愤然掷落的最后一句激昂言语后,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宋沁蕾惊愕地捂住自己险些出口的惊呼,怎么也没料到漂亮又独当一面的张咏倩竟然曾被男友背叛。
而敖飞则已经明了她对蕾蕾那些莫须有的批判所为何来。
“宋沁蕾,你想笑就尽管笑吧,我确实是个曾被男人抛弃的女人。”既已激动道出被前男友背叛的过往,张咏倩只能故作潇洒。
“别那样说自己,是你的前男友不懂得珍惜你。”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安慰--”
张咏倩毫不领情的话被敖飞冷然斥断,“别再说蕾蕾假惺惺!请你张开你被偏见蒙蔽的眼睛仔细看清楚,蕾蕾的眼里哪来虚伪假装?从你认识她起,你又曾几何时在她眼中看见任何的骄纵欺骗与装模作样?”
敖飞的怒喝恍如一记当头棒喝敲向张咏倩的脑袋,她仿佛在这一刻才真正看清楚宋沁蕾那双大眼,那黑亮的圆眼里澄澈如水,她只看出真诚、关心与无辜,却看不出任何虚假与令人生厌的杂质。
一个真正虚伪矫情骄纵的人,岂可能拥有如此清灵的眼神?
“你因为男友移情别恋富家女,从此憎恶千金小姐,认为她们全是以金钱家世掠取一切的人,更自以为是想拆穿蕾蕾根本不存在的虚假面具,证明你的偏见没有错。你的迁怒行为已经够不理智成熟,若再说话伤害无辜的蕾蕾,只有让自己更难看的分。”
张咏倩无话可说,她确实是因为男友狠心抛下两人多年的感情去娶能使他飞黄腾达的富家千金,从此讨厌千金小姐,因此一听宋沁蕾要以自己的力量变完美好让暗恋的人喜欢,她便认为她在做表面功夫,一心想拆穿她的谎言,使她露出用钱收买男人的丑陋面目,殊不知……宋沁蕾一直是以最单纯、最不像富家女的真面目在对待她。
“敖飞,咏倩会那样说我不是故意的,事实证明她和那些表面讨好我、背地里讲我坏话的人不一样。她是好人,误会解开就好,你别骂她。”宋沁蕾说。
咏倩说话或许总是犀利直白,更误以为她是表里不一的坏千金,然而咏倩倒也不像刘曼庭那样,表面讨好她,背地里却因她没将敖飞租借给自己就大讲她的坏话。她仍然觉得咏倩和闵琪一样,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你大概是我看过最呆的千金小姐,一般人被我讥诮成那样,纵然是误会也恐怕早就气得回骂我一顿,并和我划清界线,你居然还这么平静的夸我是好人?”张咏倩直觉好笑,心中的盲点一摘除,她忽然发现,从她们认识开始,宋沁蕾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是这么纯真娇憨,这样的富家千金算是奇葩了。
“张咏倩!”敖飞再度不悦地出声。
“别生气,咏倩说我呆没有恶意。”见身旁男人大有再数落张咏倩的意思,宋沁蕾连忙挽住他手臂安抚。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敖飞看向她,未作多想的轻捏她鼻头,语气尽是没辙的宠溺。被挖苦不生气,还只顾为人家说话,这丫头怎会傻得如此令人心疼?
宋沁蕾朝他甜甜一笑,明白他依她所言,不再对咏倩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