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竹藤波小心翼翼的吃着饭,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神仙果子也尝不出味道来。
“藤波,最近学业方面怎么样?”竹父首先发话。
“老样子。”他所说的老样子就是不好也不坏。
“那怎么行,以你现在这点水平以后如何在社会上立足?如何继承家业?”
竹家从竹父的父辈开始就是成功的商人,直到现在家族生意仍旧兴旺,所以他不能容忍后代吊儿郎当的过日子。换句话说,他绝不允许这个不知道用功读书的小子丢尽竹家的头面。
听到父亲包含贬意的质问,竹藤波心里犯起嘀咕,难道他就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再怎么说他也是知名大学的学生,聪明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再者,凭他的英文水平,虽然做同声传译是有点困难,但做笔译还是没问题的。
“爸,我对继承家业没兴趣,就算有兴趣,条件也不允许,因为我没有继承家业的这份资质。我看你还是把目光转向你那两个具有经济头脑的侄子吧!”
竹父有些恼火,板起面孔。他觉得儿子丝毫不具备一个大家庭成员应有的魄力与雄心,怎么看都像一个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
“你总要有所作为吧!”竹父嗔怒。
“爸,你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
“藤波,你爸是关心你。”竹母及时出声替这对父子圆场。
竹藤波识趣,没再说什么,闷头吃饭。
“藤波,最近没有打架吧?”竹母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儿子。在她看来,儿子虽然皮了一些,而且有时容易冲动,但本质并不坏。
“没有。”他扒着饭,心想两个月前被抓进警局那次应该不算在“最近”的范围吧!
“你这小子要是敢在外面惹是生非,看我不教训你!”竹父给他警告。
竹藤波心里打了个颤,瞄到父亲严厉的表情,他只能在心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如果真让老头子知道他打架进警局的事情,铁定被判终生监禁。
所以,为了打赢这场自由保卫战,他务必要堵住杜朗的嘴。
“爸,你看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难道你儿子是街边的小混混吗?”妈妈也真是的,问什么不好非要问这个!
“你以为自己是老实人吗?别忘了,你可是有前科的!”竹父抓住儿子的小辫子不放。
听到这里,竹藤波心虚得几乎快把脸埋到碗里。这个老头子,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还提它做什么!再说了,有哪个男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打过几场架呀!
“好啦好啦,儿子难得回来一趟,你就不要再说他了,吃饭吧!”竹母总是以和平大使的身分登场,帮忙给他们找台阶下。
“你就会护着他!”竹父无可奈何地看着妻子,然后又转向儿子,“你这浑小子,有没有在外面乱交女朋友?”
这个问题倒是让竹藤波在气势上扳回一城,他抬起头看向父亲,“女朋友是有过,但目前回归单身啦!女人嘛,接触多了也就那么回事。”说完,他嘿嘿一笑,看起来邪里邪气的。
儿子颇为老到的语气和神态让一旁的夫妻目瞪口呆,竹父朝儿子的脑袋扬了一巴掌,“你这个混账小子!”
竹藤波笑得更加得意忘形,摸摸被父亲“抚摸”过的脑袋,一副不疼不痒的样子。
晚餐,对竹藤波来说,就像在上一场爱的教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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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波哥!”
午餐时,许峦智在餐厅看到竹藤波,朝他走去。
“峦智,过来一起吃吧!”
竹藤波拉他坐下,令坐在对面的杜朗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来者可是许峦吟的亲弟弟呀!
竹藤波看出杜朗的不自在,对他使了个眼色,“来,介绍你们认识!峦智,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杜朗,资讯系;杜朗,这位是我的直系学弟许峦智。”
“学长好。”许峦智主动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叫我杜朗就行了。”杜朗握上他的手,大方一笑。在他看来,这一握似乎拉近了自己和许峦吟的距离。
“藤波哥,下午四点有场篮球赛,要不要看?”
“你上场吗?”
“上啊,所以才叫你来呀,”
“那好,杜朗,咱们一起去捧捧场。”
“没问题,就算是旷课我也去。”自从上大学之后,杜朗早已把旷课当成家常便饭,就算去上课也是抱着一堆电玩游戏的杂志去看。虽然不热爱专业课的学习,但他可是相当热中子游戏软体。
“太棒啦!咱们英文系必胜!好啦,我要走了,你们慢慢吃吧,下午见!”
“一起吃完再走吧!”杜朗叫住欲离开的许峦智。
“不了,我要去给姐姐送饭。再见!”他笑了笑拿着便当走了。
看到许峦智走远,杜朗不解地问;“藤波,许峦吟为什么不来餐厅吃饭啊?”
竹藤波耸耸肩,“不知道,先别管这些了。”
“那妞真难搞。”
“欲速则不达!”他提醒好友,“不过你离峦吟又近了一步。”
“峦吟?”杜朗疑惑地盯着他,“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切了?”
他先是一顿,继而不以为然地笑了,“叫习惯了嘛!”
杜朗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之后便岔开了话题。
下午四点的篮球场人声鼎沸,竹藤波和杜朗还没靠近球场,就已经听见女生们高喊许峦智的名字,声音此起彼伏,犹如涨潮一般。
站在球场外,竹藤波和杜朗的加油助威声远远比不过那群振臂高呼的女生,两人只好从女人堆中抽离,和几个相对冷静的男同学站在一起观看比赛。
“嘿,想不到峦智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竹藤波关注着许峦智的一举一动,不禁赞叹地道。
“嗯,不错不错。”杜朗在一旁附和,双眼始终盯住许峦智,“藤波,我怎么觉得那小子的脸色不太对劲。”
经他这么一提醒,竹藤波也发现了端倪,“体力不支?”
“不像,你看他眉头都拧起了,说不定是肚子疼。”
正当两人忧心忡忡地讨论许峦智的异常状态,赛场外突然响起刺耳的惊叫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这时他们才发现许峦智已经蜷缩着躺在地上,从那痛苦的表情可以得知他正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两人迅速冲上前去,拨开围在许峦智周围的人群。
“峦智,你怎么了?”竹藤波焦急地询问,将他从地上抱超。
“疼……这里很疼……”他费力地指着剧烈疼痛的肚子,脸色惨白如纸,额头淌下豆大的汗珠,就连T恤都被汗水浸湿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急性盲肠炎,必须尽快送医,如果阑尾穿孔的话就遭了。”动过盲肠手术的杜朗十分明白许峦智此时此刻的痛苦。
“快送到校医院!”周围的人大喊大叫,乱成一团。
“胡扯!那个屁大的校医院能做手术吗?藤波,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说完,杜朗立即向校国内的停车场飞快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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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坐着三个心神不宁的年轻人,竹藤波、杜朗和许峦吟。
“峦吟,别担心,只不过是一个小手术而已,医生每天都要做很多切除阑尾的手术。”竹藤波安慰身旁一言不发暗暗焦急的许峦吟。
许峦吟没有说话,虽然知道弟弟会没事,可她就是无法控制的担心。
“许峦吟,你放心吧,手术再过一会儿就好了。”这是杜朗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和许峦吟说话,但看到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反而把他搞得更加紧张。
夹在两人中间的许峦吟并不是没有听见他们的安慰,也并不是没有认出坐在右手边的人就是不久前曾和她耍过无赖的人,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只有当许峦智平安无恙的离开手术房,她才能恢复平静的心情,才能好好感谢身旁的两个人,尽管对右手边的那个人印象不太好,但人家终究也是救命恩人。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并告知病人安然无恙,这才让在场的三个人彻底松一口气,随即赶往病房。
“姐,你怎么也来了?”躺在病床上的许峦智为姐姐的出现感到惊讶。
“是藤波打电话告诉我的。”她坐在弟弟的床边,“现在怎么样?”
“伤口有点疼。”他忍受着局部麻醉过后的疼痛,“藤波哥,杜朗哥,这次真的谢谢你们。”
“没什么,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其实这次还真亏了杜朗,要不是他驾驶技术好及时把你送进医院,你的阑尾恐怕就要穿孔了。”竹藤波说此话的目的一方面是讲述事实,另一方面是想在许峦吟面前帮好友树立形象,让她对好友改观。
说来也怪,他一直都在琢磨如何才能把杜朗正式介绍给许峦吟,为此还苦恼过一阵子,设想过很多场景,但万万没有料到许峦智的腹痛竟成了契机,真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听到这番话,许峦吟立即越身面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不用谢,大家都是朋友嘛!”竹藤波可受不起她的大礼。
“就算峦智是过路的陌生人我们也会帮忙的。”杜朗努力为自己扭转形象。
许峦吟对他们微微一笑,“我真没想到你们两人是朋友。”
竹藤波和杜朗对望一眼,各自笑了。
“我们两人是不打不相识。”竹藤波想起和好友相识的那天,也就是他们当初新生到学校报到的那一天。
“是啊,那天我们两人在学校餐厅为争夺一张椅子而大打出手。”杜朗嘿嘿傻笑起来,“不过这一打就打成兄弟了,是能共妻的那种兄弟。”
两人的一唱一和令姐弟俩也笑了起来。
“两位大哥,不要再逗我笑啦,伤口很疼耶!”许峦智笑得龇牙咧嘴,忍受着伤口传来的疼痛。
“对了,杜朗你留下来陪他们吧,我回学校去报平安!峦智,你的Fans们还在等你的消息呢!”竹藤波尽可能的让好友和许峦吟接触,虽然心里有些别扭,隐约有种拱手相让的感觉,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要答应杜朗的请求呢!
“好吧,我送你出去。”杜朗对好友的意思心领神会。
“峦吟、峦智,那么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我也送你出去。”许峦吟也打算跟出去。
“峦吟,你留下来照顾峦智吧。”竹藤波对她轻柔一笑。
她点点头,留恋似的望着他,“谢谢你。”
看到她如此明亮动人的双眼,他的心一阵疼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去吧,今天哪里也不要去了。明天见!”
她明白他的暗示,他是让她晚上不要再去酒吧打工。
“嗯,明天见。”语毕,她随即走回病房。
“喂,走吧,我送你下去。”杜朗揽上好友的肩膀,心中有一种异样感觉泛生。他不傻,刚才的情景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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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竹藤波独自一人奔往Blue Night,仿佛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点一杯酒,坐在角落默默注视着吧台,但今天吧台处没有他想见的那个身影。
“来啦。”刺猬看他端着酒坐了过来,轻描淡写的打一个招呼。对于眼前这个男孩,他谈不上讨厌,但也确实不喜欢。
“嗯,你忙吧。”看到对方忙碌的为客人调酒,他即便有话讲也得先放着。
片刻之后,刺猬终于找到空闲梢事休息,“峦吟说她今晚不来了。”
“我知道,她在照顾弟弟,是我和朋友送峦智去医院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上最后一句,好像在向对方暗示什么。
“既然知道,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轻声哼笑,“郁闷,来这里喝喝酒也不行吗?”
自从离开医院之后,他确实感到郁闷。总觉得好像亲手弄丢了什么东西似的。
“喂,给我调杯酒吧,什么都行。”
刺猬那透着桀骜不驯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算了,你喝什么都喝不出味道,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哼,你小子挺狂的嘛!”
刺猬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你喜欢峦吟吧?”
竹藤波定神观察对方的表情,发现这男人真是厉害,丝毫不为他的话而动容,脸上仍是一贯的冷酷。在这一点上,他觉得这个男人和许峦吟有异曲同工之妙。
“和你没关系。”刺猬白了他一眼,声音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对方的不友善并没有让竹藤波感到退缩,他喝完最后一滴啤酒,抹抹嘴巴,不以为然地笑了。“你一定是把我当成情敌了,看你那眼神,像要杀了我似的。”
突然,刺猬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寒若冰霜的脸上蒙上一层凶狠,“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欺负她,小心我要你的命!”
这样不大不小的骚动引得几个服务生上前劝阻,他们并不是劝刺猬放手,而是劝竹藤波消消气别计较。这里的人有哪个敢惹刺猬的?又有哪个能劝得动刺猬?
竹藤波毕竟不是被吓大的,虽然比拳头可能拼不过眼前这位杀气腾腾的老兄,但他也算是历经千锤百炼的老江湖了。
他对身旁的服务生们笑了笑,示意他们不要担心,然后不慌不忙地掰开对方掐在自己喉部的有力双手,松了松衣领,喘口气,又对刺猬笑了笑。“你放心吧,我竹藤波从不欺负女孩!而且……我想保护她的欲望并不逊于你。”
他不知道这番话算不算得上是挑衅,但这确实是他的心意。而且从对方的眼中他清楚地看到这份心意给刺猬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和一种亟欲爆发的恼怒。
“好了,我该回去了,你继续忙吧。”语毕,他放下酒钱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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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游?”
正在值班室午餐的许峦吟疑惑地看向前来通告的杜朗。
“是啊,我和几个朋友商量好这个周末去野外郊游,你和峦智也一起去吧!”杜朗兴匆匆地说。昨天当他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聊着聊着就扯到郊游上来了,并且个个兴致勃勃的,所以大家全票通过利用周末进行一次两天一夜的郊游。
“很抱歉,我没有时间,不过峦智应该没有问题。”许峦吟想都没想就拒绝,一方面是没有时间,另一方面是没有兴趣。
“为什么?这个周末也要工作吗?请个假嘛!”
“周末我不用来学校上班,但是……”她眉头微蹙,颇感为难。
“但是什么?怕生?没关系,藤波也去的。”
“真的很抱歉,我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她不能说出自己晚上打工的事情,只得闪烁其词的拒绝。
杜朗失望地叹气,“好吧,那就不难为你了,我再去问问峦智。”
“对不起。”她抱歉地看着他,对于眼前这个人,她总是有些客套。虽然他之前给她的无赖形象已经不那么鲜明,但仍觉得有些憋扭,不像他的那位好兄弟。能让人在不经意间感到心头暖烘烘的。
他遗憾地憋憋嘴角,“对了,你怎么不去餐厅吃饭?要峦智给你送来?”
她对他指了指一旁的书本,“我要复习功课,这里比较安静。”
“复习功课?”他狐疑,拿起其中一本书看了看,是他最头疼的数学,“你要参加考试吗?”
她点点头,秀气地吃着饭菜。
“考大学?”
她又点点头,喝下一口热茶,“我必须抓紧所有的时间念书。”
“哦。”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吃饭吧,我先走了。再见!”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和她单独说话时总是紧张兮兮的,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最后,他下了个总结,可能是自己心里有鬼的缘故,所以讲话时就不能放轻松。在这方面,他不得不服竹藤波,那小子在女人面前总能收放自如。
“再见。”她轻微一笑,起身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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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下班后的许峦吟在酒吧门口看到了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抽烟的竹藤波。
看到她走来,他掐灭香烟,反射性的笑了笑。
“怎么没进去?”
“里面乱轰轰的。”
“现在嫌酒吧里面乱了?”她打趣地凝视着他,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接触,她和他的交流渐渐多了些,也从容了些。
“也不是,我今天想安静安静。”
自从把杜朗正式介绍给她之后,他时常感到郁闷,然而这种郁闷又不能对谁倾诉,只能积在心里。不过,好在他还能在凌晨和她碰面,想到这里,他无奈一笑,总感觉自己像背着好友去偷情似的。
掠过眼前那些色彩斑斓而令人目眩的霓虹灯,视线最终落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几乎是在同时,他又想解开她的发辫了,他喜欢看她散开头发时柔美动人的样子,然而她的娇小也在引诱他,教他忍不住想将她拥进怀里好好宠爱一番。
此时竹藤波那火热的眼神令许峦吟有些心猿意马,迅速做出回避,“我们……我们走吧。”
他逗弄似的刮了下她微微泛红的脸蛋,“你干嘛脸红?”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令许峦吟感到无地自容。是啊,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何要脸红?
路上,她被问及白天拒绝郊游的事情,结果给出了相同的回答。
“我不答应。”他一边骑车一边扭过头大声地对她说,“你必须去!”
当他从杜朗那里得知她不打算参加郊游时感到一阵失望,同时也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带她去,不然他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喂,看前面,你不要命啦?”她用力拍打他的背,“我真的没有时间玩。”
“那就挤时间,我知道你是因为晚上打工所以没时间,但……”
她打断他的话。“既然知道还勉强我干什么?”
“但是你应该给自己休息的时间,你是人,不是机器,也不是春耕的牛,应该有休闲娱乐的时间。”他干脆把车停在路边和她好好理论一番。
她自知说不过他,沉默着摇摇头。
“去不去?”他用力扳住她的肩膀。
她摇摇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神就像一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刀。
“去不去?”他的双手转而固定住她的脸,强迫她面向自己。
这下教她想摇头都不成了,绷起小脸不情不愿地看向他,“不去!”
话音一落,她看到他的脸上勾起一个很邪气的笑。
“你若是再说不去的话,我可就要吻下去喽!”
“你威胁我?”她警觉起来,开始挣脱他双手的束缚。
“那你怕不怕呢?”他笑得更邪了。
面对他无礼又无赖的挑衅,她并没有原本该有的气恼,有的是满腔的心悸, “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问你去不去?”他加重语气,整颗心也随之澎湃起来。现在,他真想毫无顾虑地吻上她那樱红润泽的唇瓣,品尝那是怎样的味道。
她不知是气极了还是害怕,竟然颤抖得说不出话,拼命想扳开那两只捧住她脸庞的大手,但却无济子事。
“不回答是吧!那我可当你说‘不去’喽!”
语毕,他坏笑着缓缓贴近她的脸,那诱人的唇瓣已经近在咫尺。此刻,他期盼她不要开口说去,不然眼前的艳福可就要化为乌有啦!可他终究没能达成愿望,在最关键的一刻,也就是四片唇瓣即将碰触之际,许峦吟突然大喊一声——
“我去!”
他垂头丧气地笑了笑,松开钳制她的双手,迎上她那布满惊恐的眼眸。像哄孩子似的摸摸她的头。“这才乖嘛,早说去不就没事了,不许反悔啊!”
“原来?!”惊恐过后,她气急败坏地喘着粗气,真恨不得痛痛快快甩他几个耳光。
“原来什么?”他笑吟吟地靠近她的脸,眨着那双令无数女孩陶醉的眼睛。
“原来你也是这么混蛋!”她咬牙切齿地说着,随之毫不客气地拧住他的耳朵。唉,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减轻对他的惩罚了。
“哎哟——我那好歹也是急中生智嘛!”
尽管耳朵被她拧得很疼,但他心里却是高兴的,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虐待狂。
凌晨,通往回家的路上被两人闹得欢腾腾的,仿佛累积了一天的欢声笑语就在这段不太长的路途中得到了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