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阵阵暧昧的笑声,而那张小脸浮上更加深的晕色,他的眸冷冷地瞥过那堆看热闹却不安分的人。
那堆人虽然别过了脸,可是却发出更讨人厌的笑声。
丁怜儿瞪了北陵飞鹰一眼,而后往后跑掉。
最近她似乎经常在自己面前转身就跑,有时甚至在他还没有靠近就会跑掉,她以为自己很小心翼翼,但眼力过人的他,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下意识一直期待的小小身影。
以前觉得这种转身就跑的行为无礼,现在却忽地难以言喻的变得惹人怜爱,北陵飞鹰惊讶自己的改变,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排斥这样的改变。
这是不应该的,他一向律己以严,绝不该有这样的行为,然而……
“你们几个,守门去。”
几人瞪大眼,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不敢置信地愣在原地。
北陵飞鹰没理会他们,而且还在他们吓坏似的目光下,跟着往丁怜儿跑走的方向走去。
几天的时间,让丁怜儿对飞鹰堡有了大概的认识,可论熟悉,她绝比不上北陵飞鹰,所以只消一会,北陵飞鹰便在羊圈外发现那道白皑皑的小身子。
“你在生什么气?”他做不来猜测她心里想什么的事,情愿直接问她。
“我哪有生气?”她凶巴巴地回话,脸却不看他,一双小手十分忙碌地摸着小羊绵绵软软又蓬松的毛。
他上前,捉着她的手,教她用羊儿最喜欢的力道抚摸它,逗着羊儿咩咩直叫,好不快活。
瞪着那双大掌,她再也忍不住地咕哝一句:“讨厌!”
长而有力的掌,抬起她的脸,要她不能挪开视线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气什么?”低沉的嗓,有着不容她逃避的霸道。
她咬唇,瞪着他,“你……你不告诉我,这木梳是你娘最喜爱的发饰。”
害她什么都不知情下,便莫名地变成他的女人,还得让众人取笑。
“还有呢?”依照他的直觉,她不只是在气这一样。
“你……你害我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说不下去的停住,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羞窘模样。
“说。”
这样硬梆梆的,一句好听的话又不会说,可为什么她就是摘不下头上的木梳?
“你……你……”瞪着他的眼儿泛起水晕,“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变得这么奇怪,你最讨厌了。”
如果不是她小脸上那抹羞窘的红晕,北陵飞鹰绝对会相信她真的讨厌他。
那样的羞,那样的涩,看起来就是那么的惹人怜爱,那么的诱人,尽管他自制力过人,也敌不过如此天然的诱惑。
无法否认,他除了不满她的刁蛮任性,她确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而且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她再任性也会有分寸,所以说,她的任性是被人纵宠出来的,只要不宠她、不纵容她,她就会乖乖的,只会说点小恶小坏的话来。
何况,他更见识过她对月嬷嬷与安野王的忠心,她对待桂桂的温柔,以及堡内其他人的宽容,这一切莫不让他渐渐地对她另眼相看,甚至加深了原本的好感,变成了喜爱。
修长的指,轻抚过她比羊脂还滑的脸颊,在她瞠目结舌下,唇覆上那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嘴,他不否认,这吻出乎他预料,但他更无法否认,她的甜美教他无法自拔,失了自制地吻得更深。
丁怜儿瞪着眼前这遇度靠近的男性脸庞,他冷不防窜入唇间的舌,教她着实地吓了一大跳,想退开,却被他的掌箝制住,无法别开。
“嗯啊”她想要他停住,无奈换来他更加激烈的深吻,既羞又难为情地挣扎着,女子的娇羞与矜持要她赶快叫他停手,然而他难得一见的失控却阻止她,要她去试探这陌生的情潮。
羞涩很快就被热吻融化,不消一会她便在他的唇下软了手脚,脑袋空白一片得无法思考,只能无助地承受他的孟浪,感受他掠夺似的唇舌,难以肯定这激烈的吻什么时候才停止。
丁怜儿只知道,当她回过神,北陵飞鹰正用她从未儿过,却害她难以直视的炽热目光直盯着她。
轻咬红唇,她半垂下眼帘,遮住水意蒙蒙的眼儿。
太过陌生却太过诱人的感觉充斥着她全身,她还是恼怒着,可是却同时有着一种古怪的快乐与这恼怒的感觉抗衡着,她的恼怒,快要被这莫名其妙的快乐打得溃不成军了。
“还在气?”他开了口问。
纯男性的嗓,不知为什么在吻过她以后,变得格外地沙哑,比她在生病时更要粗糙。
“你……你喜欢我?”她相信,他不是一个轻易亲吻女子的男人,如果没有感觉,他绝对不会靠近,因此,她想,他应该是喜欢她的。
可那么奇怪,明明当初他一副很讨厌她的模样,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
长指轻抚过那红艳的柔嫩脸颊,“嗯。”他不会逃避问题。
心中的窃喜,像水面上荡漾开的涟漪,可是她的心是很贪婪的,她需要听到更多,“嗯什么?我听不懂。”
她是故意,北陵飞鹰怎可能不知道?
看她睁大的一双水眸里头,有着满满的得意以及娇意,那模样是那么的可人,所以北陵飞鹰不再自制,再次顺从心中的欲望,将娇柔的她拥入怀里,刚毅的唇覆上她微张的小嘴,恣意地掠取她口中的甜意。
丁怜儿不依地挣扎,她是要听他亲口承认他喜欢她,并不是要他如此孟浪的亲吻她.可是他的吻却是那么的强势,不允许她退却,更不允许她分神,要她必须将整副的心神全搁在他的身上。
她的挣扎,在他的力道底下彷如无物,只能一点点的被他软化,吻走所有反抗他的力量,甚至只可以娇弱地依附着他,如同菟丝花一般的攀紧着他。
她的驯服、她的顺从,让他的理智彻底地失了控,控制不了的大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隔着厚重的衣服,无法恣意地感受她的柔软,他不满地低吼一声,扯开她的衣领,直接探进衣内,只隔着一块薄薄的兜儿布料,揉弄着她、逗弄着她胸前小巧可爱的蓓蕾。
她咛嘤出声,太过刺激的感觉教她有些慌又有些乱,可他步步的进逼,教她连一点点退缩的时间也没有,男性的唇滑至皓颈,一声声难耐又娇羞的喘息从被吻得红肿的小嘴里逸出。
这实在是太超过了,今天是他头一天对她表明心迹,可同一天居然对她做出这种只有夫妻才能做的羞人事儿,她又羞又怨,只是却阻止不了他。
不单只是丁怜儿想阻止他,连北陵飞鹰也想阻止自己。
她娇羞的反应,在在地说明怀中的人儿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儿家,用这种野外交合的方式要了她,不但是对她的伤害,更是对她的侮辱。
然而,自制力过人的他却发现,自己一点停下来的意欲也没有,手掌仿佛拥有自我意识似地一再流连在她胸前的丰盈上,一再地对她做出挑情的举动,而且胯下的男性欲望,更因此而发烫发热起来,直想埋进她最柔润、最紧窒的女性秘处,感觉着被她密密包裹的快感。
他的呼吸浓重,炙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小耳朵上,与她一声声忍不住逸出的喘息声呼应着。
不满于只隔着布料触摸她,大掌想更进一步野蛮地扯出兜儿之际,一阵的吆喝声却打断了他……
“堡主!堡主!阿伊娜小姐来了!”北陵飞鹰的身躯瞬间凝住,每一寸的肌肉都绷得死紧。他异样的反应,教丁怜儿马上回过神来。阿伊娜?那是谁?